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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主亂燉修羅場 第79章 與陸 她想他。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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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陸
她想他。想要他。

春光明媚的午後,
清風舒朗,生機勃勃。

拔節生長的清秀少年,重新換上嶄新的衣裳,
增加了一條紅色抹額戴上,
最後一次在鏡前整理了一遍儀容後,將抽屜底下的精美螺子黛放進了胸口衣襟,他才佯做隨意地跨門而出。

一路走向城西私塾,他的步子又變得緩重,躑躅候在能聽見木塊機械碰撞聲音的廊廡下,安靜候著院內人出現。

高矮胖瘦,
有文有武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
總能碰見少年人假裝若無其事經過的身影,大家早已見怪不怪,
隻相當禮貌地對他頷首招呼一聲“殿下”後,
便各自忙碌。

直到院內動靜漸歇,
李煦再次提起精神,假裝毫不在意地眼巴巴望著院內人出來清點庫存的倩姿。

“都輕一點,這些東西送到木工師傅那裡,
那邊的都送到鍛造室。”雲淺捧著一本厚厚的賬本專心盯著剛送來的貨物。

五年過去,李煦覺得這位姐姐好似從未變過,
又好像變了很多。

她依舊對他冷淡敷衍,
但對於她家小姐卻從曾經的依順照顧變成瞭如今的鼎力相助。

她學會了讀書認字,
算賬記賬,
並且掌握了一手嫻熟的卯榫構造技術,
現已接管了她家小姐開設的農耕製造堂管理。

她比以前忙碌,卻比以前開心了。

他每日能正經跟她說上話不超過十句,有時她甚至專心到都沒留意到他。

“姐姐。”李煦趁她低頭記賬,
趕緊湊上去。

雲淺頭都沒擡應道:“你怎麼又來了?不用去寺廟祈福了?”

李煦悶悶抿唇,“祈福昨日就去過了,姐姐這麼忙,以後嫁了人也這般嗎?”

雲淺忽地停下筆來,她還從未想過這件事,但最近倒是不少人給她提成親之事,“說起來,小姐前日還說讓我與夫子新收的弟子接觸一二,若是合適可……”

“不合適。”李煦突然打斷。

話音落下,他才發現自己不自覺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圍人都瞧了過來。

他虛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夫子新收的兒郎我都認識,確實有幾個不論樣貌還是學識都不錯的,但他們都不是良配,不適合你。”

他說著突然覺得胸口處螺子黛有些硌人,想拿出來,又怕被無情拒絕。

雲淺盯著他緊張兮兮的臉,“你倒是說說他們怎麼就不是良配了?”

“彆的不說,他們的心就不乾淨,那王公子、張公子,還有易公子眼裡全是你家小姐,還有姓竇的,姓薑的,天天圍著小陶將軍轉,還有一個姓崔的,就是個書呆子,豈能配得上你?”

雲淺忽地笑了,她家小姐和陶二小姐本身就閃閃發光,被人覬覦太自然不過了,她一點不意外。

“那他們要失望了。小陶將軍一心癡迷保家衛國,去年剛剿了西南的流匪,開春又去了沿海治倭,她的眼裡隻有如何砍下更多犯我境內之賊的腦袋,根本留意不到那些白麵書生,至於我家小姐,豈是他們能覬覦的?”

彆說她已經好幾次念著受不住要躲起來了,就算沒有那三位郎君,她也無暇多看其他人。

區區五年,她家小姐令鎮北軍在開封城外開辟了大量的良田土地,耕耘播種興隆鼎盛。

又高價買回了二伯老爺帶回來的稀奇物種,成片成片的高產糧食,讓大虞百姓和鎮北軍隊再也沒人餓肚子。

不僅如此,她還用秦氏提供的銀錢,開設研製各種農耕、紡織、醃製等各種各樣的實用技藝,並將此推向除京城以外的全國各地。

推行期間,還有意打通各地的商貿往來,經濟、農耕齊頭並進,她的名字也越來越響亮。

大家已經漸漸忘記安守在開封的是擁有皇室血脈的前太子李煦,眾人討論的話題隻有以女帝身份登基的隆安帝和造福開封甚至整個大虞的神女秦頌。

“話說,隆安帝從早年頻頻遣人與太子主事少詹事交涉,到後來漸漸平息了猜忌,雙方相安無事,修生養息,到如今,京城依舊有一幫老臣頂著,還有都察院廣派禦史牢牢轄製各州府衙行令,危如累卵的隆安朝堂居然奇跡般撐到了今日。”

舉國上下的說書先生最愛講的就是大虞朝割裂的朝堂統治,驚堂木一拍,耳熟能詳的橋段繼續講來。

“但這開封更屬不一般,早年鎮北軍大軍壓境,先太子完全可號令群雄一舉入京,但他卻按兵不動,聽信秦娘孃的神諭,在開封一待就是五年。”

“守在開封是為何意?要說分割而治吧,秦娘娘從未在開封有過任何另起政權的舉措,這裡不設朝堂,也沒有另行皇權,隻有秦娘娘播種的番薯、玉米、紅辣椒等人間美味,還有秦娘娘研製推廣的水車牛車,以及聞所未聞的嫁接培育,果真如秦首輔所言,其女當真神女。”

“要說這女子當家做主原本的確天方夜譚,可如今卻讓我等開了眼,鎮北軍主帥其妹——小陶將軍,率領十萬鎮北軍打出了驚人的功勳,西掃匪寇作亂,東剿倭寇來襲,誰說女兒不如郎?”

“不僅如此,女子能武更能文,江南之地出了一位女子教書先生,人稱書綾先生,小小身板柔柔弱弱,卻有一身堅毅不屈的文人風骨,她舉辦的宴清學堂,隻為社稷,不分男女,不涉黨爭,僅僅三年已有無數學子成為秦娘孃的左膀右臂……”

說書先生每說一段,陶卿仰就會打賞一兩,直到秦頌聽不下去了,他才起身隨秦頌一同出門。

“你不開心?”

“是動容。”秦頌放下帽前紗幔,遮住麵容,儘量避開與人群接觸,大步回住處,“我想起還有一件急事要辦。”

“又要去京城見陸尤川?”陶卿仰突然停下步子,語氣不悅拽住她的手。

秦頌被他扯得腳步一滑,險些栽倒在他懷裡。

隻怪她每次想躲他,都是找理由偷跑去京城。

難怪他會誤會。

“陶將軍,你昨晚也是捏著這隻手動的,你看,現在還有印子。”秦頌故意轉動手腕,露出腕間的指痕,“你晚上凶就算了,白天還這麼凶,是想如何?再說了,誰說我要去京城找他了?”

是他從京城來找她了。

秦頌努力了五年還是沒能調和陶卿仰與陸尤川之間的關係,也是很失敗了。

還好黎予很乖,甘心做外室,很少讓她為難。

“對不起,我以後會輕一點。”陶卿仰擡高她的手腕,親昵地吻了一下,“那你眼下要去做何?”

“見黎予。”秦頌故意彎起笑眼。

陶卿仰臉色難看,“你不是前天才找過他?!”

“哎呀,都是任務,任務,你纔是我最寵的那一個。”

畢竟有軍權,她肯定得重視。

秦頌渣得心安理得,笑吟吟捧著他的臉,討好般地笑,“不過,眼下這件事很需要你呢,我的陶大將軍。”

陶卿仰還不開心她剛剛說的話,隻微微挑眉,聽她道來。

“赫依圖派人送了一批戰馬入境,還請陶將軍以等價的糧食和布匹相送。”

秦頌當初與赫依圖約定友好合作就包含了互通有無,待她入主京城後,還會互通兩國貿易,甚至提供葡萄乾製作、土豆種植等技術交換,避免北蠻再因吃不飽屢犯我朝。

“簡單,我遣郭副將帶人前去交接即可。”

陶卿仰穩穩抓住她的手,絲毫沒打算離開她半步。

秦頌也是心力交瘁,這陶卿仰長了一張最陰柔的臉,卻是最凶猛的一個,偏偏十分粘人,佔有慾極強。

秦頌放鬆地靠進他懷裡:“不行,如今民眾對太子黨十分信任,眼下還不可被人發現我們與尚未締結盟約的北蠻合作,陶將軍你是少數知道內情之人,我隻能信得過你。你且以押送糧草回營,巡防北境為由走一趟,方可掩人耳目。”

陶卿仰回摟著秦頌,語氣認真:“可這一趟來回至少半個月,稍有耽誤,還會更久,我若離去,京城恐有異動,到時如何應對?”

就是要她有異動,她要是按兵不動才教人失望呢。

秦頌賞賜了陶卿仰一口,“你在能如何?舉兵對陣?我說了,我要兵不血刃登極龍位,如今民眾修生養息、安居樂業,何必要動刀動槍?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秦頌三言兩語安撫後,陶卿仰當日便領兵回了北境,也是這五年來首次離開秦頌身邊。

陶卿仰走時牽腸掛肚,秦頌站在城外長亭遙遙相送。

但陶卿仰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秦頌還候在長亭邊,苦苦等待。

若是陶卿仰知道她一直沒走,恐怕會激動到立馬調轉馬頭。

若是他真的回來了,恐怕會暴跳如雷,畢竟她站在這裡送走他,等的卻是另一人。

“春和,快,幫我把這支發簪插上。”

秦頌從袖袋裡摸出那支精緻的桂花發簪,遞給春和。

春和趕緊接過來,這種臨時更換衣衫、發飾、整理床鋪的事,她早已得心應手。

“小姐,這支簪子奴婢倒是很少見你用,有什麼來頭嗎?”

當然有來頭,而且就是很少用纔有問題。

她最近一次溜去京城的時候,跟陸尤川廝混了三日,他一直在看她的首飾盒,近日秦頌纔在她海海的首飾裡看到這支陸尤川親自送的發簪。

剛戴好簪子,遠處就響起了急速的馬蹄聲。

放眼望去,玄衣青年打馬而來,他黑方高束,目光堅定,雙肩挺拔,還是一副沉穩冰冷的樣子,隻有寬大的披風在疾風中翻飛。

馬匹靠近,他俯身控韁,腰間長刀微微下滑,露出他緊窄的腰身,目光向上,是他修長的脖頸,突出的喉結,還有利落的下頜線。

秦頌心蹦蹦跳。

她想他。

想要他。

“阿頌。”陸尤川在她身前勒停馬韁,縱身一躍,落在她跟前。

他目光在她臉上描摹,粉麵香腮比這三月裡的桃花還要好看,目光最後掠過她頭上的木樨發簪,如淵的黑眸泛起亮光。

不知是駕馬導致的急喘,還是見到心上人止不住的激動,他的喘息聲一聲聲蘇進秦頌的心肝裡。

顧不得春和與陸尤川身後的小吏看見,秦頌一頭紮進了他懷裡。

“陸大人,一起睡覺嗎?”

初次相逢,她就問了這句話。

陸尤川心跳聲變得很明顯,他喉結滾了滾,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沒洗手,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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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在收尾了,寶子們,這本終於讓我認識到了很多不足,但我也在不斷成長,手速加快了不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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