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主亂燉修羅場 第51章 與陶 想要。
與陶
想要。
“說你也想要,
說,說出來……”
男人帶著滾燙的呼吸,在親吻間隙,
輕聲引誘。
秦頌已經迷亂了,
被他身上的迷疊香困住,陷入巨大的情潮。
她身體也在顫抖,根本說不出來話,卻無意識迎合他的唇舌,無聲索要更多。
男人雙目爬滿了紅血絲,撐在枕邊的雙臂明顯發抖,
忽然像是另一個人在說話:“不行…不行,
我會弄傷你。”
聲音含混,像是在對自己告誡。
他伏在她身前,
忍耐地盯著她,
半晌後,
又重重低下頭,粗暴吮吸她的唇,近乎啃咬地侵占她的一切。
他手掌向下,
剝開她的衣襟,唇舌移下去……
“嘶。”肩頭的傷口被碰到,
痛得她眼淚奪眶而出,
胸口都跟著痙攣了一下。
男人動作猝然停下來,
通紅的雙眼瞪大,
猛烈喘息幾聲後,
他突然坐了起來。
炙熱的氣息猛然撤去,秦頌明顯感覺到身體在渴望什麼。
她迷離雙眼望向紅衣青年,他背對她坐在床邊,
雙目緊閉,像在與自己做鬥爭,努力想要恢複理智。
秦頌疼痛緩過去,正想喚他一聲,他卻突然擡起張揚的大手,目露狠色。
秦頌本能後怕,冷不丁往床裡側挪了挪。
“啪!”巴掌拍在額頭上的聲音響徹屋子。
緊接著,男人寬闊的身子倒在秦頌的腿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秦頌好久才反應過來。
……陶卿仰一掌拍在自己額頭,將自己生生拍暈了過去?
混亂停止了,周圍安靜下來。
秦頌癱在床上,嘴唇至胸口還停留著他留下的觸感,粗糲、炙熱、急促、凶猛……
不得不承認,她被他勾起了**,渾身都覺得燥熱。
環視這間屋子,地上殘存著剛被拍爛的破桌,裝潢陳舊,擺設清簡,床上被褥雖然新換過,但一看就長期沒住過人。
這樣冷淡清簡的屋子,毫無情趣可言,但秦頌就是瘋了。
像是被蠱惑,被誘捕,被禁錮,
急需得到填補、釋放。
她明明很排斥與他親密,但她的身體卻很誠實。
不論是剛剛,還是現在,懼怕和迎合兩種思緒不斷拉扯她,讓她顧不上思考,顫抖著讓他貼得更近。
她壓不下滿腦子混亂的念頭,發瘋地沉浸在方纔激烈的撕扯中。
衣衫領口已經亂了,連著堂屋的大門開著,對堂風拂過,她一點也感受不到涼意,隻覺渾身燥熱。
如螞蟻在爬。
如豆子在滾。
秘地的異樣感,讓她身體陷入莫大的空虛,焦渴難耐。
迷疊香的味道混雜著血腥味包裹著她,她忍不住動了動腿,布料的摩挲竄起一股過電般的麻意。
控製不住。
欲罷不能。
她抽出腿,起身看著倒在床尾的男人,衣襟微敞,緊實的胸肌隨著粗重的呼吸若隱若現。
鎖骨下方那顆小痣像一支鉤子,勾著秦頌早已放浪的思緒,不斷下墜沉淪。
她想要吻他的眼睛,摸他的下巴,舔他的喉結,咬他的鎖骨,撫他的疤痕。
把手伸進他的染著血液的領口……
腦子混亂,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摸上了男人的眉眼、喉結……最後停在那顆小痣上。
她吻了它。
又撤開他的衣襟,吻他鎖骨下方那條微微凸起的粉色疤痕……
神經亢奮急切,身子卻發軟發麻。
她躺在他身旁,手移回了自己身子……
她從沒有過這種經驗,她從不需要自己動手,所以她毫無章法。
焦灼,空泛,難挨。
她閉上眼睛,想起了陸尤川柔軟的唇舌。
黎予漂亮的雙手。
還有身邊人在她腰間留下的揮之不去的炙熱鼻息,唇齒咬著她腰側衣帶的糜色表情。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她想念陸尤川唇舌的力道。
黎予雙手的撫摸。
以及身邊人用他那整齊的牙齒扯開她僅有的抵擋,用他藏在她身後時細密的動作平息她升起的燥熱。
……
在腳步聲靠近的那一刻,她停下了動作。
春日尚未來臨,花苞未能吐蕊。
秦頌起了一層薄汗,生理性淚水掛在眼角,空虛感達到頂峰。
比生理期躺在黎予和陸尤川中間還要無力。
“咚咚咚。”試探性的敲門聲響起。
秦頌恨恨地歎了一口氣,泡到發白發皺的手指抽出來,理了理衣衫,行屍走肉般坐起身,“進來吧。”
“你……你打暈了他?”
麗娘孤身一人進屋,看著床上陷入昏睡的紅衣青年,難掩驚色。
秦頌也瞥了床上之人一眼,瞳孔的迷霧漸漸褪去:“自己打的。”
麗娘又平靜了下來:“是他乾得出來的事。他狂躁起來,你受不住的。”
她說得很自然,秦頌更加不悅。
不僅僅是因為沒得到滿足,更重要的是她這場空虛是因為陶卿仰導致的。
而陶卿仰和眼前的女子早已玩弄風月,她對自己不聽使喚的身子,感到不滿。
秦頌沒有對眼前人表現敵意,隨口一問:“麗姑娘這都知道?”
麗娘麵色變了變,強行穩住無異:“秦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
秦頌略感震驚,思緒逐漸清明,她很想擦洗身子,隨口回應:“你認得我?”
“當然,我此行回雲州,也想見一見秦小姐。”
“哦?”
“雲州危機四伏,請秦小姐與我一同離去。”
“去哪裡?”秦頌語氣很溫和,“我倒是覺得,麗姑娘不適合帶袁伯回京,畢竟以他老人家的思想,定然接受不了,你花魁娘子的身份,他年歲大了,恐怕受不得刺激。”
“你知道我的身份?”麗娘猝然拽住衣角。
這很難猜嗎?
在京城與陶卿仰有關的女子,她隻聽說過萬花樓花魁娘子一人。
秦頌沒回答,隻靜靜看著她,目光平靜,無褒無貶。
麗娘也不再隱瞞:“我沒打算讓我爹知曉我的身份,所以我不會回京,秦小姐可隨我一同前往江南,雲州變數太大,穩定下來後再做打算。”
“我沒記錯的話,剛纔是我救了你吧?”秦頌神色突然冷冽了幾分,“你居然把算盤打在我的頭上。”
麗娘神色一滯,沒料到秦頌態度變化如此之快,一時沒急著應聲。
秦頌起身靠近她:“江南,那是我秦家的地盤,我若想去江南,何須跟你走?與其說是我跟你去江南,還不如說是你讓我在江南給你個庇護。”
麗娘啞口無語。
秦頌目光灼灼:“說吧,你到底有何目的?你一介無依無靠的弱娘子,何來的底氣勸我跟你走?
麗娘嚥了口唾沫,已然沒了偽裝的餘地:“秦小姐,請相信我,即刻離開雲州,或許還來得及。”
“你到底知道什麼?”秦頌步步緊逼,“如果坦誠相待,我可以考慮你的請求,給你和袁伯在江南尋一處庇護。”
麗娘抿抿唇,還是不願明說,“總之,您若執意固受雲州,隻會葬身於此。”
“好,你不願意明說,那我換一個問題。”
秦頌不再逼視她,微微低頭理了理依舊鬆垮的衣衫,“我對你來說有何不同?陶將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都可以眼睜睜看著他和十萬大軍一起陪葬,卻去而複返勸我離開?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不,我並不想害陶將軍,他是我見過最好的郎君,他從不對拿女子開玩笑,哪怕對萬花樓的姐妹,也從未貶低半分,甚至對多次出手保護被欺淩的姐妹,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長命百歲。”
麗娘語氣很真誠,秦頌不由回頭看了看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他胳膊的傷口還在微微滲血,急需包紮。
身旁女子又惋惜開口:“可他能做的太少了,沒人能從雲州全身而退。”
真是笑話,他一個手握十萬大軍的將軍主帥,居然說他能做的太少了。
真正能做的太少的,不應該是處處受到掣肘的長公主嗎?
秦頌好像品出了一些端倪,想從她口中得到更確切的訊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為何要專門為了我折身而返。”
“因為皇後臨盆了。”
秦頌問:“生的是女兒?”
如果是皇子恐怕早就舉國歡慶了,她不可能毫不知情。
麗娘搖頭,“生了個怪物,當天就夭了。當今天子隻有長公主一個女兒,皇室旁支並無合適的繼位人選,東宮空懸,立儲已成難題,長公主雖為女子,卻成了唯一名正言順繼承大統之人。”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秦頌繼續追問。
“長公主若坐上龍椅,她將不同於李氏任何君王,她會庇護天下女子,而不是將我等如草芥一般,歸藏於男子的拳腳之下,比區區一個陶將軍能做到的多很多,而這一切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必將經曆重重困境,亟需眾多如秦小姐這般不顧世俗,敢於破立之人共同努力。”
麗娘原本染了幾絲沮喪的臉色越說越激動,對口中的未來帶著極大的期許。
秦頌當然希望這一切能到來,但她又覺得很縹緲:“比起長公主的統治藍圖,我更想知道長公主和陶將軍有何恩怨?”
麗娘認真看了秦頌一眼,突然自嘲一笑:“秦小姐都不知道的內情,我怎可能知曉?”
她說完又好似察覺到什麼:“你該不會以為我與陶將軍有多親密吧?也對,京城盛川陶將軍夜夜留宿萬花樓,的確都以為他與我關係匪淺,看來這招掩人耳目的法子還是奏效的。”
“掩人耳目?”
“陶將軍出入萬花樓,不過是為了打消聖上對武將的猜忌,恰好我也在那裡,我以為他對女人似乎並不感興趣,沒想到對秦小姐是個例外。”
大虞重文輕武,對武將萬分提防,沉迷煙花柳巷,的確像個好拿捏的。
若是如此,那她對他抗拒的症結,難道隻是子虛烏有的偽裝?
秦頌陷入沉思,麗娘催促道:“秦小姐彆耽擱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秦頌看向她,她知道她在焦急什麼,袁伯肯定告訴她,早有將士回城通知人來接她,再耽擱下去,出門就會遇見來接她的人,她便不可能輕鬆將她帶走。
“我還在考慮。”秦頌故意坐回了床上,“如果長公主是真如你所說,願意開創一個更加開明的盛世,我自當肝腦塗地,但你有沒有想過,且不說生命之可貴,就拿男女來講,雲州和澹州不是男人的州郡,這裡也有無數的女性,她們就應該被眼睜睜放棄嗎?反正我做不到。”
麗娘沉默了。
秦頌歎息一聲,正色道:“麗姑娘,你以為就算我答應你,我們還能回去嗎?如果真到了你需要急急慌慌帶走老父親離開的地步,那我猜,你還沒離開雲州,就會成為你口中秘密的解渴。[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