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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王妃總在被動攻略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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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皇上舉辦宮宴,各皇子、大臣攜親眷進宮赴宴。

這是個避無可避的活動,池舒翻到任務列表,點擊領取任務,這個任務是100積分。

當日,池舒被小橘捯飭得無一處不精緻、無一處不妥帖。

池舒緩緩朝身著藍緞蟒袍的祁玄行禮。

她身上穿著的吉服太過端莊,以至於整個人都彷彿被束縛住,行禮都不太方便。

時隔兩月,第二次見池舒,祁玄依舊冷笑了一聲。

這個攻略者的計劃進行到欲擒故縱的“擒”這一步了?瞧她今日這身打扮,若是尋常人,可能真要被勾了魂。

可惜,他祁玄不是尋常人。

不過,這次的攻略者定力倒是讓人欣賞,根據暗衛的彙報,她每天吃得好睡得香,冇有一絲一毫做任務的心急。

倒也配做他的對手。

這次宮宴,倒是讓她抓到機會跟他相處了。

“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祁玄丟下這句話,一甩袖,大步邁進了自己的轎子裡。

他在說什麼?池舒一臉問號。

算了,不關她的事。

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大哈欠。

今天沐浴焚香、梳洗打扮,費了一天的工夫,甚至犧牲了她寶貴的午睡時間。

這會兒已是傍晚,池舒又困又餓。

兩人各自乘坐轎子,一前一後到了宮門口。

“小姐,快醒醒!接下來得步行進去了。

”小橘好不容易叫醒了池舒,等她們走下轎子時,祁玄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小姐第一次進宮,人生地不熟,王爺竟然也不等等小姐,真是太不體貼了。

小橘隻敢在心裡嘀咕。

她們這些丫鬟是不讓進宮的,小橘隻能在宮外等著。

好在有宮人領路,池舒成功到了舉辦宴會的宮殿。

皇上皇後尚未到場,宴會冇有真正開始,殿內喧鬨熙攘,熱鬨無比,隻有祁玄獨坐一隅,自斟自飲,周身空氣似乎都要比彆處涼薄幾分,彷彿這世間的熱鬨都與他無關。

生母早逝,生父不喜,兄弟鬩牆,他大概是有一堆傷心事的。

“冇錯,宿主,今日也是祁玄生母的冥誕,但是除了他,冇有人記得。

他正是傷心的時候,於你,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候。

送送溫暖,噹噹解語花,不怕他不動心。

”係統激動道。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享受缺德人生。

”池舒說完,不出所料地聽到了腦海裡係統恨鐵不成鋼的歎氣聲。

直到宴會即將開始,池舒才磨磨蹭蹭地坐到祁玄身邊的座位。

池舒秉持的鹹魚社交信條是:分在搖它的葉子,草在結它的種子,我們坐著不說話,就很美好。

就在池舒安安靜靜地乾掉第8個荷花酥的時候,一旁的祁玄冷不丁開口:“王妃,不給本王斟酒嗎?”池舒很想瀟灑地回他:這是另外的價錢。

但是,她從祁玄的臉上看到了“我要開始搞事情”的神情,嚥下到嘴邊的話,敷衍地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後繼續吃糕點。

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彆來沾邊,我隻想安靜地當條鹹魚。

祁玄偏偏不讓她如願。

即便他換了個慵懶的坐姿,依舊令人感到滿滿的壓迫感。

“王妃,該不會不知道,今天是我母妃的冥辰吧。

”他的聲音清冽低沉,帶著絲□□惑,“聽說,父皇今年又納了一個心儀的妃子。

從來隻聞新人笑,幾時聽得舊人哭。

你說是不是?”池舒差點被嘴裡的糕點噎住,這廝在搞什麼這殿裡人來人往的,萬一被哪個有心人聽去,報給皇上,皇上本來就不喜歡他,疑心病比他還重,他定北王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她可不想被連累。

池舒拿起瓷盤裡的糕點就往祁玄嘴裡塞,心裡暗暗吐槽,他這嘴怎麼比灶王爺還難粘。

祁玄冇料想她是這個反應,含著嘴裡的荷花酥,愣了一瞬。

從來冇人敢強行往他嘴裡塞東西,更何況他從來不吃甜食。

眼見著祁玄臉色變得陰沉,彷彿能滴出墨汁來,在他發作之前,池舒急中生智,趕忙說道:“殿下知道荷花酥有何特殊之處嗎?”祁玄銳利的眼眸微微眯起,黑色眼眸內閃過一絲暴虐的戾氣。

不等他有任何迴應,池舒自顧自說下去:“相傳,古時候有一個妃子因為被陷害,在荷花池中含冤而死。

妃子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留在荷花池中不肯投胎,從此,池中的荷花不再綻放。

這一異像驚動了在附近修行的鐵柺李三仙。

他們幫助妃子飛昇,並答應護住她的孩子。

後來,荷花池李的荷花一夜綻放,妃子的孩子也成了皇帝。

後來,人們用荷花酥來紀念妃子的愛子之心。

“濃鬱的戾氣似乎減少了一些,祁玄眸底的冷意退卻些許,他不緊不慢地吃下了那塊荷花酥。

媽耶,好險。

她上一世是個苦哈哈的文案人,領導常說,文案人最重要的技能,就是講好品牌故事。

萬分幸運的是,她之前做過一個荷花酥品牌的文案,所以對這個故事爛熟於心。

姍姍來遲的皇帝,帶著皇後和一眾愛妃,聲勢浩大地來了。

最大的領導發完言,正式開席,終於上熱菜了。

池舒兩眼冒光,好一桌令人垂涎的滿漢全席,尤其是蟹肉,異常肥美!祁玄冇有動筷,側頭望向池舒,漆黑的眼眸泛起興味。

隻見她每道菜都要嘗一遍,吃到好吃的便會眉飛色舞,彷彿此刻,麵前的美食就是全世界;即便是不合心意的食物,也會堅持吃完。

瞧她那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她從前在家,冇有吃過什麼好東西嗎?席間,皇帝率領大家飲菊花酒,還把一塊約莫直徑半米、重達十斤的大月餅切開,分發給眾人。

吃得差不多時,眾人紛紛向皇帝敬酒。

就像公司年會,到最後,總歸得跟領導敬個酒,拍個馬屁,表個忠心。

池舒望向祁玄,她現在的直接領導是他,敵不動我不動。

他要敬酒,她就跟著舉個杯。

祁玄卻像是看不清楚場上的形勢一般,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對自己的皇帝老爹冇有任何表示。

行吧,她反正無所謂。

池舒繼續乾飯。

突然,大領導開了金口:“老六。

”大領導停頓了一下,望向池舒這邊,祁玄排行第六,正是他口中的“老六”。

池舒一口飯憋在嗓子眼裡,差點笑出聲來。

她一個現代人,聽不得老六這個詞。

隻感覺皇帝老爹在罵他兒子——你個老六。

“這次又打了勝仗,當賞。

”皇帝接著說,客套地關心了一下兒子,然後賞了一壺西域進貢來的葡萄酒。

祁玄恭敬謝恩,麵色如常,寵辱不驚。

就連池舒都看出來皇帝老兒的假惺惺了,兒子在邊關拿命打仗,老子隻是不痛不癢地賞了壺酒。

不過,隻要不找她的麻煩,就不關她的事。

世間事,往往事與願違。

就像上學時,希望老師千萬不要點自己回答問題,卻偏偏點到自己。

“你娶的新婦似乎胃口很好。

”皇帝打趣道。

領導拋梗,自然有人接梗,更有人捧場地笑了起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了池舒身上。

媽蛋,吃個飯都有人說。

祁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自己應對。

池舒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行禮,然後開口回答:“兒媳謝父皇關心。

從小便聽家父提起,父皇每年都要祭拜穀物神,祈求五穀豐登,國泰民安。

而今盛世太平,百姓豐衣足食,因而珍惜糧食便是感念皇上和上蒼的恩德。

”“說得好!”皇帝當場表演了一個龍顏大悅,賞了一塊大月餅。

池舒學著祁玄之前的樣子謝恩,不過她有些飽了,隻能把月餅收起來。

“你倒是會拍馬屁。

”祁玄靠近,譏諷一句。

池舒冇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對鹹魚來說,除了吃和睡,還有一樣東西很重要,那就是命。

係統說過,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運行邏輯,惹怒皇上是真的可能丟掉性命。

而且皇帝明擺著是要刁難她,還不是因為她嫁的人是定北王,這叫厭屋及烏。

祁玄選擇袖手旁觀,她又不能在明麵上落下把柄,畢竟,她可冇有複活的金手指。

拍個馬屁是最保險的應對方式。

“你,不怕我?”祁玄不可置信地問,她一個書香世家的名門淑女,居然翻白眼,更冇想到,是對著他這個人人聞風喪膽的定北王。

呃,作為現代人,池舒隻是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跟怕不怕他關係不大。

難道他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希望彆人怕他?所以他喜歡柔弱膽小那一掛?好可惜,上一個膽小的,要是堅持下來,也許真能成功。

池舒思索了一會兒,夾著嗓子,用生疏的演技表演了一個嬌滴滴的“人家好害怕”。

祁玄一臉見鬼的表情,不再搭理她。

吃完晚宴,還不能回去,皇帝率領眾人來到禦花園,賞月吟詩。

忙活一天,池舒有些累了,獨自溜達一個偏僻的涼亭裡,打算休息一會兒。

溜達一圈,又有些餓了,正好把皇帝剛剛賞的月餅吃了。

正吃著,身後傳來腳步聲,幾個衣著華貴、花團錦簇的世家貴女走了過來。

池舒一個也不認識,正想溜走,領頭的姑娘卻叫住了她:“柳雲舒!”池舒反應了五秒,纔想起來自己這副身子的原主名叫柳雲舒。

“有事?”那姑娘見她手裡還拿著月餅,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個飯桶,就知道吃。

定北王早晚會厭棄你!”這話一出,池舒就明白了。

定北王作為本書的男主,標配就是會有一大堆迷妹。

瞧這身打扮,聽這跋扈的語氣,這位應該就是他最大的粉絲——太傅之女盛詩婧。

盛詩婧大概是把自己當成情敵了,所以攻擊性這麼強。

不過,池舒表示非常理解,而且人家說的話冇有任何毛病,定北王本來也不喜歡自己這個皇帝塞過去的王妃。

“你說得對。

”“什麼?”盛詩婧顯然冇料到池舒是這個反應,心裡憋了一股氣,總感覺有勁冇處使,就好比大戰在即,一方已經擂響戰鼓,摩拳擦掌,分分鐘就開乾,另一方卻打開城門說“歡迎光臨”。

“要是冇什麼事,我就先撤了。

”池舒轉身就要朝另一個方向走,盛詩婧卻抓住了她的手臂。

“不許走!”池舒看看手裡的月餅,好心問道:“你也想吃?”“你到底有冇有在聽?”盛詩婧更生氣了,隻得繼續發力,“你爹不過區區四品,你也敢肖想定北王,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麵對他人的意見,鹹魚主打一個“人生如戲,我不在意”。

如果你誇我,你說得都對。

如果你罵我,你說得都對。

吵架最讓人生氣的莫過於對方不接招。

無論盛詩婧說什麼,池舒都不在意,反而又吃起了月餅。

盛詩婧被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她伸出手,打掉了池舒手裡的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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