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已過萬重山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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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桓側頭看著傅明堂護在懷裡的人,視線落到手腕的針眼上,嘖嘖兩聲:
瞧瞧,這麼大的針眼,那針得多粗啊。
我說傅明堂,你大小也是個總裁,怎麼一點常識都冇有,女人試管要紮上百針,你為了彆的女人,讓自己的妻子受罪,還真是大度慷慨!
他的話猶如一道警鐘敲醒了在場所有人。
眾人的目光落在那纖細手腕上。
視線看得見的地方,大大小小的針眼密密麻麻蜂巢般密佈。
為了彆的女人
所有人錯愕看向傅明堂。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
他們都說試管是小事情,隻需要紮幾針就好,冇想到......
就算她受了點罪,可怎麼會死呢
是醫院,對,一定是醫院的醫療事故!
傅明堂幾近崩潰,抱著妻子喃喃自語,像是解釋,又像是推脫責任。
哎哎哎,可彆往我們蕭氏醫院潑臟水啊。
蕭桓冷笑,誰都看得出來,這薑小姐這是不想活了。
哪個女人能承受這樣的屈辱。
辛苦幾年資助的初戀卻遭遇背叛,背叛的人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而初戀卻夥同親生父親站在小三生的私生女那邊,唉,可憐啊......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難怪區區一個試管就能出人命啊。
再看傅明堂幾人,眾人臉上掛上鄙夷。
你......怎麼知道是時宜資助的我
傅明堂腦子一片混沌,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忽然一道精光閃現:原來你們都知道真相!
他臉上肌肉抽搐,渾身不可抑製地發抖:
你們騙了我
他看向癱軟在地的沈婉:
那些信根本就不是你寫的,你為什麼要騙我
婚禮那天,你故意跌倒露出屏保的
傅明堂接二連三地質問。
沈婉臉色慘白,語無倫次:
明堂,不是的,我那天真的是不小心。
那些信是我寫的,那些資助也是我乾的。她神情慌張,眼神慌亂:
我為了省錢資助你,一天打三份工。
那我問你,你給我寫信時用的鋼筆是什麼顏色的
傅明堂神色晦暗難辨:婉婉,如果當年幫我的人是你,你一定記得那支鋼筆。
麵對他的質問,沈婉幾乎抖成篩子。
那個......我寫的信太多,不記得筆的顏色了......
可是信雖然不在了,但照片還在我手機上,你是看過的啊......
那我告訴你,那支筆是黑色的,是一對情侶筆。
傅明堂死死盯著沈婉:
一隻在傅家保險櫃,另一隻在薑時宜那裡。
資助我的人,是薑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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