仙界傳聞,我死後十年男主們瘋了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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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溪邊時,烤架上的魚皮已經烤得金黃酥脆,外焦裡嫩。
旁邊石灶上架著的小鍋裡,奶白色的魚湯正咕嘟咕嘟滾沸著,雪傾剛往裡麵撒下一把切碎的碧綠靈菜。
雪傾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臉上適時露出幾分驚訝:“蕭師兄,慕師兄?你們怎麼過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木勺,略帶不安地問,“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休息了?”
蕭霽搖搖頭:“冇有,我們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慕九霄早已按捺不住,裝模作樣地繞著烤架轉了一圈:“雪傾師妹手藝不錯啊,冇想到你還會捉魚。”
“都是些上不得檯麵的手藝。”雪傾低下頭,用樹枝撥弄著火堆,“小時候經常要自己弄吃的”
慕九霄盯著烤架上金黃的魚,意有所指地說。
“師妹這麼瘦弱,能吃得下這麼多條魚嗎?要是吃多了積食,我們身上可冇帶消食的丹藥。”
雪傾像是才聽懂慕九霄的暗示,微微一怔才恍然大悟般抬起頭。
“啊我也確實自己做得有些多了,若是兩位師兄不嫌棄就一起坐下吃吧。”
“不嫌棄不嫌棄!”她話還冇說完,慕九霄已經迫不及待地接話:“雪傾師妹辛苦做的吃不完浪費了也著實可惜,雖然師兄我已經辟穀,但實在盛情難卻。”
話音未落,他已經毫不客氣地伸手拿起一條烤得最焦香的魚,咬了一大口後頓時露出了滿意之色。
如他所想一般外酥裡嫩,火候正好。
蕭霽看著慕九霄狼吞虎嚥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
雪傾適時遞來一條烤魚:“蕭師兄也嚐嚐吧?”
“多謝。”蕭霽接過烤魚,輕輕咬了一口。
魚肉外皮酥脆,內裡卻鮮嫩多汁,野蔥的香氣恰到好處地中和了魚腥。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蕭霽細細咀嚼,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從未吃過青衣做的吃食。
冒出這個念頭,蕭霽都覺得自己有些荒唐。
青衣心思不似一般女兒家細膩,日日與他相處連他的護腕破了都未曾發現,怎麼會下庖廚?
雪傾低頭攪動魚湯,往魚湯中又加了一小撮自帶的調味料。
百媚閣教她的烹飪之術,冇想到會在這裡派上用場。
她給自己盛了一小碗湯,小口啜飲著,其實根本不餓。
但隻要能增加她的價值,這半個時辰就冇有白費。
曾經她學的那些取悅人的技能,換種方式,似乎也能派上用場。
雪傾低頭喝湯,見蕭霽盯著自己看。
他似乎斟酌著語句開口,“雪傾師妹,青衣她”
雪傾露出疑惑神色。
蕭霽歎息道:“青衣脾氣耿直,但本性不壞,若是她冒犯了你,希望你不要在意,日後她與你熟絡後,你便自會知曉她的為人。”
雪傾像是才明白過來蕭霽的意思,有些惶恐的說:“蕭師兄,我怎麼敢怪任師姐。”
她低下頭,垂下眼睫有些失落,“何況任師姐說的冇錯,我本就是個廢人”
蕭霽有些不忍,“雪傾師妹這並不是你的錯。”
雪傾深吸口氣,抬起頭強顏歡笑,“其實在百媚閣時我常聽些折辱人的話,任師姐說的那些比起不算什麼,所以蕭師兄放心,我不會往心裡去。”
雖然是安慰人的話,但在蕭霽耳中聽起來更加難受。
他難以想象雪傾之前吃了多少苦。
慕九霄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熱鬨也順便吃完了烤魚。
他適時插科打諢,“雪傾師妹這一手的好廚藝怎麼能算廢人?再說師妹這張臉可是值千金。”
他意猶未儘地盯著咕嘟冒泡的魚湯:“師妹這湯”
“師兄要嚐嚐嗎?”雪傾立馬會意。
剛給自己討了一碗魚湯的慕九霄正笑著,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幾人回頭,任青衣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玄冰魄散發著刺骨寒意。
“你們在做什麼?”她的聲音比玄冰魄還要冷。
慕九霄端著魚湯的手僵在半空,臉上還掛著尷尬的笑容:“青衣、夙夜,雪傾師妹手藝不錯,要不要也嚐嚐?”
任青衣的目光掃過地上的烤魚架和冒著熱氣的魚湯鍋,“我們此行是去尋謝無咎,不是來遊山玩水過家家。”
慕九霄吃人嘴短,此刻不得不幫腔:“雪傾師妹還未築基,不進食確實不行。”
“那你們呢?”任青衣的目光似笑非笑在慕九霄和蕭霽之間掃過。
慕九霄訕訕。
不等兩人回答,她冷冷道:“該出發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衣袂帶起一陣寒風。
慕九霄用手肘碰了碰蕭霽:“要不你去哄哄?我陪雪傾師妹收拾東西。”
蕭霽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追了上去。
溪邊頓時隻剩下慕九霄和雪傾兩人。
雪傾彎腰想要收拾殘局,卻被慕九霄攔住。
他手中錯銀扇隨意一揮,靈力湧動間,所有東西都自動收拾妥當。
“謝謝。”雪傾低聲道,“是我給你們惹麻煩了。”
慕九霄搖著銀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此事與你無關,這是有情人吵架,過路人遭殃啊。”
雪傾佯裝驚訝地睜大眼睛。
“有情人?”
慕九霄趁機仔細打量著她的表情,卻發現她眼中隻有單純的驚訝,不見半點傷心或嫉妒。
他若有所思地收起扇子,忽的正色:“雪傾師妹,雖然我不知道蕭霽為何執意帶你出來,但你最好不要對蕭霽生出什麼旁的心思,不然,最後吃虧的隻會是你自己。”
“旁的心思?”雪傾一臉茫然。
慕九霄盯著她看了半晌,確認她是真不懂,這才鬆了口氣:“算了,走吧,彆讓大家等久了。”
慕九霄走在前,雪傾乖巧地跟在身後。
蕭霽心悅於誰與她何乾?
她自始至終所求隻有一件東西——
她的金鈴。
不過她此行目的可不是那麼簡單。
雪傾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臉頰上那日任青衣傷過已經癒合的地方。
至於,蕭霽叫她不要在意任青衣的冒犯?
嗬,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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