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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納妾打一頓就好了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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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不言纔不覺得自己說話有什麼錯,她從末世來到這裡,再翻了一遍原主那蠢貨的記憶,幾乎惡心得乾嘔。

咋地?

就這麼放不開眼前這死男人?

在段不言的眼裡,幾乎看不見所有人見她如見鬼的表情,她緩緩起身,欲要靠近這會兒疼得有些說不出話的鳳且跟前,冉蓮見狀,立時站在鳳且跟前,故作硬氣,「你要乾什麼?妖婦?」

「媽了個巴子,一個暖床的玩意兒也敢在老孃跟前叫囂,是我給你臉了?」

話音剛落,鳳且剛吐出「不可」二字,冉蓮的身子在空中劃了個極為不美的弧形,重重摔到門口。

「相公——」

虛弱的呼喊,在與段不言冷漠的眼眸對視時,立時噤了聲。她渾身顫抖,素娥見狀,撲上去疾呼,「二夫人,二夫人——」

「哪裡來的二夫人?玩意兒就是玩意兒,還夫人,等老孃騰出位來,你也做不了正室,暗娼小娘養的賤人。」

段不言一開口,罵得冉蓮羞憤欲死,疼與委屈,頓時湧在眼裡,化成汩汩的淚水落了下來。

「相公——」

段不言揉了揉脖頸,再看過去,冉蓮立時低頭,不敢再喊什麼男人。

鳳且抬頭,欲要說話,卻看到段不言脖頸上麵一道傷痕,在她修長美麗白皙的脖子上,顯目得可怖。

「你是誰?你不是段不言!」

鳳且這會兒稍微緩解了疼痛,田三早早使了眼色,讓屋外的趙二去請了弓弩刀劍齊全的府兵,埋伏在廚房外頭。

段不言豎著耳朵,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腳步。

瞅著鳳且,冷笑起來,「我不是段不言那又是誰?鳳且,五年前,如果不是我父兄私下籌措軍餉糧草,解了你龍馬鎮之圍,哪有如今大榮最為年輕的兩州巡撫,龍馬邊營總兵,掛兵部侍郎的鳳且呢?」

鳳且勉強坐正身子,「段不言,今兒你鬨的哪一齣?你不喜我納二房?」

嘁!

段不言冷冷瞥了地上那呻吟不已的女子,與跟前坐著還要保持儀態的男人,藏不住的鄙夷,「狗男女罷了,我哪裡在乎這麼多……,年後你要送我回祖屋孤獨終老,我無異議,不過,你們護國公府以及你鳳三公子,怕是要給我算算這些年來,吃了吞了我康德郡王府的銀錢錙銖,若你算不明白,我請聖上裁決。」

「段不言,你是忘了你父兄皆已伏法了嗎?」

段不言點頭,「對,他們死了,可聖上不殺我呀,聖上都不想殺的人,你鳳且也殺不了。過河拆橋的偽君子,竟然敢餓著老孃十幾日!」

卑鄙!

鳳且壓下胸口怒火,莫說段不言對他的指控他俱不能接受,就是最後這一句,「我不過是讓你禁足挽風園,何來不讓你吃?」

聽到這話,凝香丟下鍋鏟,到跟前噗通一聲跪下。

「大人,挽風園裡頭,我等奴婢餓死不足為惜,可夫人……,莫說她不曾下堂,即便是真到那份上,大人貴為兩州巡撫,也不該一日隻給夫人送一碗飯,兩個素菜,青菜豆腐,沒有多餘,時時還有蟲蟻頭發下人吐進去的口水,這等惡心,讓夫人如何苟活?」

鳳且聽到這裡,沉聲喊道,「田三!」

田三趕緊躬身到前,「大人,廚上之事,從來是蓮夫……蓮姨娘做主。」老奸巨猾,撇得乾乾淨淨,冉蓮這會兒小腹猶如刀插一般疼,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跪坐在門口,嬌聲自辯,「大人,妾身管家,從不敢薄待夫人——」

「姨娘,您捫心自問,自冬月下雪來,您讓奴婢們去取過幾次碳柴?挽風園冷得跟冰窟似的,難不成也是我們夫人放著福不享,卻掛著脖子尋死好玩?」

段不言哎喲一聲,腳尖一撥,「丫頭啊,快去給你家夫人做飯,餓死個人了。」

凝香抬頭,滿臉不可置信。

夫人,奴在替您在大人跟前告狀啊?您就想著吃了。

「快些,沒飯吃的話,一會兒沒力氣,自然抵不過外頭數十個拿槍挽弓的侍衛!」

「什麼?」

凝香忽地轉頭,淒聲喊道,「大人,您要誅殺夫人?」

一聽得這話,掌勺的竹韻也不管火候,跑到跟前,與受傷的秋桂,兩個小丫頭,嘭嘭嘭的磕頭求饒,「大人,夫人是您的結發妻子,萬萬——」

「做菜去!」

段不言冷不丁一轉身,整個人落座於鳳且懷裡,她一隻胳膊攬住鳳且,一隻手挑著鳳且下巴,「親親相公,你說,咱倆……誰殺得了誰?」

田三才覺不對,已看到夫人手裡握住的鎏金簪子尖已抵著自家大人脖頸處的大血管。

「夫人不可!」

段不言靠在鳳且懷裡,上下深嗅,「一股騷狐狸的味兒,真正是惡心得很。我若是你,可不敢輕易殺了這不中用的夫人,畢竟這會兒我壓著你呢。」

鳳且這會兒反而放鬆下來,唇角上揚,先前膝上的疼痛,也隻讓這個好看的男人,額際多了層薄薄的汗。

並無更多狼狽。

無人抓到他眼眸裡一閃而過的淩厲與探究,隻瞧著鳳且像是在內院閨閣,慵懶靠回椅背上,同時不怕死的用右手搭在她的纖腰之上。

「確實是瘦了不少,我不知道府上苛責你,這事兒上頭,我與你賠個不是。」

「不稀罕,鳳且。」

段不言皮笑肉不笑,金簪輕輕往裡一捅,田三立時軟了聲音,「夫人誤會,是屬下愚鈍,這會子就讓他們撤下,再不敢對夫人您不敬。」

「無所謂。」

段不言輕咬薄唇,「反正你主仆二人心中都想,來日尋個機會,取我小命很是容易。」

她手已使勁,鳳且頸部頓時滲出血絲。

「段不言,我從不曾想過要你的命。今兒之事,我必然追查到底,給你個滿意交代。」

懷中女子,怕是大半年不曾與他親近過,如今這般貼在一處兒,卻沒有半分旖旎之情。

她手上不動,眼眸叮囑灶火上頭,「還不曾做好?」

夫人,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想著吃?

這時候灶台邊上換了個人,是個瞎了一隻眼,瘸著腿的漢子,他這會子回頭,「夫人稍待片刻,屬下馬上就好。」

段不言眯著眼,「你是誰?你做的飯菜,我可不敢吃,這廚上的婆子漢子,可都不怎麼乾淨!」

漢子未受影響,手上鍋鏟不停,翻炒顛鍋,行雲流水。

間歇時,還回頭看向段不言,「夫人,小的叫長河,是從前世子跟前的百夫長,因著在前線傷成這樣,故而到姑爺麾下討口飯吃。」

喲!段不問跟前的人?

「故人?」

漢子搖頭,「小的人微言輕,到不了夫人跟前,故而夫人應不曾見過小的。」

段不言眯著眼,來了興致。

「既是我兄長跟前的人,為何這十多日不想辦法給我送些吃食?」

長河手起鍋落,一盤新鮮出爐的梨炒雞熱氣騰騰擺在跟前,另外一處爐灶之上,這會兒掛麵也熟了,最後把噴香梨炒雞全部淋在掛麵之上,再放蔥薑蒜花椒胡椒,一勺熱油澆下,整個青瓷大碗猶如開花,香味撲鼻。

親自端著青瓷大碗到跟前,「屬下無能,送過幾次,都被蓮姨娘發現,差人打得小的吐血,關在柴房,昨兒晚上才放出來——」

蓮姨娘猛地抬頭,「混賬,你汙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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