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暴富後歸隱田園了 033
盛野背靠著冰涼的門板,
大口喘著氣,彷彿剛纔不是跑了幾步路,而是跑了幾公裡一樣。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
心跳聲響徹在安靜的衛生間裡甚至有些吵。
盛野從臉到脖子,甚至是耳朵都燒得厲害,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肯定紅得沒法看了。
“操!”
他低罵了一聲,聲音沙啞,
帶著難以置信的懊惱和羞恥。
他低頭,
視線不受控製地往下瞥,
那個罪魁禍首依舊精神抖擻地彰顯著存在感。
盛野簡直想給自己一拳。
剛才那麼好的氣氛,
林向榆那麼信任地靠在他懷裡,
跟他分享心事,氛圍溫馨得不得了。
這種時候,
他居然,
居然就這麼起了反應!
一想,腦子裡不受控製地就開始回放剛才的畫麵:林向榆整個靠在他懷裡,衣服褶皺下是柔韌的腰線,
脖頸間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十指交握下的麵板有些微涼,
是和他完全不同的溫潤觸感……
每想起一個細節,
都像是火上澆了一次油,那股燥熱非但沒有平息,
反而愈演愈烈。
盛野閉緊雙眼,試圖用意誌力將它壓製下去,但毫無用處,一閉上眼就是林向榆柔韌的腰線,睜開眼就是林向榆細膩的麵板……
他猛地攥緊拳頭,
挫敗地又罵了一句。
這樣根本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到洗手池麵前,擰開水龍頭,掬起一捧又一捧冷水,胡亂地拍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
冰涼的水溫總算讓臉沒那麼燙了,但對身體深處的灼熱毫無用處。
他甚至試圖用手去按壓那個不安分的地方,結果卻適得其反。
更膨脹了。
盛野整個人窘迫得不行。
他絕望地意識到,光靠意誌力,今晚恐怕是過不去了。
但,林向榆還在外麵,他現在是在林向榆房間的衛生間裡,他不能一直躲在這裡,他也不能在林向榆衛生間做那種事啊。
聽著外麵隱約傳來的電影對話聲,想像著林向榆可能在焦急地等他,盛野心一橫,視線看向了淋浴花灑。
他深吸一口氣,動作僵硬地迅速脫掉上衣和褲子,隨手扔在一邊的架子上,然後,赤腳走過去,猛地擰開了冷水開關。
“嘩”一聲,冰涼的水流瞬間從天而降,毫無防備地衝擊在他滾燙的麵板上,盛野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閉上眼,仰頭,讓冰冷的水流直接衝刷過他的臉和胸膛,以及,那個急需降溫的罪魁禍首。
溫度驟降,盛野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生理上的強烈刺激終於暫時壓倒了那股躁動的欲.望。
他在心裡一遍遍默唸:冷靜、冷靜、我要冷靜……
*
林向榆緊緊抱著抱枕,他第一次覺得衛生間的隔音好差,水流聲清晰得嚇人,應該是水龍頭被擰開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洗手池的水聲終於停了,裡麵再次安靜下來,就在林向榆以為盛野快要出來的時候,突然,一陣更大、更急促的水聲響了。
這次,是淋浴花灑。
林向榆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懵了。
不,不至於吧?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衛生間的水流聲依舊未停。
林向榆腦子亂成一團漿糊,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終於,水聲停了。
林向榆立刻正襟危坐,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但通紅的臉頰和閃躲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盛野看著某處還在躍躍欲試的地方,原本想冷靜下來再待一會兒的心都散了,他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水汽,套上衣服走到了門口。
門鎖“哢噠”一聲輕響。
林向榆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門開後,比溫暖的空氣更先湧過來的是林向榆身上那股淡淡的,獨特的茉莉花香,盛野下意識屏息,低頭,視線死死地盯著腳下那一塊小小的地墊,根本不敢往沙發那邊瞟。
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林向榆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實質化到有些燙人。
“那……那個,我先回去了,明天,明天見。”
盛野的聲音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乾澀,語速更是快得像要去逃命。
事實上,他也沒敢等林向榆做出任何回應,話音剛落,人就像被火燒了屁股一樣衝出去了。
“砰”地一聲,臥室門被帶上了。
一室寂靜,還坐在沙發上的林向榆眨了眨眼,徹底懵了。
直到衝出院門,又跑過路口的拐角,盛野才停下腳步,扶著牆壁大口喘氣。
沒擦乾的的頭發被風一吹,頭皮都涼得發麻,盛野靠在牆上,更懊惱了。
這麼好的晚上,就這樣被他搞砸了,林向榆會不會覺得他特彆不靠譜,甚至有點蠢啊?
長長地歎了一聲,盛野回頭看了一眼林向榆的房間,垂頭喪氣地走了。
房間裡,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的林向榆,懷裡還抱著那個抱枕,呆呆地盯著房門,一動不動。
這就……走了?
林向榆慢慢地、慢慢地低下頭,把發燙的臉埋進柔軟的抱枕裡,腦子裡盛野落荒而逃的畫麵一直在閃,原本滿腦子的羞窘,愣是在這一刻變成哭笑不得。
他埋在抱枕裡,肩膀微微抖動,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個傻子。
盛野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也沒管那個地方,胡亂衝了個熱水澡就倒在了床上。
他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了,如果林向榆是老師,這一刻手裡的計分表上肯定是一個大大的零蛋。
他可是一個成年人啊,甚至還比林向榆大一歲,他不是應該成熟穩重嗎?
這乾的叫什麼事啊?!
胡思亂想了一通,不知道是情緒大起大落太過疲憊還是怎麼,原本以為會失眠的盛野很快就睡著了。
甚至,他清晰地意識到他在做夢,因為他還在林向榆家。
該不會,是春.夢吧……
盛野鼓起勇氣,再次推開浴室的門,門外不是林向榆的房間,而是,一間教室。
黑板上,是彩色粉筆寫的一行字,旁邊甚至還畫了花邊,“熱烈歡迎各位家長。”
他站在門口,看著周圍看不清臉的男男女女進去,坐到了自己孩子的座位上,低頭和旁邊興高采烈的孩子說話。
盛野的視線,卻死死地盯著第一排,一個小小的背影獨自坐在那裡,小腦袋低垂著,一動不動。
他其實沒見過小時候的林向榆,或者見過也忘記了,但他知道,這個小孩兒,就是林向榆。
盛野的心臟莫名抽緊,他往前走了兩步,蹲在桌邊,看到了一個偷偷用袖子抹眼淚的小孩兒。
“他們都有人來,”小林向榆小聲地自言自語,模糊的淚眼盯著手裡的成績單,“我考了滿分呢…”
盛野伸出手想幫他擦眼淚,但手即將碰到小孩兒的臉的刹那,畫麵突然一轉。
這次不是教室,是客廳,一個蛋糕孤零零地擺在桌上。
這時的林向榆大了幾歲,麵無表情地看著蛋糕,如果不是時不時看一眼門口,盛野甚至看不出來他的情緒。
天黑了,房間依然隻有一個人,最終,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的小孩兒,自己點了蠟燭,吹滅,一口一口,吃完了一塊蛋糕。
盛野感到心口一陣鈍痛,他想大喊,想告訴夢裡的小孩兒,他不是一個人,但,他出不了聲,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吃完蛋糕的孩子,將剩下的蛋糕放到冰箱,一個人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盛野就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摸了下胸口,莫名有些心悸,他好像,做夢了。
小孩兒,教室,蛋糕,對,蛋糕!
他抹了把臉,衝進衛生間,下一刻,臉上還滴著水的盛野推開了廚房的門。
還好,他上次去學了,還好,家裡有很多烘焙工具和材料。
做了那麼多年飯的人,打雞蛋的時候甚至在手抖,腦子裡全是夢裡小林向榆一個人吹蠟燭的樣子。
加麵粉,打發奶油,烤蛋糕胚,熬果醬,每一步,盛野都做的很認真,認真到甚至有些笨拙。
等兩層的蛋糕成型,太陽已經出來了。
放好最後一顆櫻桃,盛野猛地想起還沒買蛋糕盒。
他立刻衝出門,跑到鎮上最貴的那家蛋糕店,一直等到九點店鋪開門,買了一個最大最漂亮的蛋糕盒。
在快到家門的時候,盛野腳步一頓,想起還缺了東西,於是又扭頭去了另一家店。
院子裡,拎著水壺有一搭沒一搭地澆著花的林向榆,看著時間悄然劃過盛野平時來找他的點,手錶上的時針甚至跳到了下一格,而院門外還毫無動靜時,眉頭不由地皺了一下。
難道,盛野覺得昨晚太尷尬,所以不好意思來了嗎?
這麼一想,好像也挺合理的。
林向榆眼角不由地溢位一個笑,算了,那就明天再見吧,讓盛野緩一下。
就在他轉身要上樓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沒有說話聲,但林向榆知道,是盛野。
他笑出聲,腳步輕快地往院門想,他甚至抽空想了一下,等會兒他就裝作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這樣應該就沒那麼尷尬了。
門拉開,映入眼簾的就是盛野一如既往的,燦爛中帶著急切的笑臉。
林向榆剛要說話,視線就被盛野手上那個大得有些誇張的、係著漂亮絲帶的蛋糕盒奪走了。
他愣在原地。
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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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謝大家的營養液!特彆特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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