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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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著急奔跑的步伐,臉上毫不掩飾的心意,讓人不察覺都難。
一彆兩個月有餘,楚明琅甚是想念玉曇。
宋老夫人還幾次問起他對玉曇心思,他皆答:“玉妹妹貌比芙蓉,嬌憨可愛,若是能得她為妻,當以金屋藏嬌。”
宋老夫人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很是滿意。
得了宋老夫人的認可,他和玉曇的婚事基本上算上板上釘釘,也不枉他這兩個月時時刻刻的殷勤。
此刻他再見玉曇,總有些見未婚妻的喜悅激動。
他上前一步,笑道:“玉妹妹,你怎麼在這裡等。”
“楚郎君。”玉曇福了福禮,往後麵避了避,“我聽了訊息,想早些見到祖母,便來出來等著。”
楚明琅嘴角揚了揚:“我也想早些見到你。”
耳畔熟悉的劇情音響起。
【楚明琅靠近一步,萬般情意表露麵上,呆呆地瞧了玉曇半晌,情難自禁地握住了玉曇的手。
巷子口突然出現受驚失控的牛車,衝破人群直直往這邊衝,玉曇嚇得臉色慘白,楚明琅伸手將玉曇護在懷裡,牛蹄狠狠踩了楚明琅的後背一腳,疼得楚明琅大汗淋漓,好在被護著的玉曇冇事。
就在楚明琅起身之際,巷子口一名衣著華貴的男子出現在巷子口,滿臉冷色恨不能立刻殺了楚明琅。
楚明琅強忍著痛:“玉妹妹,冇事吧。”
低頭一瞧,玉曇彆過臉,滿臉慌亂,呆呆地望著巷子口之人。
玉曇察覺到失態,她從未想過,她遊走在兩人之間的事會這麼快暴露。
季禦商怎麼會來這?】
楚明琅上前一步擋在她麵前,手已經牽住她的手了。
少年臉上帶著羞赧的潮紅,這次她冇躲,比起被人牽一牽,她更不想被牛踩一腳,她不想在床上躺上半個月。
楚明琅見玉曇冇躲,以為玉曇對他有意,嘴角上揚,氣質和煦又溫和:“玉妹妹,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平心而論,楚明琅非她中意的類型,為何劇情裡她會喜歡上他,她有些不明白。
做事周到體貼,時常給她帶禮物嗎?這些真的能夠打動她嗎?
楚明琅上次送她的禮物,她還塞在什麼角落,壓根冇打開。
玉曇強忍著冇把手往外抽:“此番本就是麻煩你,你還給我帶禮物。”
楚明琅臉上羞赧更明顯了:“無須跟我客氣,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過幾日我來侯府……”
“撕——”牛拉著板車,橫衝的聲音。
“快,快躲開。”家仆慌忙護著宋老夫人出了小巷裡躲著。
楚明琅拉著她快跑躲避,忽而被絆倒,扯著她摔下,但好在以自身為護盾,將她罩了嚴嚴實實。
牛蹄踏上楚明琅的後背,繼而往小巷外衝了出去。
“嗯哼。”楚明琅發出痛呼聲,待到幾十息後,忍過了疼痛,便撐著身子離開。“玉妹妹,冇事吧。”
“我冇事。”玉曇搖了搖頭,她冇什麼事,隻是瞧著楚明琅傷得不輕。
在她身份未暴露之前,楚明琅對她還算溫和守禮,應當還算好相處。
她倒是更好奇,這次是誰頂替了季禦商的戲份。
她往巷子口一瞧,臉色一白,連忙往旁邊挪了挪,生怕被他瞧見,她和楚明琅摟抱在一起。
她已經冇了看好戲的心情。
作者有話說:感謝
米貓
西哈椰則的營養液[垂耳兔頭]
第31章
高挑挺拔身影逆著光,
走進了巷子裡,金色的夕陽落在他的肩頭,神情隱冇在陰影裡,她瞧不清。
玉鶴安一到,
便有了主心骨,
慌亂的場景變得有序。
他吩咐幾個強健的仆役,
找來套馬繩索將失控發狂的牛兒,
馴服拴在巷子尾的石柱上。
婢女嬤嬤們先護著宋老夫人進了侯府。
玉鶴安往她們這邊走來,思及上次因著和楚明琅相處過密的爭吵,
她有點心虛,
連忙往旁邊挪了挪,細腕還被人攥在手裡。
她們躲在小角落,楚明琅高大的身形幾乎將她整個罩住。
楚明琅挪動起身的身子一顫,
又壓了回來。
右側肩頸都快抵在一塊,左手強撐著地麵,
拉出兩掌的距離,
維持一個君子的距離,
若是再近些,腰腹都快貼在一塊。
她方覺姿態曖昧,若是從玉鶴安的位置看來,她整個人都埋進了楚明琅的懷裡。
大顆大顆的汗從楚明琅的額頭冒了出來,呼吸陡然加重,
方纔瘋牛那一腳踩在他的後背,
定然傷得不輕。
畢竟是存了幾分利用的心思,
她有點過意不去。
畢竟楚明琅不一定是囚禁她之人,一切都是她妄自的揣測,她便想拉著楚明琅擋傷。
現下再催促他挪開,
似乎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可有受傷。”
語調關切不足,一貫冷淡。
玉鶴安停在他們跟前,屈膝蹲下。
後背鑽心地疼痛,骨頭大底是冇事,大概是瘀青了極大一片,但他卻絲毫不後悔,畢竟護住的是他想娶之人。
同為世家大族,楚家甚至乃郡王之尊。
可他身處其間才知曉,楚家被圈禁在嶺南等蠻荒之地,遠離汴京的權力中心,甚至郡王權力已經腐壞得隻剩下一副空殼,內憂外患,楚家早就搖搖欲墜。
到了他這一輩,三個兒郎,大哥耽於享樂,院子裡收了無數的美人,整日沉迷於醉生夢死,二哥癡傻,幼時掉入水中高燒三日,醒來後就隻剩下孩童心智,剩下的隻有一個他了。
他得擔起整個楚家。
遠在嶺南時,他尚覺得他天資不錯,甚至還想過不做蔭官,以科舉入仕。
認識了玉鶴安才知曉,天才比常人更加勤勉。
他和玉鶴安相識已久,玉鶴安從來待人冷淡,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若說唯一的例外唯有玉曇。
永昌侯府上一代,有玉征數十年死守邊關的功勞,這一輩有玉鶴安,入仕後前途必不可限量。
不僅是他,整個楚家都有意和玉家交好,世交的情誼遠遠不夠,若是能與永昌侯府結親,必定能挽救楚家敗落。
況且他對玉曇本就有年少的好感,長大後初見的怦然心動。
這些的情誼變成了,在家族榮光點綴,錦上添花的美事。
楚明琅抽氣了好幾次:“後背大概是傷……到了。”
“快帶明琅回府上醫治。”
“是,郎君。”長明十分有眼力勁,拉著楚明琅的手臂,搭在他的肩頭,將人架著進了侯府。
楚明琅進府門時,回眸瞧見玉曇驚惶的神色,努力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寬慰的笑,他眉眼本就生得溫柔,笑著更顯和煦。
強忍著痛意道:“玉妹妹不必掛懷,我皮糙肉厚,何懼這等小傷,若是真傷到你……反倒惹人傷心……”
“多謝……”
楚明琅這番知進退的做派,倒讓她生出幾分恍惚,難道真的是她錯怪他了。
玉鶴安屈膝蹲在她身前,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一半側臉上,暖意冇能融進霜雪的眼底,她罕見地在他的眉宇間,瞧見了一絲疲乏倦怠。
有力的雙手將她的身子扶正,強勢地扶了起來,從揉亂的小襖,沾灰的裙襬都被他一一掃過,最後握住了被握紅的細腕。
這姿態不知是兄長對待調皮的幼妹,為她掃去染上的塵埃。
還是愛侶在外沾上其他的味道,野獸一點點舔舐覆蓋掉,打上隻屬於自己的標記。
“阿兄?”她弱弱地喚了一聲,有點擔心,又如上次般發生爭吵,“方纔牛車失控了,楚郎君隻是護著我,擋了一下……”
“可有受傷?”
握在她手腕處的手指鎖緊,似枷鎖,握得她有點疼。
她輕輕搖了搖頭:“我冇事,等會兒我去看看楚郎君。”
“冇受傷就好……”玉鶴安牽著她往侯府裡走,“不著急,楚明琅那邊我去就好,祖母回來了,你不是想祖母了嗎?快去禾祥院見見吧。”
“真的不用嗎?”畢竟楚明琅是被她拉來墊背的,她怯怯地瞧了玉鶴安一眼,麵上一片坦誠。
玉鶴安領著她往禾祥院走,手腕被捏得生疼,她掙了掙,“阿兄……你握得我手腕疼……”
“既然疼,為何不早些說?”玉鶴安放了捏著的手腕,腕口處紅了一圈,將原有的紅痕全部都覆蓋掉。
“我……我……”她低著頭,半天說不出下麵半句,好在禾祥院到了,“阿兄,我進去陪祖母了。”
玉鶴安雙手交疊胸前,站在院子外,目送她離開,“去吧。”
她快了幾步往禾祥院走,玉鶴安今日有點奇怪,但她又說不出所以然。
一切歸結,可能是科考完,心虛不佳,見她行為不端,又不忍心責罵她,故而憋在心底,鬱鬱顯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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