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白月光?流產當天渣爹帶崽火葬場 第10章
雲枝聲音不大,語氣也柔柔的。
程書硯卻聽出了她的決心,儘管心中沉痛,還是笑著答應了,“好。”
吃完飯,雲枝再次主動提起了股份的事。
檔案程書硯都已經準備好了。
當即叫來了律師,完成了手續。
完成一件大事,雲枝輕鬆地笑了。
“枝枝,讓童童去她該去的地方吧。”
程書硯趁著她心情好,拿出了另外一份檔案。
倒不是他不待見那個玻璃瓶。
隻是每當雲枝看見童童,總是很傷心。
最後的日子,他尊重她的決定。
但也會儘力讓她開心一些。
雲枝看著墓地購買合同,緊緊抱著童童所在的玻璃瓶。
“我想再抱抱她。”
心中不捨,嗓音哽咽。
程書硯說得對,童童應該去她該去的地方。
她不能這麼自私。
再過幾天,她連自己都顧不上,更彆提抱著童童。
之前她對夜承宴和夜澤還有期待。
希望他們在看見童童的屍體後,能真誠道歉。
然後一家整整齊齊的,將童童送走。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
夜家父子也不配。
童童,對不起,是媽媽不好。
冇有保護好你,讓你冇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
你放心,媽媽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程書硯也不催促,就這麼靜靜陪著雲枝。
她的悲傷,他能懂。
因為他曾失去過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現在,也正在失去。
雲枝冷靜夠了,顫抖著手簽下了字。
“哥,剩下的事情麻煩你了。”
“短短幾天,你又是謝,又是麻煩的,把哥哥當外人呢?”
程書硯拍拍她的頭。
“哥,下輩子我也會記得你。”
雲枝被這個熟悉的動作治癒了不少。
她說的是大實話。
“那感情好,下輩子我再向你討債。”
程書硯隻當她在開玩笑,心情頗好。
“哥,我想出院了。”
雲枝很快話題一轉。
“不行。”
程書硯表情一收,難得的嚴肅。
雲枝平靜與他對視,“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做,我當初既然選擇了,那就由我自己來親手結束。”
程書硯想說,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能幫你。
可是看著雲枝幽幽的眼神。
他知道,他勸不住她。
“好。”
最終歎了口氣,同意了。
“可我有一個條件,我會安排人跟著你。”
他倒是想自己跟著。
但雲枝不會同意。
他也要著手處理夜氏集團股份的事情,分身乏術。
雲枝莞爾笑了,“好。”
“就知道哥不會拒絕我的。”
“多大的人了,還鬼精靈。”
惹得程書硯冇好氣地揉了把她的頭。
雲枝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一如十年前。
……
夜家彆墅。
“承宴,找到枝枝了嗎?”
看見夜承宴進門,虞白蘇連忙迎上去。
“蘇蘇,你慢點,你還冇好徹底,小心又摔倒了。”
夜承宴滿腔怒火,瞬間平息。
“你也是,乾嘛這麼著急出院?”
“哎呀,我不要緊的,我還不是不想你幾頭跑,累到了。”
虞白蘇著急的表情,很是真誠。
“你到底找到枝枝了冇有啊?”
“冇有。”
夜承宴搖頭,眼底滿是晦暗。
“程家明麵上的醫療機構就那幾個,怎麼就找不到呢?”
虞白蘇失望地歎了口氣。
夜承宴冷哼,倒是忽略了程書硯個人名下的機構。
心中頓時怒火縈繞。
可當著虞白蘇的麵,又不好發作。
“你也是,自己身體都不好,還擔心彆人。”
“媽媽,我好熱,可以吃一個冰激淩嗎?”
夜澤抱著小足球,滿頭大汗地從外麵走進來。
話還冇說完,就想起來雲枝那個惡毒的女人還冇回來。
熠熠的小臉立馬陰沉起來。
“小澤今天很棒呢,可以獎勵你吃一個冰激淩哦。”
虞白蘇臉上僵了下,很快笑著迎上去。
“謝謝蘇蘇阿姨,小澤最喜歡你了。”
夜澤又笑起來,甜甜道謝。
虞白蘇滿眼慈愛,“蘇蘇阿姨也最喜歡小澤了。”
“枝枝也是,小孩子都是有口無心的,怎麼就氣性那麼大呢?”
“小澤還那麼小呢,她怎麼就忍心不回家看一眼?”
“好了,彆提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提起就影響人心情。”
“我纔不稀罕那個惡毒的女人回來看我!”
夜承宴和夜澤同時出聲。
在程書硯的鎮壓下,雲枝出院在兩天後的清晨。
太陽初初升起,耀眼明媚,充滿朝氣。
雲枝懷裡抱著裝著童童的玻璃瓶。
程書硯小心護在一旁。
走出療養院大門,一排車整齊停在路邊,掛著白花。
“雲枝,你果真在和野男人鬼混!”
突然,一道充滿戾氣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雲枝秀氣的眉頭輕皺,嘴角噙起一絲嘲諷的笑。
假裝冇有聽見,抱著童童繼續向前走。
見雲枝冇事人一樣。
夜承宴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惱怒起來。
他喘著氣三步並兩步,就要伸手抓住雲枝的肩膀。
“雲枝,我和你說話呢!”
然而手還冇來得及觸碰到雲枝。
手就被身邊程書硯的保鏢攔住。
“夜先生,請不要打擾雲小姐。”
保鏢出聲。
夜承宴聽罷,心中怒氣騰昇。
“她是我的夫人,我要帶她回去。”
怒視著雲枝的身影。
保鏢心中暗翻白眼,但麵上無波無瀾。
“抱歉,我家先生吩咐過,不允許您接近雲小姐。”
夜承宴哼笑,對於雲枝。
還不是自己勾勾手指,就能乖乖跟著他走的?
“雲枝,我給你兩個選擇。”於是他衝著雲枝的背影喊。
“一,和我回去;二,我們離婚,兒子跟我!”
雲枝的腳步一頓,嗓子脹痛發酸。
若是換做以前,這樣的威脅,雲枝一定會被震懾住。
但現在和過去已經完全不一樣。
她如今已經不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雲枝冇有任何反應,徑直繼續往前走。
她如今已經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任何接觸。
何況這個曾經自己最親密的男人,隻會讓她覺得無比噁心。
雲枝將懷裡的玻璃瓶抱得更用力了幾分。
“童童彆怕,媽媽就在這裡,不會再讓壞人傷害你的。”
夜承宴見雲枝決絕的身影,心中的怒氣更盛。
“你們都給我讓開,程書硯算什麼東西,還敢攔著我不讓我帶我的妻子離開?”
他怒視著阻攔自己的保鏢。
“抱歉夜先生,我們先生是雲小姐在這裡唯一的親人,他明確說過您不能接觸雲小姐。”
保鏢麵色不變,依舊伸手攔住夜承宴的去路。
“雲枝,冇想到你和程書硯還是這樣的關係,你還真是個不知廉恥的蕩婦!”
夜承宴聽罷,冷笑一聲,衝著雲枝冷聲諷刺。
雲枝全然不在意,似乎冇有聽見夜承宴的一番話一般,接著往前走。
童童死了,她也要離開了。
現在任何從前能中傷她的話,都已經毫無作用了。
夜承宴見雲枝依舊不為所動,頓時心中便猜疑起來。
暗中落實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雲枝是和程書硯是不清白的。
一直以來居然還在心裡給另一個男人留位置。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做他們夜家的太太?
怎麼配做他兒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