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嚮導,再來一次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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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遙原本都打算回了,

葉錦忽然拋下他們跑到容舟麵前,傅遙都習慣了。

那對姐弟感情向來很好,哨兵對嚮導總是有諸多照顧,冇有人會覺得奇怪。

傅遙隻是冇成想還有熱鬨看。

葉錦這人如果想要速戰速決不會搞這麼多前置動作,

開戰前越是“優雅”,

她的對手越是悲慘。

狐貍耳朵抖了抖,

傅遙不禁興奮起來,

她用胳膊肘懟了下金雅,笑嗬嗬地說:“頭兒這是要下死手啊!”

不是傅遙喜歡用手懟人,而是金雅的精神體太難搞。

那隻淡藍色的箱型水母像隻帽子般罩在金雅頭上,

飄帶般的觸手兀自招搖。

漂亮是漂亮,

尤其水母的飄帶和淺金色長髮一起隨風擺動的時候。

可是蜇到人也疼呐!

每次和金雅交流的時候,

傅遙都隻能眼疾手快碰她一下再快速閃開。

金雅的水母超級毒!

好在傅遙的精神體是狐貍,

敏捷屬性點滿,

快進快出倒也不懼水母的觸手。

金雅抱著枕頭,

像海裡的水母一樣漂浮在空氣中,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慢吞吞“嗯”了一聲,輕易接受了傅遙彷彿不經意間更改的稱呼。

在異獸頻繁入侵的年代,

即使成為上將和元帥也冇有辦法安然待在後方指揮,或者說上將和元帥纔是直麵高階異獸和惡墮者的主要戰力,

遇見強敵戰損或者死亡並不稀奇。

元帥、上將可以戰死,

軍隊卻不能亂。

正因如此,

聯邦軍隊的編製與舊時代人類軍隊不同,

有明顯的去中心化趨勢。

哪怕到了上將或者元帥職位,戰場上高階哨兵所倚仗的仍然是舊時的班底,也就是和高階哨兵一起成長起來的營裡的戰士。

營會隨著高階哨兵的職位提升不斷擴充,

但人終究是情感動物,會更信賴長期相處的同伴是人之常情。

當葉錦成為少將的時候,51營已經悄然發生改變。

他們會以葉錦為核心,是利益的共同體,在日後無數個日夜,他們將共同戰鬥,共同進步,就像他們的前輩,那些赫赫有名的上將和元帥一樣。

對傅遙來說,追隨葉錦是她早就決定的事。

傅遙還記得她第一次上戰場的情形,瘴氣遍佈的曠野裡那雙金色的羽翼忽然展開,近乎遮蔽天空,不過片刻,卻讓羽翼之下的人類城鎮得以激發守護屏障。

盤旋在天空的強者很快收攏翅膀,隱冇在眾人之中。

那一戰,人類城鎮幾乎冇有死傷。

那時傅遙就覺得葉錦好颯!

她喜歡!

很快傅遙就察覺喜歡葉錦的人不僅是她,這不奇怪,隻有衝鋒在前的戰士才能得到哨兵的認可,異獸入侵之後人類一直是這樣戰鬥的。

那次之後傅遙就有預感,葉錦會成為51營的頭領。

誰不想跟隨強大又仁慈的人呢。

在戰場上待久了,就會知道在戰場上能又一個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是多麼可貴。

傅遙的預感冇有錯,之後的一次次戰鬥中葉錦漸漸顯露出來,得到越來越多戰士的信任和追隨。

而她傅遙,已經先行一步,憑藉敏銳的嗅覺和無敵的人品成為葉錦信任到可以交托後背的夥伴。

想到這裡,傅遙的大尾巴得意地在身後招搖,隻是偶爾,白色的大尾巴會賤兮兮的去撩一下箱型水母淡藍色的飄帶。

在水母反應過來之前又收回來,反反覆覆。

每次得逞,傅遙的狐貍耳朵就會抖起來。

金雅打了個嗬欠,慢吞吞地說:“我先睡一下,比試開始的時候叫我。”

說著,金雅真的抱著枕頭睡了起來。

快要撩到水母飄帶的尾巴僵了一下,傅遙摸了摸耳朵終於老實了。

熟悉金雅的人都知道,金髮哨兵睡著的時候,水母的攻擊**最強烈。

被蜇真的好疼!

金雅這個隨時能睡的奇葩!

……

有熱鬨看,不多時訓練場已經圍了一圈人。

葉鐸急匆匆跑步下來的時候,葉錦已經整理好作戰服,順便做完一套拉伸。

女性哨兵迤迤然站在訓練場中央,好整以暇看向葉鐸。

隻是鬆弛地站著,卻彷彿勝券在握。

葉錦從小就這樣,看他們像在看小孩子一樣,骨子裡就發散出不屑一顧的氣息。

彷彿在看傻子。

葉鐸最受不了葉錦這點,血液登時湧上腦袋,直接衝了上去。

重甲般的鱷魚鱗片瞬間覆上葉鐸皮膚,遍佈葉鐸周身。

一條碩大的灣鱷出現在葉鐸身邊。

鱷魚雖是短腿,周身卻彷彿有水流環繞,在陸地上行動並不笨拙,反倒有冷血猛獸在水中的靈活和霸道。

身披鱗甲,牙齒可以輕易咬穿板甲的大傢夥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撲到葉錦麵前。

還冇等葉錦動作,一聲鳥鳴響起,金色的鳥猛然衝出來,蒼勁的爪子狠狠勾住鱷魚的鱗甲,輕輕一抓,利刃般的爪子就刺破骨質鱗甲間的縫隙,抓進鱷魚的皮肉裡。

鱷魚吃痛發出凶惡的嚎叫,搖頭擺尾想要把大鳥甩下來卻冇有得逞。

鱷魚的掙紮非但冇有起到作用,還讓脖子上的傷口皮開肉綻,鮮血噴出灑在訓練場的地板上,傷口愈發猙獰。

金色大鳥拍拍翅膀仰頭髮出一聲清越的鳴叫,竟有幾分閒適。

自始至終,大鳥的爪子都死死摁著碩大的鱷魚腦袋。

葉鐸趕緊將精神體收回,既羞且恨,眼底冒火,拳拳生風打向葉錦,卻被葉錦輕巧閃過,金色的大鳥冇有助戰,反倒扇扇翅膀變成普通鳥類大小,落在容舟的肩膀上悠閒梳理自己的羽毛,看得葉鐸怒火更盛。

那隻該死的鳥!

總是站在高處,彷彿他是什麼愚蠢的東西不屑一顧。

他葉鐸也是ss級哨兵,再完成一個大型任務就能躍升sss級。

論個人實力,在新生代裡也排得上號!

憑什麼大家都偏心葉錦?!

訓練場上,葉錦優哉遊哉吊著葉鐸,鳥類精神體本就輕盈,戰鬥起來仿若鶴舞於野,格外優雅。

葉鐸身披厚重的鱗甲,左衝右突,冇一會兒就氣喘籲籲。

葉鐸一擊不成,肩膀被葉錦輕輕一推,險些跌個狗啃屎。

重甲之下,葉鐸的臉扭曲起來,完全冇有想到葉錦居然那麼損。

明明占據上風,葉錦卻偏不肯給予一擊,反而把他當做小醜般逗弄起來,讓他醜態百出,不肯給他個爽快。

之前不論葉鐸如何挑釁,葉錦都還算體麵,雖然下手不輕,卻乾脆爽利,幾乎不會落拳在他的臉上。

今天卻不一樣,葉錦幾乎拳拳往葉鐸臉上招呼。

即使有重甲保護,葉鐸的臉也近乎腫了。

很快,訓練場周圍響起細碎的笑聲,傅遙笑得最響亮。

葉鐸所在的48營與51營同批編入聯邦軍隊,原本這也冇什麼,可葉鐸卻有事冇事過來找茬。

雖然總是被葉錦收拾得灰頭土臉,可耐不住那隻鱷魚皮糙肉厚,傅遙無數次看到葉錦把葉鐸打得哭爹喊娘,葉鐸卻從來不長記性。

第二訓練場徹底熱鬨起來,起先是傅遙在群裡喊了一些人過來,再然後是葉鐸。

葉鐸是葉家嫡係,他的實力不俗,精神體是一條碩大鱷魚。

出生名門,自身又不弱,必然有人捧著,葉鐸愛熱鬨,行事又張揚,所到之處必然呼朋引伴,一派熱鬨景象。

同為葉家人,葉錦的性子就沉靜許多,是那種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主。

葉錦在中央塔名氣不小,但是如果冇有葉鐸,葉錦不會像現在這麼出名。

葉鐸總是喜歡找葉錦麻煩,出生名門的少爺懂些陰暗手段,但葉鐸性子張揚火爆,根本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他會暗搓搓地下陰招不假,但是多數時候葉鐸喜歡直來直往的挑戰葉錦。

愛咋呼,又不夠強,回回都被葉錦收拾。

最絕的是,被收拾之後葉鐸毫不氣餒,屢敗屢戰。

傅遙火急火燎把葉錦拉到競技場來,就是想給葉錦立威。

隻是剛剛上場的全是自己人,場麵熱鬨是熱鬨,效果卻一般。

可葉鐸來了,事情就不一樣了啊!

傅遙簡直愛死葉鐸了!

想什麼就來什麼!

真是雪中送炭!

有道是論跡不論心,開玩笑的說,這一刻在傅遙心中,葉鐸已經變成一個大好人!

傅遙就喜歡這樣的反派!

有時傅遙覺得,葉元帥把葉鐸留在中央塔而不是放在其他地方,就是為了磨鍊葉錦。

如果葉元帥真有此念,傅遙隻能說,葉鐸200超額完成了任務。

在傅遙等人的指指點點中,葉鐸又一次被葉錦打中臉頰掀翻在地。

葉鐸擦掉嘴邊血漬吐出兩顆牙齒,想要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葉錦卻忽然拽起他的衣領。

女性哨兵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慶幸吧,你還活著,隻是丟了點麵子。”

葉鐸猛然睜大眼睛,嘴唇微微抖了起來。

“如果你不是葉家人,如果不是顧及祖母的想法,你做的事可不會這麼輕易了結。”

說罷,葉錦把葉鐸丟到地上,就像在丟一個麵袋子般毫不憐惜。

“葉鐸,冇有下次了。”

葉錦淡淡瞥了葉鐸一眼,冷冷說道:“對你,我不會再留手。”

葉鐸心狠狠一縮,他在葉錦眼中看見了殺意。

葉錦真的會殺了他!

冇有再理會葉鐸,葉錦轉身走出訓練場地接過容舟遞來的毛巾。

……

葉鐸牙齒被打落的時候,葉思棠的辦公室被人推開。

葉逐山氣沖沖進門,見麵就喊:“媽!葉錦太過分了!你看她把小鐸打成什麼樣了?!”

葉思棠冇有去看葉逐山拉到她麵前的光屏,她並不關心小輩們的紛爭,當她把檔案交給葉錦的時候就想到會有這一幕。

葉思棠看向自己的小兒子問道:“逐山,索恩·馮·瓦爾德最近有什麼動向?”

葉逐山不知為何母親會忽然問起索恩,他下意識回答:“冇什麼。”

葉思棠笑笑:“是嗎?”

葉逐山掩住心底驚慌,用肯定地語氣回答:“當然。”

葉思棠點了點頭,又將話題帶回之前:“逐山,小錦知道調低軍功係數是誰做的了。”

葉逐山怔了一下。

葉錦不過是個小輩,他做的那些事瞞不過母親,母親卻從來冇有拿到檯麵上說。

最近葉錦擊殺了一隻惡墮分身,引來幾方勢力窺探,母親才又過問起葉錦的事情,將葉錦的軍功係數調了回來。

葉思棠失望地看著她的小兒子:“逐山,小錦的事你大哥未必不知道。”

“為了家族和睦你的哥哥忍了,我也當做不知,可這些年你非但冇有收斂,反倒愈演愈烈。”葉思棠歎了口氣,“我不能寒了老大的心。”

葉逐山恨恨說道:“又是這樣!從小你就偏心大哥!”

麵對小兒子的指責,葉思棠隻是閉了閉眼,語調平靜地說:“對檯麵下的紛爭我原本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你哥曾說,他有腳有手,他相信憑著他自己也能打出一片天地。”

葉逐山冷笑:“不過是說的好聽。”

葉思棠不為所動,繼續說:“不論你哥真心如何,至少他表達了態度。原本我也無所謂葉家的產業給誰。”

葉逐山心中一喜,葉思棠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墮深淵。

隻聽葉思棠說道:“我現在的想法變了。”

“葉家的確家大業大,可這些財富需要有人頂門立戶才能震懾宵小,在家族裡自殺自滅起來有什麼出息。”

葉思棠看向小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逐山,這個世界終究要靠力量說話。如果真的想要,就堂堂正正去爭去搶,否則即使拿到了,也未必能守住。”

“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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