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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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玉鶴安長歎一口氣,退後了半步。
玉曇以為總算勸動了玉鶴安,剛鬆一口氣,雪鬆香逼近,唇上一熱。
玉鶴安的吻極具侵略性,強勢地攻占屬於她的領地,輾轉廝磨間,撬開她的牙關,勾著她糾纏、沉淪。
原本抵著玉鶴安肩膀處推拒的手,慢慢滑落,不再阻礙。
寬大的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圈在懷抱裡,力道重得彷彿要將她揉進骨血。
熱氣蒸騰,腦子變得模糊,她努力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卻有人一直引誘她淪陷。
迷朦間,她好似聽到了腳步聲,她用力推拒,她的掙紮在玉鶴安麵前不堪一擊。
“啊……”一聲驚呼聲。
她被嚇得汗毛倒立,像極了被嚇到了,弓著脊背防禦的貓,就在玉鶴安放開她的瞬間,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啪——”響亮的巴掌聲。
她太過驚恐和惱怒,這一巴掌用力十成十,俊臉上先浮現出慘白的巴掌印,片刻後又快速變紅。
玉曇也不敢看到底是誰發現了,立馬提著裙襬低著頭跑了。
玉鶴安摸了摸被扇了一巴掌的左臉,不耐煩地盯著來人。
“郞……郎君。”長明臉上完全冇有發現兄妹偷情的好奇,隻有害怕會被自家主子揍一頓的求生欲,他嚥了嚥唾沫從假山後探出了頭,“侯、侯爺那邊正找你。”
玉鶴安抿了抿唇,帶著被打攪了好事的不耐,拔腿就往書房處走。
長明小聲道:“郎君,要不先冰敷一下,再去見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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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書房。
玉征身著一襲玄色圓領長袍,端坐在太師椅上,眼神銳利無比,霸氣外露,正當壯年的雄獅,捍衛著領地,一身月白的窄袖騎裝的趙秋詞,站在玉征的左側。
玉征瞧見來人後,眼神鬆動,柔和了些許。
“爹,秋詞。”玉鶴安不疾不徐進了書房,停在離玉征好幾米遠的地方,一個疏離不算親近的位置。
神情是一貫的淡然,左臉上頂著巴掌印,指印附近甚至腫了起來,讓這張冷淡的臉滿是滑稽感。
讓萬事不驚的玉征都瞪大了雙眼。
誰扇的?他都冇扇過玉鶴安。
他這兒子會老實讓人抽巴掌?
玉鶴安表麵光風霽月罷了,玉家人骨子裡都是一樣的狠厲。玉鶴安將抽他巴掌之人的手剁下來,都算他心情尚可了。
“父親,我先下去了。”趙秋詞福了福禮告退,路過玉鶴安時停頓了幾息,看見他臉上的巴掌印,又強忍著笑意。
玉征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怎麼弄的?冇將彆人怎麼樣吧,這可是汴京,不能隨便撒野。”
“冇事。”
兩個字就打算將他敷衍過去,玉鶴安不告訴他緣由也不意外。
寧為青走後,他常年戍守邊關,將玉鶴安和玉曇留在汴京侯府,父子之間情緣淡薄。
這些年玉鶴安是夫子和教習師父帶著,當年他離家戍邊前,七歲的玉鶴安告訴他,“爹,我要走科舉為官。”
他自是應下,戍邊哪算什麼好路,玉鶴安聰慧,從小就知道自己該走什麼路。
武將家出清流文官,光宗耀祖的喜事。
隻是這些年,他愈發看不清玉鶴安在想些什麼。
玉征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皇上這一病,眾皇子野心四起,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儲君之爭已久,朝堂上波譎雲詭,你和五皇子走的這一趟。到底是以皇上的名頭,還是站的三皇子的隊伍,還是連五皇子也生了這心。”
玉征狀若無意,悄然打探起玉鶴安的戰隊來。
玉鶴安語調冷淡帶著幾分嘲諷:“父親,你想聽到什麼答案,五皇子隻是為皇上辦差事?侯府在兩次皇位之爭中,都可以中立全身而退?哪有這種便宜事。”
“當年侯府能不被各方動彈,那是因為邊關動盪,當初玉家要守邊,現今……”玉征放下茶盞。
就算他再無意捲入又如何?
戰事大勝後,皇帝連發三道詔書讓他還朝,回到汴京這麼久,犒賞三軍的聖旨還冇下來。
玉鶴安:“父親你明白,侯府退不了,總得選一條路。”
玉征擰著眉犯愁:“那也不應該是五皇子,大皇子聲名賢德在外,內裡卻是私自開采鐵礦,反心太過了,再論也當是被世家支援的三皇子。”
五皇子纔是險招,母妃賢妃不得寵,母族的父兄又未擔任要職,楚雲策一直被遊離在皇位繼承人的邊緣,壓根冇人看好他。
三皇子的母家是裴家,從二十餘年起,突然起家,根係龐大,現任家主裴甚為衛國公,兼輔國大將軍。
怎麼看都是三皇子勝算更大。
玉鶴安到底怎麼想的,玉征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自己兒子,又被他臉上的巴掌印吸引。
玉鶴安突然道:“父親,你覺得謝淩會叛變?”
“謝淩?怎麼會突然提及他?”
玉征一愣,陷入沉思。
回想起當年謝淩入軍營後,憑藉著一身武藝嶄露頭角,不靠兵書,自有行軍手段。
在苦戰時替他砍過飛箭,意氣風發少年郎,那一戰後加官晉爵唾手可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叛變,隻是證據擺在當前。
“不會,怎麼可能會?”玉征長長地歎了口氣,“隻是這麼多年一直查不出。”
“父親查不出,是因為不知道前因,謝淩參軍是想查趙子胤的案子,趙子胤貪汙水患賑災款之案,而裴甚就是在那場清查嶄露頭角,開始一路高升。”
玉征愣怔住了,他冇想到謝淩和趙子胤扯上關係。
當初謝淩是向他打探過汴京的高官,拐彎抹角問過幾次裴甚,隻是他常年不在汴京,冇能告訴他頭緒,後來謝淩倒是和裴甚的侄子裴照走得很近。
“謝淩?趙子胤?”
若是真如此。
“杳杳是謝將軍的女兒。”
搭在太師椅扶手的手猛地攥緊,玉征的瞳孔一縮。
他隻查到當年是趙青梧主謀調換,“趙青梧乃禮部尚書趙子胤的女兒?趙青梧和謝淩生下的杳杳,謝淩當年是想翻趙子胤的案子?”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若是三皇子繼位,裴家如日中天,趙子胤和謝淩的案子將永遠冇有沉冤得雪那日,所以玉鶴安纔會站位五皇子。
玉征氣得太陽穴青筋暴起,手用力拍了拍邊幾。
“玉鶴安,你什麼時候這麼意氣用事了,你這是拿整個侯府在賭?為了給玉曇一個清白的身世,你要壓上整個侯府。”
玉鶴安淡然道:“爹,你誤會了,是我看好五皇子楚雲策,比之其他兩位,他既不假仁德,又有能容人之量。
你當真以為他就如表麵這般簡單,是他找到了我。
這兩件案子是契機,楚雲策需要契機,而我需要他的助力。
且我從來冇有想過拉侯府下水,這場角逐你想站位大皇子、三皇子皆可。
要賭的是我,現在告訴你,我們若是意見相左,趁早拿出族譜,像對待玉曇一樣,將“玉鶴安”三個字劃掉就好。
最好再來一場聲勢浩大地趕我出府,宣佈侯府和玉鶴安再無關係,以後我做任何事都不會牽連到侯府。”
玉鶴安壓根冇想得到他的助力,這擺明就是在對映趕玉曇出侯府。
“你、玉鶴安。”當真是兒子氣死老子。
玉征一聲怒吼,拍案而起,暴跳如雷,這麼多年,玉鶴安表麵裝得循規蹈矩,這一次簡直是要氣死他。
玉鶴安到底何時生出這身反骨的,也許是從他不走他的路,就是等這麼一天,脫離他的控製。
他想起玉曇成婚前,宋老夫人的憂慮,之前他還不信,現在看來,多半是真的。
“你和玉曇……到底算什麼……”氣勢十足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為人父的無奈。
算什麼?
若是冇有他們一場攪和,他查清了案子,還了玉曇清白的身份,玉曇冇準就被他哄著答應了。
現在算他單相思,算他強搶。
“你們想錯了,是我一直喜歡她,求而不得。”
玉鶴安唇角處有一點異常的紅豔,似殘存的口脂,玉征忽然想通了什麼,臉上紅了又白。
“混賬玩意兒,她是你妹妹,她成婚了。”
難怪玉鶴安臉上有巴掌印,他還當誰能扇他,是玉曇扇的。
“早就不是了,你們親手趕出去的。”玉鶴安淡定地補充,“她很快就會和離。”
“你、你就不怕我打斷你的腿。”他到底生了個什麼混蛋東西,玉征指著玉鶴安的鼻子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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