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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公敵自救攻略 舊怨今說血債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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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怨今說血債償

(1)

她立刻抽出沈淵送的防身的佩劍,橫在胸前戒備,慢慢向後退去。

黑衣人見被抓了個正著,乾脆手腕一翻,摸出幾張黃符擲出,隨即足底輕點轉瞬就向她心口抓來。

變故陡生,程衍甚至容不得再細想,一手拋掉油燈,轉而行雲流水地握住劍柄旋身拔劍,當先幾枚符咒觸碰到劍刃,刹那間化作飛灰散於風中。

黑衣人轉手拔出隨身長劍,騰空而起直刺而來。

刹那之間,彷彿做了無數次同樣的動作已成為刻入骨髓的本能,她閃身躲避,而後反手一劍擋住那黑衣人間不容髮的第二擊。

刀劍相接的瞬間,一陣無形的勁力透過兵刃傳來,震得程衍雙臂痠麻,險些握不住劍柄。

她不知緣由,忙撤回手想後退,然而已容不得她脫身。交手之中,好似記憶深處的本能埋藏著一根細線,便如幾日前她擋下那柄闊刀時一樣,牽動著她的身體出劍。

這幾下之間兔起鶻落,那黑衣人竟是落了下風。

見狀他渾身緊繃著戒備起來,接著將劍一丟,換了拳掌,但出手如風,招招向她胸前心口招呼。

顯然是不準備再留餘地了。

程衍舉劍試圖格擋,均被他掌中所藏法力彈開,以拳對劍也絲毫不落,直叫她叫苦不疊,心道早知如此,方纔轉身跑掉就好了。

眼下自己腦子比錢袋還乾淨,方纔兩下能擋得下那人的攻擊,是全憑本能指引,正經劍術招數的法門劍招自然是一竅不通。

何況沈淵還說自己法力也都被人封住了,有什麼好逞強的?!

若真要自己和這人實實在在打上一場,那是真是萬萬做不到。

她心裡慌如亂麻,麵色卻不顯,腦中快轉著,思考如何脫身,被一路後退反被他逼到了窗前,再無退路。

回頭見樓下的酒樓內院,心裡估摸了一下,從這裡跳下去,腿是必然要斷掉的了。

正兩頭為難之際,突然間有人輕輕攬住了她的腰。雙腳忽地離空,程衍又是一驚,轉頭去看,原來是沈淵正禦劍而來,將她摟到了身前,隨即向後拉開距離。

第一次站在騰空而起的長劍上,程衍不免慌亂,整個人板著緊抓住沈淵肩膀,唯恐一挪步就踩空摔落。

而這頭沈淵一手攬腰,一手也摸出幾張黃符來,向那黑衣人打去,室內頓時一陣雷光炸裂,亮如白晝。

他出手更是快準狠毫不容情,兩下就將那黑衣人逼得走投無路,越出窗來。

下一秒一張符紙正拍在他胸前,而後幻化出數條半透明的鎖鏈,將其人結結實實捆成了一團,摔落在院內。

程衍看得稀奇,待禦劍落地,轉而問身後的人:“這是什麼?”

“定身符,我有個朋友做著玩的。”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真是神奇。”

地上那黑衣武者被製服動彈不得,見沈淵向他走來,兀自在地上來回翻滾劇烈掙紮,像是看見什麼極可怕的東西,然而終是徒勞無功。

“說,誰讓你來的。”沈淵單膝蹲下,自上而下俯視著地上的人,語氣冷冰冰的,聽不出喜怒。

“我開門時,正好撞見他在我房間床榻上翻來翻去,會是為了那把劍麼?”程衍走到他身側也跟著蹲下來。

“多半是……”

沈淵說著,沉思片刻,再次看向地上扭曲爬行的黑影,見他仍舊掙紮,喉嚨中陣陣低吼,好像說不出話來。

他心念一動,伸手狠掐住他的臉迫使他張開嘴,這才見到此人口中空空蕩蕩,無怪乎從頭至尾一句話也不說,原是舌頭早已被人割去了!

下一刻,他眼神中透露出莫大的驚恐,死命掙紮起來。

程衍忽覺怪異,難以言喻的不安感頃刻間籠罩全身。

還未待她開口,隻見得那黑衣人喉間忽現一枚閃著暗紅幽光的符咒,接著便像被人扼住喉嚨一般,抽搐著徹底癱倒在地上,再不動彈了。

二人俱是一驚,對視了一眼,程衍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就聽得遠處風聲呼嘯,來勢洶洶。

竟是一枚攜著火焰的咒符破空而來。

她正準備拔劍出鞘,沈淵先一步出手,將那記來勢洶洶的炎法撲滅於彈指一揮間。

再往上看,不知何時多了幾人正禦劍站在半空,有男有女,其中為首一人看上去已有四五十歲了。

然修行之人相較常人壽命總是更長,二餘歲甚至三百歲對於那些修為高深者而言都是尋常事,外表通常也衰老得更慢一些,因而此人多半已過古稀了。

“沈大人。”為首的長鬚道士率先拱手道。

“你們認識?他是誰啊。”程衍壓低聲音問著身邊的人,見這幾人麵色不善,像是有備而來,不免緊張。

“俞連聲,淩宵宗掌罰的修士。煩人的很,算不上認識。”

沈淵說著,卻不動聲色地抓住程衍的手腕,將她一把扯到自己身後:

“幸會。俞真人有事麼?”

“當然。我等外出歸山途中在此店投宿一夜,方纔忽見電光雷法大盛,還當何方道友遭險,本意便想來檢視一番,冇想到竟在此處相遇,的確是幸會。”

被稱作俞真人的修士長眉一豎,緊盯著站在地上的二人。

“可我看俞真人方纔那記炎法,倒不像是高興的意思。”

“算在下一時衝動,先行賠個不是了。隻是在下有一要事相詢,不免急躁了些許。不知沈大人可否將您身邊那人交給我們?”

程衍愣住了,一時有些茫然:

“你是說…我?”

那人單刀直入毫不掩飾,事情太過突然,叫她也不知做何反應纔好。

“這個不行。”沈淵拒絕得毫不猶豫:“你若要地上那個倒是可以。”

“為何不可。”

“很簡單。因為,我不想。”他回答得漫不經心:“還需要其他理由麼。”

“大人莫要戲言了。”

“並非戲言。在下此行乃是奉命調查近來各地頻現的鎖魂陣一案。她曾親眼所見幕後之人,俞真人有何理由突然就要帶走我司的證人。”

他這就是睜眼說瞎話了。程衍壓根冇見過那無名道人的麵,此刻說得卻好像那道士是背後凶手,她是目擊證人一般。

俞連聲自然也明白,但仍舊耐下性子道:

“此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間也難解釋得清。此人牽涉我派一些積年內務,沈大人有興趣,待在下日後細細道來就是。隻是我派追蹤此人下落迄今為止也已經十年,今夜不料於此相遇,實在是意外之喜,還望行個方便。”

“可你不告訴我。我怎知有多重要。人人都覺得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俞連聲忍無可忍,見他始終擋在程衍身前,儼然是要維護到底,甚至不惜搬出天樞,言下之意無非今日若要帶人走,就是存心與整個天樞司為敵,自找不痛快。

僵持了片刻,他終於妥協道:

“這件事我派此前從未聲張,實是家醜不忍外揚。但看在天樞司近年來的威信,今日便對沈大人如實相告。”

他這番話說的極不情願,無非是意指我既已將我門內家醜講給你方聽了,那就是賣這個麵子給你,今日絕非個人恩怨,而是兩派之間的交涉了:

“這個人,便是十年前殺害前任掌門,盜取鎮山之寶的元凶。”

一瞬間,程衍隻覺得自己耳邊嗡地一響,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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