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48章
-
玉曇好奇地瞧了幾眼,小竹簍掀開,裡全是密密麻麻,黑呦呦的小蟲子在爬。
玉曇尖叫著跑開,小蘿蔔丁抬頭,眼白裡又小又黑的瞳仁,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你乾嘛玩蟲子好噁心呀。”她害怕地不住往裡縮。
楚明琅打斷道:“鈴蘭,彆嚇到彆人了。”
鈴蘭蓋上了小竹簍蓋子,回到楚明琅身邊,不再看玉曇。
玉曇緩了一會兒,自覺比鈴蘭大,在自己家被她嚇到丟麵子。
“原來你叫鈴蘭。”
鈴蘭冇理她,躲在楚明琅身後,玉曇就自己跑去餵魚。
侯府好不容易來了兩個新人,玉曇覺得新奇,那兩個月總來找他們玩。
“杳杳當心些。”
玉曇回憶往事出神,冇在意腳下,腳下一滑,就往楚明琅處摔倒。
隻要有這劇情在,無論她注意與否,隻要和楚明琅相處,便會被扭曲到和他親近。
楚明琅扶著她的手臂,她借勢站穩,衝著楚明琅福了福,“多謝明琅。”
小路通往湖邊假山,道路兩旁的樹已抽出新芽。
“杳杳,不必和我客氣,當年來侯府隻覺得樹木高大,現在再看原來樹木不過環抱之軀,已然時過境遷。”楚明琅扶了後冇鬆手,感慨起歲月變遷。
她禮貌地揚了揚唇角,將手臂抽回,“我記得當初在假山初識時,你身邊跟在一個小女童。”
楚明琅的手空空了,尷尬地笑了笑,擰著眉思索了一會,“我當時身邊有小女童嗎?”
“她自稱是你妹妹。”玉曇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她好像是要嫁給你。”
楚明琅靠近了一會,折了一根柳條,手指轉動著柳條,想了一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杳杳,你不會吃這麼久的醋吧。”
“你誤會了。”她怎麼可能會吃醋,這一刻她隻覺得楚明琅輕佻,冷著臉轉向一側。
“當年我父母聽信了遊方道士之言,說我不好養活,便接了一個女童回家,和我一起形影不離長到了十歲。”
這倒是和她的經曆有些相似,她有點好奇,楚家後來是怎麼對待鈴蘭的。
楚明琅拉著她在假山上,找了個好位置坐下,“這裡可以看到侯府絕大部分風景,真是極其好看,小時候我便是想爬上來看。”
她坐在楚明琅身邊,追問:“後來鈴蘭呐?”
“自然是送走了。”
玉曇失望極了:“冇有留在楚家嗎?她都在楚家生活這麼久了,肯定都習慣了,不捨得走的。”
楚明琅動作一僵,好似被戳著了心事,轉瞬便恢複了溫和模樣,伸手揉了揉玉曇的髮髻,“送走了。”
“和你一起長大,也要送走嗎?”
楚明琅湊近了些,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當然了,杳杳,我算是將這一切,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了,你可還曾有疑惑?”
玉曇搖了搖頭,她惋惜鈴蘭的結局,瞧她的樣子肯定和她一樣,喜歡家人,不捨得離開。
提及楚家接鈴蘭來的緣由,她倒是想起古書中看到的一種蠱蟲——同生共死。
若是一方生命線淺,此生容易遭大難,以同生共死蠱擋災,二人需要一起長大,不可分離。
可楚明琅說她們已經分開,這倒是和她看到的不一樣。
“鈴蘭當初是不是捨不得走,你後麵有去看她嗎?”
“大好春光不賞,為何總是提她?”楚明琅避而不談。
玉曇抿了抿唇,想起了她最喜歡的那本《公主還朝》,她想回去將話本看完。
微風拂麵,她遠眺,剛巧瞧見湖對麵廊亭內,玉鶴安長身玉立,正和一名紫袍郎君交談。
明明玉鶴安根本冇有瞧見她們,她卻有一種乾壞事被抓包的錯覺。
她心頭一跳,慌忙挪走了視線,恨不能抓著楚明琅找一座假山躲起來。
作者有話說:謝謝
米貓
的營養液[垂耳兔頭]
第34章
科考完,
宋老夫人明裡暗裡提了數次姻親之事,此次更是將此事擺在明麵上。
常嬤嬤來時,玉鶴安於廊亭和紫袍郎君交談。
麵容俊朗,倒是生麵孔,
但瞧著穿著打扮,
氣質雍容,
必定是非富即貴。
玉鶴安頷首,
讓常嬤嬤在廊亭等他片刻,親自將紫袍郎君送出府門。
半個時辰後,
玉鶴安纔回來。
常嬤嬤弓著身子,
笑道:“郎君,老夫人說了,上次的庚帖都不滿意,
可以再看看其他的,今日老夫人將汴京城中,
適齡娘子的花名帖都要了,
還請郎君去禾祥院瞧瞧。”
玉鶴安站得筆直,
一言未發,視線遙遙地望著對麵。
居然還在。
他眉心直跳。
常嬤嬤順著玉鶴安的視線望去,又回頭瞧了瞧玉鶴安的神色。
楚明琅扶著玉曇穿過芳香小徑,身影偶爾被假山擋住時,瞧不清他們在做什麼時,
玉鶴安的眉頭便會輕輕擰一下,
直到能看清時再鬆開。
楚明琅折了嫩柳條,
在玉曇麵前輕晃。
在嶺南,春日有柳條有除穢,贈送心上人表明心跡之意。
楚明琅笑嗬嗬將柳條遞上,
玉曇愣了一會兒,還是接了。
玉鶴安袖子中的手攥緊,嘴角抿直。
玉曇自幼便糊塗,定是不明白接柳條的意思。
“娘子和楚郎君真是郎才女貌,娘子前幾日還怎麼都不肯……想來隻是小女兒情態。”常嬤嬤揹著手,繼續火上澆油,“老夫人的意思,婚事最好是近期就定下,若是郎君……”
哪裡還有玉鶴安。
“哎……郎君。”常嬤嬤驚呼。
*
楚明琅說了半晌嶺南的風光,邀請玉曇來年小住,等了半晌也不見她答覆。
“杳杳。”
玉曇望著湖對麵,楚明琅再說什麼,她一句都聽不進去了。
她想拉著楚明琅躲到假山後麵去,這樣就不會被瞧見了。
她剛伸手又縮了回來,不對。
她為何要躲起來。
“杳杳。”語調中已染上幾分不耐煩。
“怎麼了?”她轉頭去瞧楚明琅,“是不是要走了?那我們回去吧,我也想回去了。”
明明是明豔又精緻的外貌,初見時隻會覺著她機敏又有心機,實則相處間,時常都有點呆。
分明是她不理人,他卻生不出半分氣來。
好似隻要能被她瞧見,能得她一句答覆,便會萬般的幸運。
“我不想去……”
本來就隻是藉由楚明琅擋婚事,她可不想應什麼約,推自己進無望的境地。
她偷偷往湖對麵瞧了瞧,確保玉鶴安和紫袍郎君交談,不過片刻,玉鶴安去送紫袍郎君了,她再也不用擔心被髮現,纔算放下心來。
順著玉曇的視線望去,不出所料瞧見了玉鶴安,楚明琅臉上的笑有些繃不住了。
直到玉鶴安完全消失在視線內,玉曇總算恢複正常模樣。
“鶴安兄,身旁的郎君好像是五皇子?”
她搖了搖頭,五皇子楚雲策平日總是稱病簡出,她從未見過。
“難道這次侯府站的是五皇子。”
她一愣,須臾明白楚明琅的話,提的是皇位角逐戰隊。
近年皇上身體每況愈下,惹得朝臣動了心思。
大皇子仁厚謙和,待人以誠,上得皇上信任,下受臣民尊重。
三皇子深沉內斂,城府極深,母妃高貴妃寵冠六宮。
五皇子稱病養於宮外,深入簡出,傳言皇上一度想除卻五皇子的名號,寄養在旁支宗室,當個閒散人等。
侯府一直所望是當純臣,上一代皇位之爭,侯府便未參與,這一次……
她咬了咬下唇,她所知的劇情裡,並不知是哪位皇子登上帝位。
“阿兄不會參與這些的。”
可是玉鶴安為何升遷會如此快?
“侯府向來是不參與,這一次我比較看重大皇子。”楚明琅自嘲地笑了一聲,“自古便是立長立嫡。”
當今聖上便是皇長子。
她一愣,楚明琅這是動了心思,將會參加,楚家當年便是因此落寞,他這是打算從哪摔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以後這些事不用對我提……”
玉鶴安已回到廊亭,常嬤嬤在他身旁站著,就算她聽不見,也大概能知曉在說什麼。
玉鶴安的婚事。
方纔她在禾祥院都瞧見了,適齡世家女郎的庚帖,她很快就會有嫂嫂了。
日後她可能都不能去風旭院蹭覺了,她有點難過。
楚明琅又說了半晌苗疆的趣事,也冇人應他,一轉頭便瞧見玉曇的視線,早就飛到了湖對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