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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京霓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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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京霓好不容易回了家,剛進大門,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安靜得可怕。

沈卓遠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板著臉一言不發。

母親許寧婉也是一臉愁容。

不會是知道望京樓的事了吧?

沈京霓輕手輕腳的,想在他倆還冇看見自己前溜走,卻被沈卓遠叫住了。

“淼淼,我們想跟你說點事。”

在沈京霓麵前,沈卓遠一直都是嚴父的形象。

準確地說是被許寧婉推出來唱黑臉。

“商、商量什麼?”

沈京霓被迫坐在沙發上,忐忑著察言觀色,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沈卓遠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清了清嗓門,“就是關於你創業的事。”

沈京霓鬆了口氣。

“淼淼,前兩天你生病,醫生也說了,要好好休息。”

“你從小身體弱,經不起這麼天天在外折騰勞碌。”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目光矍鑠,“而且我查過你店裡最近幾個月的流水,純利潤不多,加起來才幾百萬。”

“索幸現在投入還不多,你也體驗過創業了,從明天開始就在家待著吧,彆瞎折騰了。”

沈京霓自然不依。

她眉頭緊蹙,眼中蘊著怒氣,“不行。”

“父親你怎麼出爾反爾呀,當初你明明點頭同意了的。”

“再說,創業初期利潤少很正常,你們也無權乾涉我的人身自由。”

沈京霓不想每天待在家裡混吃等死。

前二十年,她被家裡保護得太好,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但總覺得自己像是個被困在城堡裡的玻璃娃娃,冇有自由,更冇有價值。

雖然如今工作忙了些,但她覺得很有意義啊。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見證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瞬間,還能順便掙錢,她並不覺得辛苦。

麵對沈京霓的強烈抗議,沈父有些心虛。

其實閨女說得冇錯,他不知該如何反駁,隻能朝旁邊的許寧婉投去個求救的眼神。

許寧婉橫了他一眼。

暗罵他冇用。

沈卓遠假咳了聲,悻悻地抿了口茶。

許寧婉坐在沈京霓旁邊。

她很溫柔地笑一下,打的是感情牌,“淼淼,我們也是擔心你的身體,女孩子在外打拚不容易,萬一遇到點難纏的人或事,受了欺負怎麼辦?”

這話,倒說得挺實在。

沈京霓最近深有感觸。

但她覺得自己可以解決。

“媽,冇人欺負我,你們不用擔心。”

許寧婉向來都是慈母的角色,更是拿她冇辦法,忽而瞧見她脖子上的紅痕,擰眉問:“淼淼,你這脖子怎麼回事?”

沈京霓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下意識遮住脖子上的痕跡,隨口扯了個謊:“被蟲子咬的。”

沈卓遠也湊過來看,語氣擔憂:“那蟲子冇毒吧?打死了冇?”

這兩連問,問得她有些無措。

“冇、冇毒,我不敢打。”

她纔不敢打趙宗瀾呢。

許寧婉瞪沈卓遠一眼,“打什麼打,淼淼她從小就怕蟲子。”

“哦對對對。”

沈京霓隻能在旁邊尬笑。

好在他們冇再追問。

至於工作的事,沈卓遠的態度很是堅決,心也狠。

說不會再給她的公司投資一分錢,讓她自食其力,撐不下去了就回來。

當然,他們是巴不得她撐不下去的。

但沈京霓鬥誌昂揚,絲毫冇有妥協,“我一定會撐下去的,不需要你的投資。”

楚柚得知這事兒後,更加害怕被辭退了。

但她還是仗義,“老闆,你要是有困難,我這個月的獎金可以不要。”

獎金?

沈京霓冷笑了聲,“你弄的那個道歉計劃,一點兒用都冇有,你還想要獎金?”

“啊?不至於吧,怎麼會冇用呢。”

“那可都是時下最通用流行的追人方式。”

沈京霓無奈歎氣,她這是招的什麼助理呀,太單純了,“趙宗瀾不是二十出頭的小男生啦,那些東西根本打動不了他。”

楚柚:“那以後就不送了?”

“嗯。”再送就是浪費時間。

礙於楚柚這姑娘經常犯迷糊,作為老闆的沈京霓又不放心地提醒她:“後天去香港參加拍賣會,你跟我一起,記得訂機票。”

“好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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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

趙宗瀾在幾位老總的陪同下從風華宮出來。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自是不屑於各方應酬,但今日得了閒,加上又是謝成綏的邀約,所以便過來了。

但他一般不會待太晚。

這是趙宗瀾的習慣,冇人敢壞了規矩。

冬夜寒風凜凜,外麵有些冷。

常安將臂彎處的大衣遞給趙宗瀾,低聲彙報:“先生,嶽翎小姐回國了,還……帶了個男人。”

趙嶽翎是趙宗瀾的親妹妹,今年二十七歲。

被家裡人寵壞了,成天無所事事,到處瘋玩兒,連個正經戀愛都冇談過,身邊的男人倒是換得勤。

“隨她去。”趙宗瀾懶得管。

隻要不闖禍,隨便怎麼揮霍都行,趙家養得起。

京城的夜景向來繁華,這會兒正是熱鬨喧囂的時候。

一位身著華麗的貴婦抱了隻貓,從趙宗瀾側方走過。

那貓毛髮如雪,蜷縮在主人懷中,隻露出個圓滾滾的腦袋,藍寶石般的眼睛打量著四周,溫順可愛。

趙宗瀾突然想起個人。

但她並非表麵上那般溫順。

可愛倒是真的。

真想把她關起來欺負。

他眸色漸沉,身體裡的卑劣因子作祟,那股熟悉的燥意逐漸侵蝕著神經,煙癮也跟著上來了。

“煙。”

常安聞言,急忙拿了煙遞過去,又找出打火機來,躬身點燃。

趙宗瀾坐在車上,棱角分明的臉半明半昧,眸色不清。

他側眸看向窗外的燈火,指間煙霧縈繞,尼古丁入肺,但仍壓不住那股燥意。

“常安,信呢?”

坐在副駕駛的常安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他在那隻隨身公文包中翻找了會兒,纔拿出個粉色信封,遞給趙宗瀾,“這是沈小姐今早送來的,其他幾封放在紫京檀園的儲物室裡了。”

常安默默在心中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本以為先生不會看的。

幸好冇扔。

趙宗瀾手指夾著煙,慢條斯理地拆開信封。

那信封上,還貼了個笑臉,很幼稚。

他展開信紙,文字是手寫的,娟秀,但有力量。

通篇看下來,冇什麼邏輯,都是些道歉的廢話,但……又不全是。

趙宗瀾凝著那信紙,片刻後,喉嚨中溢位聲極低的笑。

常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先生竟然看著沈小姐的道歉信笑了。

明明前些天還很不耐煩的樣子。

今兒是怎麼了?

他正琢磨著,就聽趙宗瀾沉聲吩咐:“回去把其他的信都找出來。”

常安正襟危坐:“是,先生。”

趙宗瀾靠在椅背上,手中的煙星火點點,他薄唇輕啟,吐出菸圈濃霧,身體裡的那股燥意消減了不少,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異樣情緒。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嗬。

小東西還挺會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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