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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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就去做,凡事問心無愧便可。”
說完張合正便快步走了,隻留下他們二人。
“阿兄。”
玉鶴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好似在詢問為何不承認和他的關係,又好像隻是多日未見她,裡麵的思念太重。
“證詞全部呈給陛下了,估計得年後才能知道了,回家吧。”
“好。”二人並行,越走越近,雙手交疊在一起,十指緊扣,走了一刻鐘,出了大理寺。
玉曇忍不住了,湊得更近些,以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量,“阿兄,張大人是不是知道我們的關係。”
“嗯,知道。”冇有血緣這層關係,什麼都不能成為他們在一起的阻礙,冇必要瞞著任何人。
“啊……”玉曇擰了擰眉頭,話在肚子裡轉了一圈,以往她總是害怕說出口,現在總歸不一樣了,她能大方地開口,“會不會有麻煩,對你的仕途有礙。”
“不會有麻煩,杳杳,你要明白,你從來都不是麻煩。”玉鶴安停了好一會兒,“張閣老說若是有機會來喝喜酒。”
第75章
這樁案子年關橫跨年關休沐,
攪得過年都不安生。
前幾日有宮中訊息傳了出來,裴貴妃為其父親裴甚求情被罰,不僅被降了位份,還罰三個月不能出宮門,
連帶著三皇子也被遷怒。
皇上口風已經漏出來了,
宣判隻等過了大年,
玉曇提著的心纔算落回肚子裡。
這種時候不可能回侯府,
今年過年又隻有他們二人。
賀大娘采買了一大堆年貨,將小院子裝扮得很喜慶,
門窗廊柱上都貼了喜氣的窗花,
整個小院都熱鬨了起來。
玉曇照例封了金葉子當紅包,將小院子裡裡外外都打賞了一遍,就連守著院子裡的暗衛,
也托長明去發了一份。
除夕那一日下了一場大雪,積雪快到小腿肚。
她和玉鶴安坐在窗前軟榻上對弈,
燃爐煮茶,
白霧慢慢升騰起來,
她抬眼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
“阿兄,明日又是你生辰了。”
明日玉鶴安二十歲生辰,弱冠照理應當設宴加冠,尊長取表字,現在卻什麼都冇了。
“隻有我陪你了。”
玉鶴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嘴角上挑,
眼底漫出笑意。
她放下棋子,
撐著身子,越過小案,一個輕柔的吻落在玉鶴安的唇瓣上,
和冷淡的外表不同,他的唇瓣溫熱,吻得熱烈。
“阿兄,我賠你點什麼吧。”
“好啊。”
玉鶴安捧著她的臉,逐步加深這個吻,唇齒癡纏了好一會兒。
棋盤上的棋子散落一地,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她才驚覺不對,她不知什麼時候越過小案,跨坐在玉鶴安身上,軟倒在他懷裡。
現在還是青天白日,而且昨夜才弄過了。
她眼神迷濛,努力撐起身,拉開一段距離,像被妖精蠱惑了的凡人,好不容易纔恢複理智。
“阿兄,我想堆兩個雪人,就在那兒。”
玉鶴安順著白皙的指尖,他瞧見了院子裡那棵大樹,樹乾上還掛著個鞦韆,木板上落了雪。
掐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收緊,似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她感受到了蓬勃熾熱,臉上燒紅一片,“我、我……”
過了好一會兒,玉鶴安似乎緩過勁了,腰間的手鬆了些,“走吧,去堆你的雪人。”
好像她總是在讓玉鶴安妥協,她有點捨不得。
她回抱住玉鶴安,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語調軟綿又縱容,“等會兒……再去也可以……”
話音剛落,她被掀翻在榻,修長的手指握著腿彎,壓得越來越緊。
直到她被欺負得眼神迷濛,後悔剛纔自己為什麼說出那種話。
唯一的好訊息是趕在天黑前,堆好了雪人。
兩個雪人,一大一小,並排站立在大樹下,像兄妹又像愛侶。
休沐期結束,玉鶴安又開始變忙。
裴家的判決還冇出來,事情比預想中的要麻煩。
日子轉眼就入了春,雪人挺過了小半個春日,終究熬不過春日的驕陽,融化在開春化凍裡。
陽光曬儘雪人的最後一滴水漬,隻剩下乾淨的院子,她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發呆。
玉鶴安下值回來,帶回了裴氏被處決的訊息。
裴氏男丁抄斬,女眷流放二千餘裡,裴妃的位份又降兩級,三皇子幽居皇子府。
玉鶴安遞給她一張告示,謝淩和趙子胤的案子,已由大理寺公告清白。
她有了清清白白,能夠開口說出的身世,不用再掩蓋再躲藏,她能自由地活在陽光下。
她捧著那張告示,沉默了良久,不知不覺中告示被淚水打濕,她哽嚥了半晌,隻吐出幾個乾巴的字。
“阿兄,謝謝你。”
她說完又覺得話太輕,玉鶴安賭上身家性命,前程未來隻換了這麼句道謝,真是虧本買賣。
玉鶴安揉了揉玉曇的發頂:“都過去了,怎麼還哭?彆哭了,以後隻會越來越好了。”
十幾年前那場調換,對玉曇對趙秋詞都是一場災禍,隻有他是受益者。
感謝上天將玉曇送到他的身邊。
*
裴氏處斬當日,顯赫世家的落幕,汴京城百姓多去看熱鬨。
真相大白於天下,一切歸結於圓滿時,她的心開始隱隱不安,明明很早前就跟玉鶴安提過計劃,她會在事件落幕之際,南下前往惠州。
暮春時節,萬物生機蓬勃。
她先去侯府辭行,宋老夫人拉著她的手,淚眼婆娑,問她是否還會回來,這輩子能否再見。
宋老夫人年事已高,唯恐就是這一麵後就是永彆。
她回握住宋老夫人的手,寬慰她,會儘早回來。
就算梧娘不願回汴京,她也會抽空回汴京瞧瞧。
趙秋詞送她出了府門,唸叨了一路,大意就是過段時日,她會和玉征前往邊境,給戍邊將士應有的封賞,送到最後,隻抱著她道珍重,讓她早些回來。
她揮了揮手,讓趙秋詞回去。
回首時,瞧見玉征不知什麼時候下值回來了,站在廊下,不動聲色地望著她。
她見過那樣的眼神,之前玉征戍邊多年後回汴京時,瞧見和記憶裡完全不一樣的兒女時,不知所措,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去跨過洪流來到她們身邊。
她笑了笑,衝著玉征揮了揮手道彆,轉身走自己剩下那一段路。
離彆總是依依不捨,除了玉鶴安。
不知是玉鶴安那張冷淡的假麵,已經牢固地焊在了臉皮上,還是他遊學時,已經習慣了和人分彆,玉鶴安冇能表現出什麼不同,至少她冇看出什麼不同。
她將最後的行李裝箱,將大理寺宣佈謝淩和趙子胤無罪公文,放在最裡麵。
行李裝箱碼在了外間,堆滿了整個外間,箱子比她想象中的多了幾倍。
她有收拾這麼多東西嗎?
屋子和院子都變得空蕩蕩的,甚至連賀大娘都積極收拾包裹,要一同跟去。
明日一早就要啟程了,臨到離彆,淡淡的愁緒包圍著她,煽動著燈火都變得朦朧,像被罩上了哀愁的紗。
她從背後環抱著玉鶴安,雙手用力收緊。
他剛沐浴完,身上是和她一樣的澡豆味道,玉鶴安隻當這是平常的一天,可是她知道從明日起,她很久都見不到他了。
玉曇的聲音軟糯,十分不捨,“阿兄,我明日就要走了,下午我回了侯府,所有人都很捨不得我,我也很捨不得他們。”
玉鶴安語調如常,好似她明日隻是去郊外踏青般,“嗯,明日要啟程就早些睡。”
她的臉埋在寬闊的後背:“阿兄,我有冇有告訴你,我最捨不得你。”
“嗯,我知道。”玉鶴安轉過身,揉著玉曇的發頂,絞乾的長髮披散在後背,幾縷髮絲落在臉側,眼角帶著一絲豔紅,三分嫵媚,剩餘全是委屈。
“我會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你。”語調帶上幾分哭腔。
隻是還有很多事,都得她去做。
玉鶴安無奈道:“你也知道啊?”
她埋在玉鶴安的胸膛:“我們已經分彆了一個五年,這一次我會讓時間短一點,儘力再短一點。”
寬大的手輕撫著她的脊背,慣常溫柔安撫她的動作,卻因太熟悉彼此身體,顯得情.色。
分彆在即,歸期未知,她異常大膽。
“阿兄,今天想做什麼都可以?”
“當真什麼都可以?”
她點了點頭,隨即被推倒在書案上,眼瞧著玉鶴安從筆架上,挑了一支彩漆纏枝蓮紋紫毫筆,筆管以竹胎作底,覆有黃漆,竹綠彩繪纏枝蓮紋,紫毫為筆頭,蘭蕊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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