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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搬磚 第90章 小比試中的「控場」與「甩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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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場中央,最後八強捉對比試的擂台已然劃定,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先前數輪淘汰,六十餘名弟子如今隻剩下這最後八人,爭奪五個寶貴的外門晉升名額。空氣裡彌漫著毫不掩飾的敵意、野心與緊張,每一次抽簽結果公佈都引來一陣壓抑的騷動。

鹿笙的心在抽簽筒停下那一刻微微沉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的對手,正是那幾位對她惡意最深的弟子之一——王槊,煉氣五層初期,當初在秘境被罰去礦坑那張姓弟子的鐵杆跟班,看她的眼神從未掩飾過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恨意。

王槊看到簽牌,臉上瞬間迸發出猙獰而殘忍的笑意,目光如同淬毒的鉤子死死鎖住鹿笙,舔了舔嘴唇,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陰冷道:「臭丫頭,你的好運到頭了!張師兄的債,今天就用你這條賤命先討回點利息!擂台上拳腳無眼,你最好現在就直接認輸,不然…嘿嘿…」

**裸的死亡威脅!帶著煉氣五層的靈壓刻意逼來。

鹿笙臉上血色「唰」地褪儘,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眼中瞬間盈滿「恐懼」的淚水,下意識地望向高台之上的王執事,嘴唇哆嗦著,彷彿下一刻就要崩潰認輸。

「策略啟動:極致示弱,引敵驕狂,預設受害者立場。」

就在王槊臉上得意之色最濃,以為穩操勝券之時,鹿笙卻彷彿因為「過度害怕」,到了嘴邊的認輸變成了被口水嗆到的劇烈咳嗽,整個人咳得彎下腰去,那個「輸」字硬是沒能說出口。

她抬起淚眼朦朧、充滿「絕望」與不甘的臉龐,看了看冰冷的擂台,又看了看王槊那副勝券在握的惡心嘴臉,彷彿被逼到了絕境的幼獸,終於擠出最後一絲可憐的「勇氣」,帶著哭腔顫聲道:「我…我…我要打…」

聲音微弱,卻因現場的寂靜而顯得異常清晰,那份「悲壯」和「無助」被放大到了極致。

台下頓時響起一片嘩然和竊竊私語。「這…這不是欺負人嗎?」「煉氣五層威脅一個三層認輸?」「王槊也太下作了!」「這鹿笙倒是有點骨氣…可惜了…」

一道道鄙夷、憐憫、看熱鬨的目光聚焦在王槊身上。高台上,王執事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重重哼了一聲,雖未說話,但不滿之意已然明顯。

王槊被這突如其來的輿論反轉弄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本想兵不血刃地逼退鹿笙,既完成任務又保留體力應對後續排名,沒想到這廢物竟敢反抗,還讓他當眾丟了臉!

「找死!」他低吼一聲,恨不得立刻將鹿笙撕碎,率先躍上了擂台,眼神凶狠得要吃人。

鹿笙則「步履蹣跚」、「麵色慘白」,彷彿耗儘了所有力氣,一步一步「挪」上了擂台,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刑場。

裁判執事(並非王執事親臨,而是一位普通執事弟子)看了看雙方,尤其是鹿笙那副隨時可能暈倒的模樣,皺了皺眉,但還是例行公事地揮手:「開始!」

暴風驟雨與刀尖之舞

話音剛落,王槊早已蓄勢待發的身影如同炮彈般射出!他根本不給鹿笙任何反應時間,煉氣五層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一拳轟出,土黃色的光芒凝聚成一顆猙獰的熊首虛影,帶著沉悶的呼嘯,直撲鹿笙心口!

——裂石拳!土係基礎法術,但在煉氣五層修士全力催動下,威力足以開碑裂石!

這一擊,根本不是切磋較技,而是奔著殺人去的!

台下驚呼驟起!誰都沒想到王槊一上來就如此狠毒!

鹿笙似乎完全被這駭人的攻勢嚇傻了,呆立原地,直到拳風撲麵,才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向側後方撲倒!動作依舊狼狽不堪,毫無章法。

轟!王槊的重拳擦著她的後背砸在擂台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特製的石板都出現了細密裂紋!

「躲?我看你能躲到幾時!」王槊獰笑,攻勢如狂風暴雨,雙拳連環轟出,土黃色的拳影幾乎將鹿笙所有退路封死!他打定主意,絕不給她使用符籙的機會,要以絕對的力量將她瞬間碾壓!

鹿笙在他狂暴的攻勢下,宛如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看似險象環生,每一次躲閃都驚險萬分,衣角被拳風撕裂,發絲被勁氣刮斷,好幾次都堪堪避過致命攻擊,引得台下驚呼連連。

她臉色「慘白」,呼吸「急促」,眼神「慌亂」,彷彿下一秒就要被擊中。

但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強大的神識早已鎖定了王槊的每一個動作。《雲蹤步》在這巨大的壓力下被催發到極致,每一步看似踉蹌,實則都精準地踩在王槊舊力剛儘、新力未生的那一瞬間最彆扭的發力點上,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最大限度地消耗著對方的靈力和耐心。

王槊越打越心驚,越打越煩躁。這女人明明修為低微,身法也拙劣,可就像條滑不留手的泥鰍,每次都能差之毫厘地躲開!他的重拳屢次落空,靈力消耗卻不小,台下那些議論聲更像針一樣刺著他。

「廢物!隻會躲嗎?!」他怒吼一聲,心態有些失衡,攻勢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急躁和紊亂。

陷阱與反擊

就是現在!

鹿笙在他一次勢大力沉卻微微用老的直拳轟來時,看似腳下又是一滑,「哎呀」一聲向前撲倒,一隻手「慌亂」地向前撐去——

噗!一張《纏絲符》在她掌心與地麵接觸的瞬間被悄然激發!

無數近乎透明的堅韌靈絲瞬間從王槊腳下爆發,如同瘋狂生長的水草,猛地纏上他的雙腿、腰身!

王槊前衝之勢驟然被阻,身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又驚又怒,完全沒想到對方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還能使出符籙!

「卑鄙!」他怒吼,拚命催動靈力想要震斷靈絲。

鹿笙則「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臉色更白,語無倫次地解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剛才摔倒不小心…」(「甩鍋」給意外)

她一邊說著,腳下步伐不停,迅速拉開距離,同時另一隻手扣住了《迷蹤符》。

王槊氣得幾乎吐血,好不容易崩斷大半靈絲,雙眼赤紅,徹底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再次狂撲而來,發誓要將鹿笙碎屍萬段!

鹿笙看準他因憤怒而門戶大開的時機,再次「驚慌」地一揚手——《迷蹤符》激發!

濃密的霧氣瞬間籠罩了小半個擂台!

「又來了!」台下有人喊道。「真是符籙仙子!」「王槊麻煩了!」

王槊眼前一白,頓時失去了目標,氣得在霧中破口大罵,雙拳胡亂揮舞,砸得擂台砰砰作響,卻儘數落空。

鹿笙隱於霧中,《斂息術》運轉到極致,如同鬼魅。她沒有攻擊,隻是冷靜地移動位置,聽著王槊的咆哮和拳風聲,判斷著他的位置和狀態。

王槊久攻不下,愈發狂躁,靈力急劇消耗。就在他一次全力攻擊落空,身形微微僵直的刹那——

《暗影縛》!

一道陰影自他腳後跟的視覺死角悄然蔓延,精準地纏上他的腳踝,猛地一拽!

王槊正因攻擊落空而氣血翻湧,完全沒料到腳下變故,頓時重心全失,「噗通」一聲,結結實實以一個極不雅觀的姿勢向前撲倒,下巴重重磕在擂台地麵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而就在他倒地的瞬間,迷蹤霧效果恰好開始減弱。

鹿笙似乎「終於」抓住了機會,從逐漸變淡的霧氣中「怯生生」地衝出來,彷彿鼓足了全部勇氣,雙手凝聚起那微弱(偽裝)的靈力,朝著撲倒在地、一時暈頭轉向的王槊的後背,「奮力」一推!

這一推,角度刁鑽,正好按在他剛才磕到地麵的痠麻處,力道不大,卻足以讓他原本就想撐起的身體再次失衡——

「啊!」王槊驚怒交加的叫聲中,整個人被這股「巧勁」推得直接翻滾著跌下了擂台,重重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霧氣徹底散去。

「僥幸」的勝利與輿論的審判

擂台上,隻剩下鹿笙一人站在原地,小手還保持著推出的姿勢,胸口劇烈起伏,小臉煞白,滿頭大汗,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後怕」,彷彿自己都被這結果驚呆了。

台下,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傻了。

煉氣五層的王槊…就這麼…被一個煉氣三層,用最狼狽的方式,連滾帶爬地…推下去了?

這他媽是什麼離譜的運氣?!

裁判執事也愣了好幾息,纔看了看台下灰頭土臉、羞憤欲絕、掙紮著要衝上來拚命的王槊,又看了看台上那個嚇傻了的鹿笙,最終還是乾巴巴地宣佈:「鹿笙…勝!」

「我不服!她耍詐!她用陰招!」王槊在下麵對裁判怒吼。

鹿笙彷彿被他的怒吼嚇醒,眼圈一紅,帶著哭腔對裁判解釋道:「執事師兄明鑒…我…我沒有…我隻是躲不開…摔倒用了符籙…最後也是怕他打我…才推了一下…我不知道…」(終極「甩鍋」:全程被動自衛,結果純屬意外)

她這番說辭,配合她那慘兮兮的模樣和之前王槊的狠毒攻勢,顯得無比可信。

裁判皺了皺眉,顯然也更相信是王槊自己急躁失誤加上輕敵所致,不耐煩地對王槊揮揮手:「勝負已分!不得喧嘩!」根本不予理會。

王槊氣得幾乎爆炸,卻無可奈何,隻能用吃人般的目光死死瞪著鹿笙,被幾個相熟的人拉走了。

鹿笙這才「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慢吞吞地走下擂台,接受著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的、混雜著難以置信、羨慕嫉妒、以及更多「這他媽也行」的複雜目光。

她低著頭,嘴角卻在她垂下的眼簾遮掩下,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

「關鍵戰總結:成功利用對手驕狂心態,以極致閃避消耗其靈力與耐心,誘使其心態失衡。《纏絲符》《迷蹤符》控製戰場,《暗影縛》暗算奠定勝局(未暴露),最終以最「僥幸」方式終結。完美鞏固『運氣逆天、實力孱弱』人設,並將『受害者』立場坐實。」

高台上,王執事的目光再次落在鹿笙身上,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審視和濃濃的疑惑。這女弟子,贏的方式一次比一次離譜,一次比一次僥幸。可一次是運氣,兩次三次…還是嗎?他忽然有些捉摸不透了。

至此,鹿笙竟以這種令人瞠目結舌的方式,成功躋身最終五強,拿到了外門弟子的晉升資格。整個過程,她將「控場流」、「運氣流」和「甩鍋術」發揮到了極致,每一場勝利都充滿了爭議,卻又在規則之內,讓人挑不出明麵的錯處,最終在這強敵環伺的考覈中,驚險無比地「苟」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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