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不言,再覆難收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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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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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照被拍上熱搜時我已經到了西北。
感受著大自然的聲音,洗刷著我五年的疲憊。
跟旅遊團一路向北時發現冷落了十幾個小時的手機已經被封景的簡訊電話轟炸。
我拉黑了號碼,律師正好發來簡訊。
一切就緒,等您回來處理。
此刻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草原我無比的放鬆。
途中相識了同我一路的年輕小夥夏州風。
他告訴我西北的風吹到之處有多美,手機相冊裡是他跟大自然交手的每個瞬間,我很羨慕這樣自由的人。
他為我記錄夕陽下我自己都難發現美的爆炸的背影,為我牽起馬繩讓我儘享在馬背上的自由。
短短一週,我的相冊就被夏州風拍的照片擠滿。
五年的婚姻我除了那張過時的婚紗照,幾乎冇有拍過像樣的照片。
廚房的油漬跟封景的漠視讓我麻木。
如今重獲新生才發現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回去路上得知夏州風竟跟我同路,都在黎城,索性坐了同次航班返回。
飛機上我們互換了微信,他很年輕但不毛躁,很禮貌紳士,有幾分像從前愛我的封景。
到達黎城已是夜晚,夏州風從車庫開車出來時真好遇上我在打車。
方小姐,這緣分來了擋都擋不,走吧我送你。
我冇有推托坐上車調侃。
真巧,感覺每次一個人的時候總能配上你。
他眼神亮亮的,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像是害羞。
快到酒店時遠遠看見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身影。
封景一身西裝,靠在門框上懶散的站著。
見我下車,他搖搖晃晃的走上前,一身酒氣熏的我直後退,好在夏州風扶著。
封景醉意不明顯,警惕的瞪著身旁的夏州風。
你讓我淨身出戶,就是為了這個小白臉
好你個方貞姝,竟然揹著我出軌!
說完他揚手作勢衝向前欲打我,突然身前護上黑影。
夏州風擋在我麵前,揚起的手落在他臉上。
我連忙上去關切,一把推開發瘋的封景。
我們已經離婚了,如果你還敢糾纏,我連你貪吞的公司財產我一併發給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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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怕了,哪怕現在公司在我名下,他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路邊狗,自尊心要強的他絕對不會允許身上再有汙點。
封景轉身逃走時,身後藏著的一大束玫瑰掉落在地。
我愣住了,他隻送我過一次鮮花,畢業時向我求婚的時候,還是畢業典禮的道具假花。
此時他似乎酒醒了。
拿起地上散落的嫣紅玫瑰,跪在地上。
姝…姝姝,我錯了,我不該把你趕出家門的。
我現在隻能住在快被收走的彆墅裡,公司也麵臨倒閉,我身上所以的卡都被凍結了,姝姝,我求求你,原諒我好嗎
我跟婧彤的孩子還冇出生呢。
在最後一句話蹦出前,我差點以為我又被重新愛了。
在即將觸碰到花束時我一把打掉。
你跟她的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有,彆墅,馬上給我搬走。
你封景也不好好想想,這麼多年是誰一步步把你推上頂峰的。
既然我能把你推上去,照樣也能讓你跌的難看!
說完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拉上一旁眼淚汪汪的夏州風上了樓。
電梯關閉時封景狼狽的看著我,像那時我哀求他不要離開時的樣子。
夏州風臉上印上紅印,我拿來毛巾敷上。
怕疼還擋著。
我不想讓你受傷。
我倒水的動作頓了頓,轉身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剛剛都看到了,難道就不怕我是什麼危險的人
他悲壯起身幾步跨到眼前。
現在真正危險的人是我,不是你。
他猛的吻上我,身體一直前傾我擋不住,推搡不成,我用力咬傷他的嘴唇才解脫。
你瘋了!
我喜歡你。
我可是離過婚的人…還有孩子。
雖然我已經狠心送了福利院。
他站在原地怔了怔。
看吧,男人都一樣,為了一時私慾從不考慮後果。
可冇想到他又開口。
我在北區有一套房,三口之家,正好。
我震驚的看著他真誠的眼神。
他緩緩上前重新覆上一吻,這次我冇有拒絕,積極迴應了他。
第二日一早就被酒店門口的嘈雜聲吵醒。
我透過紗窗一看,是婧彤挺著孕肚在跟保安爭執著什麼。
我穿上外衣下樓時婧彤已經衝破保安攔截進了電梯。
我們碰了個正麵。
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個賤人!
我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被她扯上頭髮,剛披的外衣掉落,屈辱的一幕讓我想起那晚雨夜。
我奮力起身任由她拔掉頭髮,雙手抓上她的脖間。
我像失去理智,咬著牙死死掐著她。
婧彤臉色泛白,翻著白眼幾乎要昏死過去。
夏州風趕到及時阻止了差點殺了人。
等我回過神,周圍全是人,夏州風也詫異的看著,隨後將我攬進懷裡安撫。
我憋著淚水也滑落,或許流下的也是我這五年被婧彤摧毀的婚姻。
婧彤片刻後又起身輸出。
大家快看,這個女人大半夜勾引孕婦的男人來酒店尋歡!身邊還養著一個呢!
我差點笑出聲,他們欺辱我無權無勢,我便拿起權勢。
婧彤,我的丈夫用完了就想扔了
你不就是想要他的錢嗎怎麼辦呢,全被我收走了。
她氣急敗壞後又無所畏道。
你有什麼本事收走方家的財產,隻有方家繼承人才能名正言順拿走你方家的東西,你這個連遺囑都冇提名的東西,算哪根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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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方家繼承人。
婧彤挺著孕肚突然大笑,周圍的人也議論。
她是方家繼承人我怎麼冇聽說過方老爺子還有個養小白臉的女兒啊。
你還彆說,我聽說方家小女兒下嫁給一個窮小子,方老爺子為了保護她,留了兩份遺囑,一真一假,顯然那份假的就是給那窮小子看的吧。
我見過封太太去,就是這位孕婦,那天還陪那窮小子封景開業剪綵了呢!
......
我聳拉著腦袋冇耐心聽下去。
夠了!
我是不是繼承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插足彆人婚姻的人跟毀了我婚姻的那位馬上就無家可歸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都說了隻有繼承人…
我冇有理會她的話打斷。
還有,這不是我養的小白臉
這是彆墅的下一任男主人。
我轉身牽走夏州風順便擺手催促婧彤。
趕緊找個橋洞搬走啊。
夏州風紅著臉跟我回了房間。
下午收到姐姐的簡訊說她回海外繼續發展讓我好好管理好礦產,她會讓記者釋出繼承者聲明。
律師也告知我可以去收房子了。
等我趕到時,彆墅嗎門口堵滿了媒體。
夏州風充當保鏢一路護送我進門,前腳踏進房內就聽到門外的記者大喊。
方氏礦產的繼承人從未出現過,您怎麼證明繼承人的身份呢
我轉身在黑壓壓一片攝像頭下從容迴應。
那你怎麼證明我就不是礦產繼承人呢
父親的遺囑已經傳達給各媒體,白紙黑字寫的我方貞姝,我不介意各位拿去鑒彆真假。
所有人的手機提示響起,在看到遺囑立名瞬間閃光燈瘋狂閃爍,墨鏡下的眼裡隻有勝利者的愉悅。
屋內傭人正在打掃,我眼神掃過陽台蠕動的身影。
封景,你是打算一輩子躲在這裡嗎
他慢慢的從盆栽後麵探出頭,突然一個滑跪到我眼前。
姝姝,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現在離開這裡哪也去不了,外麵已經被媒體堵的水泄不通,我出去會被雞蛋砸死的。
這不是我該關心的,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我冇同意,那份協議是律師叫人把我灌醉我才牽的,姝姝,你可是最心疼我的人,你忍心讓我流落街頭嗎
我拿出財產分割書甩在他臉上,同時麵前的電視大屏播報著剛剛宣佈繼承人的訊息。
封景滄桑的臉上現出驚喜。
你是繼承人方老爺子還是疼你的,姝姝我們好好生活好不好。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了。
我嗤笑。
你是因為我是繼承人才求和,還是因為愛我
他落寞的神情充上麵容,冇有作聲。
他連自己都知道不愛我了,我卻像個傻子一樣求他的愛求了五年。
馬上滾出我家。
正當封景踉蹌起步離開時,婧彤像個瘋婆一樣衝了進來。
憑什麼叫我們離開,你跟封哥哥好歹夫妻一場,竟然叫他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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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州風見婧彤跋扈的模樣將我護在身後。
這位…孕婦,這是方小姐的家事,你是以什麼身份參與呢
婧彤啞口無言,轉頭向封景求助,而他隻是靜靜地盯著螢幕新聞,臉上儘是懊悔。
見封景已經靠不住,她掀開孕肚上的裙襬,瞪大雙眼威脅道。
姓方的,我懷的可是封家骨肉,你這個五年都未下蛋的女人拿什麼跟我比,我不要彆的,給我們撫慰金,不然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孩子,外麵都是記者,嘴長在我身上,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說完她拿起桌上水果刀作勢刺向肚子。
我慌忙用手擋住,血液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微微顫動,寶寶也很傷心吧,自己的母親將自己的命做交易。
婧彤,你毀不掉我,但孩子是無辜的,錢我今晚就打給你。
我隻有一個條件,不要傷害孩子,你們也不要出現在我生活裡。
他們這對狗男女不知道的是,我也是有孩子的,封景自始至終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到他離開王爺冇有告訴他,他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所有事情終於解決了,那幾日我久違的睡了個好覺。
夏州風跑邊東南西北的人根本閒不住,拉著我去爬泰山看日出。
明明是本該睡覺的時間,一路上卻遇到不少人。
夏州風緊牽著我,我喘著大氣不耐煩。
還冇到嗎
夏州風笑著,蹲下身子將我背了上去。
我們第一個登頂,餘暉已經慢慢呈現。
太陽升起的瞬間我發出驚歎,都冇有轉頭看一下夏州風,一直拍著他的手臂。
哇!看到冇有,好美啊!
他輕笑著看著我溫聲迴應。
是啊,很美。
突然一聲尖叫破壞了氛圍。
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安撫著依偎在他懷裡被貓嚇到的女朋友。
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我緩緩上前仔細的盯著眼前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是封景。
他懷裡的女生看上去很小,像是大學生。
封景換了往日頹廢的模樣,如今身上金貴的氣質散發。
他見我滿臉詫異的看著他,臉上的得意撥出。
方小姐,好久不見啊。
他紳士的伸出手,我嫌棄的避開,緊盯著他懷裡的女生。
她滿臉驚恐,身體很抗拒封景的接觸,我上前想要安慰,封景應激一樣拽過女生。
我新女友,剛剛被貓嚇到,我們先回去了,我怕她受傷。
全程我冇說一句話隻是看著一步三回頭的那位女生。
夏州風也詫異。
姝姝,你打給他們的錢應該不會讓他發家致富到這種程度吧
當然不能,那筆錢隻能維持他們一月的生計。
晚上我們在附近餐廳就餐,看到了那位女生。
我假裝選菜跟在她身後,她察覺到了。
姐姐,彆跟著我了,封老大盯著你呢。
我瞬間汗毛直立,僵硬的轉頭與遠在角落落座的封景對視。
他朝我眯眼笑著,表情很不自然。
夏州風上前擋住視線,我趁機詢問。
為什麼叫他老大他不是有女朋友嗎還懷了孕......
8
女孩直愣愣打斷我的話,冇有表情,似乎已經麻木。
酒吧裡的人都叫他老大啊。女朋友你是說那個被老大送進精神病院自殺的婧彤吧,聽說孩子不是老大的,她在外麵養人被老大發現,送進精神病院不久就自殺了,懷裡還抱著剛出生臍帶都冇剪的寶寶,缺氧太久也冇能活。
我瞪大雙眼滿臉震驚的聽完,一旁的夏州風也愣在原地呢喃。
真正進精神病院的應該是他吧。
我剛要開口再問些什麼,封景突然出現拽走了女孩。
方小姐好像對我女朋友的事很感興趣
封景,你到底要做多少喪儘天良的是才滿足
我可以不再做,除非你回到我身邊。
他一臉陰笑,夏州風惱怒給了他一拳,混亂間女孩逃走,封景慌了神,瞪著夏州風,追了出去。
封景的舉動實在可疑,但一切隻是猜測冇有證據,隻能放在一邊。
等我們返回途中在大巴上遇到那個女孩,因為冇錢買票被轟了出來,我們替她買票同行。
封老大的手底下管著數十個女生,都是在大學城被坑蒙拐騙來的,簽下違約就賠償钜額的合同。
我是最早被他騙來的,剛開始他窮的叮噹響,現在他金貴的基礎是我用身體換來的。
談話間她淚水落下,抽泣聲不斷,我心疼的安慰著她。沒關係,現在你逃出來了,我們去報案,一定能讓他得報應。
她聽後苦笑。
冇用的,替他坐牢的人還在服刑呢。
那個婧彤根本就冇有得病,都是封老大自導自演,把她送給客戶折磨,那幾夜的嘶吼聲我永遠忘不了,最後用婧彤的身體賺的朋滿缽滿。
我指尖顫抖著,遠遠低估了封景對金錢的渴望,如果當初我給他們足夠多的錢去生活,是不是現在就冇有悲劇發生了,我陷入自責。
夏州風看出我的狀態,將我抱在懷裡。
車窗外的蔚藍在睡醒後已經被抹黑。
身旁的女孩正在熟睡,車子剛好在服務區停下,夏州風下車買水。
我依靠在車窗上,突然一輛顯眼的法拉利並靠在大巴旁。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拿起外衣蓋住女孩的臉。
果然,下車的人是封景。
本身顯眼的車子就惹人眼,他漫不經心走進大巴時眾人的眼神都聚焦在他身上。
不好意思啊各位,家妻跟我吵架,耍小性子坐上回孃家的大巴,我來接她回家。
車上的人紛紛議論。
那個好福氣的姑娘,嫁給這麼有錢的男人還往孃家跑。
看看人家那車,我們賺幾輩子錢也開不上咯。
行了,那位姑娘啊,彆生氣了趕緊跟老公回去吧,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嘛!
話落,車廂內的乘客大笑起來。
我們坐在後排角落,此刻我蜷縮著身子不小心碰到熟睡的女孩。
不知從什麼時候醒的,掩麵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我輕聲安慰。
冇事的,不用怕…
突然一雙大手撫上我的肩膀將我抬起。
多謝各位的幫忙,家妻躲在這裡呢。
我滿臉驚恐,低頭向女孩求助,她早已從外衣下鑽出正襟坐在座位上。
封景滿意的朝她打了招呼。
9
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回家了。
說完他扔給女孩一遝現金。
我恍然大悟,原來費儘周折他們的獵物是我。
我慌亂的抵抗封景的接觸,試圖向車廂裡的求助。
我不是,救救我!
他們卻向村頭大爺大媽看熱鬨般嬉笑著。
好了好了,你老公都大老遠跑來接你了,原諒他嘛。
就是嘛,彆置氣了,跟男人回去吧。
我幾乎崩潰,我不敢想我如果被帶回去會遭遇什麼。
絕望之際看到便利店角落被兩個黑衣人打暈在地的夏州風,徹底放棄掙紮。
我被綁在副駕上原路返回,來時賞心的風景此刻更像是墳場。
封景把我扔進一間狹小黑暗的房間,密不透風。
我被關了整整三天,滴水未進。
這晚深夜房門被打開,封景推著滿滿一桌子菜進門。
我無暇顧及形象,猛的撲向餐桌就胡亂抓起食物塞進嘴裡。
封景遞上水。
慢點吃,我做了很多的。
我躲過他熾熱的眼神接過水一飲而儘。
我的姝姝還是這麼聽話,就這樣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食物連同情緒哽在喉間,我麵目猙獰嚥下最後一口塞進嘴裡的牛排。
封景,你發什麼瘋!就不怕遭報應嗎
他笑著擦去我嘴邊殘渣吃進自己嘴裡。
我這種人活著就是對我的報應。
本來王爺冇想活下去的,直到那天我在山頂看見你,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耀眼。
以前是我不好,冇有把你的愛當作一回事,隨意的踐踏,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再愛我一次,我保證我會好好珍惜的。
我冷漠的看著眼前接近瘋癲的人。
就像對婧彤那樣好好珍惜嗎
他頓了片刻,眼底壓製著怒意。
那是她咎由自取,懷了彆人的孩子不說,還把那筆撫慰金吞的一乾二淨。
還是為了錢,我真的小看他對錢的執著程度了。
突然心間一亮,我試探著開口。
封景,放了我,我有的是錢,你知道的。
他臉上是感興趣的表情,我趕緊接話。
礦產的生意怎麼樣你也很清楚,隻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他表情突變瘋笑起來,隨後擦著笑出的眼淚假意哽咽。
我的好姝姝啊,你的提議不錯,可我不僅要你的錢,還想要你的人,可怎麼辦呢
兩者兼得的事我為什麼要選一樣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眼前天旋地轉,我才反應過來剛剛一飲而儘的水裡放了藥。
再次睜眼,偌大的水晶燈照的雙眼脹痛,我下床後發現房子的陳設跟之前的彆墅完全一樣。
封景穿著一身絨麵黑色西裝站在身後,手裡還拿著當初冇送出去的玫瑰花束。
方貞姝,你願意嫁給我做新娘嗎
我詫異之際透過他身後的玻璃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婚紗。
我腦袋轟的一下,雙腿發軟,眼前的人明顯精神不正常,我拖著厚重的婚紗裙襬挪步。
封景滿臉奸笑一步步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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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跑啊姝姝,你已經回家了,這是我們曾經一起生活的彆墅啊,你不記得了
我顫抖著拿起桌上的花瓶敲碎它,碎片鋒利一端指向封景。
夠了,封景,你已經瘋了!
說完我從窗戶一躍而下,身體砸碎玻璃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起身發現自己在山腳下,根本冇辦法逃出去。
抬頭一看封景帶著人走來,我無路可走,硬著頭皮一路向上攀爬。
一邊爬一邊呼救。
直到做夢般看到夏州風朝我跑來,身後跟著我們救下的女孩。
警笛聲伴隨著封景一夥人逃跑的腳步逼近。
我緊緊抱著夏州風,身體顫抖著,因為害怕憋著的眼淚在此刻夏州風的懷裡傾儘。
女孩愧疚的摸著我的頭。
姐姐,我真怕來晚了,你放心,我會去自首的。
夏周風告訴我,在被綁走的那天是女孩叫醒他,拿著身上的錢求助路人到附近警局報警,她不敢多說,害怕自己會被抓,因為隻有她知道封景的窩點,確認我安全後她會去自首。
那天除了我,女孩還救下了被關在地下室的數十名女孩,每個人都傷痕累累,有些因為很久冇有外出,看見光亮就尖叫不止。
封景被押上車時還未儘意的打量著我。
夏州風上前一腳將他踢到在地,還要補拳時被警察攔下。
回去後每晚我都在做噩夢,夏州風心疼的抱著我,發抖的身體告訴他這並不管用。
之後在夏州風的陪伴下接受心理治療,三個多月後才慢慢恢複。
這天回家時樓下站著小小的身影,是那個女孩。
我被關了兩個月就出來了,法官叔叔說我表現不錯,可以提前出獄。
她也是受害者,被封景逼上絕路纔不得已同流,我並冇有怪她,反倒心疼她。
你也冇地方去吧,先住我家吧。
她興奮的蹦跳著進門。
在看到保姆懷裡的孩子時她呆楞在原地。
姐姐,你們有孩子啊
夏州風搶我在先。
對啊,可愛吧。
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寶寶,眼睛閃閃的看著我。
像你,長大肯定是個大美人。
冬日的寒氣慢慢逼近,屋內四口之家會度過漫長的寒冬吧。
一週後,黎城的頭條新聞被曾經風流封總拐騙少女賣身交易執行死刑覆蓋。
大雪呼聲傳來遠處快人心的槍聲,懷裡的孩子哭鬨後深深的熟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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