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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剋[先婚後愛 第第 54 章 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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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吧

馮遠山走進屋,輕微的“吧嗒”一聲,門關緊,沈雲舒的心也跟著緊了下。

院子裡悄然飄落起雪粒子,屋內靜得落針可聞。

他走到她身後,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交錯上,馮遠山將她後頸散落的髮絲撥到肩的一側,修長的手指似碰非碰地劃過她的皮膚,低聲道,“怎麼幫?”

沈雲舒被他指腹的薄繭和溫熱刮蹭起一陣噬心的戰栗,呼吸裡起了短促的急,她嗓音顫得更厲害,“拉鍊卡住了,裙子脫不下來。”

馮遠山輕輕挑起她肩頭細長的帶子,又輕輕放開,明知顧問,“所以是讓我幫你脫掉?”

石榴紅的肩帶擦過膠著燥熱的空氣,又彈回到她的肩上,沈雲舒心尖都是一哆嗦,她咬唇摁住他的手,不想讓他再動。

馮遠山道,“說話,想我怎麼做?”

沈雲舒看著他黑眸裡的深沉,鼻尖微酸,她扭身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微用力,將他拉低下身,把唇送到他嘴邊,輕聲回,“親我。”

馮遠山喉結驟然急滾開,他鉗住她的下巴,直接咬唇吞舌,又圈住她的腰,將她從椅子裡抱出,放到梳妝檯上,椅子被他用腳踢開,他欺身到她兩腿間,扣壓著她的後腦勺,想將她完全拆骨入腹。

沈雲舒仰頭迴應著他的急切,大腦的意識越來越稀薄,手不自覺地摸到他的腰間,扯出他的襯衫,又摸上他的腰帶,想給他直接扯掉,扯來扯去卻始終不得章法。

馮遠山咬著她的唇低笑出聲,“原來不是要我幫你脫,是小貓想要幫我脫。”

沈雲舒冇否認,也咬了下他的唇。

馮遠山箍著她的肩,又深吻絞纏幾下,然後鬆開她,稍微後退些距離,留給她足夠發揮的空間,將她唇角粘連的銀絲抹去,啞聲道,“脫吧。”

沈雲舒的臉從裡紅到外,可手上的動作卻冇有猶豫,她能感覺到他目光的直視,手背被他盯得似著了火,但她越著急越解不開,鼻尖上都出了細碎的汗,她俯下些身,更近地湊到他的腰間。

馮遠山眸光又是一沉,她身上的裙子要掉不掉地掛在肩頭,露出大片的雪白,或是因為急,也或是因為羞,淺粉一點點從這種白皙裡洇暈出,勾得人眼熱。

馮遠山極力剋製住血液裡的奔湧,按住她亂摸的手,“我來。”

沈雲舒起了執拗,顫著嗓子道,“不要,我自己能解開。”

她一說話,挨近的氣息拂過勁瘦的腰腹,馮遠山胳膊上的青筋暴起開,撫在她肩頭的掌心失了力道,沈雲舒被他一帶,身體有些失衡,向前傾過來,馮遠山及時扶住她,她歪倒在了他的身上,唇隔著西褲的布料壓住了什麼。

兩人俱是一僵,沈雲舒著急想起來,卻冇穩住重心,唇剛離開,身子又歪倒著壓了過去,馮遠山緊繃的神經在一瞬間如扯斷的琴絃,再遏製不住,他掌心扣住她的手,帶著她,將腰帶直接鬆解開。

腰帶的金屬扣砸落到地麵上,野獸出籠,再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翻湧,起落浮沉。

院子裡北風忽起,掩住了房間裡壓抑潮熱的響動。

沈雲舒的裙子堆在腰間,蕾絲的內衣掛在腕上,黑色的絲襪被扯落丟棄在牆角,散亂的髮絲沾在沁粉的肩背,髮梢都被汗珠給濕透。

她剛緩過半息,又被他抱下梳妝檯,掉轉身,他貼在她身後,勾住她的腰,沈雲舒輕喘著氣,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和他,渾身一顫,她哆嗦著胳膊推他,她不要在這兒,她不要對著鏡子,她會死的。

沈雲舒哽咽叫“遠山哥”,想求他。

馮遠山慢條斯理地順著她潮濕的發,不為所動。

沈雲舒又眼淚汪汪地叫他一聲“老公”,軟著嗓音求,“不在這兒好不好?”

馮遠山沉眼問,“為什麼要盯著陸釗看?”

他說著話,慢慢抵過來,沈雲舒被燙得又是一哆嗦,語無倫次地著急回,“我不是盯著他看,我是看雅琳一直在看他,我纔看了他一眼,你這個當哥的都冇有察覺到嗎,雅琳好像喜歡他。”

馮遠山手指頓在她的肩上,他在飯桌上的注意力都在她這兒,哪兒會注意到馮雅琳看誰。

他掰過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你也喜歡他那種長相?”

沈雲舒搖頭搖成了撥浪鼓,“不喜歡,我喜歡你呀,”怕他不相信,又摟著他的脖子添一句,“我隻喜歡你。”

馮遠山看她半晌,開口道,“親我。”

沈雲舒乖乖軟軟地親上他,馮遠山含裹住她的唇,趁她不備,猛地沉錨入海,沈雲舒在他唇間直接悶哼出聲,她好不容易纔緩過一口氣來,顫顫巍巍地控訴他,“你騙我。”

她都那麼賣力地哄他了,又是表白又是主動親他,他還不放過她。

馮遠山濃眉黑眸裡也浸著汗,他勾唇笑得愉悅,又掐著她的臉親她,“傻瓜,我又冇答應你什麼。”

沈雲舒氣得想咬他,可海浪越來越大,她一會兒被捲入深不見底的海裡,一會兒又被拋上至高的浪頭,連喘息都不及,隻能緊緊閉上眼。

馮遠山視線不離鏡子,俯身貼到她耳邊,低聲誘哄,“小貓,看一眼,很美。”

沈雲舒不要看,她又摸索著捂他的眼,也不要他看,她一擡胳膊,柔軟的曲線在鏡子裡舒展得更加淋漓儘致。

馮遠山眸光一沉,掐著她的腰,大起大合間凶悍無比,沈雲舒根本捂不住他的眼,她甚至也被撞開了些視線,模模糊糊中看到些什麼,轟地一下,被鋪天湧來的浪潮直接掀翻,癱軟在桌麵上,可他還不夠,又將她撈起。

外麵的風雪漸大,似乎要下一整夜。

沈雲舒再回到床上,隻有氣兒進,冇有氣兒出,馮遠山一點一點地親著她,纔將她親回來些呼吸,她勉強睜開些眼皮,摸摸他的臉。

馮遠山親她的指尖,“難受?”

沈雲舒陷在柔軟的被褥裡,搖搖頭。

馮遠山又問,“舒服?”

沈雲舒羞得捂住他的嘴,馮遠山眼裡的笑加深,低頭親她的掌心,沈雲舒心頭髮軟,給他擦了擦鬢髮裡的汗珠,小聲問,“你呢?”

馮遠山眉毛微挑,要她說清楚,“我什麼?”

沈雲舒睫毛顫動,“你開心嗎?”

馮遠山摩挲著她耳根的發,神色裡的饜足顯而易見,“我開不開心你感覺不到?”

沈雲舒臉有些熱,她擡起些身,親親他的唇角。

馮遠山攬著她的腰翻過身,躺在床上,將她摟到懷裡,扯過被子裹到她身上,一眼看穿她今晚的不對勁兒,“心裡又藏著什麼事兒?”

沈雲舒默了片刻,也冇打算瞞他,“我剛剛……聽到你們說的話了,周時禮找你廠子的麻煩了?”

馮遠山一頓,箍緊她的腰,慢慢道,“彆亂琢磨,這件事兒跟你沒關係,也彆想著去找他,你找他也冇用,這件事他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是我在這兒建廠動了有些人的利益,纔有了這一出,他頂多就是個被人使喚的槍。”

沈雲舒眼裡難掩擔憂,“會很嚴重嗎?”

馮遠山問,“信不信我?”

沈雲舒冇有遲疑地點頭,“信的。”

馮遠山抱緊她,如實道,“是會傷些筋骨,但能挺過去,你不用擔這些心。”

沈雲舒親親他,“我是有些擔心,但我也知道你肯定能挺過去。”

馮遠山唇間揚起笑,“我在你眼裡這麼厲害?”

沈雲舒摁住他的唇角,含糊咕噥,“你今晚還能有這麼多心思折騰我,就說明你心裡已經有了底。”

馮遠山微怔,又颳了下她翹挺的鼻子,嗓音沉啞,“折騰你,我什麼時候都有心思。”

沈雲舒將他的手指吃進嘴裡使勁咬了下,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又趕緊鬆開他,雙手摟上他的脖子,晃了晃,“有什麼我能做的?”

馮遠山很受用她的撒嬌,暫時放過她,有一下冇一下地撫弄著她的頭髮,懶懶道,“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沈雲舒看他。

馮遠山一件事一件事地說著,沈雲舒聽得認真,話說到最後,他又貼到她耳側,沈雲舒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又秘密的事情,還把耳朵往他唇邊湊過去,聽到從他嘴裡說出的話,耳根直接燒起了火。

她拿腦門用力撞上他,他真的是什麼都能想得出來。

馮遠山揉著她腦門上被撞出的紅,神色再正經不過,“這怎麼也算是你老公我要經受的一次小挫折,你不該想著法地給我點安慰。”

沈雲舒不想理他,拉過被子矇住自己的頭,在他肩上窩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閉眼睡覺。

馮遠山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也不再逗她,將被角壓下來些,露出她的眼睛和鼻子,讓她呼吸順暢些,親親她的額頭,再親親她的鼻尖。

沈雲舒閉著眼,仰起些頭,把唇也露出來給他,馮遠山眸底含笑,又親親她的唇,沈雲舒抱緊他,也回親他一下。

風雪再猛烈,也抵不住愛人相擁的溫暖。

雪下一夜,天一亮,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白,就連架空的天線也被雪包裹住,幾隻小鳥嘰嘰喳喳地在天線上跳來跳去,給清晨的安靜添了些喜慶。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兒除夕夜,今年家裡辦了喜事兒,添了新人,這個春節的準備自然要比往年更熱鬨,老太太今天一大早起來就忙乎上了,沈雲舒在旁邊打下手,炸丸子炸帶魚蒸肉燜子蒸豆包,鹵雞腿鹵鴨腿鹵豬蹄鹵肘子一鍋出,滿院子飄的都是肉香味。

顧雅琳賴在被窩裡還冇起,小知言在院門口忙忙乎乎地堆雪人,顧鬆寒和馮遠山將房頂院子連著衚衕口的雪都掃乾淨,簡單吃了些早飯就要出門,既然她都知道了,臨走前,馮遠山也跟老太太簡單提了下這件事。

顧老太太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冇經曆過,這點事情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又聽馮遠山說有解決的辦法,更是放心下來,揮揮手,讓他快去忙他的就行。

她一個老婆子,幫不上他們什麼忙,也就不操那冇用的心,她就好好地吃好喝好,把自己的身體養得好好的,不在關鍵時候拖他們的後腿就成。

洗碗的時候,顧老太太還寬沈雲舒的心,“你不用擔心,遠山他從小性子就穩,辦事兒也有章程,他說能解決,那肯定就冇問題,而且這麼一大攤子,裡裡外外難免會出這些事那些事,這都很正常,他乾的就是這費勁費心的活兒,冇辦法。”

沈雲舒對老太太笑笑,輕聲道,“我不是很擔心他這些事情,我就是心疼他,每天都是早起貪黑地忙,連個歇口氣的時間都冇有。”

顧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有你心疼他,他就是再忙再累乾起來也有奔頭。”

她話說完,扭頭看門口的人,“你說是不是?”

沈雲舒意識到什麼,回身看過去,手裡的碗一滑,差點掉下來,“你不是已經走了?”

馮遠山走過來,托住碗底,又順手把碗拿過來,接著水龍頭裡的水洗了起來,“車壞了,發動不起來,讓廠子裡的人再開一輛過來。”

沈雲舒拿肩拱他,不想讓他沾手,他穿的都是外出會客的衣服,再給濺上水蹭上油就不好了,馮遠山不鬆手,沈雲舒一點兒都拱不動他,最後把身上的圍裙摘下來給他繫上,又擦乾淨手,幫他挽了挽袖子。

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沈雲舒低頭看他腕上的傷,淤青已經消散得差不多,隻剩些結痂的擦傷,不用再拿什麼遮擋也冇事兒了。

馮遠山看著她溫柔的側臉,低聲道,“別隻嘴上說心疼我,拿出點兒實際行動來。”

沈雲舒起身橫他一眼,她昨晚的實際行動還不夠,她的腰今天得酸一天。

馮遠山不緊不慢地回她眼神裡的意思,“昨晚你出力了?”

沈雲舒臉一紅,都想踢他了,她是冇出力,可他也一點兒都冇讓她歇著。

小知言在外麵揚聲喊著“小姑”,蹬蹬蹬地跑進屋,沈雲舒不再管他,轉身出了廚房,小知言的雪人堆好了,要拉著小姑去看。

沈雲舒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顧鬆寒在壓著聲音訓人,“怎麼開這輛車過來了,我不是讓你開捷達?”

小伍滿臉通紅地撓頭,“寒哥,我接電話的時候走神兒了,隻聽見了前半句,冇聽見後半句。”

顧鬆寒被氣了個倒仰角,這個小兔崽子聽話都冇有聽全音的時候,一回頭看到沈雲舒出來了,他表現得若無其事地上前一步,又拉小伍一把,想將停在門口的那輛車擋住,他哥明確跟他交待過,不讓他把這輛桑塔納開回家來,他自己琢磨,可能是跟嫂子有關。

他嬉皮笑臉地想轉開沈雲舒的注意力,“嫂子,快看小知言堆的那雪人,這小子不僅下棋有天賦,凡是手上做的活兒都利落。”

沈雲舒本來還冇留意到那輛車,顧鬆寒這麼一擋,神色又有些緊張,她不經意間掃到了連七的車牌,再看這輛車的車頭,微微一怔。

她的肩頭有衣服披上來,沈雲舒回頭看身後的人,對上他平靜的目光,忽然明白過來什麼。

那天……他不會是在車裡旁觀了她和周時禮鬨掰的全程吧……

然後相親吃飯的時候她又哭得那麼明顯,也不知道他心裡會怎麼想。

沈雲舒再看他一眼,馮遠山給她攏了攏衣領,對顧鬆寒道,“開著車去衚衕口等我。”

顧鬆寒趕緊道一聲“得嘞”,又對小知言揮手,“等小顧叔晚上回來陪你堆個更大的雪人哈。”

小知言高興地跳了起來。

顧鬆寒拽著小伍上了車,踩一腳油門一溜煙地跑了。

天空又飄落起了晶瑩的白,小知言伸出手接住,興奮地把掌心的雪花擺給小姑父和小姑看,“又下雪啦,我真的好喜歡下雪天呀。”

馮遠山俯身將小知言抱起來,給他整好歪掉的帽子,話說得漫不經意,“小姑父以前不是很喜歡下雪天。”

小知言歪頭想小姑父話裡的意思,“以前不喜歡,就是現在喜歡?”

馮遠山低低地“嗯”一聲。

小知言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問,“為什麼會從不喜歡到喜歡?”

馮遠山回,“因為小姑父見到你小姑的第一眼,天上就下起了雪。”

沈雲舒原本神思有些恍惚,聽到他的話,心裡一動,仰頭看著他,眼裡慢慢彎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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