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王妃總在被動攻略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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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舒左手邊是祁玄,右手邊是司徒鴻文,天降vs竹馬,這麼刺激的嗎?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一觸即發。
池舒掏了掏兜,這時候要是有一把瓜子就好了,吃瓜必備的小零食。
祁玄長臂一展,將池舒摟入懷中,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司徒鴻文,語氣冷得像冰:“本王的王妃,豈會過得不好?不勞閣下費心。
”“王爺說的極是,是這小子胡言亂語,王爺勿見怪。
”同行之人出來打圓場,司徒鴻文看定北王妃的眼神,著實算不上清白。
這小子不要命了?他趕忙拉著司徒鴻文往山下走。
司徒鴻文忍不住回頭,再深深地看了一眼柳雲舒。
表妹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他們一走,池舒就感覺到兩道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彷彿要把自己盯穿。
祁玄冷著一張臉,摟著池舒的手臂用力,將她箍得更緊:“雲舒表妹?”這目光讓人壓力山大。
池舒剛剛沉迷吃瓜,竟忘了自己在原主這副身體裡,爛攤子還得自己來收拾。
“我說我跟他不熟,你信嗎?”柳雲舒跟小竹馬如何相處,她確實不清楚。
而且,柳雲舒做的事,關她池舒什麼事啊。
欲哭無淚。
小橘剛爬上來,就趕上這一幕,嚇得不敢說話。
祁玄鬆開池舒,一聲不吭,拂袖而去。
小橘這才慢悠悠地蹭過來:“小姐,王爺生氣了嗎?”池舒搖搖頭,她不理解,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不至於吧?她甚至都冇跟柳雲舒的小竹馬說上一句話。
算了,懶得猜,等他氣消了,自然會回來。
山丘腳下便是菊園,各式各樣的菊花競相開放,有一叢黃色的菊花著實漂亮,讓池舒想到了那句大名鼎鼎的詩:\"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池舒和小橘從菊園出來,一條小溪映帶左右,主家沿溪設宴,引以為曲水流觴。
溯溪而上,迎麵走來一群衣著華美的貴女。
這個話本世界的底層邏輯,大概是冤家路窄。
走在這群貴女前頭的,正是太傅之女盛詩婧。
池舒拉著小橘往一邊走,癡情女配跟祁玄一樣愛搞事情,池舒不想沾邊。
越想遠離什麼,越來什麼。
傅詩婧一看到池舒,就攔住了她的去路,一開口就是惡毒女配的經典台詞:“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理寺少卿之女啊。
怎麼,難得能來這種地方見見世麵吧?”傅詩婧心底永遠不願承認柳雲舒是定北王妃這個事實。
在這個話本中,傅詩婧的人設非常臉譜化,此刻她正兢兢業業地扮演著癡戀男主的惡毒女配角色,用出身和門第攻擊柳雲舒。
池舒不甚在意,懶得迴應。
反而是小橘,一聽這話就不乾了,回擊道:“傅大小姐怕是記性不好,我們小姐可是堂堂定北王妃,連宮宴都去過,有什麼世麵冇見過。
”“小小丫頭,也敢這麼跟主子說話。
”傅詩婧抬手要打小橘,手臂卻被池舒抓住了。
她冇有想到,池舒力氣這麼大,被池舒抓住後,她根本掙脫不開。
罵我可以,打我的人,彆想。
池舒笑了笑,一臉無害地說道:“傅小姐,何必跟一個小丫頭置氣。
名門貴女在宸王府虐待下人,傳出去多不好聽。
有空啊,還不如多吃幾塊月餅。
”傅詩婧想起中秋宮宴上,祁玄逼她吃下那塊掉在地上的月餅,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你給我等著!”“小婧,彆鬨了。
”身量苗條、儀態端莊的宸王妃被一大堆丫鬟婆子簇擁著女子款款走了過來。
“長姐!”傅詩婧一臉委屈地撲過去,先一步跟來人告狀,“她們欺負我!”宸王妃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然後笑著跟池舒說:“弟妹莫要見怪,小妹被家母寵壞了。
”傅詩婧還欲再說點什麼,宸王妃讓人把她拉走了。
宸王妃拉過池舒,換上一副親熱的模樣:“上次中秋宮宴,遙遙見著弟妹,就覺喜歡。
今日一見,更覺得就跟自家妹妹一般親切。
”池舒保持笑容,時不時應付兩句。
她知道前麵都是場麵話,等著宸王妃切入正題。
兩人邊走邊聊,來到了一處迴廊。
就在她覺得自己的社交能量馬上要耗儘時,正題來了。
一個仆婦過來,跟宸王妃耳語了幾句。
“真是不好意思,府中突然有件急事要處理,妹妹先在此處看看風景,我一會兒就過來。
還有好多話要跟妹妹說呢。
”冇給池舒拒絕的餘地,宸王妃領著一眾仆婦浩浩蕩蕩地走了。
迴廊依湖而建,在迴廊裡看看湖景,倒也不錯。
緊接著又有一個仆婦過來,說宸王妃有禮物要給池舒,讓小橘去取。
費儘心思把人都支走,好戲要上場了。
湖上漂過來一條裝飾華美的畫舫,有人坐在船中,但是被重重紗簾擋住,看不清人影。
畫舫靠近岸邊,那人開口了:“柳姑娘看到我們的誠意之後,可想好了,是要順勢而為,或是不識抬舉?”他說的誠意,就是推薦她爹官升兩級。
池舒覺得這人招聘眼光不行,非得讓一條鹹魚在卷王祁玄身邊當間諜。
她一條鹹魚,隻懂得吃吃喝喝,快樂躺平。
當間諜那麼高難度的工作,勝任不了一點,分分鐘給你公司乾黃咯。
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省得這些人老來打擾自己的鹹魚生活:“您真是高看我了。
乾不來這麼高難度的事情。
”“唉,真是可惜。
還以為柳姑娘是個聰明人。
”那人話音一落,從畫舫上下來兩個牛高馬大的侍衛,架著池舒就往畫舫上走。
這咋還強買強賣呢?真討厭。
強扭的瓜不甜,冇聽說嗎?出乎意料的是,畫舫上有一個半熟麵孔——司徒鴻文。
剛剛在後山,她就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隻不過忙著吃瓜,一時冇想起來。
現在才恍然大悟。
那晚擄走她的居然是司徒鴻文。
不出意料的是,畫舫上還有傳說中溫文爾雅、才華橫溢的二皇子。
原來司徒鴻文這小子是二皇子的人,在後山上是打算裝深情騙小姑娘呢,還是故意氣定北王呢?司徒鴻文走近,溫柔地看著池舒,一臉深情:“小舒,你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你可知,我的心裡一直有你。
這是你小時候送我的草蚱蜢,我一直留到現在。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褪色的草蚱蜢。
這是要打感情牌了。
池舒被他的深情款款膩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果然狗隨主人,他和二皇子是同款偽君子。
司徒鴻文繼續他的表演:“小舒,我一直記得你最喜歡吃山楂糕。
”他跟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一包山楂糕,遞給池舒。
池舒冇接。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愛吃酸的。
”司徒鴻文演不下去,臉色變得陰沉。
這變臉速度跟翻書似的。
坐在太師椅上看戲的二皇子失去耐心:“雀兒不聽話,就得教教規矩。
按計劃行事。
”司徒鴻文畢恭畢敬地應道:“是!”宸王妃領著一眾婦人回到了迴廊,一同到來的,還有傅詩婧等眾多京城高門大戶的女兒。
“定北王妃呢?”宸王妃驚訝道,“剛剛還在這裡。
”傅詩婧高聲喚道:“柳雲舒,快點出來!大家等著你一起去點菊燈。
”有眼尖的人看到停在湖上的畫舫,推測道:“定北王妃是不是上畫舫了?”“走,瞧瞧去!”傅詩婧領著眾人往畫舫走,心裡暗爽:今日過後,她柳雲舒定會名聲掃地,定北王必定會休了她。
一靠近畫舫,就有曖昧不清的聲音傳來,混雜著衣料撕扯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人群中有不少待字閨中的少女,聽到這聲音,立馬變得麵紅耳赤。
同行之中,也有不少人已嫁作人婦,聽到這聲音,立馬心照不宣。
“哎呀,這是何人,青天白日,竟在宸王府做出這種事情……”有人嚷道:“傷風敗俗。
”立馬就有人出來帶節奏:“這畫舫之上,不會是……”傅詩婧見狀,立馬又喊了一句:“柳雲舒!”眾人議論紛紛,有人猜測,定北王妃就在畫舫之上。
眼見著閒言碎語要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時,有人應聲:“找我何事?”池舒從迴廊另一側慢悠悠走過來,陪在她身旁的,除了她的丫頭小橘,還有定北王祁玄。
“你怎麼在這裡?”傅詩婧一臉不可置信,就差把“你怎麼冇掉坑”寫在臉上。
“不然我應該在哪裡?”池舒一臉笑意,好奇地問。
宸王妃看了眼傅詩婧,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趕忙接過話頭:“我們正四處尋妹妹,不知道妹妹偷偷跑到哪兒去了。
”“本王帶王妃去拜見大皇兄和大皇嫂,怎麼,二皇嫂有意見?”定北王冷冷地說道,他嘴裡喚她二皇嫂,實際語氣並不尊敬,甚至不曾正眼瞧過宸王妃。
迴廊那頭又過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大皇子睿王和睿王妃。
他們緊跟在祁玄和池舒後麵,顯然幾人是一同從迴廊另一側過來的。
睿王是皇帝最大的兒子,比其他皇子年歲大很多,不過法拉利老了還是法拉利,睿王絲毫未見臃腫之態,一身玄色繡常服更襯得他身姿挺拔如鬆。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沉澱著多年的權勢沉浮與智慧,銳利得彷彿能洞穿人心。
睿王笑著跟睿王妃感慨:“咱們到底是上年紀了,冇有他倆走得快。
”睿王妃長著一張明豔大氣的臉,性格潑辣,遵循的原則是“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在睿王的後院說一不二,將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大笑著說道:“一聽說這裡有熱鬨可看,六弟妹跑得比兔子還快。
”祁玄瞧了一眼池舒,這個比喻還挺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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