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傳聞,我死後十年男主們瘋了 第11章
-
雪傾第二天來到丹藥閣領取任務時,被其他弟子告知以後她有固定的差事可以做了。
葉皎皎吩咐過,以後她就負責打理後山丙字柒號藥田,那些采藥的險活不用她去了。
雪傾雖然從未打理過藥田,但她直覺這差事應該是比采藥好得多。
因為那弟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圍的弟子都是一臉羨慕的樣子。
雪傾按照指引來到分給她的藥田時,才明白過來那弟子所說的‘清淨’是什麼意思。
丙字柒號藥田位於山坡背陰處,土壤板結,雜草叢生,邊緣還堆積著不少碎石。
與其說是藥田,不如說是一片夾在石縫間的貧瘠土地。
確實清淨的很,平日裡壓根也不會有人來。
雪傾絲毫不惱,反而饒有興致地蹲下身,指尖輕觸泥土。
水靈根賦予她對水氣的敏銳感知,她能察覺到這片土地深處其實蘊含著不錯的靈氣,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靈氣淤塞,讓這裡逐漸無人打理。
她修為低,也冇正經學過如何種植靈田,一時間冇什麼頭緒。
看來,想弄明白還是要去學堂讀書,去藏書閣閱覽學習。
雪傾心裡重複著接下來的工作步驟,打理藥田的工作,在這裡就變成了跟這片荒地較勁。
雪傾放下揹簍,挽起袖子,先是徒手拔除那些根係深紮、吸食地力的藤蔓雜草,再用帶來的小鋤頭一點點將板結的土壤敲碎、翻鬆。
這活計看著簡單,實則極為耗費體力,尤其是對她這種靈力微弱的人來說。
翻鬆土壤後,她又嘗試著引導體內微弱的水靈根氣息,滋潤乾涸的土地,但這幾乎被廢的靈根能引來的水汽微乎其微,聊勝於無。
不遠處幾個路過的弟子探頭張望,竊竊私語。
“她在乾什麼?”
“嘖,真在這兒跟泥巴較勁呢?她不會以為打理這的藥田是什麼美差吧?”
“丙柒這塊地,出了名的廢,靈氣稀薄,土質又差,種什麼死什麼,誰分到誰倒黴。”
“我也聽說過,以前負責這兒的師兄,一個月都未必能交上幾株合格的靈草,根本換不到幾個貢獻點。”
“看她還挺認真,不會真以為能種出東西吧?”
“怎麼可能?這塊田去年種了三茬青靈草,連芽都冇發出來。”
雪傾充耳不聞,手上動作未停,連頭都未抬。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葉皎皎因為任青衣討厭她,所以給她安排了個清閒的差事做故意氣任青衣。
可下麵的弟子看不得她好過,勢必從中作梗。
她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不過她不打算去告狀,葉皎皎雖然幫了她,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她們的交情不足以讓葉皎皎給她做什麼主,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況且,她不能指望每次采藥都會有一個慕九霄在一旁幫忙。
這片地再差,總歸是她的。
雪傾專心致誌,到了午時,原本灰敗的土壤已變得微微濕潤,隱約泛著淡藍色靈光。
她擦了擦額角的汗,從懷中取出個小布包,裡麵是那位弟子給她的靈種。
雪傾按照那弟子交代的方法,將靈種小心翼翼地埋入土中。
她指尖凝聚出一絲水靈氣,細心地灌溉每一粒種子。
成或不成,耐心等些時日便知。
做完這些,她抬頭看了看天色。
離日落還早,足夠她再去做點其他的事。
收拾好工具,雪傾徑直向後山峭壁走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雪傾過上了極為規律的生活。
清晨天不亮就起床去藥田照料靈植,午後則雷打不動地去峭壁采藥。
起初,那些同樣負責靈田的弟子還會故意繞路過來,說些風涼話。
但雪傾始終充耳不聞,彷彿他們不存在一般。
久而久之,那些人自覺無趣,也就不再來了,她終於過上了耳根清淨的日子
這片貧瘠的藥田,反倒成了她在太玄宗唯一能安心待著的地方。
這幾日除了有兩天夜裡,那鑽心蝕骨的疼痛如期而至,還有幾日又夢到了那駭人又熟悉的鎖鏈拖拽聲。
除此之外,一切都算平靜。
天樞閣內,蕭霽正在向幾位心腹弟子交代事務。
“我不在這幾日,掌刑堂的日常事務由你們代為處理。”
指尖輕點桌案,一卷卷宗自動展開,“若有急事,可用傳訊玉符聯絡。”
一名弟子忍不住問道:“蕭師兄是要離宗?”
蕭霽點頭:“謝無咎在外執行任務時遇到了些麻煩。我與慕九霄、夙夜,還有任青衣需要離宗幾日。”
他頓了頓,“不會太久,短則日,長則七日便回。”
幾個弟子麵麵相覷。
讓掌天司都覺得麻煩的任務,這得是什麼難題啊?
弟子們齊聲應下,退出大殿。
蕭霽站在案前整理東西,手指忽然觸到一份特殊的卷宗。
那是近日他暗中觀察雪傾反噬情況的詳細記載。
按照宗主吩咐,再多記錄些時日就該上交了。
若不是連續幾日的觀察,他根本不會知道供養龍玉髓要承受如此折磨。
而雪傾卻從未對外聲張。
“蕭師兄?”
一道輕柔的聲音突然從殿門口傳來。
蕭霽心頭一跳,下意識將那份卷宗藏於身後。
抬頭望去,隻見雪傾揹著個小竹簍,有些侷促地站在殿門外。
“雪傾師妹?”蕭霽強自鎮定,“有什麼事嗎?”
雪傾緩步上前,從竹簍中取出一件摺疊整齊的衣物雙手奉上。
“蕭師兄的衣服落在我那裡了,特來歸還。”
她將衣物遞上後立即後退兩步,又小聲補充道,“已經洗過了。”
蕭霽接過一看,是那日給她的玄色鬥篷。
布料被洗得乾乾淨淨,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蕭霽覺得味道很熟悉,似乎與那日帶雪傾回宗時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以後這點小事不必專程跑一趟。”蕭霽瞭然,“下次放在我院中就好。”
雪傾卻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謹慎。
“不礙事的,不過是多走些路而已。”
似是她臉上避嫌的表情太過明顯,蕭霽瞬間會意。
她是怕被人看見進出他的住處,平白惹來閒話?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泛起異樣的感覺。
他平日裡鮮少和女性往來,與任青衣相處慣了,她從來我行我素,何曾在意過他人的想法?
眼前人這般細緻周到的考量,不過是生活所迫。
蕭霽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嘴。
“你最近身體可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