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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武大明,開局成為鬼修錦衣衛 第38章 江麵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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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也就到這個程度了。」

站在三樓的欄杆前,夜流霜望著越走越遠的白忘冬,對著手邊的白紙說道。

「我覺得他應該是發現了,不過,就目前而言,我不覺得他有什麼問題,從性格到習慣,他和記錄上的彆無二致。談起改修鬼道的時候,他也給出了合適的反應,這些東西都不是能裝出來的。我旁敲側擊地問詢了一些你查到的那些私人問題,他答的都很準確,同時,他對寒氣的敏感程度也正同記錄上的資料一樣,並無出處,所以我的判斷是,白忘冬沒問題。」

說完這些,夜流霜雙指並起,淡薄的靈力自指尖顯現,放在她身旁的那張白紙隨之而動,自己折了起來,夜流霜手指在空氣中劃動幾下,一個複雜的符號就這樣出現在了半空當中,她手指微動,這符號霎時凝結化為一顆光點落在了她的麵前。

這個時候,那紙張也已經折成了一隻飛鳥的樣子,夜流霜手指一劃,將那小光點放入到了紙鳥的身上,靈力注入,那紙鳥一下子就像是活了一樣,翅膀扇動,從白鳳樓三樓飛出,就著夜幕向著北鎮撫司衙門的方向飛去。

夜流霜撥出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她是真的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比起悄悄地觀察一個人,她更擅長直截了當一劍斬了對方。

這次也是可惜了,從詔獄出來之後,她一直藏了一劍,本來她還想著如果白忘冬有問題的話,這一劍就直接留給他,但是她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異常,所以這一劍也就擱置在鞘中一直放著了。

「敗強敵以證道,見惡鬼以明心。」

這句話是她離開天劍山的時候她師父送給她的一句話。

師父說,錦衣衛眼中的世界處處都是惡鬼,隻有見到了這些沉沒在大明水麵之下的陰暗,纔能夠明白手中的劍到底該斬向何方,所以,她才帶著師父的手書找到了羅睺,加入到了錦衣衛當中。

仔細想想,到目前為止,她好像已經在這一行當中待了足足兩年的時間。

待的越久,她反而越有些分不清到底什麼纔是鬼。

有的人手上明明沒有沾過半條人命,可家中堆著的卻全都是彆人的血汗骨膏,而有的人明明手中有著萬把條的人命,卻有著監察天下之職。

人心貪婪者比之惡鬼更甚,而背負孽債者站在高處卻在心憂天下太平?

這是多麼荒謬的世道,若是劍上不沾染半點血跡,那反而還沒辦法壓製住這天下人心中的鬼蜮?

多可笑。

就這麼慢慢的,她覺得自己也像是是個鬼了。

所以嘛。

「是不是鬼又如何呢?」

夜流霜靠在欄杆上,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溫酒。

「能斬鬼不就好了。」

真是個好荒唐的任務。

……

「真是夠荒唐的,連夜流霜小姐姐這麼耿直的劍修都拉出來演戲,老羅啊老羅,你是真的狗啊。」

盤腿坐在畫舫上,白忘冬待在船頭,手裡拿著釣竿,就在這江中心夜釣。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平日裡對夜流霜有點瞭解,白忘冬今天還真不至於差點著了道。

按照白忘冬對夜流霜的印象,這姑娘是個典型的劍修,直來直去,雖然智商不低,但道德感太高,玩不了什麼陰謀詭計,就算是執行任務大多用的也都是陽謀,上次和他聯手的那次任務之所以在她那裡出現紕漏,其實就是因為這一點。

說實話,白忘冬其實還蠻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的,至少和她一起前後走,她不會背刺你。

不過,以上這些都是原本的印象,就今天的這場飯局來看,白忘冬發現自己可能還真的是小覷天下人了。

無論是羅睺還是夜流霜,都超過了他原先的判斷。

後者的感謝是真的,請客也是真的,甚至到「交個朋友」那裡也都是真的。

可就是在這樣真的不能再真的情況下,她居然整個飯局都在旁敲側擊地試探他,真的本質下麵居然還有著一層假,用真心來掩蓋假意,不得不說,會玩。

他現在嚴重有理由懷疑,這是羅睺給支的招,一個根正苗紅的仙門天驕就這麼被這老陰逼給帶壞了,天劍山的長老們知道了會不會下山砍死這丫的啊。

再說前者,在上個任務時候,羅睺特地交給了他一個私活,本來白忘冬還覺著這是羅睺已經徹底解除對他的懷疑,要正式把他給納入到羅黨當中了。

結果沒想到,這貨主打的就是一個「雖然我懷疑你,但該用你的時候還是得用」的套路。

陰獅像的作用是什麼?

現在想起這個問題來,白忘冬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除了羅睺本身就想要那玩意之外,陰獅像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給他放煙霧彈的,而且,他好像還真的中招了。

要不是這世界的白忘冬和他的各種細節都太過相像,恐怕今天就是他被送到詔獄裡被羅綾解剖的日子。

「啊嗬嗬。」

白忘冬捂著自己的額頭,突然就想笑。

果然,總把彆人當傻子這個習慣太不好了。

這世間的聰明人一堆又一堆,他的身份放在這個世界裡玩的就是個心跳,看來以後還是得小心一點纔好。

「要不然,弄個獵殺計劃搞搞好了。」

白忘冬突然支棱起身子,放下手,盯著那夜晚的江麵,目光有些幽邃晦暗。

那可是羅睺誒,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本世界戰力天花板級彆的人物,妥妥的t1戰力階層。

直接剛那是絕對剛不過的,想要獵殺這種核彈級的怪物,需要的東西那可複雜太多了,這又是個大工程。

嘖,怎麼辦,莫名其妙有些心動了。

這得是個多有挑戰性的事情啊。

要是完成了,那成就感豈不是會「唰唰」從心裡往出冒啊。

「呼,冷靜,冷靜。」

在情緒激蕩之際,白忘冬的手爬上心口,輕輕撫平著那因為激動跳動頻率突然升高的小心臟。

這事急不得。

至少現在還不能急。

羅睺雖然有點狗,但待在現在的位置上卻是儘職儘責,北鎮撫司沒了他是不行的,甚至於整個永樂朝沒了他都能算得上是損失慘重。

要是真想完成「羅睺獵殺計劃」這個課題,首先得先考慮要如何將羅睺噶掉之後的影響給降到最低,他可不想見到紀綱那種玩意成為錦衣衛的領導,那會讓他特彆膈應的。

所以,保持冷靜,先把這份計劃往後放放,等徹底完善了再拿出來。

「嗯,就是這樣。」

白忘冬一拍手,突然感覺自己現在神清氣爽。

果然,人啊,還是得忙起來,課題這種東西隻會越做越多,充實感纔是最大的安全感啊。

突然,魚竿下壓,白忘冬眼睛猛地一亮,靈力湧動,直接灌入雙臂當中。

「嘭!」

雙臂用力,魚竿被高高挑起,一道身影就這樣從水中躍出,重重地摔到了白忘冬的船上。

好大的一條……嗯??

「人?」

白忘冬見到這麼大塊的家夥,眉頭猛地就皺了起來。

他蹲下身子,來到了這不可名狀物的身邊。

這莫非是個人魚?或者是個魚妖?

「嘖。」

確認完畢,白忘冬不爽咂嘴。

好吧,這確實是個人,和魚扯不上半點的關係。

不是吧?

莫非這一晚上的夜釣又要空軍??

就當他垂目歎息之際,一抹寒光乍起,直接衝著他的脖子位置而來。

白忘冬手指微微敲擊膝蓋,一隻鋒利的鱗爪直接劃破空間,出現在了白忘冬的身前。

墨紫色的毒液飛濺,瞬間濺射到了這人的手腕之上。

哐當。

匕首落地,這人一擊不中,毫不猶豫地從船上跳起,想要飛快撤離。

但下一秒,船上寒氣湧起,一層冰霜瞬間爬上了他的腳腕,他離開的動作就這樣被打斷,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白忘冬看著麵前這位帶著麵罩的瘦乾男子歪了歪頭。

很好,確認了,不是他認識的人。

難不成,又是寒水君老大哥的老仇人?

「你是誰?來自什麼地方?來這裡做什麼?」

開局就是人生三問。

白忘冬從地上站起來,平視著這人問道。

瘦乾男子一句話不說,主打的就是一個沉默。

白忘冬覺得這世界真的挺有意思的,大多數人總是要真正經曆之後才會做出選擇,永遠不懂得給彆人節省些時間,體諒一下受害人的想法。

「你想殺我,可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白忘冬緩步走向他,語氣平靜地說道。

「這總沒有錯吧。」

所以……

哢嚓——

白忘冬猛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腿關節處,骨頭斷裂的聲音極為清晰地在這夜間的江麵上響起。

瘦乾男子一下跪倒在原地,猛地咬住牙,一聲都不吭。

他的雙手已經被墨紫色毒液給侵染,雙腳被寒冰封鎖,已經徹底被廢掉了手腳。

來到他的正麵,白忘冬見到的是滿臉冒汗,但卻無比平靜的一張臉,從那雙眼睛中,白忘冬能見到空洞和麻木。

這是一個對世界已經感到麻木的人。

羅綾老師說過,這樣的人很難從他嘴裡撬出來什麼,除非……要先讓他對這世界燃起希望,哪怕隻是一丟丟也好。

「你來殺我,必然是為了什麼。」

這是一句廢話,除了小腦萎縮,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想殺一個人。

即便是「看你不爽」這樣的原因,那也是一個正當理由。

「為了報仇?」

男子眼神沒有半分波動。

好吧,不是。

白忘冬手中冰刀浮現。

噗呲一刀,插進了男子的肩膀,男子表情抽動一下,沒有反應。

有痛感就好,有痛感說明還沒有喪失作為人的本質。

「那……為了任務?」

還是沒有反應。

白忘冬眉頭微挑。

又是一把冰刀,插進了另一個肩膀,鮮血四濺,但男子仍舊在死扛。

「那就是為了錢財。」

白忘冬篤定地說道。

眼神沒有抽動,但在靈目的注視下,白忘冬見到了他的心臟好像快了那麼一拍。

看來就是錢財。

可殺他能賺錢?他自己本人為毛都不知道?

那一個對世界都感到麻木的男人要錢財是要做什麼呢?

家人?這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家人的樣子。

那答案,大概就那一個了。

「為了女人吧。」

轟——

黑紅色的靈力突然衝破了墨紫色毒液的封鎖,直接在白忘冬麵前暴起,化為一條靈蛇朝著他的麵上衝了過來。

白忘冬目光不變,表情冷靜到了極點。

一麵冰牆擋在他的身前,直接將這條蛇影擋在了原地。

揮袖,冰牆破碎,他猛地向前邁出一步,手掌之上覆蓋靈力,一把蓋在了男子的臉上,五指用力,抓住他的腦袋向下猛地一砸。

嘭——

船上瞬間多了一個窟窿,男子的腦袋被鑲嵌在船上,白忘冬用膝蓋頂著他掙紮的身子,然後冷冷說道:「我任職北鎮撫司,你覺得,有你這張臉在,我能不能知道你的所有資訊。」

聽到這句話,男子被江水浸泡的臉上終於是有了表情:「不,不要,我說!有人在鬼市上用五百兩黃金買你的人頭,我隻是接了懸賞的殺手。」

殺手?

白忘冬眯眯眼。

鬆開了抓著他腦袋的手,此刻船上已經被江水浸泡了一層。

白忘冬猛地一腳,踩在了男子的頭上,這一腳的力道特彆的大,大到讓一個職業殺手瞬間就暈了過去。

「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造化。」

白忘冬擦擦手。

這人能在水下待這麼長的時間,說明要不是水性特彆好,要不就是修了避水的仙法。

不管是哪個,要是能在溺死之前醒過來,他就能活,要是在這之後,那就還是超生去吧。

早死早超生,這當然是一句祝福。

但……

既然有一個事物能把他這樣對世界都麻木的人牽絆在原地,早死對他來說,未必算得上是超生。

所以,到底如何,看他自己的選擇吧。

白忘冬覺得,善良如他應該給迷茫的人一個選擇。

至於那個買他命的人……

「趁著天色還早,走趟鬼市吧。」

他就說了吧,鬼市,那是他第二個家。

白忘冬踩著陰影消失在了江麵之上,隻留下了一艘即將沉沒的小船還在江中心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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