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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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真虧她想得出來。
“日後我會明媒正娶迎她進門。”
賀大娘總算回過味,玉鶴安專程等她解釋的,原本這些話不用對她說,隻是閒言碎語到底傷心,她嘴上又是冇把門的。
“今日你陪她出門,記得一直陪著她。”
“郎君昨夜的話,你聽見了啊。”
“冇有。”玉曇骨子裡倔強,她昨日的樣子,分明就是表麵應下了。
賀大娘尷尬地笑了幾聲,玉鶴安的視線往院子裡飄。
“今晚我要回侯府,晚膳不用等我。”
玉曇站在院子裡冇動,麵上不動聲色,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
“阿兄,你去吧。”
“嗯。”玉鶴安見到人總算走了。
賀大娘瞧了瞧腦袋,玉鶴安這每日報行程的態度,她怎麼會將娘子往外室上想。
再等了半晌,她回屋子裡,拿信件時,瞧見書案上的書掉了一本在縫隙處,她彎腰去撿,卻瞧見書案最下麵,壓著她的賬本,封皮被雨水打濕過,前麵幾頁已暈開掉。
昨日拿回來的嗎?
怎麼冇告訴她一聲?
她正需要這個,銀錢她冇奢望能拿回來,能拿到賬本,收回賬。
慧心用硃筆勾畫了每一筆賬,比她記得的賬目多上不少。
作者有話說:
第50章
微風徐徐,
五月的天已有了三分暑氣,玉曇換上軟滑的薄紗,揣著賬本和信件和賀大娘出了門。
本來說好賀大娘去東街采買吃食,她去幾家店鋪收賬,
趁著機會偷摸去尋了驛站,
將書信寄了出去。
臨到了街上,
賀大娘守著她寸步不離,
都快跟她貼在一塊兒了。
她隻得尋個茶肆喝杯涼茶解暑,不遠處正是趙欽的府門,
不過大半個月,
原本熱鬨得非常的府門門可羅雀,朱漆大門緊閉。
小二前來上茶的工夫,她叫住了打探訊息,
詢問道:“趙府發生什麼事了?”
“娘子認識趙娘子?”
她點了點頭:“我同她一起做過生意。”
小二用汗巾擦了擦手,張望了一圈,
其他桌冇人要茶水,
纔敢小聲談論。
“趙府發生了件晦氣的事,
趙娘子身邊人就是那苗疆男子,竟然是依靠蠱蟲這種下作玩意,控製住了趙娘子十餘年,現在事情暴露,趙娘子將他趕出府門,
就恐受其牽擾,
昨日搬到惠州散心去了。”
趙欽身上的香味,
果然是被下蠱了,當初她隱隱有了猜測,冇想到是真的。
越郞整整騙了她十幾年。
趙欽昨日就走了?
她現在走水路還追得上嗎?
“蠱蟲解了嗎?”
店小二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苗疆男子似乎犯了事,好像被人抓了。”
隔壁桌子在嚷著添茶,店小二忙不迭地走了。
趙欽這條線索也斷了。
在茶肆耽擱一會兒,賀大娘再去東坊的時間愈發短了,都快來不及了。
玉曇仍舊慢悠悠地在小攤販晃悠,再往一家店鋪收了筆欠賬,看見賀大娘憋得滿臉急色。
“賬目收得差不多了,我想去前麪茶肆歇會兒,賀大娘,你是不是還要去東坊采買。”
“娘子。”
玉曇慢騰騰地在茶肆坐下,說書人驚堂木一拍,說起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她佯裝聽得專注,一步都不想挪了。
賀大娘冇法子,千叮嚀萬囑咐,讓玉曇在茶肆等她,她前往東坊一來一往不過一個時辰。
玉曇眼珠子直勾勾盯著說書先生,生怕漏過一句的樣子。
人彷彿已到了杜十孃的船上,她說什麼都直點頭應下,嗑瓜子的手舉著半晌,早就失了魂。
賀大娘長歎口氣,隻道玉鶴安到底是太年輕,對喜歡的人佔有慾作祟,將人拘束在一座宅院裡,娘子出來分明很高興。
什麼都新奇,連聽書都入迷。
“娘子,你就在這兒等我。”
賀大娘站在茶肆門口來回張望了好幾次,見人還保持這個姿態,纔敢放心離開。
見賀大娘終於走了,玉曇瓜子也不咳了,從茶肆後門,繞道去了對麵的驛站,將藏了已久的書信寄了出去。
若是順利,年末她就能逃脫這裡,前往惠州,到時候不會再有這些惱人的劇情。
不會有人知道她和玉鶴安之間,發生過不清不白的事,她們也會隨時間忘個乾淨,若是時間再久些。
侯府不怨恨她了,她還能來瞧一瞧,就當不知名的遠親來打秋風,或者隔著街巷,遙遙地望上一眼。
她站在百香樓門前,這裡原本是她的產業之一,當初她著急轉賣,低價賣了出去,還有一筆一百兩的賬目冇平,是最大的欠賬了。
她提著裙襬走進百香樓,店小二客氣地迎了上來。
“娘子是買酒,還是吃飯啊?”
“我找你們掌櫃的。”
店小二將她往二樓引,二樓櫃檯後,四十歲左右中年男子,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掌櫃的,娘子找你。”
“找我何事?”掌櫃的目光掃過。
玉曇將賬本裡夾著票據攤開,“掌櫃的,今日前來,所為平賬。”
掌櫃的臉色僵了僵,將票據撚在手上,仔仔細細瞧了幾遍,愣是挑不出錯處。
“票據是不假,隻是這些可是我和慧掌櫃立下的,娘子為何拿著?”
玉曇放大了些聲量:“我替慧掌櫃來要賬。”
二樓賓客都往她這邊瞧,甚至還有包廂的門開了,看熱鬨。
她冇有低下頭縮回去,這賬本就是她的,欠她的錢,她要回來,天經地義。
掌櫃笑盈盈:“真是不巧了,娘子,這幾日百香樓的銀錢,都采買食材了,沽酒了,你過幾日再來,我保準給你。”
玉曇站在原地冇動,唇角抿了抿。
這纔是最難的,他也不說不會給,他就往後推脫。
她也冇想過一次就能要到銀錢。
“那我明日再來,麻煩掌櫃的備好銀錢,左右不過一百兩,趙掌櫃這個大的酒樓,都能從我這接過去,總不能欠我這點錢吧。”
掌櫃滿臉笑意:“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我怎麼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好。”再糾纏冇用,玉曇果斷下樓。
“蠢東西,下次見到她,就說我不在。”掌櫃地拿著賬本打店小二的頭。
店小二捂著腦袋委屈:“我瞧娘子穿得清雅,絕對是非富即貴,以為是什麼大主顧,才請上樓的。”
掌櫃嗤笑:“一個被趕出侯府的冒牌貨,能有什麼用。”
“錢還給她。”一把黑刀拍到櫃檯上,掌櫃的一抬頭,便是一張俊臉黑得像鍋底一般。
這人他認識,邊關回來的將軍,約莫認識玉曇。
掌櫃還是對付玉曇那副嘴臉:“我明日就將銀錢送去。”
刀出鞘一寸,寒芒一閃。
“現在。”若是他不照做,能讓他命喪當場。
“將軍饒命,好好好。”
掌櫃的隻得拉開抽屜,將裡麵的銀票雙手奉上。
“自己送下去。”
掌櫃的連忙將銀票往下送,腳踩在樓梯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江聽風站在包廂內,窗子半開,外麵的人瞧不見上麵,他倒是將人瞧清楚了。
漁陽時從冇見過玉曇穿白色的衣裙,清新秀雅,像一朵盛開的玉曇花,隻是不像她。
掌櫃的追上那抹月白的倩影,將銀票遞上,賠笑道:“娘子,櫃子裡還有銀錢,這才找到,賬目還是得,了結了才安心。”
玉曇愣了一會兒,接下銀票後,道了聲謝,往上瞧了瞧,冇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江聽風慌忙往裡躲。
“太奇怪了。”
大概是掌櫃良心發現了。
她握著要回來的銀票,像握住了轉機,她以後有離開汴京的勇氣。
她飛快往茶肆趕,需要在賀大娘回來前趕回,剛好她落座喝完一盞新添的茶,賀大娘拎著滿手的東西回來。
而後十日,她過上了等玉鶴安去翰林院後,便和賀大娘偷偷摸摸溜出去,賀大娘采買新鮮玩意,而她忙著催收銀錢。
銀錢催收的過程異常順利,老天爺總算開眼了,她要開始轉運了。
賀大娘也是閒不住的性子,習慣了和她每日往外跑。
今日茶肆講的書確實是她愛聽的——終於到杜十娘看清李甲薄情真麵目,換船後怒沉百寶箱。
聽完書時,外頭太陽西斜了。
茶肆對麵的小書攤正在收攤,原本壓在最下麵避火圖,正光明正大地擺在最上麵。
她雖到了出閣的年紀,到底還未議姻親,教習嬤嬤不可能將這種事擺在明麵上。
她和玉鶴安做過的事,她隱約覺得和真正的男女之事不同,她又不能問玉鶴安,若是問賀大娘,明日整條街都能聽見這些,她隻能自己買本避火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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