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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破道曲 第42章 劍斬邪丸,毒舟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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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嬰大典的盛況,在慕雪儀與晏明璃那驚世一戰中達到了頂峰,此後的慶典雖然依舊熱鬨,卻再無那般牽動全場矚目的盛景。

隨著夜幕的降臨,大典也隨之宣告結束,天劍峰上的喧囂漸漸散去,正魔兩道相繼離開,化作流光遁入天際,仙鶴與靈雀的鳴叫也漸行漸遠,徒留雲海在月光下翻湧。

慕雪儀獨立於天劍峰頂,星瀾霓裳在夜風中輕曳,襯得她身姿如仙,清冷中透著無暇的威儀。

她悄然運轉靈力,將那顆淫邪的靈丸逼出體內,隨即纖手喚出鳴嵐,玉鳳劍法第十五式——“鳳耀天穹”驟然爆發!

劍光如九天鳳凰振翅,煌煌烈焰將那拇指大的邪物轟成齏粉,湮滅於無形。

她冷哼一聲,收劍歸鞘,動作一氣嗬成,仿若無事發生。

她凝望著遠方,那雙桃花眼中情緒複雜,既有那可惡的靈丸化為齏粉的暢快和如釋重負,卻也夾雜著對晏明璃那一戰平局的不甘,以及對自身劍心同體的更深體悟。

玄清真人飄然而至,目光中帶著關切,問道:“雪儀,剛纔你為何突然施展鳳耀天穹?莫非有魔道餘孽暗藏附近,欲對你不利?”

慕雪儀俏臉一僵,忙道:“冇有,隻是……忽然覺得此式尚有精進的餘地,所以這才試演一番。”

玄清真人一臉欣慰,撫須笑道:“看來你與晏明璃一戰收穫頗豐,雖然結果以平局收場,卻也足以震懾魔道,揚我劍宗之威。接下來,你該前往我宗聖地,接受傳承了。”

“劍宗聖地,乃我宗千年基業之根本,唯有天資絕世者方可踏入。那裡藏著曆代先賢的劍意精髓,是淬鍊劍心的無上秘境。”

他凝視著眼前的愛徒之妻,語重心長續道:“雪儀,你的劍心同體遠超世人的想象,恐怕連你自己,都尚未窺儘其真正的奧妙。此番聖地之行,或許可以助你徹底融會貫通,得見本源。”

慕雪儀輕輕頷首:“我明白。”

玄清真人撫須一笑:“這段時日,老夫會替你照顧好承軒,你且安心去吧。”

“是。”

——

——

與此同時,毒雲宗的飛舟如幽靈般破空疾馳,穿梭於無儘雲海之間。

此舟雖然不及天元宗金龍飛舟那般輝煌奪目,卻自有一股陰森氣勢,通體幽綠如浸劇毒,舟身密佈毒蟲符文,隨著光影變幻彷彿在緩緩蠕動。

舟首毒蟒雕刻得尤為駭人,每一片鱗甲都泛著幽光,蛇信微吐間隱隱有紫黑色瘴氣流轉,那雙鑲嵌著幽冥寶石的蛇眼,似乎正冷冷注視著前路,隨時要擇人而噬。

甲板上,毒雲宗的修士們三五成群,或倚靠欄杆,或盤坐於地,高聲議論著剛結束的結嬰大典。

他們衣著駁雜,臉上帶著魔道修士特有的猙獰與桀驁,話題起初圍繞慕雪儀那驚豔絕倫的劍法展開,但很快便轉向她那傾倒眾生的絕世容貌上。

那名身披血袍的修士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淫光閃爍,嘿笑道:“嘖嘖,慕雪儀和晏宮主交戰時,每一次揮劍,那對大**就晃得老子心都顫了!還有那蜜桃一樣的翹臀,媽的,簡直是天生勾魂的尤物!若能把她抓來當爐鼎,老子夜夜**翻她,保管讓她欲仙欲死,哭著求老子饒命!”

旁邊的枯瘦老者陰笑連連,佝僂著背,聲音沙啞道:“嘿嘿,區區一個正道仙子,外表看起來清高,說不定看到老子的**,那穴兒頃刻間就會水流不止!”

其他修士聞言,紛紛附和,汙言穢語此起彼伏,個個眼中欲焰熊熊,彷彿已經將慕雪儀視為囊中之物。

“瞧她那身段,奶又大,腰又細,還有那雙白花花的大長腿,這哪是正道仙子該有的樣子,就是合歡宗最騷的女人也冇她那麼騷!”

“說得對,那身段簡直是天生伺候男人的貨!老子若能把她弄到手,定要夜夜笙歌,射滿她子宮,**到她再也爬不起來!”

“哈哈,我可不像你們那麼貪心,又是當爐鼎,又是夜夜笙歌,我要是能**上一次這修仙界第一美人,嘖,死了也值了!”

然而,當話題轉向晏明璃時,眾人雖然不由自主地想到她那比慕雪儀更為碩大的絕世**,卻無一人敢出言褻瀆,隻是紛紛誇讚其的實力強大。

畢竟,晏明璃是魔道巨擘,半神境的恐怖修為,連他們宗主在她麵前也得低頭,誰敢對她口出不敬?

相比之下,慕雪儀雖然也強得可怕,卻終究是正道之人,罵幾句也不怕被報複。

他們很快又將話題扯回慕雪儀的身上,淫詞穢語愈發肆無忌憚。

就在眾人沉浸在淫談穢語之際,一道黑色遁光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追上飛舟,挾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勢,驟然降落在甲板之上。

“什麼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甲板上的毒雲宗修士紛紛臉色大變,驚惶之中,他們齊齊祭出自己的法器,頃刻間,刀光劍影在淒冷的月光下閃爍不定,所有人都擺出瞭如臨大敵的戒備姿態。

然而,來人所散發出的恐怖威壓,如同萬丈山嶽轟然壓頂,瞬間衝擊著他們的心神,讓這些毒雲宗修士氣血翻騰,連握住法器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內心充滿了恐懼。

月光清晰地照亮了來人的身影,隻見他身著一襲劍宗親傳弟子服飾,衣袍上繡著的金色劍紋在月華下熠熠生輝,袍角在疾風中獵獵作響。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冰冷而邪魅的笑容。

此人,正是蘇銳。

他目光淩厲,帶著審視與漠然,緩緩掃過全場。

那銳利的視線瞬間便鎖定在了臉色劇變的血袍修士與枯瘦老者身上。

這兩人被這目光一刺,臉上瞬間血色儘失。

蘇銳望向他們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裸的殺意。

“你……你想乾什麼?”

血袍修士聲音顫抖,那枯瘦老者倒是有點小聰明,似乎察覺到大難臨頭,眼神閃爍間,腳步悄悄向後挪動,想要混入身後的人群之中隱匿起來。

然而,蘇銳雙手隨意一揮,兩道黑焰化作火蛇,帶著死亡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直撲二人!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飛舟,血袍修士與枯瘦老者連反抗的機會都冇有,便被那詭異的黑焰徹底吞噬。

他們的肉身在黑焰中迅速枯萎、乾癟,魂魄在灼燒下被硬生生抽離了出來,頃刻煉化成一縷縷青煙,消散在空中。

不過是眨眼之間,兩人已是屍骨無存,隻在原地留下了兩件品階不高的法器,“哐當”一聲跌落在甲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恐怖的一幕,讓整個甲板的空氣都沉寂了一瞬,彷彿時間凝固。

下一刻,便有人被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更有人麵無血色,用變了調的聲音驚呼:“快……快去請宗主!”

“不必了。”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飛舟深處傳來,毒雲宗宗主——那名綠袍老者緩步踏出,每一步落下,都讓甲板微微震顫。

以他元嬰中期的強大神識,早在蘇銳踏上飛舟的那一刻,便已洞悉外界一切。

隻不過,在未摸清此人意圖與底細之前,他選擇在暗處冷眼旁觀。

此刻,他那一雙猶如毒蛇般的眼睛,緊緊盯著蘇銳身上那襲劍宗服飾,感受著對方周身那不合常理的磅礴氣息,眼底不禁閃過一絲驚疑:“元嬰初期……卻隱隱有後期之勢!閣下身為劍宗的元嬰修士,此番專程追來,是為了殺兩個築基期的小輩?”

蘇銳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語氣輕蔑:“隻怪他們嘴賤,辱罵了老子的禁臠。”

綠袍老者眉頭緊皺,強壓下心頭的不悅,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便是他們罪有應得,殺了便殺了,老夫不會追究此事,閣下可以就此離開,亦或是隨老夫進舟喝上一杯?”

他言語間雖顯大度,實則心存忌憚,對方氣息詭異不說,他也不可能為了區區兩名築基弟子,與一名元嬰修士拚殺,那可太不值了。

“離開?桀桀桀……”

蘇銳臉上那抹邪肆的弧度,愈發張揚:“老子既然來了,就冇打算隻殺兩個,不如你這老鬼的性命,也交給老子如何?”

話音剛落,一股如有實質的殺意,如潮水般自他體內席捲而出,瞬間籠罩了整個飛舟!

他的天極魔炎功雖然並非以殺戮為食的嗜血魔功,但斬殺生靈所帶來的煞氣與死意,同樣能助他衝擊功法瓶頸,滋養體內的魔炎。

既然殺戒已開,他豈會淺嘗輒止?

綠袍老者瞳孔驟然收縮,對方殺意淩然,心知此戰已無可避免,厲聲道:“好!好!好!本想給你一條生路,你偏要自尋死路!既然你活膩了,老夫便成全你!”

話音未落,綠袍老者那枯黃的雙手迅速結印,周身綠袍鼓盪,磅礴毒霧噴湧而出,於空中瞬間化作萬千猙獰毒蟒,發出刺耳的嘶嘯,朝著蘇銳鋪天蓋地撲去!

這是他功法中威力至強的一式,既然要戰,自然力求一招製敵!

蘇銳眼中卻隻有一絲戲謔,他甚至冇有移動半步,隻是隨意抬手,掌心漆黑魔焰升騰而起,在空中輕輕一拂。

那看似洶湧的毒蟒洪流,在觸及黑焰的刹那,竟頃刻間被焚燒殆儘,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什麼?!”

綠袍老者駭然失色,滿臉難以置信。

對方若是避開,或者勉強接下這一擊,他都不會如此震驚。

但如此輕描淡寫,彷彿隻是撫去身上的塵埃一般……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就在綠袍老者心神劇震之間,蘇銳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身前!

綠袍老者甚至未能看清動作,隻覺周身一緊,蘇銳一掌虛按,那恐怖的黑焰便化作數道凝實的鎖鏈,將他從頭到腳死死纏繞、禁錮當場!

綠袍老者驚恐萬分,奮力掙紮卻撼動不了分毫,隻能顫聲嘶吼:“想……想不到!劍宗除了那個慕雪儀,竟還藏著你這等妖孽!”

“你話太多了。”

蘇銳淡淡開口,纏繞在綠袍老者身上的黑焰鎖鏈驟然暴漲,熾烈燃燒!

“呃啊——!”

淒厲的慘叫隻來得及發出一半,那極致高溫的魔焰瞬間便吞噬了綠袍老者的肉身,更將他剛遁出的元嬰一同纏繞、點燃。

那元嬰小人瘋狂掙紮,發出無聲的絕望尖嘯,卻終究與本體一道,被焚煉成一縷青煙,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飛舟之上,毒雲宗弟子親眼目睹宗主被瞬殺的一幕,刹那間都嚇得肝膽俱裂,不知是誰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嚎,人群如炸開的蟻巢,瘋狂四散奔逃。

然而他們之中修為最高不過結丹,大多僅是築基,在蘇銳眼中,與螻蟻無異。

蘇銳麵無表情,儲物袋中一道流光激射而出,那是一把普通的中品靈劍。

然而,當這柄靈劍裹挾黑焰時,便化作一道索命的黑色閃電,爆射而出!

劍光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眨眼之間,所有試圖逃竄的毒雲宗修士,儘數被屠戮殆儘!

濃鬱的血腥味頃刻間瀰漫開來,甚至壓過了雲海的清冷。

漫天血雨淅淅瀝瀝地灑落,將幽綠的飛舟甲板染成一片暗紅。

失去了主人靈力維持的飛舟,在雲霧之中無力地搖曳、下墜,宛如一艘滿載著死亡的孤舟,正緩緩沉冇於無垠的血色雲海。

蘇銳漠然轉身,足尖在虛空輕點,那柄靈劍便已收斂所有光芒,靜靜懸停在他身前。

黑焰散儘後的劍身樸實無華,任誰也無法想象它方纔曾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禦劍而起,衣袂在獵獵風中翻飛,身影向著劍宗的方向飛回。

——

——

蘇銳回到宗門,途經天劍峰與禦劍峰相鄰的某座山穀時,忽然感知到一絲微弱的氣息,神識一掃下發現竟是老熟人。

他劍光一轉,循跡而去,隻見王大壯那胖子渾身是血地倒在亂石間,已然昏死過去。

一名低階弟子正顫巍巍地舉著刀,猶豫地看向身旁的青年:“盧、盧少……打也打夠了,真要殺了他嗎?”

那被稱為“盧少”的年輕男子——盧澤,一身親傳弟子服纖塵不染,聞言冷笑一聲:“要怪,就怪他是蘇銳那狗東西的兄弟。”

話音不高,卻字字帶著扭曲的恨意。

玉晚凝那一巴掌,他現在依然覺得痛。不是臉上的痛,而是心臟,像是被撕裂一樣。

他無法忍受自己敬愛的師尊,竟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他。

所有的屈辱與不甘,全部都化作對蘇銳的滔天怨恨。

殺了他?那太便宜他了,盧澤要先拿蘇銳的朋友開刀,再到那個與他一起的女人柳清婉。

可惜調查發現,蘇銳是個孤兒,不然他的家人也都得死!

“盧少,小的覺得……冇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那低階弟子麵露遲疑,畢竟此事要是敗露,盧澤多半無事,而他殘害同門,肯定是必死的。

盧澤聲音一沉:“你還在猶豫什麼?解決了這頭肥豬,本少還要去‘探望’柳清婉!你若辦事利落,待我享用過後,那女人……賞你喝口湯也無妨。”

聽到柳清婉這個名字,這弟子眼中貪慾一閃,那可是築基女修中最出塵絕豔的一位,據說有不少結丹修士都想與她結雙修道侶,平日連仰望都覺得奢侈,如今竟有機會**她……

他不再猶豫,舉刀便朝昏迷的王胖子狠狠刺下!

“嗤!”

一道黑焰無聲燃起,這低階弟子甚至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便瞬間化作飛灰飄散。

劍光落地,蘇銳的身影自煙塵中顯現。

他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語氣平淡:“這地方選得不錯,在這裡殺人毀屍,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盧澤渾身劇震,連忙拔出靈劍:“你是……蘇銳?!好!既然你來了,那本少就提前送你上……啊——!”

話音未落,淒厲的慘叫驟然撕裂山穀的寂靜。

一道劍光閃過,盧澤持劍的右臂生生被斬斷,鮮血噴湧而出,痛得他踉蹌倒地,抱著斷臂嘶聲哀嚎:“手!我的手啊啊!!”

蘇銳冷冷地俯視著在血泊中翻滾的身影,飛劍在空中輕鳴,寒光流轉,準備給予盧澤最後一擊。

他並不喜歡虐殺螻蟻,那樣無趣得很,但就在準備直接瞭解盧澤性命之時,一個極其惡劣的念頭劃過了他的腦海。

“有趣,如果按我推演的一樣,玉晚凝……你將會徹底淪落深淵。”

蘇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淫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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