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你的本命劍成精了 第64章 歸途遇伏
離開那片荒涼死寂的廢墟戈壁,三人心情各異。
王擎霄覺得此行雖打了架,但沒撈到實在好處,略有些遺憾。
林詩璿則因發現劍閣遺澤而心潮起伏,思忖著回宗後如何上報。
白月凝指間無意識摩挲著懷中那枚溫潤玉簡,感受著其分量。
腦中不斷回味著《分光化影劍》的精妙口訣。
葉銘則還在琢磨:「那分身幻影的法子,說白了就是能量操控精細活,跟我吃飯的本事異曲同工嘛……」
「回頭得讓飼養員好好練,說不定我也能蹭點好處,比如幻化個劍影分身什麼的……」
歸途似乎比來時順暢了些,許是熟悉了路徑,又或是風煞的確略有減弱。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走出核心荒蕪區,前方已能隱約看到稀疏植被時。
「不對!」葉銘猛地一凜。
「有埋伏!西北方和東北方向,兩個,收斂了氣息,但煞氣很重!」
幾乎是同時,白月凝也感到一股冰冷的窺視感鎖定了自己,她厲聲喝道:「小心!」
話音未落,東北方向的亂石堆後,一道漆黑如墨的流光悄無聲息地激射而至,直取白月凝心口!
速度快得驚人,且靈力極度內斂,直至臨近才爆發出陰冷的殺意。
另一側,西北方向的地麵陰影彷彿活了過來。
一道模糊的黑影貼地疾行,手中短刺閃爍著幽藍寒光,目標則是是白月凝的下盤!
偷襲!
還是兩名煉氣十二層以上的修士!
他們配合默契,時機刁鑽,一上一下,封死了她所有閃避空間。
「滾開!」
王擎霄反應極快,怒吼聲中重劍橫掃,土黃色罡氣勃發,試圖攔腰斬斷那道貼地黑影,逼其回防。
林詩璿素手一揚,早已扣在手中的數張金剛符瞬間飛出,化作層層疊疊的金色光盾護在白月凝身前。
漆黑流光狠狠撞碎了三層金剛符光盾,去勢稍減,但仍精準地點向白月凝。
而王擎霄的重劍則與那貼地黑影的短刺硬撼一記,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黑影借力詭異一扭,竟如泥鰍般滑開,短刺依舊詭異地刺向白月凝腳踝。
他們的目標明確至極。
就是白月凝!
白月凝的劍瞬間出鞘,體內靈力急速運轉。
《流光劍訣》的速度加持自身,同時《分光化影劍》的口訣在心間流淌。
麵對那點向心口的漆黑流光,她並未硬接,而是手腕一抖!
劍尖驟然爆發出刺目寒光,一瞬間,竟彷彿分化出三道真假難辨的劍影。
一道格擋向漆黑流光,另外兩道則飄忽不定地斬向襲擊者的手腕與麵門!
這一變化突兀至極!
襲擊者顯然沒料到對方劍招如此詭異,明明感覺隻有煉氣七層的氣息,劍光卻透著能威脅到他的銳利。
那分化出的劍影還帶著微弱的神識乾擾,讓他判斷瞬間失準。
他下意識地手腕一偏,漆黑流光擦著白月凝的衣角掠過。
而另外兩道劍影雖被其護體靈光震散,卻成功逼得他身形一滯。
與此同時,葉銘的指引在她腦中瘋狂輸出:
「下麵那家夥功法陰柔,擅長卸力,怕剛猛震蕩!」
「左腿膝蓋上三寸是他發力轉換的弱點!」
白月凝毫不猶豫,手中劍震散心口襲擊的同時,左腳腳尖猛地點地,身體借力側旋。
隨後靈力凝聚於劍身,帶著一絲剛剛領悟的的幻影之意,直刺那貼地襲擊者左腿膝蓋上三寸!
這一劍迅疾如電,更帶著數道模糊指影,讓人難以捕捉真實軌跡。
那貼地襲擊者正欲繼續追擊,忽感腿側惡風襲來,虛實難辨。
他駭然之下,不得不強行扭身,短刺回防格擋。
這一劍雖被短刺擋下,但那淩厲的劍氣與幻影乾擾依舊劃破了他的褲腿,留下一道淺淺血痕。
電光石火間,白月凝憑借新悟劍技和葉銘的精準指引,竟險之又險地化解了兩名修為遠超自己的敵人的致命合擊!
王擎霄和林詩璿的攻擊也已到位。
重劍罡風狠狠砸向那使短刺的襲擊者,逼得他連連後退。
林詩璿的數道冰錐符則封鎖了襲擊者的移動空間。
兩名黑衣人一擊不中,迅速後撤,彙合一處。
他們蒙著麵,隻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死死盯著白月凝,尤其是她手中的劍。
他們的攻擊看似狠辣,但此刻回想,更像是一種極端的試探。
試探她的反應,試探她劍器的威力,試探她是否還隱藏了其他手段。
「這兩個家夥……不對勁。」葉銘冷靜下來,快速分析。
「剛才那下,他們明明有機會用更陰毒的法子,卻選擇了相對直接的攻擊,更像是在逼你亮底牌。」
「而且他們對你劍的興趣,好像比對你本人大。」
白月凝也察覺到了異常,這兩人修為高出她不少,若是存心要殺她,剛才的配合應該更加難以抵擋。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忽然沙啞開口:「劍不錯。可惜,人弱了些。」
另一名使短刺的黑衣人則陰惻惻地補充:「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擲出數顆黑色圓球。
圓球落地炸開,濃密的黑霧瞬間彌漫開來,不僅遮蔽視線,連神識也受到極大乾擾。
「小心毒霧!」林詩璿急忙提醒,再次打出清風符。
待黑霧被驅散,那兩名黑衣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戈壁邊緣,隻剩下心有餘悸的三人。
王擎霄怒罵一聲:「藏頭露尾的鼠輩!彆讓爺爺我再碰上!」
林詩璿麵色凝重:「他們似乎是衝著白師妹你來的,而且……意在試探?」
白月凝收劍入鞘,掌心微微出汗。
剛才短短一瞬的交手,凶險程度遠超之前應對風蝕狼。
那兩人給她的壓力極大。
「試探?我看是摸底來了。」葉銘冷哼一聲。
「要麼是那個朱宇不死心,派人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古怪。」
「要麼……就是衝著我來的。」
經此一遭,三人都沒了說話的心思,加快速度,迅速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歸途的氣氛,變得比來時更加沉悶。
內門的風波,並未因她離開而停息,反而似乎正向她悄然卷來。
而她懷中那枚玉簡,也變得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