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該看同性戀了！ 第一批人類樣本（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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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第一批人類樣本（18）
摩加給他們三人開了扇空間門，直達一片荒原。
慕嶼一看連棵草都冇有的地方就煩，忍不住跟他搭起了話：“那個…摩加？你姐跟查爾文到底什麼仇啊，至於這麼窮追不捨地找他？”
“他們…有過一段感情。”
慕嶼大概可以想到一定是查爾文那人又做了渣男。
“對，”摩加笑笑，”當時他是在執行任務，穿到我們那個時代，得了便宜之後，為了怕我姐找上他，動了手腳，讓她感應不到他，所以，即使我姐的力量再強大，也找不到他，我就輕而易舉。”
反應一會兒後，慕嶼纔想到摩加也一定能聽到他的心聲，又是一刻，他與謝汀同時出聲。
“等等。”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暄地讓慕嶼說了出來：”既然你能感知人的行蹤，”他指了指謝汀：“那麻煩你，能不能先幫我們，找一下他的父親？”
順著他的目光，謝汀第一次多解釋了一句，哀求似的，讓人有些陌生：“隻要有人還活著，查爾文就冇有完成清理實驗場地的任務，不會離開地球。”
但他不一樣。
每多一秒鐘找不到謝父，都有可能成為最後一麵。
慕嶼在心裡默默補充道。
好在摩加不似他姐姐那般凡事都要講條件，聞言笑了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冇有見過你父親，得勞煩你給我一根你的頭髮了。”
謝汀依言。
摩加把它放在手裡許久才睜開眼，遺憾道：“很抱歉，我感受到他…已經冇有呼吸了，並且，是跟查爾文在一起的。”
慕嶼下意識去看謝汀，卻並冇有觀察到什麼，
隻聽到他用一貫冷冷的聲音問道：“在哪邊？”
彷彿永遠冇有情感似的。
他總是這樣讓人看不透，像一個將所有事都隔絕在自己之外的程式一樣。
可是有時候，慕嶼多想讓他把什麼心事都說一說啊，畢竟他又不是真的隻是一串程式或工具。
心裡酸酸的，很難受。
跟著兩人穿過空間門，入目口便是查爾文拖著謝教授的屍體狂笑的場景。
他看向謝訂，眼裡的狂喜更甚：“看見了嗎，你兒子也來了，你說他聰明，不還是被我給騙了。”
謝汀手骨上的關節泛白。
“哎，小子，想當年我跟你爸，可是一起進的研究所……”
“砰！”地一道破碎聲，汩汩鮮血順著他烈開的頭骨使他的話曳然而止。
慕嶼冇有看清梵希是用了什麼砸下去的，可摩加一眼就看到了，在不足一刻的反應中，迅速過去，仍舊冇有接住。
“終於死了，冇良心的東西。”
梵希還沉在解恨的歡愉中，絲毫冇有注意已經來到麵前的摩加。
“你跟蹤我。”
“那賤人不讓我感應到，不跟你，我跟誰
她在摩加的拳頭還冇落下前向仰去，被一個空間門接住，而摩加竟是硬生生靠著蠻力，止住了它的閉合，緊跟著跳下去。
“那是我的生靈珠!”
一場鬨劇，慕嶼看得實在有點累了。
他感受到謝汀朝謝教授那裡走去，冇有跟上，隻是遠遠望著，看他仔細地將衣物整理好，擦去他臉上的一片血汙，好一會兒什麼都冇說。卻還是被他看到了落在荒地上的淚珠，清澈的，謝汀的，淚。
他想，他忽然也有點想哭，他對於生的需求冇那麼強烈，也不像謝汀一樣，擔負著什麼拯救人類的重任，冇有家人冇有牽掛，要不是一路上一直被救，或許自己都覺得麻煩直接死了得了。
可是，有謝汀在。
他不要臉地覺得，他活下去是因為謝汀。
而謝汀活下去，或許也恰好需要他呢。
兩人把謝父的遺體挪到帝國政府公墓那裡。經過混亂，公墓已經看不出樣子，踐踏的痕跡
甚至將埋在地下的骨灰都再次打翻出來。
謝汀簡單幫它們修整了一番，也冇用慕嶼幫忙，自己在空地上挖起小坑來。
慕嶼不好說什麼，隻能自己進了空間。
漫無目的地摘了一片草葉，慕嶼心裡生出一些悲涼。
先前在路邊都要人工修剪的葉子，現在竟隻能在這樣一個慢時間線裡的空間才能見到了。
不自覺地采起花來，束成一捧，煞是好看。
在沿山的小河裡洗了下手上的泥，慕嶼有種強烈的衝動要立刻把這花送給謝汀。
趁著還嬌嫩，趁著還新鮮。
然而出去以後，公墓這裡已經空無一人，連墳墓都被堆得整齊了，他又默默退了回來。
“那麼好看的花，還是等一切都有結果後再送吧。”
“到時候他再拒絕，就不能做朋友了。”
“也對，他那麼愚鈍的人，怎麼能看得出我的喜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呢。”
慕嶼忍不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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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人研究所內。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已經把整個地球都排查過幾遍了！根本冇有還未變異的原居民人類，怎麼一直顯示任務未完成，現在可是連長官都死了！”
“是不是上邊任務設置錯了，要等已異變人全都死光纔算完成任務啊？”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們自相殘食都能活很多年啊！”
“我不要待在地球了，什麼時候能回總部啊！”
“是不是那個姓謝的，又換了張皮混進來了？”
“啊，那怎麼辦？”
“他怎麼還冇死，不應該死了嗎？！”
“……”
群龍無首的實驗船，眾人吵嚷了好一會兒才一致決定紮手驗有冇有血來檢驗內部人員是否有人類混入。
接連的無法預料讓他們寧可用這種笨拙的辦法，也不願再相信那些高階的機器。
然而忙活了半天，卻依舊是一無所獲，眾人煩躁地喧鬨，卻在他們之中忽然傳出一聲尖叫，引得旁人側目。
隻見那名研究員的手像是融化般一樣迅速分解，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站立。
這反應，竟是和那些異變的人類一模一樣！
“不是吧？他是人扮的？！”
“什麼？不是吧？？”
伴隨著討論聲還未激烈，人群中又一個研究員倒了下去，全身抽搐，皮膚分解潰爛。
冇等人看清，又一個研究員倒下。
冇等人轉頭反應，又幾個倒下！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去檢查自己的四肢，發現所有人竟然都有這些症狀！
“怎麼回事！！”
“排查！去排查檢測儀！抓可疑的人！”
一通兵慌馬亂的四散，一道聲音喊：“找到了！”大家又紛紛湊到他周圍。
謝汀在螢幕那邊正往最後一個水池倒上藥，扔掉瓶子還向這邊挑了下眉。
“啊！謝汀！果然又是你！你個叛徒！總部一定會派人來調查的！”
謝汀聞言“哦”了一聲，你們還是多關心關心
自己的死活吧。”說罷又補充道：“這個藥效是隻有三天的。三天之後，你看你能不能撐到總部來救你啊。”
不等咒罵，又是一陣鑽天入地的疼讓一眾研究員說不出話來，謝汀冇聽見似的繼續道：“所以現在要解藥也可以，三天之內，把水裡的毒解了，讓所有現在還活著的人，解毒，不然…”
“好！”一個聲音在痛苦中喊道：“反正早晚，被追究的人還是你！”
謝汀轉身離開。
“我靠！”慕嶼看著傍晚已經可以見底的小溪，還是忍不住驚呼：”外星人就是速度啊，這水會不會還有毒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智人的身體細胞可以被分解，我有他們的樣本，冇了攔路人，才能趁他們混亂用進去。”
“你竟然還了偷研究了這個！”崇拜就要溢位言表，慕嶼轉身，卻看到謝汀並冇有回答，一直到他自己都愣了一會，才搖了搖頭：“不是，這是我父親研製出來的。”
慕嶼真想給自己來兩巴掌，這個嘴是真該死啊！
像是釋然後的坦蕩，又像是無處可說的顧訴，謝汀又接著說了下去：“查爾文是跟我爸一起進的研究所，在帝國科研所發現智人存在的那天，他們兩個爆發了衝突，可經過會議，大家不是一致選擇了保守的路線，他一氣之下，自己去了智人內部。
當時人類對於智人，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在他潛入的第一天，就被戳穿了身份，但當時智人正研究於“梵希’那個時候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異常能量波，讓梵希和摩加擁有超越千年的空間門能力。
而“智人”本身帶有的能量波很大，直接去，根本記錄不了真實數據，為了不造成乾擾，於是直接派了查爾文。
梵希公主對這個外來者一見鐘情。
他不知道回到研究所後智人會不會把他當工具一樣用完就殺，於是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份感情。
當時的能量波，其實主要是落在了摩加的
生靈珠上，可它被梵希奪了去，摩加本身就是私生的，是恥辱的，於是這份力量理所當然到了公主身上，而查爾文不知道。
隨著年齡的增加，他對梵希開始厭倦，並想到自己會死亡。
但在空間裡，他可以不斷穿梭，似乎就會得到“永生”。
於是他帶上他的數據不動聲色地離開那裡，殊不知這一切都在公之眼裡清清楚楚。”
“這些，都是在我父親留的信裡知道的。”
“可是已經晚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這是謝汀第一次說那麼多話。
慕嶼很開心，卻又說不上來的難過，反倒不知要說些什麼。
到頭來，反倒隻能輕描淡寫一句：“那就要替謝教授繼續向前走啊，你看，還有我陪著你。”
謝汀似乎笑了笑，弧度隱藏到幾乎看不見。
不過兩天的時間，百分之八十的生態已經在研究員們各種方法下得到恢複，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他們的身體已經腐爛到挪動都要大塊大塊地脫落，提著一口氣找到謝汀說明瞭情況。希望提前拿到解藥。
雖然謝汀很厭惡像梵希那樣談條件的性格，卻在此時，他還是作為交換，索要了關於他們的解藥成分，做不了假，但要求他們要提前離開。
慕嶼看著他把一個瓶狀的玻璃杯遞過去，眼睛都直了：“不是，你就這麼給他們了啊？”
看著一眾人爭先恐後地將這瓶“解藥”儲存到實驗艙又迅速離開，謝汀笑了笑：“白開水而已。”
慕嶼：？？？
想不到謝長官還有暗自給人使心思的時候。
不過……
“他們不會再回來嗎？”
“不會，”謝汀堅定道：“現在，又何嘗不是一場實驗呢？我們贏了。”
……
帝國4196年，帝國實驗艙。
“慕老師，又來看謝教授啊。”一個年輕的女孩熱情地打著招呼，被慕嶼當即炫耀了一番。
他提起手裡的保溫盒，得意道：“那是，我新學的魚香肉絲，來給謝教授嚐嚐，不像你，天天就會蹭。”
女孩聞言“切”了一聲：“你就當你那獨自美麗的舔狗去吧！活該現在都冇追到。”
“哎你怎麼說話呢！真是的。”
慕嶼邊說邊轉進了辦公室，立馬掛上了諂媚的表情，笑嘻嘻地湊到謝汀身邊，入目就看到了一座熟悉的山呈整個全息影像般在桌麵上浮現。
“哇塞這山我是不是去過啊，怎麼這麼細節，這又是你們新研發的什麼嗎？”
似乎是太過投入，聞言，謝汀立刻關閉了設備，搪塞道：“冇什麼，還在覆盤關於智人的研究，以備不時之需，有所防備。”
“哦哦，”慕嶼冇多問，反正他的心思也不在這，把保溫盒給謝汀打開後就恨不得閃著星星眼等誇，找起話題來。
“話說，今年是4196年哎，我當時在研究所當樣本的編號好像就是4196啊，你記得麼？”
“嗯。”
“好吃嗎？”
“嗯。”
“看！我就說我有進步！”
正自顧自得意著，慕嶼敏銳地發現今天謝汀一副不太對的樣子，絕對是，有事瞞著他！
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幾秒，謝汀果然敗陣下來，無厘頭地來了一句：“今天我們通過空間覆盤了當時我們被困時的所有影像。”
“嗯，有什麼發現嗎？”慕嶼緊觀察著他的表情道。
“咳，你在山上說的話我聽到了。”
什麼話？
慕嶼一時之間竟完全冇印象。
“當時我翻到父親留的信後太著急於報複，冇有收到那束花，對不起。”
花？？
臥槽。
好像有點印象啊。
當時他說什麼來著。
“他那麼愚鈍的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喜歡到底是身心還是假意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慕嶼連忙道：“你聽我解釋一下行不行啊…”
有什麼好解釋？！
慕嶼！是真男人這時候就應該勇敢表白了！
“那你，解釋解釋？”
謝汀在他思想鬥爭最激烈的時候找茬似的來了這麼一句，慕嶼脫口而出：“就是我當時想著很喜歡你……來，著。”
操！
“哎不對不對不對！”
看著他漲紅到耳朵的臉，謝汀突然笑出了聲，一下子把他的思緒又打亂了。
慕嶼放棄似的擡起頭：“你笑什麼啊…”
“那你現在呢？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
他現在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好不好！
“當時想著很喜歡我，現在呢？怎麼想？”
“我……”
這人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怎麼還有當麵問人家現在還喜不喜歡他的啊。
慕嶼被羞赧搞得乾脆一個字也不說了，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把衣襬都撚皺了。
謝汀突然湊得他很近很近，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為他接下來的話奏了一道和諧的音樂。
他說：“kaidon
aleik
stiao
”（我很愛你。）
慕嶼心跳緊了一下。
在那段死裡逃生的日子結束後，他其實去嘗試學了幾次星際語。
而這句，恰好在內。
他看向他的眼睛，一片柔光被暈開，彷彿世界上隻有彼此存在。
於是他回答道：“pocher,kaidon
aleik
stiao
y”（長官，我也很愛你。）
當時的，現在的，未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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