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夢苦流年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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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朋友為了開解陸延洲,特意叫他出去吃飯。
在餐廳偶遇了許歡。
朋友看到後提醒陸延洲。
“那不是你養的小雀兒嗎,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陸延洲搖了搖頭。
自從阮清夏離開,他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
今天答應出來吃飯,也不過是不想拂了朋友的好意。
剛抬腳,就聽見許歡對麵的中年女人開口:
“你說說你,怎麼就不能爭口氣,都傍上陸延洲這麼久了,還冇嫁進陸家。”
許歡一臉埋怨:“媽,你以為是我不想嗎?有錢人哪有那麼好騙。”
“要不是我把十次失蹤的事誣陷給他未婚妻,估計陸延洲早就和我分手了。”
“現在阮清夏那個賤人失望離開,我嫁給陸延洲還不是早晚的事。”
中年婦女嘿嘿一笑:“閨女,你這招是真高啊。”
“既能讓他們之間不斷產生誤會,還能讓陸延洲心疼你。”
“這簡直是一舉兩得。”
“前段時間你自導自演勒索的一個億呢,拿出來給媽花花。”
許歡笑著把一張卡遞到她媽手裡。
“給綁匪分了一半,現在隻剩五千萬了,媽你省著點花。”
陸延洲的腳步停在原地,熙熙攘攘的聲音從他耳邊略過。
他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許歡根本不是孤兒,也不是什麼清純小白花。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為阮清夏精心打造的騙局。
可如果阮清夏是被冤枉的,那他對她做過的種種算什麼。
他一次次地欺辱她,又一次次地逼她和仇人道歉,又算什麼。
陸延洲眼前天旋地轉,差點被強烈的情緒衝到暈厥。
朋友眼疾手快,急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延洲你怎麼了?”
陸延洲擺了擺手,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特助。
“許歡進公司後做的所有事,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楚!”
特助接到命令不敢怠慢,立刻行動起來。
短短一週時間,許歡的生平,以及做過的事。
所有細節變成了一遝厚厚的檔案,呈在了陸延洲的辦公桌上。
特助事先檢視過檔案,此刻戰戰兢兢站在陸延洲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陸延洲在此之前做足了心理準備。
但看完檔案的那一刻,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他大汗淋漓,把辦公室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乾淨。
前來彙報業績的各部門高管也都噤若寒蟬。
“滾!都滾!”
陸延洲聲嘶力竭,氣焰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冇。
那份檔案上明明白白寫著,許歡是怎麼一步步偽裝,勾引他入懷。
以及為了逼走阮清夏,親手謀劃的10場失蹤。
第1次,許歡藏在了廢棄廠房,事先口頭告訴了阮清夏。
那次,為了逼問許歡的下落,他親手把阮清夏的頭髮剪掉。
第2次,他利用權勢毀了阮清夏準備了好久的畫展。
第3次,他讓阮清夏淋著大雨在外麵懺悔。
第4次,他將阮清夏推進了停屍間,將她和死人放在一起。
第5次,他用阮清夏父親的骨灰威脅,要她說出許歡下落。
第9次,他把阮清夏關進了桑拿房,讓她承受高溫烘烤。
而第10次,他為了一場可笑的綁架,親手掰斷了阮清夏的腿。
而他以為的伸張正義,對於阮清夏來說,全都是無妄之災。
直到現在,陸延洲才肯相信,阮清夏是真的走了。
不是任性,不是賭氣,是他傷她太深,是他與外人苟且。
是他和許歡次次將她推向深淵。
她給過他一次、兩次、十次機會。
可後來失望攢夠了,她就再也不要他了。
陸延雙手撐在桌麵上,額頭的青筋像小蛇一樣蔓延。
他緊緊握著雙拳,生生忍著噬心的痛苦。
特助小心翼翼地請示:“陸總,現在要怎麼處理許歡?”
“找人把她看牢了。”
陸延洲咬牙切齒,嚴重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既然她那麼想嫁進陸家,那我也讓她嚐嚐從天堂跌進地獄的滋味。”
說完,他從司機手中拿過鑰匙,油門一轟朝著曾舉行宴會的酒店開去。
他要報複的人,許歡是第一個。
曾經欺負過阮清夏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久前,在成家舉辦的宴會上,阮清夏曾經被當眾侮辱。
陸延洲二話不說,直接闖進了保安室。
要求調出了當天大廳裡所有的監控。
原來,阮清夏是被冤枉的,她從未對他說過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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