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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2章 第 2 章 今日這兩巴掌給你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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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這兩巴掌給你個教訓……

玉曇的衣裙被換了,還有季禦商這生怕水不夠渾的態度,若不是玉鶴安在場,她便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一個是地位尊貴的侯府嫡女,一個商賈出身的浪子,就是因為這件錯事糾纏在了一起。

季禦商搖搖晃晃上前一步,雙手作揖賠禮道歉,眼神放肆地盯著玉曇。

“方纔我醉酒進錯了房間,唐突了玉小娘子。”

名為道歉,舉止卻孟浪輕浮,玉曇咬緊下唇。

季禦商這番話便是認了,她和他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她還當著他的麵換了衣裙,這宴會一結束,風言風語便會傳遍整個汴京。

哪裡是道歉,分明是在挑釁。

玉曇慍怒道:“婢女引路,怎會走錯房間。”

季禦商輕佻敲了敲腦袋:“我獨自一人赴宴,未有婢女引路,故而走錯了。”

他是利益至上的商人,既然收了錢就沒有買賣不成的道理,況且還是這麼美豔動人的小娘子,還有她身後的侯府,若是真能攀附上她……

真是一樁人財俱收的好買賣,至於名聲,他季禦商能有什麼名聲,汴京滿是他的花聞,此事不過再添一件而已。

玉曇瞪了季禦商一眼,怒道:“你就如此篤定……我若是未進房間呐?”

為了以假亂真,季禦商之前是真喝了不少,他也不知玉曇究竟進房間了嗎?

但現在無論玉曇進還是沒進,他都得咬死了。

季禦商整理整理了衣衫,摺扇一展,笑意在臉上蕩開,眼角上挑,一副你不要再無所謂掙紮的模樣。

“玉小娘子出了這事,季某定會負責,歸家我便擬聘禮文書,過幾日……不、明日我便送來府上……”

玉曇被他身上的酒氣一熏,更煩了厭惡地往後退了幾步,若不是身後便是樓梯,她恨不能再退八丈遠,氣得腮幫子咬緊,“你……做你的春秋大夢。”

季禦商笑道:“這不算做夢隻能算緣分,是天定的緣分。”

玉鶴安低著頭瞧她,眉心狠狠一皺。

玉曇委屈萬分,她已是千般忍讓了,異常識大體了,難道還要怪她嗎?

季禦商逼近半步,想離玉曇更近些,被玉鶴安擋了一把。

“這位是……”

季禦商兩年前才搬來汴京,雖憑借出色的畫技嶄露頭角,出入世家宴會,但玉鶴安三年前便出府遊學,他們從未見過。

玉鶴安未搭理季禦商,平靜地向眾人道:“玉曇察覺到不對,她在二樓空房間更衣後,便一直在我房裡待著。”

此話一出,在場人均明白,此事大抵是季禦商自導自演,隻為用低劣的手段攀附上侯府。

玉鶴安神色冷淡盯著玉曇:“侯府還沒落,你何須忍受登徒子的氣?”

“阿兄。”玉曇心中歡喜,她尚是侯府千金,有玉鶴安給她撐腰,玉曇上前一大步,右手蓄力。

季禦商泛著酒氣紅暈的臉被扇白了,又迅速變紅,兩個巴掌印出現在他臉頰上。

玉曇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掌心發燙泛紅,渾身都暢快,把一肚子惡氣都出了。

“其一雖我不在房裡,但你醉酒進我房間便是不對。”

“其二你餬口攀扯,妄圖毀我名譽,今日這兩巴掌給你個教訓。”

季禦商臉頰上火辣辣的,比起痛更多的是爽,比巴掌先來的是小娘子袖間的馨香,那股醉人的曇花香氣,拉著他溺死在裡麵,她的手掌再怎麼用力還是軟綿綿的。

扇他時,張揚得意的模樣,唇邊的小紅痣都更紅豔了,引誘人想親她,狠狠地親她。

若非在場人眾多,他簡直想要小娘子再扇他幾巴掌,讓他再爽快爽快。

玉鶴安伸手將她護著身後,語調輕緩不帶一絲暖意,但在場任何一人都不敢忽視,“闖女子房間,言語調戲,按照我朝律法應當笞刑,賠禮道歉。”

季禦商捂著臉,心頭輕喚了聲“玉曇。”

好看的花都帶刺,他卻更想要了。

“這位是玉小娘子的兄長,玉鶴安。”婢女小聲提醒道。

季禦商一頓,玉鶴安居然回來了。

偌大的汴京誰人不知玉鶴安,侯府嫡子,這一輩世家子弟楷模,將來仕途光明,他纔不會跟他硬來,可再好的花匠都有疏忽的時候,待到他將玉曇摘到手,玉鶴安不僅不能殺他,沒準還能舉薦他入仕。

季禦商麵上的笑意收了,站直身子,規規矩矩作揖。

“是季某的不對,醉酒誤闖了玉小娘子房間,言行無狀衝撞了小娘子,宴會後自會去衙門領罰。”

玉曇受了一禮,希望以後和季禦商無半分牽扯。

鬆快之餘更多了幾分機警,她以後要應付更多這種情況。

玉鶴安低著頭瞧她,察覺到玉鶴安似乎有話對她說。

她小步挪動玉鶴安更近些,她身量隻到他下巴處,踮著腳仰著頭,壓低聲量,“阿兄,怎麼了?”

“引你來朗月閣的是哪位?”

玉曇指了指離得最遠的彩霞:“就是她。”

玉鶴安走到彩霞跟前,冷道:“你是誰的婢女?依李府規矩,你應當如何?”

彩霞撲通一聲跪地求饒:“回郎君,奴婢在李二孃子院子伺候,我家娘子與玉小娘子素來要好,奴婢是當真不知此事。”

玉曇冷笑一聲,不知此事,為何端薑湯會帶來一大幫人?分明是故意陷害。

彩霞跪地磕頭磕得梆梆作響,鮮血從額間往下淌,任由彩霞將額頭磕破出血,玉鶴安不為所動。

玉鶴安冷道:“當如何?”

彩霞絕望道:“打十大板,驅逐出府。”

“自去領罰。”

有了玉鶴安在,她名譽未受損,還讓兩位幫凶遭到懲罰,歡喜的心情縈繞心間。

晚宴即將開始,婢女急急來請。

玉鶴安走在她前麵一步的位置,無論她走快或是走慢,明明他沒往後看過,他總能保持這個距離。

她好像又回到幼時,跟著玉鶴安身後的日子。

隻要有他在,好像任何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以前是,現今也是。

玉鶴安的前途光明,未來將三元及第,一躍成為天子近臣,年紀輕輕入內閣,官至首輔。

在她身份暴露後,還給了她最後的體麵。

若是日後能得他照拂一二,她肯定能擺脫厄運。

玉鶴安神態再冷淡,玉曇也起了幾分親近之意。

“阿兄,你前段時間去了哪些州府呀?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有趣的人。”

“沿北邊的州府都去了,最近去的地方是涼州。”玉鶴安停了腳步,側頭盯著她,“什麼算有趣的事?”

玉曇認真想了想:“在外遇見應當都算有趣的事,涼州有什麼?”

“涼州一半都是大漠,百姓忙著治沙,西域走商倒是齊聚那兒。”

玉曇一下被勾出了興趣,她被抱回侯府時發過一場高熱,反反複複,據說是孃胎帶來的弱症,小時候一見風就咳,現今倒是養得差不多了,生病了會比常人好得慢一點,導致長這麼大從來不去過遠方

玉曇激動地嚷嚷:“那你豈不是見到過舞姬,漂亮嗎?她們唱歌是不是真的能迷人魂魄?她們跳舞的大鼓裡是不是真的裝了白骨。”

“少看點話本子。”

玉曇失落地“哦”了一聲。

玉鶴安的視線越過院牆青瓦,瞧著天邊快要落下的那輪紅日,霞光漫天,道了一句,“那裡的落日很漂亮。”

她站在玉鶴安身邊,她沒去過,想象不出涼州的落日有多美,和汴京的有何不同,若是以後有機會她也想去看看。

她和玉鶴安的席位不在一處,在門口便分開了。

“娘子,奴婢總算尋到你了。”她的貼身婢女蘭心走來,瞧清她和她告彆的人,“郎君回來了?”

玉曇點點頭:“是阿兄回來了。”

蘭心道:“難怪娘子這般高興,郎君這次能在汴京待多久?”

“有嗎?”玉曇揉了揉臉,她看起來很高興嗎?肯定是因為剛纔出了惡氣,現已是深秋距離春闈隻剩五個月了,玉鶴安應當不會走了,玉曇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夫人早故,侯爺又常年在外,娘子小時候就喜歡黏著郎君,隻是後來疏遠了些許,可是血脈至親到底還是不一樣。”

玉曇落座,方纔的好心情散了一半,哪裡是疏遠了一些,她和玉鶴安都疏遠五年了。

若是玉鶴安能一直是她兄長就好了,親生兄妹今生是做不了,話本子裡的義結金蘭倒是可以試試。

“蘭心,你說義兄妹的感情會好嗎?”

蘭心一愣:“自然是比不上親兄妹,到底是有幾分情分在的。”

“幾分情分。”玉曇心念一動,幾分就夠了,隻要能助她逃離那個結局,她現在開始討好玉鶴安來得及嗎?“蘭心,阿兄對我怎樣?”

蘭心肯定道:“郎君對外冷淡,但對娘子是特彆的。”

玉曇剛落下的心情立刻揚了起來,晚間吃飯都多動了些,待到晚宴結束,她開心地打算打道回府。

走到迴廊處卻被一人攔住了,李絮提著盞宮燈,薄薄的衣裙被寒風揚起,孤身一人在風口處等她。

李絮連忙上前,親昵地挽著玉曇的手,眼角被風都吹紅了,瞧著有幾分可憐。

“曇兒,傍晚的事我都聽說了,都是我的不對。”李絮語罷便低低地哭了起來,“怪我不該遞帖子邀你來賞花,如今反倒惹了一身的不快。”

玉曇將手往外抽,離李絮遠一些,聽見李絮哭她就頭疼,“好了,彆說了。”

李絮手一空,神情一僵,兩行清淚就落下了,“曇兒,你也不要我這個好友了嗎?我不過是李府的庶女,汴京的世家小姐大多都瞧不起我,隻有你肯和我玩,現在你也不要我了嗎?”

玉曇的臉色一冷,無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蘭心扯著玉曇的袖子,謹防她又上李絮的當,這李絮慣會演戲,蘭心低聲道:“娘子,該回府了。”

李絮聲音可憐極了:“你不是最喜歡我那套藍寶石點翠頭麵嗎?你隨我去取了送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玉曇想了想,點了點頭,“行,我隨你去。”

蘭心想要跟著卻被李絮攔下了,玉曇衝著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蘭心隻得站在原地,著急得團團轉,之前她就是被李絮支開了,她家娘子才落得水,現在李絮又故技重施,一名高挑挺拔的身影靠近。

“郎君。”

玉鶴安困惑道:“玉曇沒和你在一起?”

蘭心氣憤道:“李二孃子又演戲將娘子誆騙走了。”

玉鶴安眉頭一皺,傍晚才差點被人陷害,竟然又敢跟著人走,冷道:“隨她吧,長點教訓也好,不然總被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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