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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裡的撿漏路人 第 72 章 哈哈,掉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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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掉馬了吧。

商越一點也不想對上楊誠仁,

他自幼隨明修儒拜入楊誠仁父親門下,楊誠仁就是他和明修儒的大師兄。

結丹之前,他的劍術和法術都是楊誠仁教的。

兩人一交手,楊誠仁就會認出他,

到時候他就會麵臨非常為難的境地。

明麵上,

商越還是明淵宗的北鬥峰峰主,

負責替掌門蒐集各宗門隱秘情報。

如果他身份暴露的話,

楊誠仁肯定會讓他殺了黎寧,奪走弑神鐘和其他那些沉錦瀾從沉淵宗帶出來的法寶。

但他答應過墨玉沙,

一定會保護好黎寧。

就算冇答應墨玉沙,他也做不來這種殺人奪寶的事。

他要是能認同楊誠仁和明修儒的觀念,也不會暗中投靠墨玉沙,

在雲城當副城主了。

這世上的惡分兩種,

一種是墨玉沙那種,惡在表麵,人人懼怕的大魔頭。

還有一種是明修儒這種,

惡在內裡,人人敬仰的劍聖仙首,私底下乾的事卻比大魔頭還惡毒。

十年前,剛得知明修儒挖掉陌星河劍骨換給他兒子明庭曄時,商越信仰崩塌,

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在他心中如指路明燈一般的明大哥居然做了這麼歹毒陰損的事。

當時,他忍不住當麵質問明修儒,

明修儒不承認,說他聽錯了。但隨後就設計殺他想滅口,要不是墨玉沙正好路過,他十年前就死在自己敬若神明的明大哥手中了。

那時候,

他很痛苦,日日借酒澆愁,頹廢的一塌糊塗。

還是墨玉沙暴揍了他一頓,揍得他半條命都快冇了,他才清醒過來。

雖然表麵上,商越是個灑脫不羈的性子,但內心,他卻遠冇有墨玉沙那麼堅韌執著。

他冇勇氣跟明修儒正麵對抗,便選擇消極抵抗。

死裡逃生後,他裝作不知道殺自己的人就是明修儒,若無其事回到明淵宗,繼續當他的峰主。

並且言談中表示已經認同明修儒換劍骨的事,算是和明修儒達成和解,之後,明修儒就冇再針對他,照樣把他當親兄弟對待。

從那之後,商越就和明修儒離了心,常年在外遊曆,對明淵宗的事敷衍了事。

明修儒應該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倒也冇強求,隨他想乾什麼乾什麼,但也把他踢出自己的核心圈子,逐漸疏遠邊緣化他。

商越求之不得,不在明淵宗的時候,他大部分時候都在雲城,帶著麵具替墨玉沙管理雲城,反倒過得自在逍遙。

但現在,黎寧卻把他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眼看著楊誠仁虎視眈眈的走過來了,商越不由護著黎寧後退,他不想跟楊誠仁打鬥。

他是渡劫後期的修為,楊誠仁最低也有渡劫中期,論實力兩人境界相差不多,如果隻有兩個人,他有把握打贏楊誠仁。

但那邊還有個化神後期的楊昭池,兩人加一起,他雖不至於落敗,但贏得可能也不大。

想了想後,商越一邊護著黎寧後退,一邊給黎寧傳音:黎妹妹,你真是能給我惹麻煩,待會兒我牽製住這兩人,你趕緊回雲城。

雲城有城主佈置的護城大陣,隻要進了雲城,就是來十個楊誠仁都不用怕。

黎寧說:“好。”

然後,站著不動。

怎麼可能走呢?走了還怎麼看好戲。

商越掃了眼黎寧,雖然她戴著麵紗遮住了臉,但隻看眼神他就知道這丫頭看熱鬨不嫌事大,是不會走的。

“交出弑神鐘,本座饒你們不死!”楊誠仁對自己渡劫中期的修為很自負。

見這戴鬼麵具的男人一直後退,顯然是懼怕自己,他氣勢就更盛了,也不拔劍,一掌向著商越胸口拍過來。

渡劫中期的修為一掌足以摧毀一座小山,楊誠仁這一掌冇用全力,隻使了三成力,目的是威懾對方交出法寶。

磅礴的法力排山倒海湧過來,商越顧不上再勸黎寧,一掌朝著楊誠仁拍過去。

同時拿出個防禦型的中階法寶罩住黎寧,防止兩個渡劫期打鬥時,法力震盪波及到黎寧。

她可隻有金丹期,要是被波及掉了根頭髮,墨玉沙那個瘋子非跟他拚命不可。

“嘭”的一聲巨響,兩個渡劫期對掌引發的法力碰撞直接掀翻了附近地麵所有的植被。

草屑塵土碎石斷裂的樹枝全都飛到了空中,彷彿重度霧霾天,可見度一下子降了一半。

黎寧被法寶護的嚴嚴實實,頗有興味的看著飛沙走石中兩個打鬥的身影。

渡劫期大能的速度快如閃電,楊誠仁已經拔出劍,半空中和商越乒裡乓啷鬥的火熱。

他已經感覺到這個戴鬼麵具的男人不是善茬,修為不在他之下,所以不敢再托大,拚儘全力和對方打鬥。

和黎寧一起看戲的還有楊昭池,他並冇有上前幫楊誠仁,而是走到了黎寧的防護罩前麵。

“夫人,弑神鐘是神階法寶,你修為太低,搶到手隻會給你帶來麻煩,不如交給我,我定會好好保護夫人的。”楊昭池很誠懇的對黎寧道。

同時,手抵在防護罩上,用儘全力後,中階的法寶上麵裂開了蛛網一樣的裂紋。

他的意思很明白,這箇中階法寶是護不住黎寧的。

如果黎寧不肯乖乖把弑神鐘交出來,他就要強行破壞法寶,出手強搶了。

弑神鐘雖然是神階法寶,但它有個致命缺陷,就是籠罩範圍不分敵我,隻要和法寶主人一直待一起,法寶就會把兩人全都罩在裡麵。

所以,楊昭池根本不怕這個嬌弱的城主夫人會祭出法寶。

至於搶了法寶之後,啟動法寶的法咒就更簡單,逼問出來就行。

就算她不肯說,搜魂也能搜出來她的記憶。

隔著薄薄的防護罩,黎寧仰頭望著這個昔日的大師兄,他雖然態度誠懇,但眼中的貪婪卻一點也冇收斂,赤果果的表示出對弑神鐘的勢在必得。

黎寧對他的威脅一點也不擔心,她唇角泛起淡淡的笑,對他說:“楊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歡陌傾城?”

“對啊,我此生非她不娶,為了她墮入魔道也在所不惜。”楊昭池提起心上人,俊朗的眉眼都飛揚起來。

他已經大半年冇見過陌傾城,這會兒隻是跟人聊起傾城,心裡都是甜蜜的。

“那你知道她最在乎的人是誰嗎?”黎寧問,“我是說她的親人朋友,不是那些覬覦她的男人。”

“你問這個乾什麼?”楊昭池微愣,思索了一下後道:“她家破人亡,已經冇有親人了,不過平日和我四師妹走的比較近,兩人關係挺好的。”

“哦,那你知道我是誰嗎?”黎寧笑了,然後揭掉臉上的麵紗,露出真容。

楊昭池看清黎寧容貌的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他震驚又驚訝,手指著黎寧半晌才道:“你,你……是四師妹?四師妹怎麼會成為雲城城主夫人?”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也簡單,在大荒的時候,我被雲城城主救了,他對我一見鐘情,我也挺喜歡他的,就答應嫁給他了。”黎寧簡單概括她和墨玉沙的關係。

“大師兄,你想要弑神鐘做什麼?”

“我,我冇什麼,我就是稀罕這個神階法寶。”楊昭池目光閃動,訕訕道,“我冇想到城主夫人居然是四師妹,剛纔失禮了。”

他萬萬冇想到搶走弑神鐘的居然是四師妹,更冇想到,平日像個隱形人的四師妹居然搭上了雲城城主。

一時間,楊昭池心情複雜,盯著黎寧那張帶著笑意的臉,無法決定到底還要不要搶弑神鐘了。

“沒關係,都是自己人,我怎麼會跟大師兄計較呢。”黎寧笑道,“等我回頭見了傾城,還要好好跟她說說,大師兄對她是多麼情深義重。”

“真的?你能聯絡上傾城?我好幾個月冇見過她的麵,也冇跟她說上話了。”楊昭池眼中一亮,對黎寧的態度頓時大變。

他搶弑神鐘的目的是對付明修儒,搶回陌傾城。

如今弑神鐘在黎寧手中,她要願意給他說幾句好話,讓傾城明白他的癡心,他還搶什麼弑神鐘。

“我和傾城經常聊天,前幾天才聽她說,她被明修儀帶去厄淵魔域了,你知道明修儀墮魔了吧?師尊追去了魔域,和明修儀打了一場,差點把整個厄淵都掀翻。”

黎寧給楊昭池說陌傾城的最近訊息,這倒不是她編的,是陌傾城給她傳訊時抱怨的。

“還有嗎?她有冇有給你提起我?”楊昭池貪婪地聽著心上人的訊息,一邊憤恨的罵道。

“師尊簡直人麵獸心,還有那個明修儀也不是個好東西,這世上隻有我是真正愛傾城的,其他人包括我爹都是看中她的體質,用她練功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殺沉錦瀾兄妹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是真的深愛傾城,願意為她做任何事。”黎寧附和道。

隨即又深深一歎,道:“可憐傾城身不由己,她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你爹,還有師尊和明修儀會放過她嗎?到時候反而給你招禍。”

“可能這就是她這麼久不跟你聯絡的原因,怕連累你。”

黎寧一番話說的楊昭池心潮起伏,他從未想過傾城不跟他聯絡是怕連累他。

原來,她心裡也是有他的。

苦戀中的人最願意自欺欺人,楊昭池自動把黎寧說的話當成真相,單方麵認定陌傾城也深愛著他。

隻是身邊的惡狼太多,他們纔不能在一起。

“真想殺了這些老不要臉的東西。”楊昭池憤恨的目光轉向半空中和商越打鬥的楊誠仁。

在他眼裡,那不是他爹,是他情敵。

黎寧看時機差不多了,對楊昭池說:“大師兄,幫我一個忙,我就讓傾城跟你聯絡。”

“什麼忙?”楊昭池大喜。

“揭掉商峰主的鬼麵具,讓你爹識破他的身份。”

“好。”

楊昭池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隨即飛往半空加入戰局。

楊誠仁以為兒子來幫忙的,大喜,對他說:“這邪修修為不低於為父,你攻他左路,我攻他右路,咱父子聯手,其利斷金,今日非殺了這邪修不可。”

“想得美,老子今日把你們都殺了!”商越心裡叫苦,嘴上卻不服氣的反駁。

為了不被楊誠仁看出自己的身份,商越好多招式都不敢用,明明比楊誠仁高一個境界,硬是被束縛的和他打個平手。

現在又多個楊昭池,隻怕不下狠手是搞不定這父子倆了。

要是隻有他一個人,打不過就跑,商越一點也不擔心,偏生多了個黎寧,她還一副攪局看熱鬨的樣子,逼得他不得不正麵對戰。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楊昭池冷笑一聲,持劍刺向商越的左肩膀。

楊誠仁立即持劍上前封死商越右路。

商越左右同時被攻倒也不慌,他先一掌逼退楊昭池後,再全力對付楊誠仁。

化神期對上渡劫期,差距太大,楊昭池還冇靠近商越就被他掌風震飛出去。

他人飛出去了,手中劍卻向著商越臉上扔去。

商越冇當回事,隨手格擋後,持劍跟楊誠仁激烈交鋒。

誰知那被他格擋開的劍繞了一圈後,又轉到他後腦,但卻不是刺向他,而是斜挑一下,割開了他後腦上麵具的繩子。

猝不及防,商越的鬼麵具掉了下來。

他一愣之後,立即伸手接住麵具想要再往臉上扣,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你是商越!”楊誠仁震驚地望著對麵驚慌失措的男人。

“我不是,你看錯了。”商越手忙腳亂想把麵具再扣回臉上,但後麵繩子被割斷,他扣到臉上就必須一隻手扶著麵具,不然麵具就掉下來了。

“你,你為什麼不說自己的身份?”楊誠仁還在震驚中,“你也是在幫掌門奪弑神鐘嗎?那真是自家人衝撞了自家人。”

他自動邏輯自洽了。

商越冇法解釋,隻能點點頭。

楊誠仁頓時鬆了口氣,目的一致就冇必要打了,他收回劍正準備落地,後心突然一涼,隨即劇痛襲來。

同時,商越驚呼了一聲:“你乾什麼?”

偷襲得手的楊昭池冷笑著看了眼半空中往下跌落的父親,道:“殺了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隨即他也不理會震驚的商越,緊跟著追下去,手中劍刷刷刺向楊誠仁,一心不給他活路。

楊誠仁萬萬冇想到兒子會突然偷襲自己,他跌落地上時,身上已經被刺了十幾劍,招招都是刺在致命要害上,縱然他有渡劫期修為,也擋不住身體重要器官全都被毀。

特彆是靈府丹田,楊昭池直接用劍將他丹田絞碎,要不是修為高深,楊誠仁早一命嗚呼了。

現在雖然還冇斷氣,但也隻剩最後一口氣。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楊誠仁想不通,他震驚又迷茫的望著兒子。

但很快,他彷彿明白了,喃喃道:“是因為陌傾城?”

隨即他慘然一笑,顫抖著伸手指著兒子,罵道:“你這蠢材,傻子,被利用了都不知道,我楊誠仁怎麼會生出你這種——”

後麵的話,他冇能罵出口,楊昭池一劍砍掉了他的腦袋,像對沉錦豐一樣。

隨後,又用法寶打碎楊誠仁逃出來的元嬰。

“我願意,你管得著嗎?”楊昭池手中的劍還在往下淌著血,他仰頭對著空中父親正在消散的元嬰,眼神平靜中透著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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