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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武大明,開局成為鬼修錦衣衛 第49章 玲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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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說謊。」

清脆的聲音在醫廬當中響起,一道倩影飛快越過白忘冬挎住了銀月婆婆的胳膊,然後看向了白忘冬。

這是長的很好看的一個女孩。

見到她的第一眼,白忘冬心裡就有了這個印象,如果說世間枯骨生皮相,那這姑孃的皮應該是屬於第一等的那種。

除了這張臉之外。

眼睛靈動,看起來不算太蠢。

表情嬌俏,算不上飛揚跋扈。

一頭長發被發繩綁在身後,看起來乾淨利落,腰挺得筆直,應該是練了什麼外功,一身勁裝之上繡著的絲線都是都是極為稀貴的料子,要不是家底殷實,那就是仙門弟子。

或者說,兩者皆是也不一定。

說一句題外話,這貨衣品不錯。

不過,就算以上條件都成立,那也不能隨便汙衊得彆人啊。

難道她不知道隨隨便便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嗎?

「我說什麼謊了?婆婆,我沒說謊。」

看看他這憤怒且真摯的小眼神,婆婆難道你就不動動惻隱之心嗎?

白忘冬可不覺得自己的演技會出什麼問題。

可,誰知道自從這女子出現在醫廬開始,銀月婆婆臉上就掛上了淺淺的笑容,對著他笑而不語。

那眼神說的特彆清楚,這是信了這女子的話。

「說什麼謊?哈,從一開始你就沒幾句真話。」女子輕笑一聲,淡然自若地開口。「你不是神鋒門的弟子,也不叫古辰風,你和紫雲兒不是朋友的關係,來月奶奶這裡不是從紫雲兒那裡的聽說的,哦,你真的去過楊府,但楊爺爺沒有指點你捏碎自己的骨頭,十句話裡有九句半都是假的,你這人也忒假了吧。」

臥槽!

要不是白忘冬平日裡培養出來的職業素養還在,他現在說不準真的就從這椅子上蹦起來了。

這他丫的纔是個開天眼的吧。

全說準了,沒一句有差的。

白忘冬好笑地看著她,他強烈的自尊心讓他不允許就這麼放棄。

「你憑什麼這麼說,有證據?」

雖然一般來說,在影視劇裡說出這話的時候,基本上離崩盤也就不遠了,但白忘冬還是想要再堅持一下。

「我的話,就是證據。」

這麼不要臉的話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白忘冬眉頭微挑,眼裡滿滿地都是迷惑。

可讓他更迷的是,這女人說這話的時候,銀月婆婆居然會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白忘冬眼睛微眯,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好吧,婆婆,我承認,我說謊了。」

白忘冬看向銀月婆婆,一臉誠懇地說道。

「其實我叫白忘冬,是殘刀門的弟子。」

「名字是真的,身份又是假的……嗯?你在試探我?」

女子話剛說出口就反應了過來。

果然。

白忘冬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這人果然是有能夠識辨真假話的能力。

是仙法?還是說天賦?

「你這人,月奶奶治病可是不收診金的,就這樣,都不值得你說句真話啊?」

「我說真話了啊。」

白忘冬朝她眨眨眼。

「我說了,我叫白忘冬,你也說了,這是真的。」

「……」

女子被他這話給噎住了。

還這是說了句真話啊。

雖然隻有一句。

銀月婆婆見此拍了拍女子的胳膊,朝她笑著搖了搖頭:「婆婆治病什麼時候問過身份啊,這小兄弟不願意說那就不用說,雲兒帶來的人,婆婆還是能放心的。」

「哦。」

聽到銀月婆婆的話,女子特彆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趁著銀月婆婆去給其他病人拔針的時候,回過頭惡狠狠地看了白忘冬一眼。

白忘冬直接迎著她的視線左指上臉,舌頭吐出,朝她做了個鬼臉。

「切。」

女子理都沒理他,上前兩步坐在了白忘冬對麵的椅子上,就這麼托著腮看著銀月婆婆瞧病。

一下子醫廬中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白忘冬無聊地在心理盤算著自己的胳膊之後該如何重新塑形,靈力的出現讓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並不會成為空談,隻要在骨頭恢複期間用靈力慢慢溫養,就能夠藉此來改變原本揮刀呆滯的問題。

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改變天賦的方法了吧。

其實這種方法在修行界中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白忘冬之前在研究錦衣衛檔案室過往案例的時候就曾經見到過不少狠心的父母和師父,為了改變後輩修行的天賦,將孩子的一身骨頭給全部敲碎,然後重塑筋骨。

不說遠的,錦衣衛內部就有這樣的師父。

這也是他閒來無事的時候聽羅綾老師說的,錦衣衛某千戶為了強行提升自己一批手下的修行天賦將他們全部扔進碎骨台中,然後再用海量的靈藥來治癒他們的傷勢,來實現天賦資質上的提升。

隻不過這種方法有兩個弊端,一是提升的程度有限,二來,則是失敗率比較高。

失敗了的人,就算是活著,一輩子也就隻能癱在床上了,說白了,和死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白忘冬這邊隻是碎了一條胳膊,不會有那麼嚴重的副作用,最多,嗨,最多就是右手臂以後抬不起來了唄。

反正隻要腦袋在,就不影響他操縱鬼靈。

「我回來了。」

就在白忘冬將大概方案擬訂好沒過多久,紫雲兒的聲音就元氣滿滿地響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速度是真快,來去僅僅隻用了半個時辰,而且最費時間的環節應該是清點藥材,真正花費在路上的時間怕不是連五分鐘都不到。

不愧能三天奔襲千裡,神速。

「我師父說了,這是要記賬的。」

她一進來就把一個扳指扔到了桌子上。

「會通知你老大。」

「嘖。」

白忘冬抽抽鼻子,一時間為自己的俸祿感到擔憂了。

雖然他不認識那清單上的一個個名字,但他也知道這些藥材是銀月婆婆為了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如初,所以選擇的最佳也是最費錢的方案。

怕不是他未來幾年的俸祿都要填進去了。

那豈不是說,他要給羅睺打幾年的白工?

阿這……

雖然他目前來說確實不怎麼缺用於日常的錢財,但這工作沒工資什麼的,就覺得會很沒有動力。

「我走自己的賬不行嗎?」

「哼哼。」紫雲兒甜甜一笑,然後猛地拉下臉。「不行。」

拒絕的老快了,半點都不帶猶豫的。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們家庫存裡的東西每年都是要往上報的,要是缺了少了的,上麵會來查。」

沒錯,查這事的,就是南鎮撫司。

要不就說兩大鎮撫司不對付呢,就這職務對立的關係,能和睦相處就有鬼了。

「徐小姐,你來了啊。」

紫雲兒剛把扳指交給銀月婆婆,然後就一眼見到了坐在白忘冬對麵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聽到紫雲兒的聲音,瞬間就從出神的狀態中抽了出來,轉頭一看到紫雲兒,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明媚了起來。

「小雲兒~好久不見啊。」

「是好久不見了,不見好,說明我沒受傷。」

她和這位主最大的交集點就是銀月婆婆這家醫廬,每次來這醫廬要不就是她重傷,要不就是她們千戶所的同僚受傷,從這層意義上來說,她確實還蠻不想見到這女人的。

「你們認識?」

白忘冬適當插話。

「徐小姐是銀月婆婆這裡的常客,我們來這裡的時候經常會見到。」

紫雲兒回答道。

「哦。」

白忘冬瞭然地點點頭,然後看向那女子。

「所以你姓徐?嘶,哪個徐?」

白忘冬突然想到了什麼。

說實話,鳳陽府這邊,還這有個「徐」挺有名的。

「你說呢。」

徐小姐笑吟吟地看著他。

好了,這表情,沒跑了,就是他想的那個「徐」。

比起永樂朝的名將凋敝,洪武朝就富裕得多了,可即便是在那名將如花的朝堂上,還是有人能從中脫穎而出,成為那百花之首。

中山王徐達。

鳳陽府是他的老家,也是洪武帝的老家。

嗯。

對了,當今皇後也是這徐達的大女兒來著。

「徐家主家?」

「主的不能再主了。」

「中山王……」

「我爹。」

「皇後……」

「我姐。」

「所以你是……」

「徐家女中排行第三,徐妙錦,就是在下。」

哇塞誒。

真的,鳳陽這地方比京城還不得了,隨便這麼一碰就碰到這種門第的世家小姐了。

說真的,白忘冬之前考察當地特色的時候,曾經在京城某個小白臉圈子裡做過調研,他們這些來自於大江南北的有誌青年來京城其實都是衝著京城沒腦子富婆多的名頭來得,所以京城的市場最是爆滿。

要白忘冬說,不如來鳳陽,龍興之地啊,回來祭祖的不是王公貴族,就是皇家子弟。

權貴多如牛毛。

中皇都,名不虛傳。

「失敬失敬,原來如此。」白忘冬眯著眼,看向徐妙錦。

他對權貴不權貴什麼的倒是不怎麼在意,但一說徐妙錦,白忘冬在京城還真聽過這人的名頭。

徐家第三女,天生玲瓏心。

玲瓏心,又名佛心。

識真假,辨虛實。

確實是這玲瓏心的拿手好戲。

怪不得他的謊話會被那麼輕易的識破。

「天生佛心……」

佛宗在三千仙道當中是極為特殊的一脈,這一脈的仙門在修行界中都有著極為崇高的地位,這份地位不是來自於它那成千上萬的虔誠教眾,而是來自於三災中的佛國。

佛國出世,佛影誦經。

佛國是三災裡明麵上看起來帶來破壞最小的一個,比起冥淵倀鬼橫行的血腥以及海渦那遮天蔽日的巨浪,佛國把人帶走的方式很簡單。

那是一種直達靈魂的災難。

佛國出現的地方,總會有大片大片的生靈無緣無故的失蹤,有僥幸逃過一劫的人親口描述過那副詭異的場景,巨大的金佛光影在半空中佇立,源源不斷的誦經聲不管怎麼樣都會進入到你的耳中,然後,被這些佛音入腦的人,就會像提線木偶一樣,一臉虔誠地朝著佛影的方向行走。

佛國消失,這些人也會跟著消失,從此之後,這世間再也找不到失蹤之人的半點蹤影。

更可怕的是,冥淵的倀鬼可以殺死,海渦的巨浪可以建立工事攔截,可佛影卻不受這些的影響,不管是多強的修行者,隻要被佛音入了耳,都會成為一具走向佛國的行屍走肉。

而唯一能夠抗衡佛國佛音的,就隻有佛宗的秘法。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權能,佛宗在修行界的地位才會如此之高,千年以來,皆是如此,和其他的仙門的教義不一樣,佛宗弟子,一生皆是為了對抗佛國而行。

天生佛心,這是最適合成佛的天賦。

這玩意的含金量,怕不是要高的離譜。

白忘冬看著徐妙錦那一頭的秀發,最終搖了搖頭。

可惜了,怪好看的一頭長發。

「你這是什麼眼神?」徐妙錦很敏銳地就發現了白忘冬的視線。「我又不打算入佛宗,不剃發。」

「天生佛心,不入佛門?」

「沒人規定我就一定就要出家啊。」徐妙錦淡淡道。「佛宗,不適合我。」

「哪裡不適合?就因為要你剃光頭?」

「對,就是因為不喜歡光頭。」

徐妙錦摸了摸自己綁在身後的秀麗長發。

這麼一頭長發,要是剃了的話,豈不是可惜的很。

小的時候,有位師太因為玲瓏心的事情還特地找到了他們府上,徐妙錦就多餘問了一句,結果那位師太說了,「不斷發就斷不乾淨紅塵中的欲,於佛宗仙法而言,不利,佛心是修佛最好的天賦,豈能因為這一點點的因素而成為仙道之上的瑕疵?」

瞧,說的多有道理啊。

那時候的徐妙錦就在想,不斷發就修不好佛,那她就不修了唄。

誰規定有玲瓏心的人就一定要修佛,玲瓏心長在她身上,她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秀發很好,她捨不得斷掉。

所謂理由,從來都不需要複雜不是。

「蠻有道理的。」

白忘冬摸了摸自己這長了五個多月的頭發,點頭讚同。

「話說,紫雲兒呢?」

突然想到了某個小豆丁,白忘冬猛地反應了過來,朝著四周看去。

嗯?

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就悄悄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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