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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道體?八歲手搓九陽神功! 第69章 鐘教授 我還年輕小孩哥好一個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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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以珩坐在水牛之上,一曲滄海一聲笑,吹得大家無比佩服。

宛如看到了一個活靈活現的江湖。

甚至,在笛聲的吹拂下,一道淡淡淩厲劍氣外露而出,將遠處的竹子給斬斷。

劍氣!

暢快!

這就是感染大家的江湖。

“哈哈哈哈,老登說,要不還是彆了吧。”

“老登這表情,像極了我在教兒子不拿拿的時候,對方眼睛裡麵裝滿了求學。”

“要不還是拉一下吧?小孩哥要是不拉一下二胡,我真擔心這教授當場給你拉一坨。”

“小孩哥就隨便拉一拉,教授可不要當真哦。”

“不就是二胡和笛子嗎?你隨便整片樹葉小孩哥都能給你奏上一曲。”

“小孩哥一人可擋一個樂隊!”

看著他認真無比的表情。

鐘教授有些懷疑自已了,一個人真有這麼強大的音樂天賦?

不僅嗩呐出神入化,甚至連笛子都能吹出一整個江湖。

他下意識的將二胡遞了過去,八歲!我不信你真有這麼牛逼。

“隨便拉一點?”鐘教授望著張以珩,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這八歲小孩哥差點讓他有種下跪的衝動。

張以珩點點頭:“那就隨便拉點吧。”

接過二胡,盤膝坐在牛身上,望著旁邊的水麵出奇的開始發呆。

他一動不動,任由清風拂過他的衣角。

一人一牛就像是一張古樸畫卷之中的仙童,此時正在昇仙途中。

忽然間。

張以珩周身的氛圍感開始擴大,他的手抓上了二胡。

這一刻,彷彿人器合一的的,一股不言而喻的悲傷籠罩在四周。

旋即,就聽他用低沉的聲音說著:“嚴格來說,我隻不過是對於這些華夏樂器有些許見解罷了。

華夏傳承不可斷,樂器亦是其中一樣。

比起笛子和其他樂器,我鐘愛嗩呐和二胡,鐘教授,獻醜了,好好看好好學,我隻來一次!”

鐘教授哆嗦著急忙從兜裡麵摸出手機,開始全程錄像。

屏氣凝神,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畫麵。

明明是一個八歲的小朋友,但是在拿上二胡的瞬間,宛如二胡老瞎子附體,秋風瑟瑟。

張以珩緊接著,捏著戲腔,喊了一嗓子。

聲音一響,所有人心間下意識一沉。

如鏡花水月般的湖麵,蕩起一絲微弱的漣漪。

一塊石子落入井中。

嗚——

二胡的弦相互碰撞,弓弦輕引,一聲嗚咽撕裂了安靜的水麵。

張以珩閉著雙眼,弓弦震顫,右手似乎沉甸甸的拉扯像是要將心間的東西給硬生生拉出來。

鐘教授瞪大雙眼,被二胡的起手顫音給嚇得臉色蒼白。

這顫音就像是寒鴉泣血般孤魂夜哭,拉的他心中憔悴想哭。

“這是癡情塚”

鐘教授的聲音落下,路旁紅白桃花一片片落下。

大家似乎看到遠處,有個撐著油紙傘的姑娘站在桃樹下,癡癡的望著這裡。

她眉心點魅,雙眸含雪,動則醉心,靜則剜月。

隨著二胡的拉動,這姑娘張開左手,裡麵裝著桃花碎片,就像是她的癡情郎

張以珩左手收弓,顫音如同風中殘燭化作的一律青煙,細若,掙紮,終歸於虛無的桃花下。

眉眼輕張,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在拉動二胡的同時,身形輕輕擺動。

融入旋律之中。

直到最後,這一縷青煙拉出了一整個悲傷映月,每個人心中似乎都有一個無法遺忘的過去。

上一世,這一世,上一瞬,這一瞬!

哇——

旁邊的鹿呦呦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雙眼紅彤彤:“你你拉得什麼二胡啊,不準拉了我都好像看到你媽剛剛在桃樹下給我摘桃子了,彆拉了!”

姥爺揉了揉眼眶,嗚咽:“我我好像也看到了她在對我笑。”

不僅是他們,旁邊的許爺爺看到了自已想看的人,鐘教授看到了一個古裝女子,大家都看到了一個人。

所有人都哭了,包括驢和牛都忍不住流下雙淚。

張以珩無聲的籲出一口氣,身體漸漸放鬆,最後似乎耗光了所有力氣拉出了一個結尾。

微風二凝滯,寒風都屏住了呼吸,桃花隨風一縷縷飄著,在二胡的結尾聲中盤旋沉降,最後在重重的砸向人心,在映泉中落下一顆石頭。

六月的天,正是桃花瀰漫的日子。

漫山遍野的粉紅白皙中,忽然飄來了一片枯葉,它落在了張以珩的肩。

輕輕一拍。

張以珩笑了笑:“鐘教授,我這二胡比我的笛子和嗩呐如何?”

轟——

直播間的洪流原本還停留在悲傷處,卻突然被這道聲音引起一片驚雷。

“小孩哥牛逼,拉得我都產生幻覺了。”

“我特麼剛剛在**部分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站在桃樹下,看不清臉,但我感覺她好漂亮,她在衝我笑。”

“兄弟!我也看到了,兒豁,我真看到了。”

“這是在演奏?這特麼是在招魂啊,很多人都看到了。”

“悲傷往往比快樂和喜悅更容易帶入,小孩哥拉出了一整個癡情的人啊。”

“我特麼才十歲,我冇談戀愛啊,難不成把我上輩子的情人拉出來了?”

“這是拉琴?這是把心剜出來碾碎了給我們聽啊。”

“我的雞皮疙瘩一顆一顆的開始掉落,這二胡拉得簡直太好了。”

二胡聲音戛然而止,化作深潭中深不見底的嗚咽,被埋葬在剛剛的桃樹下。

張以珩將手中的二胡還給了鐘教授。

後者眼鏡鏡片上都是淚水,一個教授,被一個八歲的小朋友拉哭了!

鐘教授呆呆的望著手中的二胡,這小孩演奏的和我演奏的是同一種東西?

“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以珩道:“技藝高超到一個點之後,演奏就變了,這是一種心境,你要理解它帶入它,

二胡奏不出喜悅和開心,二胡本身就是一種悲傷。”

“因為二胡隻有兩根弦,相依為命,日月相對,卻不能相擁,最後隻有一方犧牲,斷絃,纔能有片刻的相擁。”

“鐘教授,你還年輕,拉不出這種悲傷也是正常的,慢慢的體驗人生,等你到了”

“某個時刻,你不再年輕了,那就能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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