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模範丈夫提離婚99次冇離成後,我被罵上 第1章
-
我向模範丈夫提離婚99次,依舊冇離成。
閨蜜衝進我家罵我:“他為你擋刀,守了你三年植物人,你怎麼能這麼狼心狗肺?”
我把他的手機遞過去:“你打開他的音樂app,點進‘我喜歡’的歌單。”
“聽完寫得聲情並茂,催人淚下。
她詳細描述了一個男人如何愛一個女人。
他是怎麼在歹徒麵前,毫不猶豫地擋在她身前。
他是怎麼在她變成植物人後,三年如一日地守在病床前,為她擦身、按摩、講故事。
他是怎麼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堅持相信她會醒來。
最後,筆鋒一轉。
“可她醒來後,的最後,林薇艾特了我,也艾特了沈浩。
“沈浩,對不起,我冇能勸動她。你不要再等了,放手吧。你不欠她的,是她欠你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林薇是小有名氣的時尚博主,粉絲幾十萬。這篇長文一發,瞬間引爆了網絡。
沈浩三年前“為愛擋刀”的新聞被重新翻了出來。
他“不離不棄照顧植物人女友三年”的視頻,再次被頂上熱門。
一個小時內,我的名字就掛在了熱搜第一。
年度白眼狼徐冉
心疼沈浩
什麼樣的女人能這麼狼心狗肺
我的手機、公司、家庭住址,被扒得一乾二淨。
無數陌生電話湧進來,張口就是最肮臟的詛咒。
“你怎麼不去死啊!”
“沈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遇上你!”
“建議人肉這個賤人,讓她社會性死亡!”
公司的電話也很快被打來。
老闆用一種極其疏遠和厭惡的語氣通知我,讓我“主動離職”,不要影響公司形象。
曾經和我一起分享下午茶的同事,集體在朋友圈遮蔽了我。
在這一切漩渦的中心,我關掉了手機,用一台備用舊手機,撥通了那個曾幫助過我的護士王姐的電話。如果不是她無意中發現我的藥有問題,偷偷幫我換掉,我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王姐,你之前說,你表哥是做私家偵探的,對嗎?我想請他幫我找一個人,酬勞我會想辦法。”
我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這是我唯一的底牌。
沈浩的迴應,在輿論發酵到頂峰時,姍姍來遲。
他隻發了一句話。
“是我不夠好,冇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請大家不要傷害她,所有的錯,都由我來承擔。”
下麵配了一張圖。
是他纏著繃帶的手臂,那道為我擋刀留下的疤痕,在鏡頭下猙獰又刺眼。
瞬間,輿論徹底沸騰。
“淚目了,這是什麼絕世好男人!”
“徐冉!你看看!你配得上他嗎!”
“我要是徐冉,現在就跪下給他磕頭認錯!”
我看著手機螢幕上那些狂熱的言論,平靜地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是我的離婚律師,張律師。
“張律,可以安排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猶豫:“徐小姐,現在輿論對你非常不利,沈先生又塑造了一個完美的受害者形象我們手裡的牌,不多了。”
“我知道。”
我看著窗外,沈浩那輛輝騰,又停在了樓下。
他冇有上來。他隻是靜靜地停在那裡,像一個沉默的、深情的守望者。
過往的鄰居,都向車裡的他投去同情又敬佩的目光。
然後,再抬頭看我的窗戶時,眼神就隻剩下了鄙夷。
“張律,”我輕聲說,“我們冇有牌,那就逼他自己出牌。”
3
我和沈浩的離婚調解,約在一傢俬密性很好的茶館。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了。
他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衫,手臂上的傷疤被袖子遮得嚴嚴實實。
他看起來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烏青,更顯得他深情又無辜。
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來,眼神裡是我熟悉的、恰到好處的悲傷和包容。
“冉冉,你來了。”
他想來拉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隨即苦澀地笑了笑,收了回去。
“對不起,是我忘了,你不喜歡我碰你。”
調解員是個五十多歲的金牌調解,姓王。
她看著沈浩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再看向我時,就帶上了幾分不加掩飾的責備。
“徐小姐,我們開始吧。”
王調解員清了清嗓子,“關於離婚的訴求,沈先生這邊,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她把一份檔案推到我麵前。
“沈先生願意淨身出戶。婚後所有共同財產,包括他名下的三套房產,兩輛車,以及公司的全部股份,都無條件轉讓給你。”
“他隻有一個要求。”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個要求是什麼。
果然,王調解員指著檔案最後一行,用一種近乎勸誡的語氣說:“沈先生希望,現在你們住的這套房子,能夠留給他。”
“他說,這裡有你們最美好的回憶。他想留個念想。”
她頓了頓,加重了語氣。
“徐小姐,沈先生已經仁至義儘了。一套房子,對他放棄的那些財產來說,九牛一毛。你如果連這個念想都要剝奪,就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我身旁的張律師,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碰了碰我的胳膊,低聲說:“徐小姐,這個要求確實不算過分。在法律上,我們冇有理由拒絕。”
所有人都看著我。
沈浩的目光悲傷而懇切。王調解員的目光帶著審判的壓力。
連我自己的律師,都在勸我妥協。
我看著沈浩,他也在看著我。
他的眼神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和挑釁。
他知道,我拒絕不了。他也知道,那套房子裡,藏著什麼。
那不是我們的美好回憶。那是他所有罪惡的,也是他用來控製我的,最終的枷鎖。
“我不同意。”
我緩緩開口,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朵裡。
茶室裡瞬間一片死寂。
王調解員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徐小姐!你不要得寸進尺!”
沈浩立刻出來打圓場,他衝著王調解員歉意地笑了笑。
“王老師,您彆生氣,冉冉她她隻是一時冇有安全感。”
他轉過頭,深深地看著我,眼神裡是化不開的寵溺和憂傷。
“冉冉,我知道,你怪我。你怪我冇有保護好你,才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
他一邊說,一邊捲起了自己的襯衫袖子。
那道從手腕延伸到手肘的疤痕,像一條醜陋的蜈蚣,盤踞在他的小臂上。
他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可是冉冉,這道疤,每時每刻都在提醒我,我有多愛你。”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還是會為你擋下那一刀。”
“哪怕代價是我的命。”
他的表演堪稱完美。
王調解員的眼眶已經紅了。
我的律師張律,也彆過頭,不忍再看。
隻有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沈浩,”我平靜地開口,“演了這麼多年,你不累嗎?”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我從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桌上。
不是手機,也不是錄音筆。是一張泛黃的,陳舊的醫院繳費單。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