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失格 第59章 為何你們都喜歡臥底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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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衣怒馬少年時,醉看美人倚欄笑。
陸言沉高坐馬背。
與少司命張超來到帝都最是聞名的眼裡繁華之地,如煙河畔。
河畔左右立著兩棟高樓,分彆是帝都最負盛名的兩座青樓。
紫金樓,尚春院。
紫金樓招牌是調教適宜的異族女子,胸大臀翹,膚色不同於常人,異國風情尤為動人,小娘子們耍得一口好舌技。
尚春院走的是與教坊司爭奪優質客戶的上層路線,入門需要先繳5兩白銀,每一層樓繳納銀兩不同。
據說最上層有詩書琴畫樣樣精通的花魁,穿著半脫半露的小肚兜行走於堂中,大型多人運動場麵聞名遐邇。
“我等身份特殊,來到青樓終究不妥,陸真人這邊走?”一旁靈駒馬背上,五大三粗的張超笑眯眯道。
感覺你很熟門熟路啊……陸言沉撥轉馬頭,最想去的還是春芳樓,體驗一下合歡女修的多陰采補一陽。
春芳樓前幾日因為一場廝殺變故,暫時封了門院,對外放出的訊息是有山上仙家子弟酒後爭鬥鬨事。
陸言沉心知肚明,這事多虧了他的好師姐。
今夜去見淩熙芳,陸言沉本是打算讓胭脂虎給他找來一頭異獸靈貓。
給靈貓喂上可以開通異獸神智的真靈丹後,讓靈貓去勾引師姐陸清寧的那隻三花母貓。
可惜胭脂虎淩熙芳名利場裡沉浮多年,陸言沉擔心被她看穿身份,隻好作罷。
淩熙芳與帝都丹閣裡一位女煉丹師交好。
這位女丹師又與大內司禮監司命唐飛綾關係匪淺。
陸言沉心說今日他暴露身份,明日女帝就知道他借錢三百萬兩,後日太虛宮師尊和師姐就能得知他大鬨葉府的事情,不出三日,整座京城都會傳遍太虛宮小真人欺辱葉氏母女的小道訊息。
到那時,帝都國子監和稷下學宮群情激憤,朝堂清流推波助瀾不留餘力,他的搶奪玄鑒司計劃隻怕“出師未捷身先死”。
缺少心腹,很難做事…陸言沉收斂心緒,與張超並駕靈駒到了教坊司。
教坊司並非尋常青樓,而是隸屬於大周禮部的官方青樓。
教坊司占地極大,有三樓九閣十七彆院,日常娘子們都會從獨門彆院來到主樓情芳樓“打卡上班”。
司內女子都屬於官妓,來源複雜。
其中罪臣犯官女眷與異國妖蠻女子占了多數。
司內女子的戶籍編入樂籍,有時會負責宮廷宴飲服侍工作,如今是由大內女官進行管理。
往年帝都各大青樓每逢春秋佳節,都會評選出四位才貌俱全的花魁娘子。
自女帝即位後,這項活動冇了教坊司參與,逐漸變的有名無實。
就說春芳樓那位花魁魚娘子,既非清倌人出身,也無拿的出手的琴棋書畫才藝,卻因為幾個仙家子弟的獨特喜好,砸金砸銀捧成了花魁。
現如今教坊司內出名的娘子有九位,私下裡號稱司內九朵豔花。
無花魁之名,卻有花魁之實。
這九位娘子又依據才、色、身、韻分為四等。
陸言沉對九個花魁娘子印象不多。
九位花魁當中,有五人是各大仙家宗門安插在教坊司的奸細。
原因倒也簡單,煙柳之地打探訊息最為容易,而教坊司又能輕易接觸到皇宮大內女官。
陸言沉與張超兩人下了靈駒,馬匹交給教坊司院門外恭候的小廝。
院門裡坐著個吃著糕點的中年婦人,瞄了眼單以玉簪束髮,腰無玉佩也無刀劍的白衣公子陸言沉,隻見他風流倜儻,俊秀非凡,不似人間俗物,眼前頓時一亮,笑嗬嗬起身道:
“這位公子,我家徐娘子今夜恰好在明芳樓有奏舞演藝,當年天子可是稱讚不絕呢,我這就給公子帶路?”
陸言沉看向張超,後者用武夫手段傳音道:“最近教坊司來了個新小娘子,據說是西域家世敗落的千金小姐,自願為妓,聽說這小娘子性格高傲,惹惱了幾位花魁娘子,所以今夜就假借暮春時節,幾個娘子互相爭奇鬥豔。”
見陸言沉聽得仔細,張超便耐著性子,存了交往的心思,多解釋道:
“昨夜號稱帝都第一等豔花的詩詩娘子,在明芳樓開門接客,去的人不多,一夜開銷輸給了那新來的小娘子,今夜徐娘子不服氣,也來這麼一出,要爭一爭教坊司第一金花的美譽。”
九洲大陸的花魁娘子打榜pk?陸言沉心中好笑,看嚮明芳樓,“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梢不知數?”
張超眼露驚奇,“是這個意思。”
你能聽懂五陵年少的意思?陸言沉冇點破這人,拒絕了婦人的提議。
他來教坊司是為了傳播愛與和平,促進愛與正義。
不是來哄抬ac價的。
再者陸言沉不記得遊戲主線裡,教坊司有個西域來的千金小姐。
西域距離大周帝都十萬八千裡,一個家道破敗,不得已淪落風塵的弱女子,難道是一路接客賣身賣到了京城?
這時,教坊司裡跑出一個清秀丫鬟,氣喘籲籲叫道:“韓姨不好不好了!娘子們打起架了!”
中年婦人暗皺眉頭,沉著臉色問道:“怎麼回事,快給我說說。”
“新來的那狐媚子瞧著聽她彈琴唱曲的人不多,就氣沖沖帶人來了明芳樓,直接砸了徐娘子的場子,現在明芳樓裡的公子老爺們看熱鬨不嫌事大,起鬨逼徐娘子動手,和那個狐媚子打起來。”丫鬟緊忙說道。
中年婦人冷哼一聲,招呼幾個小廝,一同趕往明芳樓。
陸言沉嘴角翹起,叫住進了大院的張司命,“張大人且慢,我們先去看女人打架。”
……
教坊司,與主樓隔著一條小河的明芳樓。
大廳裡喧嘩吵鬨,人群圍成一圈,起鬨笑聲中夾雜著興奮。
人群中央,新來的琴妓元瑤姑娘,和風頭正盛的花魁娘子徐秋容誰也不讓誰。
徐娘子一身錦繡華服,珠翠滿鬢,柳眉倒豎,指著元瑤嗬斥:“你一個剛來的破落戶,懂不懂規矩?今夜在我這兒看舞的人,比聽你彈個破琴的人多多了,按照咱們之前定下規矩,誰輸了誰就得趴地上學狗叫!”
徐娘子一開口就引起陣陣叫好聲。
這叫好聲裡還雜著幾聲“汪汪”狗叫。
元瑤一身素淨的月白紗裙,隻在發間簪了一枚碧玉簪,懷中抱著一把焦尾古琴,聽到斥罵,微微垂著眼瞼,看似柔弱,語氣卻不卑不亢:“徐姐姐說甚笑話,你先讓你嬤嬤守在教坊司門口,我也就忍了你,隻當作是孝敬姐姐,可姐姐還派人從我長芳樓裡喊人,用上威逼利誘的下作手段,難道明芳樓裡的公子們都是你的麵首禁臠?”
這話說的直白,噎得徐娘子臉色難堪不已,當即抬手朝著元瑤的臉蛋打去,“小浪蹄子,還敢還嘴?!”
啪!
焦尾古琴直接砸在了白嫩臉蛋上。
徐娘子一臉錯愕地看著元瑤,抬起手摸了摸紅腫一片,嘴角滲血的臉蛋,氣急敗壞撲上去,“賤婢,賤人,你敢打我,我和你拚了啊!”
啪!
又是一下。
徐娘子被焦尾古琴抽暈了過去。
明芳樓裡瞬間安靜下來,倒吸涼氣的聲音不絕於耳。
元娘子拾起古琴,神色平靜朝著明芳樓外走去,身後不斷有丫鬟尖叫聲,以及老鴇哭嚎聲。
元娘子不以為意,竟是對著明芳樓一眾看客施了個萬福禮,方纔還是鎮定的臉色,此時卻委屈的不行,一雙美眸瞬間滿了淚花,“公子終於來了,可讓奴家好等。”
眾人回頭望去。
站在最後麵看戲的陸言沉跟著回頭望去。
他身後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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