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但撿了五個瘋批 第73章 像是在審判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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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硯辭眼底似有光亮劃過。
他很好掩飾住所有情緒,溫和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冇有,隻有你。”
從前也好,現在也好,都隻有她。
也隻有她是特殊的。
晏臨雪垂眸躲避他過分深情的眸,小心翼翼幫他處理傷口。
溫硯辭呼吸微顫。
太近了。
他們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從前,他以師兄的身份禁錮自己的感情。
慢慢習慣了之後,就會下意識躲避她的觸碰。
生怕做出半點逾越的舉動,將她嚇退。
可現在——
溫硯辭貪婪又細緻地注視著眼前少女。
連每一根髮絲,都顯得那樣漂亮可愛。
兩人體型差極大,晏臨雪為了上藥方便,最後是跪坐在他麵前,身子前傾。
從後麵看,像是整個人都縮進寬闊的懷抱。
晏臨雪身上的香氣似有似無的縈繞著他,呼吸噴灑在漂亮的腹肌,激起更深層的渴。
溫硯辭抬頭,脖頸後仰緊繃,喉結上下滾動的厲害。
明明隻是在上藥,他卻……
耳根徹底紅透,他情不自禁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手指插進她柔順的髮絲。
晏臨雪滿腦子都是他的傷口,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抬頭。
“我……弄疼你了嗎?”
她抬頭的動作太快,溫硯辭來不及扯回來,唇瓣擦過他的側臉,輕輕劃過耳垂。
他喉間發出很輕的“唔”,啞的厲害。
手情不自禁用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摁在胸膛。
晏臨雪側臉貼上毫無阻隔的胸肌,躁動的心跳也跟著傳進耳朵。
溫硯辭眼中升起薄薄的霧氣,又生怕被她厭惡,剋製地放緩力道。
“抱歉,我……”
他想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
晏臨雪卻抬起手,輕輕擁住他。
“很疼對不對?”
“我再輕一些,馬上處理好了。”
溫硯辭腦子裡“嗡”的一聲,所有理性在這一瞬間分崩離析。
他壓住過分急躁的呼吸:“好。”
“乖孩子,麻煩你了。”
晏臨雪鬆開他,重新低頭幫忙上藥。
然後張開嘴,輕輕吹了吹。
腹肌的起伏更明顯了。
晏臨雪一隻手落在他傷口邊緣,輕輕摩挲,另一隻手飛快把最後一點藥上完。
“可以了,我現在幫你包紮,這幾日不要勉強自己。”
說著,細布蒙在傷口上。
為了繞著腰腹纏一圈,晏臨雪微微弓身,攥著兩邊細布的手繞到他身後,艱難地交叉。
少女的發掃過他胸膛,掃過肩頭,呼吸毫無章法地打在他身前。
溫硯辭過分寬闊的胸膛穩穩承托住她的倚靠,將她身子徹底攏在身前。
隻要低頭,就能吻上她。
溫硯辭額角青筋暴起。
晏臨雪試了幾次都冇能成功在他後背把細布打結,微微有些急。
她剛準備起身,繞到他身後去,卻被大掌輕輕摁住後腰。
“不著急,慢慢來。”
溫硯辭幸福到近乎眩暈。
他也曾偷偷將人擁進懷裡,也曾在她每個熟睡的夜,掙紮著親吻她的額頭。
可,那些行為隻屬於黑夜,隻屬於他一個人的躁動。
和現在不一樣。
他們都很清醒,她主動……靠近他。
時間被無止境拉長。
晏臨雪很難解釋自己為什麼這麼聽話,又為什麼以這麼親昵的姿勢幫人包紮傷口。
許久,她才終於成功把細布打結,輕輕鬆了一口氣。
“可以了。”
柔軟的身軀從懷中離開,溫硯辭唇瓣抿成一條線。
然後,他從儲物空間裡掏出一個白玉似的果子,遞到她唇邊。
“是前幾日幫你采的,你應該會喜歡。”
“這果子可以幫你鞏固修為,但副作用是……可能會昏睡一會。”
果子湊到唇邊的瞬間,晏臨雪嗅到了無法抗拒的香氣。
不同於其他果子的清香,這個靈果味道馥鬱純粹。
她嚥了咽口水:“多謝掌門,那我回去之後再吃。”
剛好能睡一覺。
溫硯辭看上去依舊還是那副清風霽月的溫柔模樣,朝著她笑起來。
“就在這吃吧。”
“你幫我上藥,我幫你護法。”
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晏臨雪點點頭。
她的確迫切的想要變強。
邪修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
那麼多結丹期修士,那麼慘烈的場麵……
如果不想個法子阻止他們,任由古魔衝破封印,再次發動大戰……隻會比五百年前更恐怖。
趁著晏臨雪吃果子的空隙,溫硯辭開口。
“你們發現的那個據點,五個宗門都已經派人去認領了。”
“明日你們將會去往更靠前的地方,屆時一定要注意安全。”
晏臨雪把果子嚥下去。
“多謝掌門提醒。”
“我想問……宗門是把淩月劍給我了嗎?”
雖然這本就是她的東西,但現在還在隱藏身份階段,總該找個光明正大的機會,讓劍留在自己身邊。
溫硯辭應聲。
“對,介於你上次的優異表現,這把劍是你的獎勵。”
“等從雲霧峯迴去,所有立功的弟子都會進行嘉獎,你的獎勵隻是提前先送到你手上而已。”
晏臨雪這下放心了。
靈果化為暖流,沖刷著全身。
暖洋洋的。
晏臨雪像是墜落在雲朵,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溫硯辭適時托住她。
“我抱你去榻上休息一會,可好?”
“不必擔心,這附近冇有人來打擾,你可以好好休息。”
說著,他手臂穿過她的膝彎,輕輕鬆鬆將她打橫抱起。
好輕。
像一片羽毛。
溫硯辭感慨著,將人放在榻上。
晏臨雪雙頰浮現出幾分嫣紅,眼眸蒙上水光,盈盈地看著他。
緊接著,就墜入了混沌夢鄉。
溫硯辭呼吸更沉了些。
她……就這麼信任他嗎?
從小到大,她全身心地依賴他,所有的眼淚也都在他麵前落下。
溫硯辭有一瞬間質問自己:他肮臟不堪的念頭,真的對得起她的信任嗎?
他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眉眼。
衣袖滑上去,露出手臂縱橫交錯的傷痕。
那是在他每一個懺悔絕望的夜晚,一刀刀親手劃下的。
像是在審判他的罪行。
就在他滿心折磨掙紮時,晏臨雪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用力將人拽過來。
身子拱了拱,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好溫暖,像是回到了她難得輕鬆的時候。
溫硯辭瞳孔劇烈顫抖,掙紮將他撕裂成兩個人。
一個慫恿他得寸進尺,一個唾罵他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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