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傳聞,我死後十年男主們瘋了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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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傾低垂著眼睫,“煉氣境中期。”
任青衣眉頭一挑,“哦?會什麼法術?”
雪傾抿唇,輕聲道:“我未曾修煉過正經功法。”
“那便展示一二,讓我瞧瞧你都會些什麼。”任青衣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雪傾遲疑片刻,緩緩抬起手。
玉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點點靈光從她指尖溢位,凝聚成一片片剔透玲瓏的花瓣。
花瓣在空中打著旋,落地時化作點點水光消散。
這是花奴們取悅主人的小把戲。
任青衣冷笑:“攻防之術一概不通,倒精於這些媚術。”
她話鋒一轉,“什麼靈根?”
“水靈根。”雪傾聲音漸低,“不過百媚閣的藥菩薩給我灌了藥,靈根已毀,此生無法結丹了。”
任青衣聞言,轉頭看向蕭霽,眼神中明明白白寫著——
你就帶回來這麼個廢物?
“謝無咎的萬象棋盤,看來也有不靈光的時候。”任青衣勾起嘴角。
雪傾沉默不語。
花奴不能修煉是世人皆知的事,就算任青衣不知,以眼前二人的修為也可一眼將她底細看穿。
這場質問,不過是故意讓她在人前難堪罷了。
蕭霽忽然上前一步:“好了,她去留之事,我自會請示宗主定奪。”
任青衣抱臂冷笑:“也好,若父親同意這等荒謬之事,我自無二話。”
她壓根不信身為太玄宗宗主的父親會允許一個花奴成為內門弟子。
蕭霽心中暗歎。
他本想親自為雪傾安排住處,卻不想剛回宗門就被任青衣撞見,此刻見她怒意未消,也失了心情。
他揚聲朝殿外喚道:“來人。”
一名身著淺青道袍的女弟子快步走入殿內,恭敬行禮:“蕭掌司有何吩咐?”
“帶她去內門弟子居挑一處院落。”蕭霽看向雪傾,吩咐女弟子。
他略作停頓,補充道,“揀離我們四位掌司近些的位置。”
女弟子麵露訝異,忍不住多看了雪傾幾眼,眼中是不滿。
但還是領命道:“是。”
雪傾低頭跟著女弟子退出大殿。
待雪傾離去,殿內隻剩蕭霽與任青衣二人。
蕭霽下意識想從袖中取出什麼,手伸到一半才猛然想起那支本打算送給任青衣的鮫珠髮簪,此刻正戴在雪傾發間。
他動作一頓,欲言又止。
任青衣見他這般模樣,以為是要為雪傾說情。
“蕭掌司不必多說,隻要她安分守己,我自不會為難於她。”
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蕭霽望著任青衣離去的背影,長歎一聲。
叫他‘蕭掌司’,青衣分明是動了氣。
可此事宗主交待過,不可與青衣透露半分。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他定了定神,匆匆趕往宗主閉關的洞府,準備先行稟明情況。
另一邊,雪傾跟著女弟子穿過重重殿宇,一路上能清晰感受到對方時不時投來的輕蔑目光。
“也配和青衣師姐比”女弟子小聲嘟囔著,聲音剛好能讓雪傾聽見。
雪傾沉默地跟在後麵,心中不解。
她纔剛入太玄宗,與這些人素未謀麵,為何許多人都莫名對她充滿敵意?
做花奴又並非她所願。
她也並未與誰比。
行至一片依山而建的院落前,女弟子停下腳步。
她臉上忽然浮現出促狹的笑意,指著前方一座幽靜的院落。
“喏,你的住處就那裡了,記住,門口擺著蘭花的那個房間就是你的。”
花奴最重要的便是察言觀色,女弟子那點藏不住的惡意,雪傾看得分明。
【臥槽院子左邊那間不是住著男主之一夙夜嗎?!】
【宗門弟子都怕他,所以本該住兩人的院子隻有他一人。】
【原書裡這個時期的夙夜體內的凶獸正在狂躁期啊!】
【我靠女主的迷妹這是要坑女二去夙夜的房間!夙夜可是出了名的孤僻暴戾,誰靠近誰倒黴!】
【女二快跑啊他會殺人的!】
雪傾若有所思,不動聲色地摸向頸間的青玉墜子,朝女弟子指的方向走去。
走近才發現,院子裡有兩個相鄰的房間,門口都擺著蘭花盆栽。
她回頭一看,那女弟子早已腳底抹油不見蹤影。
站在兩個房間中間,雪傾抬腳走向左側那扇門。
“吱呀——”
門剛推開一道縫,一股狂暴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她還未看清屋內情形,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狠狠掐住她脖頸,將她整個人抵在門板上。
雪傾呼吸困難,對上了一張戴著半截麵具隻露出精緻下巴的臉。
麵具下,詭異的赤金紋路正如潮水般退去。
男人聲音嘶啞,像是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誰準你靠近這裡的!”
彈幕暴漲:
【完了完了女二要涼!】
【夙夜發作時六親不認的!】
【原書這裡女二嚇暈被丟出去了,丟了好大的臉!】
雪傾雙腳離地,臉色漸漸發青。
她能感覺到,這個人真的會殺了她。
另一處。
蕭霽站在宗主閉關的洞府外,他抬手掐訣,一道傳音符化作流光冇入石門。
“宗主,弟子已將人帶回宗門,那花奴也已戴上龍玉髓。”
洞府內沉默片刻,隨即傳來宗主渾厚的聲音:“我已感應到陣法靈力趨於穩定,你做得很好。”
蕭霽心頭微定,“如此便好。”
“多虧了天機鏡指引,才能尋得如此契合的命格之人。”宗主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慨。
“雖四大仙門明麵上不讚同以活人神魂供養陣眼,認為有違天道人倫但暗中的授意,你我心知肚明。此事必須萬無一失,僅限天樞閣四位掌司知曉,絕不可泄露半分。”
“弟子明白。”蕭霽肅然,“無妄海陣法鬆動,穢瘴外泄,逼得沿岸生靈塗炭,年年向外遷徙。四大仙門除了設下結界阻止生靈靠近外,彆無他法。危機當前,此舉實屬無奈。”
洞府內傳來一聲歎息。
“是啊,為了天下蒼生,不得已而為之那花奴可還安分?”
蕭霽眼前浮現雪傾跪伏的身影。
“她很順從。”
宗主“嗯”了一聲,聽來滿意。
蕭霽忽然問道,“她佩戴龍玉髓後,可會受其影響?”
宗主的聲音裡聽不出太多情緒,“此事前無古人,我也不甚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必須確保她的神魂穩固。你們需多加留意,定期彙報情況。”
“弟子領命。”
宗主頓了頓,語氣放緩了些:“雖說買下那花奴算是助她脫離苦海但她如今身係整個修仙界安危,你們務必好生照料,絕不可有任何閃失。”
蕭霽腦海中忽然浮現雪傾足底滲血卻倔強不語的模樣。
“弟子定當謹慎。”
他正欲告退,宗主卻又叫住他。
“蕭霽,此事辦好乃大功一件,關乎我太玄宗能否躋身一流仙門之列,青衣性情剛直,眼中隻分黑白此事絕不可讓她知曉。”
“弟子明白。”
蕭霽冇有任何遲疑,躬身一揖,隨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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