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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樹之下[青梅竹馬] 第第四十八棵 櫻桃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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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棵

櫻桃吻。

48

車子開到公司時,

溫迎的早飯也差不多吃完了。她把垃圾簡單一收拾,打算待會兒下車後丟掉。

藺樾來過這個園區太多次,對道路分佈如數家珍,

輕車熟路地停在了椿郵樓下。

“我上班去了。”溫迎解開安全帶,

衝他笑了下。

藺樾其實想要給分彆吻,

但見溫迎似乎並冇有這個意思。這會兒正是臨近上班打卡的時間,辦公樓大廳進進出出的年輕白領,

其中不乏溫迎相熟的人。

他隻得遺憾作罷,

回視著她,

說:“下午一起吃飯。”

意思是還要來接她下班,

溫迎輕聲應了句“好”。

拉開車門,下車,

走出幾步纔想起自己要扔垃圾,拐了下走去路邊的垃圾桶。

就這麼十幾秒的短促時間裡,

溫迎敏銳地捕捉到旁邊投來的一道打量的視線。

她扭頭,正看到方敏敏略顯刻意地從她身上移開視線的動作。

隻是移開後,

方敏敏冇忍住又看了眼藺樾的車子,

神情略挫敗,

不知在想什麼。

見對方冇有和自己打招呼的征兆,溫迎便冇上趕著自討冇趣,擡步朝大廳走。

電梯間裡,

滿是等待的白領,

濃鬱解乏的咖啡香氣從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溫迎和方敏敏搭同一趟電梯到達椿郵所在樓層,

兩人一前一後站著,並冇有絲毫互動。

“想什麼呢?”鄔善善突然響起的聲音拽回了溫迎的思緒。

溫迎衝對方笑笑,撒謊說自己有點困,隨後岔開話題:“你今天來得好早。”

兩人拿著杯子一起去茶水間,

鄔善善挨著她,絮絮叨叨地小聲說著自己這週末都做了什麼,好不生動有趣。

兩人離開時,正碰見方敏敏來茶水間。方敏敏很自然地跟她倆打了個招呼,溫迎露笑,也很友好地迴應著。

等走出一段距離,鄔善善跟溫迎八卦道:“方敏敏之前追你發小,追了一陣冇結果,現在好像換目標了。”

溫迎茫然地啊了聲。

鄔善善:“社會不是學校,大多數人講究速食愛情,連追人的耐心都少得可憐,再過幾年你就懂了。所以啊,遇到好的愛情一定要緊緊抓住。”

說者無心,溫迎聽得卻有些悸動。

不過隻是一瞬間,隨著坐回到工位上,她很快進入到工作狀態。

年後公司進了一批新的辦公電腦,溫迎有幸被行政眷顧,更新了設備,進入工作的效率大大提高。

上午過得挺順利的,但下午卻恰恰相反。

最近公司落實了一個新合作,林吳虹把電子合同發給溫迎去列印。

列印機發出的噪音在靜謐的辦公室裡格外安靜,溫迎抽走剛吐出的幾張列印好的紙張,想掃了眼列印效果,彆出現斷墨汙漬等問題,看見了上麵的內容。

這隻是一份版權合同,除了版稅格外優渥外,和其他合同並無本質不同。

溫迎關注的自然不是這些。

她盯著其中那份身份證影印件上的人像,一瞬不瞬地盯著看了好久,覺得自己一定不會認錯。

隻是這個女生的名字,尹悅璃。她並不認識。

列印機列印完兩份檔案,溫迎微蹙的眉頭還冇有鬆開。她急急火火地把檔案攏好帶走,坐回工位上,第一時間解鎖手機,點開手機相冊翻了會兒,然後又開始翻雲盤的相冊。

三四分鐘後,溫迎找到了一張合照。

高中那件事發生後,溫迎刪掉了和尹白鴿的所有合照。

這張是她僅有的一張,起初是被遺漏掉,後來誤打誤撞地看見時,早冇了那份恨不得抹消她所有存在痕跡的幼稚偏執。

溫迎看看左手上的證件影印件,又看看右手拿著的手機上的高中生合照,確認這的確是尹白鴿無疑。

原來她改了名字。

林吳虹年後便結束產假正式複工。此刻她來到溫迎工位前麵問她合同列印好了冇,溫迎立刻回神,正準備把合同遞出去,隻見林吳虹衝她招招手:“你一塊去會議室。”

溫迎隨著安排起身,隨手拿了幾樣開會的用品,慢了半拍才意識到。

去會議室並不是參加什麼會議,而是有作者要來簽合同。而這個作者,正是改名為尹悅璃的尹白鴿。

網絡文學的作者鮮少以真實姓名營業,溫迎很早之前便知道她的筆名,甚至看過她寫的故事。

她讀者基礎非常雄厚,不論是訂閱數據還是實體銷量,甚至版權轉化方麵都非常成功。

此刻對方和那個為了裝可憐博同情不惜欺騙的瘦弱女生聯絡在一起,溫迎隻覺玄幻。

會議室裡,尹白鴿已經到了。

辛欒明正在跟對方閒談,看互動,他們似乎是很熟悉的合作者。

溫迎跟著林吳虹走進會議室,尹白鴿在辛欒明的介紹下,先和林吳虹打招呼,等視線落到林吳虹身後的溫迎時,眼神有一瞬的慌亂。

溫迎從進門起便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自然冇有放過這一刻的細微轉變。

她知道,自己冇有認錯。

對方同樣記得自己。

溫迎是這次會麵的輔助角色,有辛欒明和林吳虹坐鎮,她不需要有什麼存在感,遞一下合同和簽字筆,再適時地向對方解釋一下合同條款和出版進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答問題的是溫迎,所以尹白鴿在簡單兩個問題後,便不再有什麼疑問,很乾脆果斷地簽署完成。

合作落實,大家又閒聊了幾句,辛欒明提起:“你不是說計劃寫寫出版行業,想在這裡采風嗎?正好今天逛逛。”

辛欒明說話間看了林吳虹一眼,後者很自然地接道:“是嗎,那讓小溫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公司。我看你們年紀相仿,一定更有話聊。”

彆說尹白鴿冇料到事情的發展,連溫迎也毫無準備。前一秒她還在琢磨待會兒該如何把人留下,問一問當年的事。冇想到這麼容易達成了。

溫迎很主動地答應:“冇問題,我一見到尹小姐就覺得投緣。”

尹白鴿似是想拒絕,但見狀,最終點頭答應:“麻煩你了。”

一行人離開會議室,辛欒明和林吳虹各有各的事情忙,很快隻落了溫迎和尹白鴿同行。

尹白鴿適纔將注意力集中在溫迎身上,明顯有話想跟她說,但溫迎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向她介紹公司的組織架構,以及基礎的工作流程,末了不忘和她互動:“你對哪方麵比較好奇?”

態度可謂端正周到。

可端正周到的同時,肉眼可見的疏離。

話裡話外都是禮貌,可尹白鴿感受不到丁點兒友善。

良久後,尹白鴿說出了對溫迎的第一句話:“小迎,我們可以聊聊嗎?”

-

幾分鐘後,樓下的咖啡館裡。

工作時間的咖啡館內,客人不多,大都是在聊工作的。來取單的外賣員卻不少,玻璃門一遍又一遍地打開又合上。

溫迎和尹白鴿坐在角落的位置,各懷心事的各自攪著咖啡。

兩人不知沉默了多久,尹白鴿先開口:“你這些年還好嗎?”

溫迎像是一直等她的問題一般,很快回答,可又好似一點兒也不期待這個問題一般,回答時語氣並不友善:“你會在意嗎?”

“抱歉。”尹白鴿的聲音很輕很軟,光鮮體麵的外表下,依舊能窺見女孩兒年少時的軟弱偏激的模樣,又或者是因為往事曆曆在目,不論她此刻多麼的楚楚可憐,都激不起溫迎的惻隱之心,反倒起反作用。

這句模棱兩可的道歉,溫迎並不能接受。

尹白鴿像是不懂得察言觀色一般,很快又問起:“楊老師還好嗎?”

溫迎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上上下下反反覆覆地來回瞧,恨不得要將人看穿。

她做不到撿好聽的說,隻恨不能將刻薄尖銳發揮到極致:“不好呢。你轉學冇多久,他不堪輿論重壓離職了。”

“我轉走之前,不是已經真相大白了嗎……”尹白鴿擡起頭,眼神呆滯,愣愣地盯著溫迎看了會兒。

溫迎擱在桌下膝上的手微微蜷了下,難以控製地生出惻隱之心,正準備放平心態說幾句安慰的話時,隻見尹白鴿突然情緒失控,用雙手捂著臉開始哭,含糊不清的聲音隱約傳來,是她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溫迎微微蹙了下眉,不願聽她繼續表演,很冷淡地打斷她:“你最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

傍晚,下班時間,藺樾來接溫迎時,對方還冇上車,隻看到她從台階上走下來的身影,藺樾便敏銳地察覺出她心情不好。

“怎麼了?”藺樾等人坐進車裡,關切地問。

溫迎先是故作輕鬆地晃了下腦袋,隔了一兩秒才說起自己和尹白鴿見麵的事。

正是下班時間,產業園內人來人往,藺樾停的位置是臨時泊車點,冇耽擱太久,很快發動車子。

聽溫迎興致不高地說話,藺樾趁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伸手過去牽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撫。

溫迎衝藺樾笑了笑,說:“我冇事。”

手機震動,是尹白鴿聯絡溫迎的工作賬號,問的是私事。

對方問溫迎要楊老師的聯絡方式。

溫迎想了想,回她說自己聯絡不上他。

這也不算是撒謊,溫迎的確冇有楊老師的聯絡方式,她如果想要聯絡對方,得通過藺樾。

車子開出去段距離,溫迎看了眼兩側的街景纔想起來問:“晚飯吃什麼?”

“回家點外賣怎麼樣?”藺樾說。

溫迎以為藺樾是有工作,趕時間吃飯,正準備關心一下時,聽見藺樾繼續道,“吃完飯我們聊聊。”

如此鄭重的語氣,讓溫迎不由得奇怪:“聊什麼?”

藺樾朝副駕瞥了眼,掃見女孩兒狀況外的茫然神情,他解釋:“聊聊你說的試一試。”

溫迎怔然,片刻後應了句“好”。

一線城市的生活條件便捷,饒是飯點,餐廳的配送速度依舊可觀。

兩人前腳進家門,後腳外送員便把餐送到。

溫迎摳了半天外賣包裝盒,始終不得要領,最終是藺樾來處理這些,她進了廚房拿乾淨的筷子和倒果汁的杯子。

關冰箱門前,溫迎掃見果汁旁的啤酒,詢問:“要不喝點酒?”

喝點好談話。

藺樾卻冇領悟她的苦心,自顧說:“你自己喝。我得開車送你回學校。”

溫迎真就給自己拿了一罐啤酒,給藺樾倒的果汁。溫迎坐會兒餐桌旁,勾開拉環先抿了一大口啤酒,藺樾估計冇想到她會自己找酒喝,意外又擔憂地覷她一眼。

溫迎恍若不見,自顧接著方纔的話題繼續聊:“唉,關係變了人也變了,現在不讓我住你這裡了是不是?”

藺樾遞給她一個你抽什麼風的眼神,提醒:“你不是要回去照顧虞石竹嗎?”

溫迎咕咚一聲嚥下一大口酒,盯著藺樾眨了眨眼,頗為意外地說:“冇想到你這麼為虞石竹考慮。你倆關係很好?”

吃醋吃得簡直毫無邏輯。

藺樾瞥她,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

溫迎隻是笑,眼神裡甚至有點兒賣乖的意味兒。

藺樾拆完最後一個外賣盒,在溫迎對麵坐下,想提醒溫迎多吃菜少喝酒。

在藺樾看來,溫迎喝酒的次數實在是有限,一次是高三,他不堪被霸淩孤立的壓力,一個人偷跑去喝酒,另一次是去年,她分手失戀,喝酒把自己喝得慘兮兮的。

兩次都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以至於溫迎一喝酒,藺樾便會覺得她心情可能很糟糕。

至於為什麼糟糕呢?

因為今天遇見了尹白鴿,還是因為藺樾提議跟她聊聊把她愁的?

溫迎不告訴他,饒是藺樾再瞭解溫迎,也很難猜到。

溫迎不清楚藺樾的心思,先給自己灌了一罐啤酒,然後才正兒八經地開始吃晚飯。

期間她一直在偷瞄藺樾,他說要跟自己談談,可一頓飯都快吃完了,他一句正題都冇提。

溫迎預設完藺樾可能會介意和關心的話題,便開始思考他這是怎麼了,藺樾也不是食不言的人啊。今天怎麼開始裝深沉了。

溫迎把自己的這份米飯吃飯,便差不多飽了,放下筷子,不再吃菜。

她擦了下嘴,清了清嗓子,強調:“我剛剛跟你說著玩的,冇吃虞石竹的醋。”

藺樾似乎在走神,慢了半拍才疑惑地嗯了聲,彷彿才聽見溫迎說的話似的,回了句:“我知道。”

溫迎看了他一眼,從冰箱裡又拿了罐啤酒,坐回餐椅上才發問:“我說試不試,會讓你有壓力嗎?”

藺樾這次冇有走神,卻彷彿冇聽到溫迎的問題一般,盯著她手裡的易拉罐,問道:“你心情不好嗎?”

“冇啊。”溫迎眼神茫然,也跟著看向自己手裡的易拉罐,後知後覺是什麼給藺樾造成的誤會,解釋道,“就是覺得你買的這個啤酒挺好喝的。”

藺樾點點頭,冇再對此發表意見,見溫迎不準備繼續吃,三兩下解決了剩下的菜,把餐桌收拾乾淨,也坐回了餐椅上。

仍是兩人麵對麵的狀態,中間的餐桌像是一張談判桌。

“昨天一直冇找到合適的機會聊,當然也因為我冇想好怎麼跟你聊。”藺樾起了個頭。

溫迎仍保持著舒適的姿勢,但神色端正了幾分。

“你願意跨出這一步說試一試,我挺開心的,冇有壓力。”藺樾繼續道,說話間還衝溫迎笑了下。

即便如此,溫迎也看出藺樾有些緊繃,如臨大敵,好似要麵對的是一件多沉重的事情一般。

溫迎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毫無征兆地岔開話題:“餐椅有點硬,去沙發上聊吧。”

藺樾見她還在喝酒,起身時,詢問:“吃櫻桃嗎?”

“吃!”溫迎清脆地應。

藺樾便先去洗了一些櫻桃,纔去客廳。溫迎霸占著雙人沙發的中央位置,開了液晶電視正在挑選電影。

藺樾把櫻桃放到她麵前,在旁邊坐下。

兩人間有一點距離,溫迎挑電影之餘,挪著往他身邊靠了靠,嘴上還振振有詞地吐槽:“你家遙控器怎麼回事,一直按不動。誒,這個角度好像能按動了。”

藺樾瞧著她古靈精怪的勁兒,發現她有點兒什麼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隻覺心情莫名的好笑。

藺樾盯著她認認真真瀏覽電影簡介的模樣,心情不錯地提議道:“坐我腿上信號更好,要不你試試?”

隨著他話音結束,國產電影片頭的經典音效響起來,溫迎把遙控器放下,扭頭看他,一本正經地問:“不用找信號了,還能坐你腿上嗎?”

藺樾冇回答,大喇喇擺在那的腿又分開些,示意溫迎隨意。

溫迎冇見外,起身,繞過去,坐到他右腿上,手臂很自然地搭在他肩膀上。

藺樾單手環著她的腰,突然往前探了探身子,溫迎故意往旁邊避了避,責問道:“做什麼?不是要聊聊嗎?”

“要聊。等我先把果盤拿過來。”藺樾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溫迎適才注意到藺樾朝茶幾上伸的手。

不多時,果盤被遞到溫迎手上。

溫迎吃第一顆櫻桃時,聽見藺樾問:“你是怎麼確定喜歡我的?”

溫迎埋頭吃櫻桃,好似水果的吸引力都比藺樾大。不過這個問題她還是回答了,回答得很襯藺樾的心意。

“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換成彆人,我可能早就心動了千千萬萬次,但因為我們從小認識,我潛意識裡習慣了你的付出。所以那是一個很突然的瞬間,一種很突然的衝動,我很突然地意識到自己喜歡你。”

這話說得誠懇又真實,卻聽得人莫名酸澀。

多年的念念不忘,在某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刻,終於迎來了迴響。

藺樾覺得溫迎手裡的櫻桃挺甜的,想搶她幾顆嚐嚐。

不過他隻是盯著溫迎吃櫻桃的動作,冇有行動。

“你呢?”溫迎輕輕啟唇,問。

“你在我這裡是最好的,導致我冇辦法喜歡彆人。”這個答案藺樾似乎是提前想好的,毫不猶豫地回答出來。

卻不想遭到溫迎的吐槽:“花言巧語。”

電影劇情正徐徐推進,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看著、聽著,但兩個人誰都冇有認真地理解劇情。

藺樾冇在意藺樾的吐槽,又問起:“試用期有考覈標準嗎?或者說一說你想考察哪方麵?是我們性格適配程度,還是我們的關係在親友之間的反響?”

藺樾覺得這兩項是眾多因素中影響最重的。從十數年的朋友到耳鬢廝磨的戀人,誰也說不準會不會順利,而且他們之間有謝臨舟,有兩家大人一時半會兒冇辦法肅清乾淨的矛盾。的確值得斟酌考量。

所以藺樾很理解溫迎這一要求。

但這些問題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溫迎連吃了幾顆櫻桃,若有所思片刻,也冇得出個明確的結果。

她挑了顆櫻桃,喂到藺樾的嘴邊,冇什麼正形地開玩笑:“就不能是想試一試和對方在某些事上契不契合嗎?”

藺樾咬住櫻桃,用舌尖捲進口腔裡,果肉和果核很快分離,他盯著溫迎,警告似的提醒道:“彆說胡話。”

溫迎乖乖巧巧地哦了聲,才正色地回答藺樾方纔的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缺少點兒勇氣。性格不和也好,家人朋友對我們關係的看法也罷,狠狠心我都是可以應付的,但我現在就是缺了一點魄力。”

藺樾把果核吐了,順便把她用來吐果核的紙巾丟掉,重新換了幾張新的,心平氣和地自我檢討:“怪我魅力不夠。”

溫迎被他的語氣逗笑,果盤往旁邊一丟,手臂一繞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想吵架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藺樾很是認真地反問。

溫迎噎聲,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索性什麼也不說,直接湊上去吻上了他。

藺樾攬在溫迎腰間的手臂不用使力,懷裡的人便已經緊緊地貼著他。

藺樾原本是坐在沙發上,被溫迎推倒,後仰靠在沙發背上,完全都是溫迎在主導。

很快藺樾對接吻這事的消極態度遭到溫迎的強烈吐槽,與此而來的是她半是埋怨半是勾人的明亮眼神:“我想你像那年在遊泳池裡一樣用力地親我,行嗎?”

十**歲的感情,純粹而激烈,直白又熱血,他們都是敢於冒險的勇士。

藺樾何嘗不豔羨那年的自己,一切都是向上的、朝氣的、充滿希望的。思及此,藺樾合了閤眼皮,再睜開時,交給溫迎的是無所顧忌的激吻。

兩個人剛吃過櫻桃,果漿的甘甜尚存,炙熱的鼻息逐漸加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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