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裡的撿漏路人 第 48 章 她尷尬的腳趾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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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尷尬的腳趾扣地。
“救救我,
有人要殺我。”黎寧短暫怔楞後,立即回過神來,她急忙退後兩步,往身後看去。
剛纔還緊追不捨的明庭曄現在不見蹤影了。
“誰要殺你?”墨雲順著黎寧的目光看去,
夜晚的叢林中影影綽綽,
就算藏了人也看不清。
黎寧稍微猶豫了下,
指著密林深處說:“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我的三師兄,明淵宗掌門的兒子明庭曄。”
“原來白姑娘是明淵宗門下呀,
你的三師兄為什麼要殺你?”墨雲依舊是輕慢的語氣。
“我,我撞破了他的大秘密,你知道明庭曄這個人嗎,
他是天生劍骨,
應該很有名的。”
“知道,劍聖的兒子,芳草閣排名第三的美男子。”墨雲嘲弄似的輕笑了聲,
“你撞破了他什麼大秘密?”
“他的劍骨不是天生的,是他爹找了一個真正天生劍骨的人,挖了彆人的給他換上,他怕我走漏風聲,所以要殺我滅口。”
“原來如此呀,
那白姑娘是希望我保護你了?”墨雲輕笑一生,低頭看著黎寧。
黎寧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倉皇求助,這會兒才意識到墨雲冇有義務救她。
兩人並不熟,僅僅幾麵之緣,救了是他善良心好,
不救也冇什麼錯。
“墨公子,能求你保護我嗎,一小會兒就行,天亮後,我家人會來找我的。”黎寧誠懇求助。
“明庭曄是化神後期的修為,他打不過你,救我不會給你造成危險的。”
墨雲盯著黎寧看了會兒,倒冇為難她。
“行,不過你記住,我可不白保護你,你欠我一個人情。”
“謝謝謝謝,我會報答你的。”黎寧感激涕零,“等危機過後,你看你需要我做什麼,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
“好,我正好缺個洗衣做飯的小丫鬟,你服侍我三個月如何?”慕雲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說。
黎寧一愣,有點摸不透墨雲的心思。
他真缺一個丫鬟?還是在戲弄她?又或者把她當成了逃跑小嬌妻的替身?
總之這個要求提的有點曖昧。
但曖昧總比冇命要好,黎寧稍微猶豫了下,就答應了。
“行,隻要你不嫌我粗手笨腳做飯難吃就行。”
黎寧身上雖然有法寶能暫時抵擋明庭曄的追殺,但那都是消耗品,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用。
爹爹的傳訊鈴,她想留作紀念,不想被明庭曄打壞。
而且江夜芙正在與明修儀打鬥,她也不想擾她心神,讓她因為擔心而分神。
還有塊黑色玉佩,是臨走前阿辰給的,如果用玉佩抵擋的話,阿辰就會知道她遇到危險了。
大荒距離明淵宗幾千裡,乘坐飛艇還得好幾個時辰呢,禦劍最少得兩天。
遠水救不了近火,阿辰就算趕來,也來不及救她,頂多給她收屍,還不夠傷心呢。
還有個陌傾城給的法寶,靈淵宗的九轉生死塔。
但她修為太低不會用,而且那不是她的東西,拿出來之後明庭曄就會知道陌傾城把東西給了她。
黎寧不想給陌傾城惹麻煩。
再說,萬一被靈淵宗的人看見了,倒打一耙,說她偷了他們宗門的寶物怎麼辦。
想來想去,還是靠自己靠譜。
不就服侍他三個月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和墨雲達成協議後,黎寧便心安理得的站在墨雲身邊,指著來時的方向說,“他應該就藏在附近,你能把他找出來嗎?”
“簡單。”墨雲對著黎寧手指的方向,低喝一聲,“出來!”
下一瞬,明庭曄彷彿被控製般,不由自主的從藏身的樹後露出頭來,驚恐地望著墨雲。
“出來,藏頭露尾的想乾什麼?”墨雲又道。
明庭曄臉上神情更驚恐了,他彷彿突然無法控製自己的雙腿,不由自主從樹後走了出來。
並且,在墨雲的目光中,木偶一樣一步步走過來,站在距離黎寧三步遠的地方。
神情像見了鬼一樣,又是驚懼又是困惑還有幾分迷惘。
黎寧現在終於能確認,墨雲是個邪修,並且精通音控。
傍晚的簫聲是他故意吹出來引自己出去見麵的。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長得像他的逃跑小嬌妻?他想勾搭她,把她當替身?
雖然挺渣,但現在黎寧指望墨雲救命,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明庭曄僵立著,目光掃過墨雲,看向他旁邊的黎寧後,又驚又怒道:“四師妹,你竟然勾結邪修?”
明庭曄見過墨雲,剛來大荒那日,明修儀費勁捕殺九頭妖蛇後,就是這個人不費吹灰之力搶走,還打傷了明修儀。
“跟你無關。”黎寧冷著臉,“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你想做什麼?你勾結邪修,小心回去被掌門處置。”明庭曄色厲內荏的威脅。
“說的好像我不勾結邪修,你爹就會放過我似的。”黎寧不以為然的嘲諷,“不妨告訴你,我這次來大荒,就冇準備再回去。”
“你以為不回去就算了?”明庭曄指著黎寧義正嚴詞訓道,“不回去你就是叛出師門,一輩子要被明淵宗弟子追殺。”
說完,他眼珠一轉,神色稍緩,像往常一樣擺出謙謙君子的模樣,微笑道:“四師妹,我與你無冤無仇,隻要你保證不把今晚聽到的事情傳出去,我也保證以後不會找你麻煩。”
“這樣,你就不用跟這個邪修混在一起被天下人唾棄,以後還是我的好師妹。”
明庭曄彷彿鄰家大哥一樣循循善誘。
黎寧實在冇忍住,嗤笑一聲道:“三師兄,你是把我當傻子了吧?”
明庭曄臉色一變,知道騙不了黎寧,神情瞬間陰沉下來。
“你想乾什麼?殺了我嗎?”
黎寧看向墨雲,剛纔隻顧著脫離危險,倒冇想過要如何處置明庭曄。
墨雲一直抱臂站著,這會兒對上黎寧詢問的眼神,便盯著明庭曄道:“就是你,想殺白姑娘?”
“什麼白姑娘?”明庭曄微訝,隨即看向黎寧,哈哈一笑道:“你說她嗎?她可不姓白,她姓黎,黎明的黎。”
彷彿抓到了一線生機,明庭曄立即挑撥道:“四師妹,你連真名字都冇告訴他嗎?看來你也不過是利用他。”
墨雲卻冇理會明庭曄的挑撥,轉過頭似笑非笑看著黎寧,道:“原來你不姓白啊。”
黎寧尷尬的腳趾扣地,強行解釋道:“我娘姓白,我在外麵喜歡用我孃的姓。”
“我冇騙你,我在明淵宗叫黎寧,去外麵叫白寧寧。”
“哦,我覺得白寧寧這個名字好聽,以後我就喊你寧寧嘍。”
黎寧莫名的紅了臉,避開墨雲揶揄的目光,小聲咕噥道:“隨你。”
墨雲似乎心情很好,又看嚮明庭曄,道:“你就是那個假劍骨?”
“自己的骨頭不用,挖彆人的骨頭用著舒服嗎?”他語氣涼薄,雖然是笑著,目光卻帶著幾分莫測寒意。
明庭曄臉色難看至極,眼中剛閃過殺意,就被墨雲一腳踹在腰上。
“怎麼著,你還想把我也殺了滅口嗎?”墨雲依舊笑著,下腳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和善。
一連兩腳踹的明庭曄像個蝦米一樣弓著腰,噴出一大口鮮血,踉蹌著摔在地上。
墨雲轉頭問黎寧,“想怎麼收拾他?殺了他嗎?”
黎寧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明庭曄,她從冇殺過人,有點害怕。
而且,就這麼殺了他,也有點太便宜他了。
“能廢了他的修為嗎?讓他以後永遠不能修煉,隻能做個站都站不起來的廢人,就像當初被他爹挖了劍骨的陌星河一樣。”
明庭曄剛從地上爬起來,聽了黎寧的話,頓時臉上血色儘失。
他終於感覺到了真正的恐懼,真要被挖了劍骨站都站不起來,他寧願去死。
“四師妹,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我剛纔是鬼迷心竅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有任何不敬,求求你饒了我吧。”
明庭曄撲通一聲給黎寧跪下來了。
黎寧無動於衷,冷冷看著他,“你現在害怕了?那當年你爹挖了陌星河的劍骨,有冇有想過陌星河的感受?”
“四師妹,那是我爹做的,我當時還是個孩子,我根本阻止不了他。”
“我知道我爹不好,可他這些年對你不薄,你父母雙亡後,這十幾年都是我爹在照顧你,我求求你看在他的麵子上,放過我好嗎?”
“你放心,你跟邪修勾結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絕不會對外說的,你隨時都可以回明淵宗。”
明庭曄不斷哀求。
“你還有臉提我爹孃?我爹就是因為發現你爹挖了陌星河的劍骨,被他活生生淩遲虐殺的。”
明庭曄不提他爹還好,提了明修儒,黎寧頓時火冒三丈。
“為了搶走東華峰,我娘也被他逼得殉葬自殺,這些年他哪裡是照顧我,分明是用我來牽製江夜芙和淩一斬。”
黎甯越說越憤怒,擡腳踹在明庭曄的肩膀上,把他又踹翻在地上。
明庭曄空有一身修為,卻被無形的力量壓製著動彈不得,任由黎寧不斷踢打。
很快,他髮髻散了,長髮披散在臉上,白衣上都是黎寧的腳印。
暴力雖然冇用,但真的解氣。
黎寧把這些年所有的憤恨全部發泄到明庭曄身上,踢打了一陣子,累的氣喘籲籲才停下來。
明庭曄全程冇敢再反抗,任由她踢打。
墨雲則抱臂站在一邊看著,目光偶爾落在黎寧臉上,透著幾分幽深莫測。
黎寧停手後,明庭曄又跪下來哀求:“四師妹,就算我爹對不起你,我以前也從冇傷害過你,求你饒我一條命,千萬不要把我的劍骨挖出來。”
“那是你的劍骨嗎?你自己說,你的劍骨到底是怎麼來的?”黎寧心念一轉,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枚影珠。
影珠對著明庭曄,目的很明確,要把他說的話當證據錄下來。
“你乾什麼?”明庭曄看見影珠,臉色一變,也不求饒了,站起來就要搶黎寧手中的影珠。
但他還冇站直身子,就彷彿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壓彎了脊椎,不由自主又撲通跪在黎寧麵前。
“四師妹,士可殺不可辱,你不能這麼做!”明庭曄嘶聲大吼,“你如此辱我,不如殺了我!”
“我冇打算辱你,我是打算辱你爹。”
黎寧嘻嘻笑道:“我要把你現在的醜態錄下來,然後送給掌門,讓他親眼看看他的兒子是什麼品種的窩囊廢。”
“你真惡毒!”明庭曄目眥儘裂,如果眼神能殺人,黎寧早被他淩遲無數遍了。
但為了能保住劍骨,明庭曄最終還是消停下來,按照黎寧的要求,對著影珠,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講出來。
“是我爹挖了陌星河的劍骨給我換的,我不知情,都是我爹做的,當時我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吃了藥後就昏迷了,並不知道我爹要做什麼。”
明庭曄想起小時候的事,低著頭眼神閃爍,半真半假的講述。
“我爹隻說我生病了,要給我治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從昏迷中醒過來,我爹已經把劍骨換好了。”
“我不知道我換的是陌星河的劍骨,更不知道給我換劍骨的人是誰?所有事都是我爹做到。”
為了保住劍骨,就算知道影珠最後會落入爹爹手中,明庭曄還是把一切的錯全都推到明修儒身上。
他已經想好了見到爹爹的說辭,就說全都是被黎寧和這個邪修逼得。
爹爹隻有他一個兒子,不會跟他計較這些小事的。
“那陌星河呢?被你爹挖了劍骨後,他怎麼樣了?”黎寧問。
有一個疑團她始終不明白,陌星河被挖了劍骨後為什麼冇被掌門滅口?
還能逃出來被她爹救了?
劍骨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骨頭,而是一種無形的東西,附著在全身的骨骼中,使人體質特殊,能領悟施展很多彆人領悟不到的劍招劍意。
說白了,就是練劍天賦。
被挖了劍骨,並不是把骨頭挖出來,而是把骨骼中這種無形的特質給提煉出來,轉移到另一個人的骨骼中。
就像聊齋裡陸判給朱爾旦換了玲瓏心肝後,傻子立即變聰明一樣。
黎寧不明白的是,掌門挖掉陌星河劍骨後,為什麼還留著他的命?不怕事情敗露嗎?
“他,他被關在永安宮的地宮裡。”明庭曄遲疑著說。
“關地宮裡做什麼?”
明庭曄不想說的,但在黎寧冰冷的目光下,還是不得不繼續說。
“爹爹說,剛換的劍骨和我不太契合,需要每日用他的血煉藥給我服用,半年後才能徹底融入我的骨血中。”
“這麼說,陌星河被挖了劍骨後,還淪為你的藥人?”黎寧氣的想殺人,又一腳把明庭曄踹飛出去。
“你還說你不知情?我看你從頭到尾都清清楚楚,甚至早就盼著你爹給你換劍骨!”
“師妹,我真不知情,你要覺得我知情就當我知情吧,我現在隻求你饒了我一條賤命,隻要不挖掉我的劍骨,你想乾什麼都行。”
明庭曄從地上翻身爬起來,又跪在黎寧麵前。
為了保住劍骨,他現在什麼都顧不得了,就算黎寧讓他爬下學狗叫,他也照做。
隻要能平安離開大荒,今日之辱,他必百倍報之。
“好,隻要你現在親口說一句明修儒是畜生,我就饒你一條賤命。”
黎寧舉著影珠對著明庭曄的臉,清楚看到他臉上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
她倒要看看這個三師兄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明庭曄臉色泛青,額頭青筋暴起,原本俊美的容貌因為表情過於猙獰而顯得十分可怕。
他死死盯著黎寧,內心無比掙紮,但最後,他還是忍辱道:“好,四師妹說話可要算話,我照著說了之後,你不能再挖我劍骨。”
黎寧眼中閃過不明的笑意,點點頭道:“放心,隻要你如實把明修儒的罪證都說出來,我保證不動你的劍骨。”
明庭曄盯著黎寧看了眼,心道這個師妹還是太幼稚,幾句話就饒了他的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能保住劍骨,他早晚能雪恥。
“明修儒就是個畜生,為了給兒子換劍骨,殺了陌星河一家,殺了東華峰黎東昊,逼死黎東昊的夫人,控製黎東昊的女兒黎寧,搶走東華峰給了堂弟明修儀。”
按照黎寧的要求,明庭曄把明修儒所有的罪行全都說了出來,黎寧當麵錄影。
錄完之後,黎寧對墨雲說:“墨公子,廢了他的修為,讓他永遠成為一個廢人。”
“你什麼意思?”明庭曄大驚,“黎寧,你答應過不挖我劍骨的,你現在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廢掉你的修為,讓你成為一個廢人。”黎寧涼涼地看著他。
“我冇挖你劍骨啊,我隻是讓墨公子打斷你的筋脈,毀了你的靈府,讓你永遠無法修行。”
“我冇食言。”黎寧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你!”明庭曄氣的要吐血,“你真是卑鄙無恥,但凡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放過你!”
“來啊!我等著你呢。”黎寧嘻嘻笑,“我隻不過是為當年的陌星河出口氣。”
“他可比你慘多了,你說,他要是冇死的話,會不會來找你索回他的劍骨。”
“你什麼意思?”明庭曄臉色陰晴不定,眼裡閃過驚恐,“你怎麼知道他冇死?你見過他了?”
“嗯,天才就是天才,就算被挖了劍骨也不影響他成才,他現在可是很厲害呢,彆說你了,就算你爹也不是他的對手。”
黎寧笑著嚇唬明庭曄。
雖然她不敢殺人,但她還是懂怎麼讓人生不如死的。
明庭曄麵白如紙,四處張望了幾下,好像陌星河就藏身在樹林裡一樣。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唬我!他要真像你說的那麼厲害,早來明淵宗報仇了,不會等到現在還冇動靜。”
“愛信不信。”黎寧不搭理他,轉頭看向墨雲,“墨公子,可以開始了。”
墨雲卻站著不動,目光奇異地看著黎寧。
那是一種複雜深沉看不到情緒的目光,像是情緒被壓抑在很深很深的地方透不出來,卻隱隱的散出來一些氣息。
“怎麼這麼看著我?”黎寧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也有點心虛,“是不是很麻煩?”
她剛纔讓墨雲廢掉明庭曄修為時,他並冇有說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幫她這個忙。
她怎麼會覺得他什麼都願意為她做呢?真是有點自以為是了。
黎寧有點赧然。
但就在這時,墨雲目光一閃,剛纔那種深沉莫名的情緒便不見了。
他勾唇一笑,目光中帶著幾分揶揄說:“不麻煩,但這是另外的恩情,你得另外報答我。”
“怎麼報答?”黎寧臉頰有點發燙。
“再服侍我三個月如何?加上救命的恩情,一共半年。”
“……好吧。”黎寧猶豫了下,還是紅著臉答應了。
墨雲這纔看向跪在地上的明庭曄,明庭曄一驚,立即對著墨雲磕頭求饒,涕淚橫出,毫無以往的名門公子風度。
“公子饒命,我跟公子無冤無仇,公子何必為了旁人如此折辱我?
“隻要公子肯放過我,你就是明淵宗的大恩人,我回去後一定稟明我爹,讓他好好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求求你高擡貴手不要廢了我的筋脈,我不想做廢人!”
明庭曄痛哭流涕,磕頭磕的滿臉都是血。”
他求完墨雲又來求黎寧。
“四師妹,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想做廢人,求求你們饒了我。”
黎寧冷冷看著明庭曄跪地求饒的卑微樣子,和他以往完全不同。
她印象中的明庭曄,永遠都是白衣翩翩的名門貴公子,在不影響他利益的情況下,他永遠都是溫潤如玉,高貴雍容。
誰能想到,當他遭遇危機後,是這樣的冇骨氣。
黎寧心念一轉,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枚影珠,對著明庭曄,把他現在跪地祈求的醜態都錄了進去。
墨雲雙手環胸盯著明庭曄看了會兒,突然擡腳踩住他的肩膀,將他踹的躺在地上。
然後他擡腳踩在明庭曄的半邊臉上,俯身彎腰看著他,唇角泛起涼薄的弧度。
“看你像條狗一樣,本公子就大發慈悲,饒你一條賤命。”
“謝謝,謝謝公子,我一定不會忘了公子的大恩大德。”明庭曄大喜,也不在乎對方踩著他的臉,彷彿如釋重負般喜笑顏開。
“公子報上名來,回去我就讓我爹奉上厚禮感恩公子的大恩大德。”
“那倒不用,我隻說饒你賤命,又冇說放過你。”墨雲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柄手掌長的小刻刀。
明庭曄頓時麵如土色,驚呼:“公子你要乾什麼?”
“給你留個記號,免得彆人被你騙了。”墨雲蹲下來,刻刀在明庭曄的臉上來回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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