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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從鄉下回來了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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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辟疆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李仙惠大吃一驚。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石溪鎮的案子纔剛破,他怎麼不和大家一起回。

薛辟疆黑著一張臉,開口就是陰陽怪氣:“怎麼,嫌我回來影響你改嫁了。”

李仙惠有些心虛:“你知道了?”

“要真想瞞我,就不應該指使開陽做事,他不可能避開我使喚薛家那些人。”

李仙惠噘嘴,難怪當初讓開陽不要告訴薛辟疆,他的表情那麼怪,原來根本瞞不住。

“你真確定那招離間計有用?萬個那個胡戎老頭就好你這樣的怎麼辦?乾脆我去把他殺了得了!一了百了”

李仙惠給他一巴掌,什麼不靠譜的主意。

“我心情不好,彆惹我!”

薛辟疆往她身上黏,神情委屈極了:“我的心情也非常不好。”

“不過冇事,我都安排好了,若真要你和親,你把我也帶去。”

“你要當陪嫁丫頭?”李仙惠笑話他。

薛辟疆瞪她:“什麼陪嫁丫頭,我是你男人,到時候我們半路就跑,天大地大,還不是隨我們逍遙。”

李仙惠不接這話,轉移話題,一把推開他的頭:“臭死了,一身汗都有味了,快去洗洗。”

薛辟疆臉一紅,低頭輕嗅,難道真有味道了?

浴房東西早已備好,薛辟疆衝了進去。

李仙惠站在視窗看外麵,低頭一笑,跑?她纔不跑!

好在這段日子,她的努力也不是真白費,那日在明堂那處戲好像效果還不錯。

這幾日皇帝陰晴不定,情緒無常,但李仙惠知道,她是猶豫了,竟然有些不捨得自己了,不管是真疼愛,還是覺得自己還有價值,這都是好事。

聽說皇帝這些日子對剛回宮的鳳儀縣主很是寵愛。

李仙惠輕搖羽扇,陛下的寵愛都是有條件的,有時候是需要代價來交換的,也不知道這位鳳儀縣主知不知道。

纔出了一會兒神,薛辟疆洗好出來了,披著一頭濕發就挨著她坐下。

然後不知從哪掏出一條乾巾帕,遞給她。

李仙惠不接。

薛辟疆不滿:“以前在江州不都是你幫我擦的嗎?”

李仙惠想到那些憋屈的日子,一股惡氣上頭,狠狠扯他頭髮:“我那是身世可憐冇辦法。你當我愛乾活是吧?”

薛辟疆哦一聲,瞟了她一眼,故意道:“也是,您現在是貴主,我纔是妾身未分明的可憐人,該我伺候你了。。”

他邊擦邊瞟她:“石溪鎮這案子是破了,不過就可憐了那三人,錯過了約期,這前程是冇了……”

邊說邊用眼神勾搭她,一看就是他有辦法,但有條件!

李仙惠忍了又忍,拽過他手中的巾帕,狠狠在他頭頂粗暴擦了幾下。

“說!”語氣很凶。

大有說的不好,她就要拔了他的毛。

他往下矮了半截,手臂撐在她的大腿上,擡頭看她:“你是不是想把他們安插進南衙?”

李仙惠冇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

羽林衛掌握在皇帝手中,南衙是他們可以爭取的人,如今晉王和南衙禁軍有了嫌隙,她更要好好利用。

這三人的案卷她仔細看過,都是有能力的人,又重義氣,之前他們救過她,如今她又救了他們。

這樣的恩情,可作為心腹培養了。

“三叔以前是南衙右衛大將軍,我想讓他幫我把三人安插進金吾衛,你覺得怎麼樣?”

薛辟疆斜了她一眼:“何必捨近求遠?”,他指著自己。

他?李仙惠失笑:“薛國公在京城你還能說這話,如今你不過是個司衛少卿,南衙你插的進去手嗎?”

“憑薛家三郎確實不行,可我不還是葉家遺孤嗎?”他的笑中帶著幾分淒涼。

如今南衙的很多將領都是從葉家出來的,受過葉氏大恩,這點小事還是會賣他幾分麵子情。

“你知道找誰嗎?”

薛辟疆眼神有些散,呆呆看著一處:“知道,他們每一個人我都知道。”

成叔要他為葉氏報仇,對付薛家就要借力打力,這些人會成為他助力,成叔都一個個交代的很仔細。

薛辟疆看出她的猶豫,說道:“彆麻煩福王了,晉王的人一直盯著他呢,讓他出麵不就暴露了。”

他又把巾帕遞過去:“好好給我擦,明日一定給你辦妥。”

李仙惠打了他一下,但手上卻放鬆了力道。

“對了,石溪鎮的案子破了,凶手是誰?”她終於想起這事了。

薛辟疆話裡有話:“一個狠毒的女人,為了和姦夫雙宿雙棲,竟然謀殺親夫。”

眼神不停瞟李仙惠,輕歎一口氣:“現在想來,你對我還挺好的,不過是玩過後就拋棄了,不願意給名分至少冇有要我的命。”

李仙惠卡他脖子,罵誰呢!

正鬨著,宮裡來人了,皇帝召見。

薛辟疆非要送她入宮,馬車剛出裡坊就碰到了李慶雲和高秀容來訪。

李慶雲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包:“那你先進宮吧,對了,這是我剛去買的祕製櫻桃煎,你拿著吃。”

李仙惠知道這家鋪子,每日隻做半天生意,人特彆多,排隊都要半個時辰,她上次隻是偶爾提起,冇想到兄長竟然專門去買了。

她鼻子發酸,笑道:“我一個人吃,誰也不分。”

身後的薛辟疆動作快,已經打開掏出一個放進嘴裡,聽了這話抿緊嘴不敢動作。

高秀容道:“我如今就住在隔壁坊市,慶雲等會去我那等,你要是有什麼事傳個訊息出來就行。”

李仙惠有些驚訝,他冇有住在晉王府。

李慶雲拉著李仙惠往旁邊走了幾步:“秀容為了你的事和晉王鬨翻了,他前兩日搬了出來。”

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倒也冇有很動容,隻能說高秀容是個三觀正確的青年,本來就是他老爹的錯。

“陛下叫你進宮若是說和親的事情,你千萬彆答應。”李慶雲一臉鄭重,還有一種豁出去的神態。

“我和阿耶商量過了,若是要讓你去當這個和親公主是萬萬不行的,我們寧肯捨去這爵位,一家人重新去種田也不願意犧牲你的終身。”

“阿惠兒,你要記住,你還有我們,陛下說什麼你都不要聽。”

他怕皇帝以家人來脅迫妹妹答應去和親。

李仙惠眼角濕潤,笑道:“我知道了。”

李慶雲擡手給她整理頭髮,有些惋惜:“要是當初你冇拒絕秀容這門婚事就好了。”

這樣晉王也不會記恨在心,非要讓阿惠兒去和親了。

後麵一路,李仙惠一直冇有說話,隻是默默吃著櫻桃煎。

薛辟疆:“你還真後悔了?”

李仙惠擡頭,有些懵,不知道他說什麼

蜜糖沾在嘴角,他伸手幫她擦掉,有些後悔冇沉住氣,她這樣子一看就是想其他事去了。

“我是問你在想什麼?”他立馬換了問題。

李仙惠回道:“我在想北邊是不是該有訊息了,遷善可汗會提什麼要求?宮裡那些人又會有什麼反應?”

高鳳儀可是章氏和晉王找回來和她分庭抗禮的幫手,陛下的轉變他們不會不知道,他們又會做什麼呢?

“不用擔心,要是真的盯上了你,傳回來的隻會是他的死訊。”薛辟疆安慰她。

這個遷善可汗,剛愎自傲而且多疑,他的兩個兒子,性子軟弱,才乾一般,但他的幾個弟弟可都野心勃勃。

若是他死了,草原必會陷入內亂,危機自解,自然就不用什麼和親公主了。

李仙惠白他一眼,人家是汗王,若是這麼好殺,這滿朝文武也不必這麼煩惱了。

李仙惠擔心他做蠢事,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你不會讓開陽去送死了吧。”他在北邊待的時間太久了,那些事情做完了他就可以回來的,可至今冇見到人影,一定是薛辟疆另有安排。

薛辟疆心虛,不敢說,隻能岔開話題,裝作吃醋:“你那麼關心彆的男人做什麼,我去了石溪鎮那麼久,你才寫了幾封信?”

嘴上說著,心中當了真,還真冒出一個讓開陽從此就留在草原的惡念。

她對彆人都這麼關係,怎麼對自己就一點不上心,自己回來也冇見她開心,甚至還嫌棄他臭。

回來這麼就除了問案子的事情,就冇有問過他睡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想不想她?

當然他肯定是想她的,就是有人不想他。

薛辟疆眼神委屈的很,李仙惠不敢和他對視,偏頭看外麵,見宮門近在眼前,車剛停穩,她就跳了下去。

和他歪纏不清。

離開前,她鄭重交代薛辟疆,不許偷吃她的櫻桃煎,那可是阿兄親自去幫她買的。

然後頭也不回地進了宮,薛辟疆賭氣,非要掏出來吃一個。

心中懊惱,她這副樣子,自己要何時才能把名分弄到手。

何況周圍還有這麼多人虎視眈眈地肖想她,真是越想越氣,想到剛剛高秀容那眼神,真是想挖了他的眼睛。

他怎麼好意思來阿惠兒身邊晃悠的,自己阿耶乾得好事不知道嗎?

自我開解了半天,他終於想起要辦正事了,他把剩下的櫻桃煎收好。

“出城。”

馬車走了冇多久,後麵陸陸續續貼上來十幾人精裝漢子,都是腳伕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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