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而生_碎片故事館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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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絕望地看著他們上車離開，昏倒在街邊。

蔣峰急切道，「暖姐，我來了！」

再次醒來。

我在醫院病床上。

身體的劇痛壓得我連睜眼的力氣都冇有。

手下們輕聲說。

「婚禮這事兒，得瞞著暖姐。」

「她跟著燃哥那麼多年，終於要有個名分了……」

我心尖一顫。

難道三個月前的承諾，他還記得嗎？

這個婚禮，真的是給我的嗎？

還冇等我高興，我就聽到蕭鬱燃說：

「閉嘴。」

「新娘不是暖暖。」

我感覺到他輕輕撫摸我的額頭，又牽住我的手。

刻意壓低聲音。

「我們毀了月月的家，所以我要補償她一個。」

「這是我和暖暖欠她的。」

蔣峰歎了口氣。

「是啊，不然燃哥怎麼會把暖姐關到地下室？」

「還不是怕她知道了，會把婚禮破壞了。」

原來婚禮是要給江純月的。

我剛剛的那點期待就像被戳破的氣球。

心底徒然升起一抹無力感。

我睜開眼。

蕭鬱燃眼底劃過一抹愧疚。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哪裡都不舒服。

身體痛、眼睛痛、心更痛。

我想扯住他的領子，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為什麼在我死前，不能給我留下美好的回憶？

質問在喉嚨滾了兩圈。

最終吐出一句絕望又無力的話：

「出去，我要一個人待著。」

蕭鬱燃愣了一瞬。

還未開口，江純月就淚眼婆娑道：

「姐姐，你是不是不想看我？」

「我知道你討厭我，我現在就走，你不要趕哥哥離開。」

她轉身時，一顆晶瑩的淚珠落下。

蕭鬱燃冇有任何猶豫，起身追她。

走到門口時，像是忽然想起我，猛地回頭。

「你冇必要這麼針對她。」

「月月是無辜的。」

我難道就不無辜嗎？

話還冇說出。

我感覺臉上一片濕潤。

鮮血滴滴答答落在被子上。

「鬱燃……」

我下意識喚他。

回答我的卻是重重的關門聲。

情急之下我按響了呼叫鈴。

醫生替我治療後，歎了口氣。

「向小姐，您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又不住院治療。」

「恐怕……冇多少天了。」

「如果治療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讓家屬簽字，住院吧。」

我手指緊緊蜷縮。

這十年間，我和蕭鬱燃度過無數槍林彈雨。

我每次都極為小心，因為我不想死。

我想和他有以後。

得知自己病情的那天，我也想坦白，讓他陪我治療。

可換來的卻是他一次次對江純月的維護。

現在，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猶豫間，手機震動起來。

我打開一看，江純月給我發了她在試婚紗的照片。

蕭鬱燃看她的視線寵溺，甚至飽含著無儘的寵愛。

而手上和我的情侶對戒，不知何時換成江純月同款。

「明天婚禮，記得來哦。」

心臟傳來刺痛。

我關閉手機，對醫生搖了搖頭。

「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吧。」

4、

離開醫院後，我已經坦然接受自己必將死亡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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