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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主亂燉修羅場 第35章 與陸與黎 暗自較量,陰暗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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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陸與黎
暗自較量,陰暗爬行

醫館人滿為患,
苦澀的中藥味掩蓋了其他味道,咳嗽聲和病痛聲時不時從房內傳出來,秦頌走到門口就不自覺揪著一顆心。

醫館主事的醫師是秦道濟從京城帶過來的
,
京城赫赫有名的杏林高手,
可麵對這場惡疾依然眉頭緊鎖,每日忙得腳不沾地,已顧不上誰出入醫館。

僅安排了兩人站在門口分發麵巾,交代捂住口鼻的事項,便埋頭研試藥物。

剛好陸尤川戴著麵巾很突兀,醫館內大家都布巾覆鼻反倒沒那麼顯眼了。

夫子畢竟是秦道濟的座上賓,
醫館在角落給他隔離了一方小空間。

“沈老先生病情平穩了些,
可依舊反複發熱,再平安熬過三日,
應該就能渡過一劫了。”給秦頌指路的小使者陳述了沈夫子的病情。

秦頌點頭謝過,
邁步進門,
白發蒼蒼的老先生正努力起身準備坐一會兒,但纏綿病榻多日,身體很虛翻身都很費力,
掙紮半天才撐起上半身。

秦頌見狀,來不及敲門,
立馬進門攙扶,
陸尤川竟也跟著閃身到他另一邊,
兩人一左一右將他扶坐起來。

秦頌憐惜道:“夫子您好些了嗎?”

沈夫子坐直在床,
撫了撫胸,
才緩過來,擡眼掃了一眼秦頌二人,年邁渾濁的雙瞳裡並沒有高興,
反而有些慍怒,他歎了口氣,“不該來的,你們不該來的。”

秦頌忙應道:“夫子,您病了,學生不能照顧左右已經很慚愧了,如何不該來?”

緊接著,另一道年輕的嗓音跟著響起,“老師,您受苦了。”

秦頌立馬睜大了眼睛,轉頭望向陸尤川,“你…也是夫子的學生?”

陸尤川淡定扯下麵巾,坦誠對上秦頌的眼睛,還沒開口,沈夫子先道:“尋正,雲州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官居二品,主監察,理應自身端正,做百官表率,當初你外祖父捨身成仁,費勁心力助你爬上這個位置,你答應過他要堅守的“道”,你可還記得。”

尋正是陸尤川的字,不過本朝與其他朝代不同,極少時候用字,隻有師長或上位者特意教誨時,會鄭重喚一聲。

陸尤川堅定道:“撥亂反正,守心為民。”

“那你的本心呢?兒女情長重要嗎?”沈夫子質問聲落下,默默朝秦頌看了一眼。

秦頌莫名想到了昨夜場景,不知悔改地在心裡暗忖:的確很重要。

陸尤川唇線繃成一條直線,沒應話。

沈夫子臉色更加沉肅:“為師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會咳咳咳咳……”

大抵是氣血攻心,沈夫子說著,猛然咳了起來,秦頌二人又連忙扶住他,左右幫他拍背順氣。

終於緩下來後,陸尤川給沈夫子遞上一杯水:“老師放心,尋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雲州現下疑雲密佈,京城朝野波譎雲詭,可仔細看來雲州的境況與京城脫不了乾係,也許雲州亂象是理清京城之局的關鍵,最多視察兩日,學生便會返京。”

說到正題,沈夫子情緒穩定了不少,“京城現下如何了?”

“雷氏女即將臨盆,為保生產平安,陛下赦免了雷氏一族,並給雷赫揚指了吏部員外郎的差事。另外太子背上通敵案主使罪名後,貢家隻剩貪汙受賄一條罪名,陛下隨口敲打便揭過了,貢家勢力已然東山再起。”

沈夫子聽到這裡,手捏水杯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聖心多詭,大虞危矣。”

秦頌站在一旁,疑慮重重,卻找不到如何問起,偏偏這時,醫館喧鬨聲大了起來,小醫者和幫忙照顧病患的小使者們匆忙跑起來。

秦頌朝大門外瞄去,一眼望見被人攙扶靠近的秦道濟,“我爹?”

她驚訝出聲,隨即轉身麵向夫子,“夫子,您好生休息,學生先去外麵看看。”

說完她出門而去,陸尤川也請退緊隨。

來到醫館外才發現運糧隊及城防軍傷患擠滿了整條巷子,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但運糧隊的傷患並非惡疾,醫館當即提出開辟新地方,隔離安置。

秦道濟父女還沒來得及與說上幾句話,又排程起一行人前往薛太守征用的客棧。

秦道濟雖然腿受了點傷,但他頭腦清晰,安排利索,行事果決,秦頌根本插不上手,她隻能在街道上焦急觀望。

寒風瑟瑟,秦頌覺得雲州城真的好冷,各項事宜都令人焦頭爛額。

“秦姑娘。”秦頌正惆悵,遠處有人喚她。

轉頭看去,如鬆如玉的年輕人打長街儘頭而來,臟汙的衣袍還沒來得及換,但朝她揚起的笑容如皓月明朗,讓這蕭索的長街陡然生了幾分活氣。

她見之欣然,如影隨形站在她身後的青年卻萬分不悅,想要抹殺掉來人的表情昭然若揭。

陸尤川故意咳了一聲,秦頌果然立馬轉回頭來。

這一微妙的反應,讓他莫名勾起唇,隻是被黑巾擋著,看不見他的笑意。

然而秦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麵具,二話不說就往他臉上湊,“戴上。”

陸尤川不自覺往後縮著腦袋,抗拒之意溢於言表,“哪裡來的?”

狗頭麵具很……特彆。

秦頌一笑,往他臉上戴的動作沒停,“剛剛在醫館一小妹妹不要的,彆嫌棄了,黎予認識你,你總不能一直戴著黑巾吧?太怪異了,跟陶卿仰一樣,戴麵具就不奇怪了。”

陸尤川彷彿被什麼刺了幾下,黎予,陶卿仰,真討厭的名字!

他握住她手腕,“秦大人也認識我,為何方纔見秦大人時
,你不給我戴?”

秦頌被她問住了,方纔她一心關心她爹,完全沒想起他的事,現在也是因為他咳了一聲,她纔想起身後之人。

但現在來不及解釋了,她強硬給他戴上,“回頭給你解釋。”

冷肅倨傲的陸大人,帶上狗頭麵具,秦頌越看越喜感,忍不住發笑。

陸尤川也覺得彆捏,但他看不見自己的樣子,隻能從麵具的縫隙中看到秦頌的笑眼,很快又不那麼排斥這張“彆致”的麵具了。

“秦姑娘,你沒事吧?”黎予終於來到了她跟前,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

他單薄耳廓有些凍傷,帶著微微的烏紅,眉尾處被擦傷,溢位的鮮血乾涸後,變成了一塊血痂,但對比眼前等待救治的傷患,倒也算不得什麼。

“我沒事。”秦頌笑著應了一聲,正打算詢問他們運糧一路的事。

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目光又移到了秦頌身後的“狗頭人”身上,眼神不悅,“這位是?”

秦頌睜眼說瞎話,“薛太守替我安排的暗衛,很好用。”

特彆是榻上。

她這腦子被顏色汙染嚴重,什麼時候都能飄到那點事上麵去,想著又展開了笑眼。

黎予卻因她的笑意更加低落,故意擠到兩人之間,“既然是暗衛,合該藏到暗處,明晃晃跟在主子身後,那就是逾矩,當大刑伺候。”

……編錯了,侍衛也分很多種,貼身侍衛好像更合理!

秦頌默默苦惱如何解釋,陸尤川先開了口。

他故意提刀抱臂,冷嗤一聲,“護衛主子自當如影隨形,無禮靠近主子者,可抽刀斬之。”

黎予聞聲怔了怔,好似發現了什麼。

秦頌記得方纔夫子所言,不可暴露陸尤川行跡,她趕緊岔開話題,“對了,我去過醫館,但沒發現降月,不知她如何了。”

秦頌確實記掛著降月的,本打算看望夫子就去看她的,結果先看到了她爹的身影,便把這事耽擱了。

黎予不再關注陸尤川,回頭看向秦頌:“她已蘇醒,沉星帶她回衙門了。”

“那太好了,我們也先回吧。”秦頌眼睛亮起來,說完就轉身往回走,身後二人也提步跟上。

回了衙門,陸尤川亦步亦趨,黎予也黏在身後,彷彿她養的兩條粘人寵物。

抵達西廂住處,她故意停下步子,反觀身後兩人。

按往常,黎予靠近她閨房門口時,看似清風朗月,但躊躇不安的小反應騙不了她的眼睛。

可今日不同,他時時防備著陸尤川,大門跟到了她住處門口,

秦頌跨進屋內,故意問:“進來嗎?”

她是不介意的,就看他們敢不敢了。

黎予好似這才發現身處何處,睫毛控製不住地顫了顫,克製住侷促,故意看向陸尤川,似乎在請他識相。

陸尤川戴著個狗頭麵具,明明很喜感,但他動作身姿卻是一副冷淡倨傲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割裂。

他一眼沒瞧黎予,靜靜側身背對屋內,當真如侍衛一般,護在主子門口。

黎予開始煩躁,恨不得他來當這個侍衛,至少可以正大光明、如影隨形跟在秦頌身邊,那怕讓他蹲在她屋外睡一宿也沒關係。

他正懊惱,沉星的聲音傳了出來,“公子,小姐,您們終於回來了。”

黎予突然就不煩了,因為他也有了理由留在這裡。

他的兩個丫頭住在秦頌外間,降月病的也正是時候,他便有機會出入秦頌領地了。

“降月好些了嗎?”黎予壓製住胸中的興奮,不冷不熱地問。

沉星麵露感動,心道公子真是好人,不僅提出讓她們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出行外差,還會關心她們的死活。

沉星激動道:“勞煩公子掛心,平穩多了,不過沒什麼精神。”

“要進來看看嗎?”秦頌擡手扶住門框,一半逗弄,一半實意邀他進來。

黎予守得雲開見月明,佯做客套:“冒犯了。”

看似平靜的護衛就不一樣了。

一路不動聲色、自認略勝一籌的陸尤川緊握刀柄,森冷側目,若他真是護衛,若真有外男靠近主子一律當斬的準則,對方可能已經血濺當場了。

當然,其實他更該死。

可惜麵具遮擋,他的威懾不足為懼,黎予迎著他的目光,鎮定跨進屋內。

寒寂的穿堂風撫過,陸尤川心下越發不是滋味兒,手指不自覺推開刀柄。

他的目光掃向門內,一張秀麗的小臉扶著門框探出身來,借著黎予主仆走向屋內的間隙,她笑吟吟推開他臉上的麵具,在他側臉親了一口。

如春風化寒冰,陸尤川手指鬆開,抵出幾寸的刀刃猝然落回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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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哦豁,修改了一下昨天的錯彆字,給我鎖了[捂臉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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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與陸吃上肉,是要偏愛一點的。本張本來還有兩個劇情點,寫不完了,明天見,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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