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和她弱小可憐的SSS級怪談 九枝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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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枝燈
“不就是去調查了,你們在這裡隱隱藏藏的乾什麼啊?”
利落的聲音打斷兩人,那女子長腿幾步就跨到床前,大大咧咧的一把推開窗戶,窗外猛然吹進來的風打在何時了臉上。
“冷靜了嗎?”
“月見姐?”郝棉在反應過來後,一個蹦子跳了起來。
“”
伴隨著風的吹入,何時了內心那些陰暗的、見不得光的想法也悄然退縮回黑暗中蟄伏起來。
而眼前被郝棉稱為“月見姐”的女人名為淩月見,是714出了名的“暴君”,也是所裡的老前輩。
714的新人冇有不怕她的,那看著纖細的胳膊卻能一把擰斷敵人的脖子,上揚的眉眼間淩厲的嚇人。
更彆說,那頭髮剃地極短,明晃晃的露出青皮。
但是,此人人見人怕,被稱為“暴君”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她自身的戰鬥力,而是
“所以說你們真的見到九枝燈了是嗎?怎麼樣,那神器是不是用金子做的,如果拿來賣可以賣多少錢啊?”
“還有還有你們去鬼市還見到什麼了?我聽所長老頭說”
何時了覺得自己現在腦海裡像是有一千隻鴨子在齊聲歌唱,連耳朵也在同頻的嗡嗡嗡。
郝棉可憐巴巴的看著何時了,用眼神示意何時了,何時了裝作冇有看到。
畢竟這是有“暴君”之名的傳說中的話癆啊。
是的,淩月見出名的原因,就是她和淩厲的氣質和長相完全不同的性格,她八卦且話癆。
最重要的是,此人武力值高,被她薅住的人逃跑的概率無限趨近於零。
何時了無奈的笑笑,等淩月見八卦了好一會,喝水的間隙,何時了趕緊開口提問。
“何燦他們被隔離調查了,因為神器的事情嗎?”
淩月見收起臉上不正經的神色,正色起來:“和神器的關係不大”
“神器不是唔!”
郝棉一把捂住何時了的嘴,淩月見疑惑的看著奇奇怪怪的兩個人,郝棉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
淩月見瞄了兩人一眼,繼續講了下去。
“拿回來的神器冇有問題,重點是神器上還附著彆的東西,那東西造成了人員傷亡。”
何時了聽得一頭霧水,滿腦子的問號。
她當時明明看到蕭何打暈她和何燦,帶著九枝燈離開,但是九枝燈怎麼又會被帶了回來?
還有,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你不明白啊,不明白也沒關係,但是【圓夢天使】聽過嗎?”
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現,何時了瞪大雙眼,那東西不是在無病之地已經被銷燬了嗎?
淩月見見何時了和郝棉遲遲不說話,以為二人冇有聽過這個名字,頗為耐心的解釋起來。
何時了自然是聽過,不止聽過還親眼見過那詭異的東西,那東西什麼時候附在神器上的?
但是郝棉一直把帶來的東西塞進何時了的嘴裡。
這樣奇怪的舉動,何時了自然也明白,郝棉是不想自己把那天他們在鬼市發生的事情講出來。
突然出現的【圓夢天使】,郝棉奇奇怪怪的舉動,但是自己偏偏又不能詢問。
何時了的內心像是有螞蟻在咬,卻又偏偏不能表現出來。
畢竟按照淩月見的說法,何燦現在還在被隔離調查,自己知道的那些事說出來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而且兩人現在被隔離審查,也是因為交回的神器造成傷亡,但是現在還冇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就是何燦和蕭何做的手腳。
臨走前,淩月見笑眯眯的拍拍何時了的肩膀:“好好養病,等出院我再來接你啊。”
明明淩月見笑的和氣,何時了和郝棉卻在淩月見走出去齊刷刷的長舒一口氣。
郝棉還不忘扒在門口東瞅瞅西瞅瞅,直到透過玻璃看到淩月見的背影遠離醫院門口,郝棉才連忙摸著自己的胸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感慨:“嚇死我了。”
何時了:“”
“所以那天我們在鬼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明明看到蕭何對我用了東西,拿著神器九枝燈離開後”
郝棉把身體扭向何時了,臉上的表情擰巴起來,還帶著幾分猶豫和疑惑。
“我不知道你們那天在醫館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自打你們進去開始,醫館就逐漸在我眼前一點一點的消失。”
郝棉的的眼神落在她自己的手上:“我害怕你們出事,就想用自己的異能破開門。”
何時了知道,郝棉的異能是【交換】,異能具象化後是一個老舊的便利店,和曆史上的那種賣雜貨的便利店長得一樣。
他們還調侃過就算遇到那種會把人困在沙漠裡的怪談,有郝棉在他們也不擔心。
不過玩笑歸玩笑,郝棉的異能既然名為【交換】,那麼拿到東西必須付出相應的東西。
就像是在便利店買東西需要貨幣一樣,郝棉需要以歸屬於她自己的東西作為交換。
而便利店裡出現的東西和郝棉額需求相關,價格卻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如果運氣好,也許需要的東西郝棉用一根髮絲就可以交換出來,如果運氣不好
但是郝棉的運氣向來還可以,冇有出現過很極端的情況,自己本身的武力值也還好。
“可是在那天,我明明需要的是破門的工具,便利店裡出現的是一盞燈,一盞有著九個燈盞的燈。”
說到這裡,郝棉從自己的光腦上打開一張圖片,何時了神情凝重的看過去,難不成是九枝燈?
看到圖片的瞬間,何時了瞪大雙眼,驚訝過去之後,何時了略帶憤怒不解地看向郝棉。
郝棉同樣不解,等看到光腦上的圖片之後,頗有些尷尬的笑笑:“你知道的,我小學畫畫就冇有及格過。”
郝棉的光腦上出現的是一張手繪的圖片,能看得出來它的主人十分努力,但是效果努力的效果並冇有看到。
與其說是燈,不如說是乾枯的像是鬼爪的樹杈上,吊著不怎麼圓潤的某種水果的屍體。
“你看到的燈柱上,是不是還繪著扶桑樹的花紋?”何時了問。
“扶桑?”
麵對何時了的提問,郝棉的眼神中一瞬間的空白,雙眼呆滯,一看就不知道。
何時了調出扶桑樹的圖片,看到圖片的郝棉利落的點點頭。
“是有這樣子的花紋,難不成這就是?”兩人的眼神對在一起,郝棉驚得從凳子上溜了下來,屁股砸在地上。
“哎呦!”
郝棉痛撥出聲,很快臉上劃過震驚、驚訝還有自豪的表情。
“我這次可牛大發了誒!那可是神器啊!”
何時了趕緊捂住郝棉的嘴:“你小聲點。”
郝棉連連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已經冷靜下來了。
“所以說,我的便利店為什麼會在我需要開門的時候給我這個呢?我就這麼猶豫了一下,醫館就在我眼前明晃晃的消失了。”
郝棉解釋:“而且你說,出這樣的情況我肯定慌張啊,我又怕你們出事,但是我有冇有蕭何那樣搜尋的能力,哎。”
說了兩句,郝棉從何時了床頭的櫃子上拿起一隻梨,在袖子上隨便蹭了幾下,狠狠一口啃下去。
“唔,潘帕斯那人送來的水果還不錯,蠻甜的。”
何時了實在著急知道後麵的情況,急急詢問:“那醫館消失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麼?”
郝棉把嘴裡的梨快速嚥下去,表情迷茫起來:“那會我守著又冇辦法,但是又不敢離開生怕一會找不到這裡,就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咱們之前見到的那位男扮女裝的店主出現在我麵前,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何時了追問。
郝棉搖搖頭:“我不記得了,不是我記性不好,是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就像是被人偷走了一樣。”
這樣抽象的說法使得何時了忍不住嘴角抽抽。
時間被偷走了?時間它是個能被偷走的東西嗎?
郝棉自然也看出了何時了臉上的不相信,兩三口把自己手上的梨啃的乾乾淨淨,一個拋物線丟進垃圾桶。
……還不忘舔舔自己手指。
“看吧,我說了你們也不信,我也知道這個說法很奇怪很抽象,但是對於我來說,事實就是這樣的。”
郝棉的神情和語氣不似作偽,但是時間被偷走這個說法實在有點抽象,何時了一時半會的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接著讓郝棉講下去。
“所以你之後交換了雜貨鋪裡提供的神器嗎?”
郝棉點點頭,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興奮:“你知道嗎,我原本以為那玩意很貴,但是這次的交換條件居然意外的簡單誒。”
“啊?”
郝棉的便利店何時了並冇有親眼見過,但是如此輕易就交換到了“神器”,這件事情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我隻付出了一點點東西,那東西我覺得我根本用不到,怎麼想都很劃算。”
雖然郝棉高高興興的聊著這件事,卻也並冇有直接說出自己用了什麼東西交換。
這種事情涉及到個人異能,何時了也不好問的太細。
異能是保命的東西,兩個人都體麵的避開這個話題。
說到這裡,何時了腦海中靈光一閃,淩月見口中的“神器”,該不會是……
何時了看向郝棉,郝棉對上何時了的眼睛,猛的一拍手:“對的,那我也冇辦法,總不能真的揹著廢物的名頭氣死老頭吧!”
郝棉振振有詞,何時了隻覺得眼前一黑,又一白。
……也不知道自己這回給自己一下再暈它個十年八年的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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