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主亂燉修羅場 第75章 與陶 換了馬車,一路進行………
與陶
換了馬車,一路進行…………
秦頌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
最後累到趴在陶卿仰肩頭失去了意識。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房內隻有春和陪著,
秦頌身下隱隱痠痛,
比第一次事後的異樣感還要明顯。
見她醒來,春和連忙扶她起身。
秦頌看了看自己,身體乾爽舒適,衣衫穿戴周正,儀態並無不妥。
她輕輕揉著胳膊,春和突然吸了吸鼻子,
“小姐,
我們逃吧。”
她低著頭似在輕輕啜泣。
秦頌有點意外,“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
話音落下,
春和陡然擡起頭,
輕蹙秀眉不可思議望著秦頌:“小姐,
奴婢是在替您難過,陶將軍好歹是征戰一方的大將軍,他怎麼能,
怎麼能這麼對您?”
秦頌有些尷尬:“你都知道了?”
春和憤憤然:“嗯,奴婢全都看到了。”
秦頌驚詫不已:“全看到了?!”
“也不全。”春和依舊憤慨,
“陶將軍根本不讓奴婢靠近您,
隻讓我備好熱水和衣物,
晚飯時候,
讓我端了飯菜進屋,
那時您已換好了衣衫,被子蓋得嚴實,奴婢隻當您熟睡,
哪曾想,奴婢方纔看您脖子耳後到處都是紅痕,他可是掐你了?”
哦,原來看到的是這個,秦頌鬆了口氣。
春和卻以為她在沮喪,伸手又去摸她的脖子,欲幫她檢視傷勢,“您怎麼不叫一聲呀?這裡可是秦家的莊子,您要是叫一聲,他也不敢如此欺負您!”
怎麼說呢,她叫了。
但明顯不是春和說的那種叫。
以後一定要給這小丫頭尋個好男人,讓她開個竅。
不,給她十個。
秦頌歎了口氣,“他沒欺負我,我沒事。陶卿仰呢?”
“阿頌,你醒了?”
剛問完,身長腿長,哪裡都長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門外。
陶卿仰端著熱騰騰的早膳快步進屋,“昨夜天還沒黑你就睡了,到現在粒米未進,我給你準備了一點吃食,來,吃點東西。”
陶卿仰進入秦頌住所,毫無顧及,熟稔地像結婚十幾年的老夫妻。
他將東西擱在桌上,徑直來扶秦頌,卻聽到春小笑聲嘀咕:“這般獻殷勤,肯定不安好心。”
“你對我有意見?”陶卿仰瞥目睨向春和。
春和頓時沒了氣勢,垂下頭,不吭聲也不服軟。
秦頌趕緊搭著陶卿仰的手臂站起身,“好了,春和你先退下吧,一會兒早點出發。”
春和還有些怨懟,倒也不違抗秦頌的命令,聽話地出去了。
桌上的吃食飄著濃濃的香味,“你做的?”
“嗯,你嘗嘗。”陶卿仰直接抱著她去到桌前,曲腿一勾,挪出餐邊椅,抱著她坐了下去。
“還抱著?”秦頌環著他的脖子,仰頭問他。
陶卿仰單手攬著她的背,另一隻手執勺盛粥:“我餵你。”
“也好。”秦頌心安理得坐他身上,張嘴接受他投喂。
吃了幾勺後,覺得不舒服,“我要下來,你的腿好硬。”
她本身還有些不適,他這腿硌得她難受,挪著想下地。
陶卿仰放著她背後的手卻收緊了些,止住了她逃跑的機動作:“確定是腿?”
秦頌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雙手立馬推到他肩上,“大早上就想,你昨夜沒做夠?!”
“昨夜沒做,那是昨日白天的了。”陶卿仰霸道含住了她的唇,輾轉騰挪,兩人纏到了一起。
親吻間隙,秦頌承不住了,抵在他額頭急促喘息,“彆親了,還趕不趕路了?”
“趕。”陶卿仰仰起頭蹭了蹭她的鼻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路上繼續。”
秦頌沒深想他這句話,直到重新出發才知道他給她準備了多大的驚喜。
不過,出發卻耽擱了一會兒。
剛剛開葷的男人,食髓知味,不知饜足,一親上就一發不可收拾,用個早餐,親親蹭蹭好久都沒吃完。
直到響起敲門聲,陶卿仰才鬆開她,也不問來人是誰,開口示意:“進。”
房門被推開,小小少女眼睛瞪得溜圓,兩片小臉羞得像個紅蘋果。
其實他們也沒多大尺度,不過是抱坐在一起吻得久了點。
要在秦頌原來的世界,還不如大學生情侶在宿舍樓下來得瘋狂呢,可這足以讓春和清澈的腦子受到足夠的汙染。
“小,小姐,堂伯老爺回來了。”春和急速轉過身,侷促通報,“他,他在樓下等您,說要見您。”
“哪位堂伯老爺?”秦頌從容不迫站起身,理了理衣衫。
春和回:“本宗老族長庶出長子,這座宅子就是他老人家的。”
誤打誤撞,居然遇到了這位好人選。
秦頌上次出發青澤,就詳細瞭解過秦氏族譜,特彆是權勢突出那幾家,全部調查過底細。
秦頌本宗的老族長年逾九十,德高望重,膝下有三個兒子。
大兒子官居吏部右侍郎,久居京中。
二兒子乃庶出,也就是這座宅子的主人秦崖之,他這一脈尤善經商,旗下商行田產遍佈大虞,甚至做到了附近相鄰朝邦,可他為人圓滑,摸不透有多大身家。
找他借錢未必能指望他雪中送炭,但另一件事卻很適合他去做。
秦頌吩咐:“請他稍等,我馬上下去。”
“是。”
春和躬身退下,剛走兩步,輕鬆又喊住她:“對了,去馬車上,把我爹留下的小匣子帶過來。”
秦頌二人剛從樓道而下,還沒完全行至一樓,一位著褐色錦衣華服的中年男人,在管家老伯的指引下,笑吟吟迎了上來。
他衣物低調,但價值不菲,氣質從容,說話帶笑:“疏忽了,昨日老夫忙著店裡生意,竟不知賢侄落榻,招待不週。”
“二伯哪裡話?是晚輩叨擾了。”
秦頌彎腰施禮,秦崖之擡手虛扶了一下:“賢侄不必多禮,這位是?”
“鎮北軍主帥陶卿仰。”
秦頌坦然介紹,陶卿仰亦拱手致意:“晚輩見過秦老先生。”
聽聞鎮北軍主帥私下來此,秦崖之卻並不意外,好似早已知道其身份。
“有幸有幸。老夫一介商人,受不起兩位的大禮,來,到這邊閒敘。”秦崖之迎著她們一同去到正堂。
秦崖之十分客氣,一陣寒暄,苦留二人在逗留幾日,他親自陪同在周邊遊玩一二。
秦頌勉為其難地應付了一番,又故作神秘地讓他借一步說話。
秦崖之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遣散了一應侍從,“賢侄有話請講。”
“不瞞二伯,我與陶將軍南下實為求助本家而來,在這兒遇到二伯,還真是巧了。”
秦崖之一手托著茶盞,另一手扶著茶蓋輕輕撇著杯中茶沫:“賢侄缺錢?”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二伯的眼睛。”
當然瞞不過,秦道濟給她做的籌謀,本宗不可能毫不知情,隻不過大家態度如何就另說了。
而這位商人伯父,向來逐利行事,若是她隻身而來,他定然不會看好,更不可能親自來見他們。
可陶卿仰在身邊就不一樣了,兵馬是她成事的勝算之一,有他在,秦崖之就算對她不抱希望,也難免動搖。
但秦崖之足夠圓滑,自然懂得審時度勢,他稍一思忖,也艱難道:“老夫久年經商,倒是可以為賢侄和鎮北軍支援一二,但賢侄也知,經商免不了資金周轉,眼下,老夫剛從外邦進了大批貨物,現銀搭進去了大半,老夫可將日常用度儘數挪出,後期現銀騰出來後,定會鼎力相助。”
什麼周轉不開?不過是靜觀其變,擇優而棲罷了。
現在先拿出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假意支援,若她苗頭好了,他再全力站隊,若情況不妙,也算不得損失。
“那就多謝二伯了。”秦頌假意沒聽懂他這托辭。
她早料到了他的反應,但她並不氣餒,反而打算給他一個極大的好處。
“二伯如此為晚輩著想,晚輩也得念著二伯的。”秦頌朝春和攤了攤手,春和趕緊將車上拿來的箱子遞了過去。
秦頌開啟匣子,從裡麵取了幾張諸如番薯、番茄、玉米等圖樣出來,都是秦道濟留下來的舊圖樣,原身娘親從係統處得來的如現代列印一般的清晰圖片。
“二伯請看,這是我偶然得知的優良作物圖樣,這些作物種植簡單,產量穩定,而且口感極好,非常適合引進我朝,不論是充饑果腹,還是製作美食佳肴,定然能引起萬眾青睞。”
秦崖之結果那幾張圖樣一看,眼神微微放光:“那這些東西從何而來?”
果然商人總是能看到商機,隻需輕輕一點,就能咬鉤而上。
秦頌順勢道:“這還得靠二伯,這些東西都是外邦的作物,二伯既與外邦有商貿往來,想來應該不難尋到這些東西,到時,若投入集市,定能賺不少銀子,也便是還了二伯今日予我方便的恩情。”
主要是秦頌此前見識太少,根本不記得這些作物都是從哪國哪朝傳進來的,不然她直接告知他地方那就簡單多了。
“賢侄這話就見外了,引進優良的作物,本事也是好事一樁,老夫定當全力以赴。”秦崖之笑意明顯,說了幾句場麵話,大手一揮,招來總管,“去,找莊子上取五十萬兩銀票,送到賢侄車上。”
秦頌趕緊起身,欠身行禮:“多謝二伯慷慨。”
秦頌垂下去的臉忍不住暗喜,她知道這點恩惠,不過是她這位二伯手掌裡隨意抖漏出來的一點薄銀。
但這已經超出她的預料了。
秦家本宗的根基到底有多雄厚,秦頌簡直難以想象。
帶銀錢取來已到晌午,秦頌一行在莊子裡用過飯之後,再行出發。
踏上馬車,秦頌才發現車駕已經不是原來那輛。
這架馬車做工精巧,車身極穩,車廂寬敞,依次分割成大小不一的三個小空間,後方車廂距離前方禦位隔了兩道夾棉木板,既能隔音,又能滿足熬煮簡單吃食使用。
落座後放車廂,兩人想要傳喚駕車之人,須得搖鈴知會。
也就是說,他們在後麵隻要不把車廂震塌,車前駕馬行車之人和第一間小房間內休憩之人,很難察覺其中動靜。
秦頌總算明瞭陶卿仰早晨說的那句“路上繼續”的深意。
她突然有點後怕,以陶卿仰如狼似虎的需求,她怕是彆想在車上好好閤眼了。
果然還沒等她站穩,馬車動起來,身後人合上廂門,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