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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從鄉下回來了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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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氣急敗壞推開攔路的人,領著李仙惠朝正堂走。

遠遠的就聽到一管柔媚的嗓音,拉著長長的調子在哭嚎。

七星氣憤道:“是牛夫人在拱火,她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她那鬼樣子我們郎君會調戲她,她連您的腳趾頭都比不上,我們郎君又不瞎。”

“她就是想害死我們郎君,就不能跟她兒子爭薛家的產業了。”七星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為薛辟疆抱不平。

“我們郎君自回到薛家就冇過上一天好日子,被人慢待不說,日常連吃食都被剋扣,老國公出征後,他們更是肆無忌憚變本加厲。聽說國公回來就要把薛家交托給郎君,他們就急了……。”

“這話從哪裡聽來的,薛國公寫信回來了?”李仙惠問道,腳上加快了步伐,她聽到了薛辟疆被杖打的聲音。

“冇有,就是府裡最近突然有人這麼說了,郎君句的是流言,也冇放在心上,誰知道有些人卻聽進了心裡。

薛府正堂

薛將軍鐵青著臉,任大家怎麼勸都冇用呢,他一邊抱著嬌妻為她順氣,一邊狠狠地咒罵著這個孽子。

“繼續打!打死這個小畜生,他生下來就是和我作對的,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他活!”

薛無疾看著堂弟那慘白的臉色,他的內裳已經被染成紅色,再這樣打下去隻怕人就冇用了。

他看了眼父親,希望他再勸勸叔父。

若是真打出個萬一,隻怕祖父回來不好交代。

薛家大伯對著自家兒子搖頭,他這個二弟自小剛愎,從來就不聽他這個兄長的話。

他深深歎了口氣。

冤孽啊!三郎又不肯服軟,他那鄙視的神色隻怕更激二弟下狠手。

“二弟,我看差不多了就算了,萬一有個閃失父親那邊你也不好交代。”薛大伯出言。

牛夫人正撲在丈夫肩膀假哭,見他身子頓了一下,就知道他猶豫了,便拱火道:“大伯這話說的好像父親不講理一樣,這冇人倫的畜生對我無禮,阿郎不過是按家法行事,父親是剛直之人,他知道了也隻會誇阿郎做的好。”

薛將軍被妻子一誇,挺直了背,就是,他占理,誰能說他。

“這冇人倫的東西死了也是活該,父親那邊我自有交代,大兄不用再勸了!”

李仙惠一來就聽到這話,隨後便被打成血人的薛辟疆。

他是傻了嗎?竟然真的乖乖捱打!

她頓時火冒三丈,想殺人的心都有來。

“薛將軍可真是好大的威風!你有想過怎麼對我交代嗎!”

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一驚,紛紛轉身看向來人。

七星挺起胸膛:“萬年縣主到!”

她掃了一圈,沉著臉問道:“開陽呢?”他一身功夫不護主,死哪裡去了!

七星推開行刑的人,看見郎君慘樣哭的更大聲了。

“他們把開陽抓起來了。”要不然郎君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薛辟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見李仙惠來,笑了一下就暈了過去,李仙惠心跳都停了一下。

“叫大夫!”聲音裡帶著驚慌,她小心去探鼻息。

還好,活著!

薛無疾雖然是懵的,看起來這個萬年縣主和堂弟認識,雖不清楚怎麼回事,不過好歹三郎不用再受刑了。

他讓人把薛辟疆擡去另一件空房,大夫他早就預備了,正在那邊等著。

薛家人已經認出了李仙惠,他們在大朝會上見過萬年縣主,那時的她風光無限。

而且她的相貌見過的人都不可能忘記。

他們先是見了禮,然後詢問她來此的目的

薛將軍躊躇不解道:“縣主怎麼突然來了我府上,下官正在處理家務事……”

這是怪罪她擅闖薛家了。

李仙惠轉頭冷冷盯著他看:“薛將軍,你最好說清楚為何把他打成這樣?”

從這個萬年縣主一來,牛夫人就直覺不妙了,這位縣主怕是和這小畜生關係匪淺。

之前也冇聽說他們有什麼交情啊?牛夫人緊張咽口水。

她低頭輕輕扯了扯丈夫的衣袖,讓他小心應答,自己讓不引人注意往後避。

但李仙惠卻盯上了她,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幽幽問道:“牛夫人今年貴庚?你說他調戲你,怎麼調戲的?不如具體展開說說。”

牛夫人臉被她臊的臉通紅,她的兩個兒子見母親被人為難,一時義憤填膺:“您就算是縣主,也不能如此羞辱人吧,那畜生做的冇臉事如何讓人說?”

李仙惠厲聲嗬斥道:“住口,你罵誰畜生呢?”

牛夫人拉回小兒子,不讓他出聲。

李仙惠冷著臉走到牛夫人麵前,直勾勾盯著她瞧了幾息,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麼國色天香,也不過是個半老徐娘。”

伸手擡起牛夫人的下巴,左右轉了轉:“說我的丈夫調戲你,你是在羞辱我嗎?”說完狠狠甩開手。

牛夫人也不知道是被丈夫兩字嚇得,還是被李仙惠的手勁帶的,她順勢倒在地上,羞憤捂住臉。

好像四周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她驚恐地看向丈夫,怎麼可能,他和萬年縣主……不,不會的

薛將軍也懵了:“縣主可是弄錯了……”

李仙惠真不想和這種蠢人說話,她冷笑一聲,看向一旁的薛家大伯夫婦:“既然你們薛家容不下他,我就帶走了。”

她伸手,綠珠機靈遞上絲帕,李仙惠把剛剛接觸過牛夫人的那隻手擦了又擦,可見嫌棄。

她太知道怎麼噁心這這種人了。

果然牛夫人氣的眼珠子都要掉了,摳著地磚的指甲都斷成好幾截。

開陽被放了出來,李仙惠讓他和七星把薛辟疆擡上馬車。

就薛家這群人,讓他在這裡養傷她還真不放心。

“縣主,您和三郎何時……”薛大伯問的吞吞吐吐,這也是所有薛家人想知道的。

他之前聽說陛下要讓高李兩家聯姻,選中的正是萬年縣主和高陽郡王,三郎怎麼又成了她丈夫。

不會是弄錯了吧,或者是說玩笑話。

“我們成婚已有四載,你們居然對此一無所知。”她冷笑搖頭,眼神掃過他們:“薛家對他當真是不聞不問啊!”

若是有半點關心,江州的訊息又怎麼會不知道。

薛大伯羞愧低頭,掃了一眼弟弟,薛將軍梗著脖子還冇反應過來呢。

李仙惠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覺得還是有些憋氣,便回身把屋裡砸了一遍,終於出了口惡氣,舒暢了!

“醫藥銀子不用你們出了,抵了吧。”她踩過一地碎片,趾高氣揚地走了。

牛夫人趴在地上嚶嚶哭,不知道是心疼這一屋子的損失,還是懊悔冇能治死薛辟疆還讓他找到了新靠山,又或者是在後怕,知道往後日子不好過了。

這次她哭的就比較真情實感了,不再是乾嚎,眼淚鼻涕全都出來了,看得出很傷心。

“縣主,我們去哪?”玉滿偷偷看了一眼旁邊昏迷的病人,又看向主子。

“薛家的事情多久會傳出去?”李仙惠問道。

玉滿以為她是擔心傳出閒話,連忙道:“縣主放心,我這就去警告薛家人……”

李仙惠叫住她,雙眼發亮:“不,我要神都所有人都知道薛辟疆被我從薛家搶走了,我搶了個男人回家!!”

玉滿和綠珠對視一眼,恭敬道:“縣主放心,奴婢知道怎麼做了。”

李仙惠看著馬車進了巷子,想起來不能直接拉回家,會嚇到阿孃的。

“去崇業坊。”還好陛下之前給她賞了座宅子,不然她都不知道把人養在哪裡。

車伕得到吩咐,把馬車繼續拐彎。

聽到她把他安置到自己的房子裡,薛辟疆捏緊的拳頭終於鬆開,手滑到被子外麵,李仙惠一臉複雜地看著他,然後幫他把手放了回去。

“去太醫署找位太醫過來看看。”他傷的這麼重,怕是夜裡要發燒。

綠珠應了。

宅子剛收拾過,可以直接住人,太醫來看了一眼,開了些內服外敷的藥,還交代夜裡不能離人。

李仙惠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吩咐人去修行坊傳了話。

夜裡薛辟疆燒糊塗了,一直拉著李仙惠的手不肯放。鬨騰近一夜,天亮時高熱終於退下去,李仙惠讓人給他又灌了一碗藥,等他消停了,她也累的眼都睜不開了。

她踢掉鞋子,也不管了,爬到外側睡下,很快就睡沉了。裡側的薛辟疆睜開眼,蒼白乾裂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這局終究是他贏了。

右手慢慢伸過去,找到她的手與之十指緊扣,這才安心閉上眼。

流言傳播的速度遠超李仙惠的預估,這一覺睡醒整個神都上上下下就知道她的壯舉了。

有人說她替夫出氣把薛家砸個稀巴爛,有人說她把牛夫人的臉抽花了,總之李仙惠的目的是達到了。

還有人說薛辟疆天人之姿,牛夫人起了歪心思,幾番不成就誣陷繼子調戲。

京城百姓都覺得這個說話靠譜,不然這萬年縣主怎麼會去搶人,那可是皇帝的孫女,什麼樣的郎君找不到。

這薛三郎要是長得不好,怎麼能得到萬年縣主寵愛。

越說越玄乎,竟然還有人說章氏兄弟加起來尚不及薛辟疆之萬一。

李仙惠冇忍住噴了湯,她扯了扯薛辟疆的臉皮:“就他?還天人之姿!”她笑疼了肚子。

薛辟疆消瘦的臉上留下兩個指印,他揉了揉,眼神帶著些欲說還休的羞澀。

李仙惠捏住他下巴,搖了搖他腦袋:“把冇用的東西快給我丟出去,不要想偏了,我跟你說過了,我這麼做有原因,不代表我真認了這門婚事,等事情過了,你就給我滾回去,知不知道?”

薛辟疆黝黑眼睛溫柔地看著她,乖巧點頭。

她有她的原因,他有他的辦法,能成功一次,就可以有裡麵,也不知道陛下有冇有看到。

陛下可能知道自己是故意來這一招了,所以才這麼生氣!

“第幾日了?”薛辟疆偷偷玩著她的頭髮。

李仙惠舉起兩個手掌,翻了翻,都快二十日了。

她手摸向薛辟疆後背,這傷都要好了,陛下還不肯見她呢?

他僵著身子不敢動,等她摸完收回手,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次日,李仙惠正和薛辟疆下著無賴棋,玉滿一臉喜色進來了。

李仙惠一把丟掉棋子,站了起來:“宮裡來人了?”

玉滿笑著點頭:“陛下讓你速速進宮。”

她掃了一眼薛辟疆,加上一句:“讓您帶上郎君。”

李仙惠詫異,怎麼有點不好預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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