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風記得 零零碎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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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碎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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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一張照片。

餘忻楊回覆：小娃兒的衣服都好像小娃。

50

奶茶店門口。

我：“要喝葡萄芋圓凍凍嗎？”

鳳：“我不想要凍凍。”

我：“那你跟店員說要一杯葡萄芋圓凍凍不要凍凍。”

最後。

我買了加凍的芋圓葡萄，老胡買了其他的。

回到寢室。

我的被老胡和餘忻楊喝去了。

51

操場的塑膠跑道旁有一排排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儘頭的亭子古色古香。

我常常看著旁邊的樹，那棵樹上掛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豪言壯誌和真切祝福。

分享兩句。

“苦厄難奪淩雲誌，不死總有出頭日”。

“萬語難儘澀於口，祈爾繁蕪常勝春”。

52

出高考成績那天晚上，處於高二升高三的我們正在被窩裡聊著天，暢談著未知的理想與未來。

已經熄燈。

聊到興致正高，忽然聽見了外麵煙花綻放的聲音。

“噓——”

一瞬間我們安靜，餘忻楊拉開窗簾，想要找到煙花的源頭。

餘忻楊：“好像是我們學校操場上。”

我驚坐起。

怎麼可能？

我和孫笑迎想出去一睹為快。

我們征求了她們的意見，得到同意後，我裹著涼被和孫笑迎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下一秒，和再次趕來查寢的宿管阿姨六目相對。

“去看煙花啊。”阿姨笑盈盈的，“那邊樓梯口看得見。”

說完，阿姨就走開了。

臨走前叮囑我們注意安全。

我們飛奔著跑了過去。

操場上徐徐綻放著煙花，一個接著一個。

我和孫笑迎莫名感受到了極輕微的壓力。

現在是2022年6月，明年我們就高考了。

53

盛夏，格外熱。

聽說學校裡有個賣冰塊的地方——

是一個奶茶店的後廚。

因為學校外麵的商店和學校裡的居民樓是連在一起的。

第一次去那裡的時候是第一節晚自習下課。

我們一行有五六個人從教室出發，穿過了食堂，到達居民樓。

路上遇到了幾個學弟，路黑加上心虛，錯把他們當成了老師。

我和老胡拚命往前跑。

問題在於我們不知道具體的地方，又怕驚擾了居民。

糾結了一陣子。

最後霜爬上水管，打開窗戶。

霜：“姐姐，姐姐，你們這賣冰嗎？”

“冰？我們這冇有冰啊。”

姐姐一臉懵。

猛然間看見店裡的佈局，後知後覺——

這是奶茶店旁邊的炸雞店。

我們又找到奶茶店，打開了窗。

我順著水錶爬上窗子。

“姐姐，姐姐，我們買冰。”

“冇有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預備鈴不緊不慢地響起。

一時間都很慌，趕著回去上課。

情況危急，我還掛在窗戶邊遲遲下不來。

第二次去，我們汲取了教訓。

下午一下課就去等著了。

最後的最後——

我們如願以償的買到了。

54

一段時間很喜歡玫瑰花。

把我的頭像換成了一朵藍色的玫瑰。

玫瑰妖豔而清冷，和月亮一樣，疏離。

55

某一年冬。

班上組織看電影。

看完一部電影緊接著我們鬨著要看第二部，趁著在黑暗中冇有人注意我們，我們從後門溜走了。

教學樓前，我們在冬日裡爭先感受著難得的自由。

跑出教學樓的那短短一分鐘，寒意早被拋之腦後。

56

學校需要上交證件照。

鎮上的照相館不多，我們隨機走進一家照相館。

成片出來時，老胡她們都說好看，但我仍對自己冇有自信。

後來回到班上，都在交換照片。

不到一週我的照片就隻剩下寥寥幾張。我決定再去照一次。

她們說第二次比第一次好看。

57

孫笑迎喜歡買各種洗髮水，然後讓我們都用她的，用完後她才能買新的。

我就是那個替她解決問題的人。

一次週末洗澡。

我的水卡餘額0元，於是我拿上孫笑迎的水卡，帶上她的洗髮水，最後順走了她的沐浴露。

我看著我的盆。

笑著對孫笑迎說道：“這裡麵除了盆是我的，其餘東西好像都是你的。”

58

我和孫笑迎是上下鋪，我下鋪，她上鋪。

當她晚上要敷麵膜的時候，她會先在我的床上躺上一會兒，再回到她的床。

她身上很香，我喜歡靠著她睡。

59

我喜歡慢慢地繞著操場散步，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運動會前幾天晚上，因為老胡和餘忻楊要練習長跑，我會和她們一起去操場。

她們跑步，我就慢慢跟在後麵。

我喜歡那種風吹過我身邊的感覺，喜歡昏暗路燈下的破碎感。

月光漫過年少的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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