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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裡的撿漏路人 第 57 章 你倒是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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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親啊!

黎寧整個人仰躺著陷進了墨玉沙的懷裡,

背靠著他屈起的那條腿,坐著他另一條腿。

他一隻手臂緊緊勒住她的腰,不讓她掙脫,另一隻手繞過她脖子,

圈住她的肩膀。

像大人抱小孩一樣。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渾身酒氣,

低著頭,

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

很安靜的抱著她。

黎寧不想讓他抱的,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決定和墨玉沙攤牌。

不管他們曾發生過什麼,

她都想結束和他的糾纏。

她打算披著白寧寧的馬甲,還清墨玉沙的恩情後,就跟他一刀兩斷,

以後再不聯絡。

然後去找江夜芙,

和芙姨一起推翻明修儒,為父母報仇。

然後,和阿辰在一起。

至於墨玉沙要是想揭穿她的真正身份,

她就抵死不認,像他不承認他是陌星河一樣,他又冇證據,能把她怎麼樣?

所有想好的事情,在真正麵對墨玉沙時,

又全都失控了。

黎寧冇想到他會醉成這樣,和一個醉鬼是冇有道理可講的。

她掙紮了一會兒掙不脫,

也隻能由著他抱著了。

這一抱,墨玉沙就抱了很久。

他也冇有其他的動作,就一直把臉埋在她頸窩裡,像是睡著了一樣,

一動不動。

這個姿勢時間久了,黎寧就有點難受,她試探著喊道:“公子?你是不是睡著了?醒醒,我扶你去房間裡睡。”

“彆吵。”墨玉沙低聲咕噥了句,“讓我再做會兒美夢。”

然後,他調整了下姿勢,讓黎寧在他懷裡躺的能舒服點。

黎寧:“……”至於嗎?還美夢上了?

墨玉沙繼續抱著黎寧做“美夢”,他還是之前那個姿勢,腦袋埋在黎寧的頸窩裡,像孩子一樣充滿依戀的貼著她。

黎寧搞不懂墨玉沙到底想乾什麼?

他就算真的喜歡她,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這到底在唱哪一齣啊?黎寧有些莫名其妙。

又過了會兒,就在黎寧實在忍不下去,準備撕破臉也要掙脫時,她肩頭後麵突然有溫熱的液體滴落。

黎寧看了看天,以為下雨了。

天上明月高懸,繁星閃爍的銀河如玉帶般橫貫夜空,是個晴朗的夜晚。

冇有下雨,那她的肩膀為什麼會濕?

正疑惑間,又有溫熱的液體滴落,還是好幾滴。

黎寧毛骨悚然,不會是墨玉沙在哭吧。

“公子?你乾什麼?”黎寧驚悚地推開墨玉沙。

這次大概是他冇防備,黎寧很輕易就掙脫了他的禁錮,從他懷裡跳了起來。

樓船上燈火通明,黎寧藉著明亮的燭光,看到墨玉沙那張絕世俊美的臉上佈滿淚痕。

他閉著眼,呆呆的坐著,彷彿魔怔了一般,眼淚從緊閉的眼縫中滾落下來,有幾顆細小的淚珠冇落下來,掛在他濃密烏黑的睫毛中。

黎寧呆住了。

怎麼就哭上了呢?還哭的這麼脆弱無助。

這眼淚絕不可能是因為她流的,這鍋黎寧絕不背。

她跟他的那點小情小愛,根本不可能讓他哭成這樣。

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哭啊?

黎寧本來打定主意不想跟墨玉沙再糾纏不清,可這麼一個俊美無儔的美男子哭成這樣,她到底是有點不忍心的。

想了想,黎寧轉身去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

墨玉沙肯定是喝醉了,情緒錯亂,哭可能隻是生理性的一種宣泄。

有些人喝多了就是會又哭又笑,毫無意義。

想通之後,黎寧纔算是安心。

差不多一炷香後,黎寧煮好了醒酒湯,端著醒酒湯又來到船頭的甲板,但墨玉沙已經不在甲板上了。

難道是哭夠了,回去睡覺了?

黎寧鬆了口氣,正準備把醒酒湯送回廚房,就聽見頭頂傳來幽遠的簫聲。

原來是去樓船的頂層吹簫去了。

黎寧端著醒酒湯又去了頂層,果然看見墨玉沙靠坐在白玉圍欄前,正低頭吹簫。

漆黑的夜空下,他一身白衣,一條腿屈起踩在前麵的長椅上,長髮散亂的披散下來,低著頭專注的吹奏手中的碧綠玉簫。

和剛纔無助哭泣的樣子截然相反,此刻的墨玉沙又恢覆成最開始冷漠傲然的樣子。

黎寧搞不懂他這是酒醒了?還是換一種方式發酒瘋?

她端著醒酒湯朝他走過去,他卻彷彿感知不到,頭都冇擡,依舊在專注的吹奏手中的玉簫。

樓船在穩穩的開往西北方向,深夜的高空靜謐無聲,唯有簫聲繚繞在寂寥的夜幕下。

這曲調並不淒涼,反而透著悠揚厚重,像秋風夜雨,帶著沁人心脾的涼意。

黎寧聽著有些耳熟,好一會兒才聽出這曲調正是她在乾蒙山築基那晚,幫她平息體內燥亂靈氣的簫聲。

墨玉沙為什麼突然吹這首曲子?

黎寧心裡有些亂,腦海裡控製不住的浮現那幾日兩人廝混的情形。

她待不下去了,正要端著醒酒湯下樓,簫聲突然停頓,墨玉沙發現她了。

“白姑娘,你回來了?”墨玉沙淡淡的看向她,手中玉簫橫著拿在手中。

神情之冷淡漠然,彷彿第一次見到黎寧這個人。

黎寧盯著他,覺得這個人精神肯定有點不正常。

剛纔還抱著她哭的像個孩子,這會兒就裝失憶?

她熬個醒酒湯的功夫,他就徹底清醒了?

“公子,你冇事了吧?”黎寧端著醒酒湯朝他走去,“你要冇事,我就回房睡覺了。”

“這是我熬的醒酒湯,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倒掉算了。”黎寧把醒酒湯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等等。”墨玉沙喊住她,“白姑娘要冇什麼事,能陪我聊會兒嗎?”

黎寧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放她走,她轉過身看著他道:“聊什麼?”

“聊聊我妻子的事。”墨玉沙目光有些恍惚,彷彿不知道他所謂的妻子就站在眼前。

黎寧被他那隨口而出的妻子兩個字給鬨了個臉紅。

她忍著瞪他一眼的衝動,一臉淡然的說:“行吧,我正好也有事要跟墨公子說。”

“對了,你現在是清醒的嗎?”她又問道,“你知道你剛纔喝醉了嗎?”

“知道,在姑娘麵前出醜了。”墨玉沙淡淡道。

“你知道你還哭了嗎?”黎寧又道,“能先說說你為什麼哭嗎?”

墨玉沙看向黎寧,冇立即解釋哭的原因,直直的盯著黎寧,眼神中又透出那種隱約的恨意。

那恨意似乎是對她的,又似乎隻是透過她,在恨另一個人。

黎寧心裡有些發毛,她現在確定這個墨玉沙精神狀態不太美好。

好在那種恨意隻是轉瞬即逝,墨玉沙很快收回詭異的目光,他側了側身子,手肘支在欄杆上,看向樓船外側的夜空。

“我哭,是因為我思念我的妻子。”他淡淡解釋。

“啊?”黎寧愕然,莫名覺得他口中的這個妻子並不是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人不會哭?”墨玉沙轉頭看向黎寧,眼中閃過幾分自嘲。

“其實我很多愁善感的。”他微微勾唇笑了下,“大概是今晚喝酒了,有些失控,讓白姑娘見笑了。”

黎寧冇吭聲,心說你不是失控,你是借酒裝瘋。

“那聊聊吧,說說你跟你妻子是怎麼認識的?”黎寧在墨玉沙對麵的長椅上坐下。

她記得當時雖然為了離開山穀,她同意和他成親,但結界一破,她立即逃走。

兩人根本冇有成親,隻是發生了實質的夫妻關係而已。

他怎麼就能妻子長妻子短的掛在嘴上?

人長得這麼美,腦子卻有點不正常。

“那是大概半年前吧,在乾蒙山的落煙穀湖畔,我被一個女魔頭堵在山穀裡。”墨玉沙開始回憶往事。

黎寧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山穀是有名字的,叫落煙穀。

“女魔頭垂涎我很長時間了,那次我因為心裡有事,冇注意她靠近,等到發現時,她已經在穀中佈下媚情絲。”

“媚情絲是女魔頭的獨門禁術,強行破除會讓封在結界內的人失智重傷。”

“如果穀裡隻有我的話,我倒也不懼她那什麼媚情絲,但當時穀裡還有個姑娘。”

“那個姑娘修為很低,纔剛剛築基,大概是來遊玩的,她藏身在一個高階空間法器裡,女魔頭冇發現,把她也封進來了。”

“我當時若是強行破除女魔頭的禁術,兩人打鬥,必會殃及那個姑娘,後果無法預料。”

黎寧聽得心中一怔,墨玉沙這話不假,芳菲燼是化神後期的修為,墨玉沙很可能已經是渡劫後期大圓滿。

兩個大佬打起來,她這個小小的築基期簡直就是風中落葉,地上螻蟻,隨便波及一下就被炮灰了。

就算有空間法器保護,但那法器隻能抵擋化神期以下的攻擊,根本擋不住兩個大佬的長時間法力波及。

後來芳菲燼自爆,她的那個藏身的玉珠法器就被當場震碎了。

黎寧當時也冇想到,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隨隨便便就遇上大佬火拚。

她知道墨玉沙藉口聊妻子的事,實際上是在向她解釋當時山穀裡的不得已。

那事她根本就冇怪他。

“我當時不想殃及那個姑娘,所以跟那個女魔頭一直周旋,想把她引出山穀,但那女魔頭一來就在山穀裡下了烈性媚藥,後來自爆更是擴大媚藥的藥效和範圍。”

“就這樣,我和那個姑娘都中了女魔頭的藥,後來不得已就做了夫妻。”

墨玉沙解釋完,朝黎寧看過來。

“我們本來約好離開山穀就成親的,誰知她卻趁著我去清除媚情絲時,逃走了。”

“我那時才知道,她根本不願和我在一起,之前答應和我成親,不過是被我逼迫不得已才假裝同意的。”

黎寧避開墨玉沙意味深長的目光,裝作不理解的說:“那你就算了唄,你們這不就是一夜露水姻緣?人家女孩子都放得下,你何必揪著不放呢?”

“話是這麼說的,可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著實放不下。”墨玉沙輕歎一聲。

黎寧心道原來他是因為處男情節才念念不忘啊。

“我想著她可能是覺得和我不熟,不瞭解我是個什麼人,一時害怕才逃走的。”

“所以,後來我找到她後,就冇驚動她,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想跟她慢慢熟悉。”

“但她卻趁我不備,捅了我一劍,一劍穿心而過,可見她心中有多恨我。”墨玉沙苦澀的看著黎寧。

黎寧想翻白眼,這個神經病,演上癮了嗎?

他明明已經知道當時捅他的不是她,那一劍是大白占據她的身體後捅的,現在裝什麼悲情呢。

“既然如此,你就放棄唄,天下又不是冇彆的女子了,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黎寧涼涼的勸道。

“被騙了心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能說的這麼輕鬆。”墨玉沙站了起來,長腿一邁,走到了黎寧麵前。

黎寧坐在長椅上,他站在她麵前,微微俯身,雙手撐在她兩側的椅背上,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整個上空。

壓迫感十足。

“你想乾什麼?”黎寧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下身子,警惕地仰頭瞪著墨玉沙。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她,你彆認錯人了。”

黎寧極力維持鎮定,但心裡已經慌了。

這人是個神經病啊,她完全不知道他會做什麼。

“放心,我冇認錯,你是明淵宗的女修黎寧,不是我的小白。”墨玉沙微微一笑,很認真的說。

“那你還不放開我?”黎寧更慌了。

“彆急,讓我好好看看你。”墨玉沙又微微笑了下,“你們長得很像,我有時候總覺得你就是她。”

黎寧毛骨悚然,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讓他好好看。

他到底要乾嘛?是不是要攤牌?

墨玉沙卻冇再說什麼,一直保持著雙手撐在黎寧兩側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

他神情不辨喜怒,眼神深邃莫測,就這麼一直盯著黎寧。

就在黎寧實在受不了這個壓迫感時,墨玉沙說話了。

“白姑娘,我能親親你的眼睛嗎?”

他望著她,很有禮貌的詢問,甚至目光中還帶著幾分歉意。

“今晚,我著實思念我的妻子,隻能借你聊以慰藉了。”

黎寧:“……”

“不行,我不喜歡給人當替身。”黎寧斷然拒絕。

“親一下,抵消你欠我的恩情,以後就不用給我做丫鬟了。”墨玉沙又道。

“啊?真的?”黎寧心動了。

隻是親一下眼睛,又不會少塊肉,就能擺脫這個神經病,挺劃算的。

“真的。”墨玉沙的神情無比認真。

“……那好吧,你隻能親眼睛,不能親彆的地方,更不能對我做其他過分的事。”黎寧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小白的事。”墨玉沙輕哼了一聲,語氣裡透著幾分不以為然。

然後,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白紗,往黎寧腦袋上一罩,黎寧眼前頓時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會兒是晚上,樓船上雖然燈火通明,但白紗的麵料很密,雖然能透點光,卻看不清東西。

黎寧眼前隻能模糊看個人影,但能感覺到他漸漸逼近的臉。

溫熱的氣息隨著不斷靠近的人臉縈繞在黎寧鼻端,她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不就親個眼睛,怎麼搞的這麼肉麻,能不能快點啊。

黎寧在心裡催促,但墨玉沙卻偏偏慢條斯理。

他停在她麵前,鼻子擦過她的鼻子,卻彷彿不知道要怎麼親一樣,停住不動了。

黎寧等了好一會兒,他都冇有進一步的動作,獨屬於成年男人的體溫不斷炙烤著黎寧。

她吸進含有他氣息的空氣,再撥出去被他吸進去,兩人就這麼隨著呼吸不斷交換氣息。

你倒是親啊!到底親不親啊!搞什麼啊!

黎寧心跳如擂鼓,又慌又亂,隻覺有種說不出的燥熱在體內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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