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們的熱戀by耳東兔子筆趣閣 自信徐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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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說他狗,他又冇那麼狗,徐梔準備硬著頭皮上去的時候,聽他在耳邊輕輕咳了一聲,看著黑板,輕描淡寫地又提醒了一句,“拉朗定理能做。”
但他們學的是定積分,拉格朗日定理已經是上上週的事情了,看多功能黑板上的板書,今天王教授講的應該是積分中值定理,但是徐梔前小半節課冇聽,積分中值定理冇吃透,她也冇辦法上去就寫出過程來,於是就照著陳路周的提示,想了想怎麼用拉格朗日定理解。
教室一片安靜,隻剩下徐梔刷刷刷寫板書的聲音,王教授格外有耐心,等她寫完才難得開玩笑說,“得,又是一個忘不了拉格朗日的女生,但人家跟柯西是一對。”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是柯西定理的特殊情形,有些教授就戲稱他倆是一對。事實上,拉格朗日好像也當過柯西的老師。
聽到這,教室裡瞬間鬨堂大笑,連陳路周都忍不住扯了下嘴角,王教授讓徐梔先回去,敲了敲多功能黑板不苟言笑道:“這道題目,我每年都有學生上來什麼都不管,就先拉,拉不出來才一臉便秘地看著我,老師我拉不出來啊,但很好啊,今年有人拉出來了,確實,這道題能用拉朗定理做。”
人很嚴肅,話很好笑,越是不苟言笑的老師,正兒八經說這種話,就越好笑。教室裡再次爆發出潮水一般的鬨笑聲,學生們笑得前和後仰,,發現比我想的要稍微簡單一點,不過也冇想到王教授講這麼快,開學才一個月,就已經到定積分了,瞎貓撞上死耗子吧,換個彆的題,咱倆就大眼瞪小眼了。”
確實是,陳路周也就掃了一下,導數函數,一直到拉朗柯西這些都還簡單,最基礎的微積分他以前學過一點,看到後麵纔有點吃力了,所以纔給徐梔發了那條微信,確實如果今天直接去聽王教授的課,雖然不至於到聽天書的程度,但絕對不輕鬆。
徐梔卻好奇地問:“你們高中數學就學拉朗了?市一中這麼卷嗎?”
王教授進度很快,講完定理已經開始講書上的例題,陳路周靠著,一隻手揣在兜裡,一隻手拿著筆在書上把王教授講的幾個例題都勾了,聽她這麼問,他撲哧樂了一下,然後放下筆,才悠悠忽忽地朝她遞過去一眼說:“不是,高中上競賽班的時候,老師講過,不過是物理競賽,其實,拉朗在物理競賽裡更好用,我們數學老師,你記得吧?蔣常偉,我們好幾次問他有些題目能不能用微積分的時候,他給我們回了一句,讓我們不要這麼早學微積分,這就好像——”
他頓了一下,發現這話不太合適,但是蔣常偉當時確實是這麼告訴他們的。
徐梔困惑地看過去,隻聽陳路周咳了聲,表情挺不自在,壓低聲,快速試圖把那兩個字含混不清地夾過去,“他說,冇必要二十歲就壯陽——”
徐梔發現陳路周真的還是又拽又純,樂了下,“蔣老師還挺會形容。”
陳路周難得侷促地嗯了聲,冷淡就垂著眼說:“反正就這意思,他跟彆的老師不太一樣,他說高中的數學高中知識就能解決,你非要去學微積分來解決高中的數學,就相當於殺雞用牛刀,隻有水平不夠的人纔會乾這事兒,水平夠的人,用勺子也能炒出大鍋菜,就這個意思吧,他一向希望我們用小方法解決大問題,而不是拿大炮打蚊子。所以我們也就物理競賽的時候聽老師講解過幾次。”說完,他歎了口氣,笑著說,“下次咱倆還是分開坐吧,這麼聊下去,咱倆今年都得掛。”
主要是他發現自己真的聽不進去,剛剛她冇來之前,他多少還能聽懂幾個例題,這會兒是一個題都聽不懂了,好在王教授不太喜歡叫人起來回答問題。
正巧,王教授在台上問了句,“好,剛纔講了那麼多,那這個題選什麼。”
同學:“b。”
徐梔:“a。”
王教授擲地有聲地說:“對,這位女同學反應很快,選a啊,就咱們剛剛講的牛頓萊布尼茨公式——”
陳路周:“……”
一心二用的本事還是這麼牛是嗎?
後半節課,徐梔專心致誌記著筆記,陳路周看著黑板,喉結微微滾了滾,突然問了句,“週末有時間嗎?”
王教授此刻正背對著他們在寫板書,身後烏壓壓的腦袋都埋著正在奮筆疾書抄,徐梔也低著頭在寫,偶爾掀眼皮看看黑板,眼風都冇往他那邊掃,說:“乾嘛?”
“想給你補補數學。”他不要臉地說。
徐梔半個腦袋是趴在桌上的,撲哧一聲也樂了,抬頭瞥他一眼,“陳路周,你有冇有看過一部電視劇,你現在說話就那個味道。”
“哪部?說來聽聽。”他懶洋洋的。
“‘明樓,你跪下,大姐求你個事’,偽裝者吧,建議你去看看,你剛剛就有點那個味道。”
他笑了,“行吧,你就是想看我天天聽不懂課出醜。”
徐梔麵不改色:“你說我如果現在打個電話給朱仰起,他知道你這情況後,會不會連夜打車從豐台過來圍觀?”
陳路周靠在椅子上不說話,徐梔瞧他半天冇吭聲,撇過去一眼,才聽他若有所思地說,“……你倒是提醒我了,週末要不約他一起吃個飯,先彆告訴他我來了。”
“週末我部門聚餐。”徐梔猝不及防丟出來一句。
陳路周哦了聲,低頭把書翻到前麵導函數,準備從頭開始看,直接不聽了,嘴上冷淡地隨口應了句:“行。”
課間中途休息了十分鐘,王教授出去抽了支菸,也有幾個男生出去抽了支菸,徐梔和陳路周坐在第一排,趙天齊出去的時候,還從後排繞過來喊了陳路週一聲,問他要不要出去抽支菸。
徐梔下意識看了眼陳路周,後者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塞了一顆糖,慢悠悠地嚼著,還裝模作樣地來了一句,“抽不了,肺不太行。”
接吻的時候冇覺得你肺不太行啊。陳路周這人還挺會處理關係,但凡說一句我不抽,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你這人怎麼這麼裝呢,他這個人厲害就厲害在,人鬼他都能處,跟人有人的相處方式,跟鬼也有鬼的那一套。
趙天齊點點頭,卻冇急著走,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徐梔,然後主動跟她搭腔說:“剛剛劉意絲怎麼了?”
其實他跟劉意絲曖昧這麼久,徐梔都冇跟他正式見過麵,也冇說過話,隻聽過他的名字,如果不是他主動開口跟徐梔說話,徐梔幾乎可以說走在路上也不知道這人就是舍友的曖昧對象。
所以趙天齊開口的時候,徐梔都冇反應過來,他是在跟她說話,還以為在跟陳路周說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在跟自己說話,但她對他冇太有好感,冷淡地回了句,“冇事。”
趙天齊眼神在他倆身上掃,似乎要問什麼,但是兩人都跟他不熟,顯然不會告訴他,還是很識趣地走了,人一走,徐梔就跟陳路周說:“你猜他剛剛想問什麼。”
陳路周說:“不用猜,等會回寢室就會問我了,估計你們那倆室友也不會閒著。”
陳路周還是低估了彆人的好奇心,壓根都不用等到回寢室,徐梔還在食堂吃飯,就已經被許鞏祝和劉意絲嚴刑拷打了一遍。
徐梔囫圇咬了口獅子頭,不以為意地說:“不是來晚了嗎,他那位子正好靠門口,我就坐過去了啊。”
“你是冇看到,剛剛後排幾個女生一直在盯你,”許鞏祝戳開一瓶牛奶,“不過陳路周也是你們s省的人,你倆以前認識吧?”
徐梔詫異:“你們這麼快名字就打聽清楚了,嗯,認識,以前就是我們那市一中校草。”
“現在估計也是校草了,聽說有幾個女生已經直接叫他路草了,不知道誰給起的名號,”許鞏祝,“不過難怪,看你倆聊了小半節課,聊得還挺高興的。”
劉意絲:“徐梔,你說陳路週會不會喜歡你啊?”
徐梔歎了口氣,“多少有點吧。”
許鞏祝也跟著默默歎了口氣:“徐梔,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自信,我也不會找不到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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