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釀酒月沉杯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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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晨練的傅老爺子一見到傅斯年就冇好臉色。

“你不好好陪著你的未婚妻，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乾什麼？”

傅斯年給傅老爺子遞上毛巾，聲音艱澀：“爺爺，我看錯了人。”

緊接著，他將許昭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啪！”

老爺子聽完，氣得摔掉手裡的茶盞。

“爺爺您放心，她欺負阿瓷的事，我不會坐視不理。”他頓了頓，“隻是我現在想再見阿瓷一麵，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個機會，你也知道我小叔不待見我。”

傅老爺子冷哼：“之前我說了你不聽，現在知道後悔了。”

看著傅斯年灰敗的臉色，他歎了口氣：“罷了，這幾天我身體不好，會喊你小叔和阿瓷回來看望我一趟，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你的了。”

老爺子的方法果然奏效，傅寒聲和阮瓷當晚就趕了過來。

傅斯年站在二樓，遠遠看過去，傅寒聲下車，接著轉身，牽住車裡女人的手，另一隻手體貼地替她擋住上方的車框。

女人下車後，對他說了什麼，傅寒聲俯身聽得認真，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如此親密自然的互動，看得他眼眶酸澀。

進來後，老爺子拉住傅寒聲說話，阮瓷自己在一樓大廳玩。

傅斯年看著她的背影，將手裡的娃娃背到身後悄悄走近。

視線裡罩上一片陰影，阮瓷回眸，迎上傅斯年含笑的臉。

傅斯年變魔法似的，從身後拿出娃娃，在她眼前晃了晃，語氣帶著誇張的興奮：“阿瓷，喜歡嗎？”

阮瓷眼中的欣喜一閃而逝，像是想到了什麼，咬唇搖了搖頭：“彆人的東西我不能隨便拿。”

“彆人？”傅斯年被這兩個字刺到，“阿瓷，我不是彆人，我是斯年啊。我們從前那麼親。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你都忘了嗎？”

“可是你已經有了許昭昭，你說我是傻子，你還說隻把我當妹妹。”

阮瓷無辜地眨著眼，一字一句都像冰錐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他突然落下淚來，淚水砸在阮瓷的手背上。

“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混蛋。”

“許昭昭對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怪我冇有看清她，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我不會跟她結婚，你能不能回到我身邊？我們像從前一樣？”

阮瓷看他哭得那麼可憐，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他，細聲細氣地說：“你不要哭。我我不回去了。從前的事我已經不在意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也要好好的。”

傅斯年接過手帕，彷彿有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臉上露出受傷的神色，語氣卻篤定：“沒關係，你不用那麼快拒絕我，這幾天我會好好表現的。”

接下來的幾天，傅斯年每天都到老宅來。

可無論是糖果還是蛋糕，阮瓷都不為所動。

甚至到最後她罕見地皺起了眉，嘟著嘴說：“你好煩啊，我說了我不吃了。”

傅斯年手一頓，驀地想起，自己也曾這樣對待過阮瓷，嫌她傻，嫌她事多。

如今輪到他自己，這何嘗不是一種懲罰呢？

看出他的失落，阮瓷又小心翼翼地道歉：“不好意思，我已經吃飽了，你總是過來打擾我，我就冇忍住。”

“你知道的，我不記仇，過去的事我已經忘了。”

“我很快就是傅寒聲的新娘了。到時候我們還是一家人。”

“傅寒聲的新娘？”

傅斯年隻覺得如墜冰窟，五臟六腑都被凍住，攪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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