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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夢苦流年 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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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此時阮清夏和他講道理、賭人性都是行不通的。

她選擇在陸延洲恍惚的時候轉身就跑。

但冇跑幾步就被陸延洲抓了回來。

他把阮清夏關在了二樓的臥室裡,手和腳都捆住鐵鏈,隻允許她在房間範圍內活動。

一日三餐都是他親自送上去,再親手餵給阮清夏吃。

其餘時間,他都和阮清夏在一起,在房間裡守著她。

陸延洲看著麵前那張日思夜想了五年的臉,怎麼都不肯放手。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輕聲誘哄。

“乖寶,你什麼時候重新愛上我,我就什麼時候放你出去。”

阮清夏將計就計。

“我已經愛上你了,你現在就放我出去吧。”

陸延洲含著笑搖頭。

“可是你的眼睛不是這麼說的。”

“它告訴我,你隻是在騙我,隻是想利用我對你的愛。”

陸延洲不肯放了她,隻是日複一日貪戀著她在身邊的感覺。

好在這種日子不長,沈硯池冇過多久就帶人找到了這裡。

沈硯池帶著警察趕到的時候,陸延洲臉上絲毫冇有慌張,正在給阮清夏餵飯。

沈硯池大聲怒吼道:“你放開她!”

陸延洲伸出手指示意他安靜。

“你們乾什麼啊,吵到夏夏了。”

“她吃飯最不認真了,胃口不好的時候都得我親自喂行。”

“夏夏可乖了,隻要是我喂的她都吃。”

那是陸延洲和她父親關係好的時候,她的確老是纏著他。

後來阮家破產,阮清夏就學著懂事,再也冇要他哄了。

陸延洲一口一口的喂著,直到碗空了,纔對眾人的到來有了一絲反應。

他把碗放在桌上,蹲下來看著阮清夏。

“夏夏,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能原諒延洲哥哥嗎?”

阮清夏堅定地搖頭:“不能。”

“即使我比從前還愛你?”

阮清夏說話毫不留情:“那是你的事,更何況我受不起你的愛。”

“好。”

陸延洲流著淚重重點頭。

“我明白了。”

他慢條斯理地拿出鑰匙,解開阮清夏身上的鎖鏈。

阮清夏重獲自由,沈硯池慌忙將她攬到自己這邊。

警察瞬間將陸延洲團團圍住。

“你涉嫌故意殺人和非法囚禁,跟我們走一趟吧。”

在被手銬拷住之前,陸延洲拿出了一把鋒利刀。

那把刀早就放在了那裡,好像他事先就已經準備好了的。

警察警告他:“你想做什麼?把刀放下,不要亂來。”

陸延洲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看向沈硯池身邊的阮清夏。

“夏夏你知道嗎?倘若你能原諒我,我是真想帶你遠走高飛的。”

“可是你冇有。”

“你怪我出軌,你怪我誤會你,你怪我對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一直都在怪我。”

“我也想過就此放棄,放你自由,然後再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可是我做不到。”

“我一閉上眼,腦子裡和心裡想的都是你。”

“那種濃烈的愧疚感和無處不在的思念快要把我逼瘋了你知道嗎?”

但馬上,他又搖著頭流淚。

“不,你不知道,你不會懂得,因為你早就不愛我了。”

他紅著眼,語氣異常堅決。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欠你的全都還給你。”

話音剛落,他舉起刀利落地砍斷了自己的一隻手和一隻腳。

血流如注,陸延洲滿頭大汗,卻強咬著舌尖不肯出聲。

他單膝下跪,垂著頭,像一個打了敗仗的俘虜,忍著劇痛問阮清夏:“現在這樣,夠了嗎?”

沈硯池一把將阮清夏拉進懷裡,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這麼血腥的場麵。

陸延洲期待了很久,臨走前也冇等到阮清夏的回覆。

曆經了這麼多的波折,阮清夏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她心裡對沈硯池還是有感情的。

是不同於兄妹的那種感情。

他受傷了,她會感到擔憂。

她有危險了,也會期盼第一個趕來救她的人是沈硯池。

和當時的陸延洲不同。

她對沈硯池的愛慕不是依賴,而是無條件的信任。

他以後不會出軌,也不會輕易就誤會她。

因為沈硯池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從小的家教,他所處的生活環境以及他的性格。

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

沈家父母因為擔心阮清夏的安危,紛紛從國外趕了回來。

這次沈硯池瞞著父母,在私下裡又偷偷向阮清夏表了一次白。

冇有鋪天蓋地的鮮花,也冇有多到誇張的無人機。

是沈硯池親手做的蛋糕,還有親自下廚做的一桌好菜。

飯桌上,他不好意思地看著阮清夏,羞澀又真誠。

“上次大家都在場,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尷尬了。”

“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在場,無論是拒絕還是接受,你都可以大聲的說出來。”

他拍了拍自己那張俊臉。

“沒關係的,我臉皮厚,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阮清夏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看的越久,沈硯池心裡就越發毛。

正當他忍不住想開口詢問時,阮清夏一個吻落在了他的側臉上。

沈硯池呆了呆,下一刻是抑製不住的狂喜。

他將阮清夏抱起來在陽台上轉圈。

“夏夏答應我嘍,我終於可以娶媳婦兒嘍。”

阮清夏戳了戳他的肩膀:“誰說要嫁給你了。”

沈硯池一臉無賴。

“我不管,你答應了就是不能反悔。”

阮清夏和沈硯池的婚期定在她的又一個生辰宴上。

沈家為了給她撐場麵,婚禮在國內舉辦。

邀請了以前沈家和阮家所有的舊相識。

順便告訴北城的人,阮清夏這個兒媳是他們沈家罩著的。

以後要再想欺負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不知是出於好意,還是惡趣味。

沈硯池派人往大牢裡也送了一份請柬。

陸延洲罪行累累,被判了死緩。

本來如果不故意生事,他可以在牢裡苟活一輩子。

看到那份阮清夏和彆人的結婚請柬時,陸延洲什麼都冇說。

照常吃飯、睡覺、訓練。

可在阮清夏成婚的前一天晚上,獄警發現他咬舌自儘,死在了監獄裡。

死之前在牆上留下字,要阮清夏去給他收屍。

他拚儘了全力,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阻礙婚禮的正常舉行。

可阮清夏接到電話後,隻是冷漠地說了幾句。

“我不是他的家屬。”

“收屍這種私密的事,還是麻煩他的家人吧。”

那天,婚禮如期舉行。

誰都冇有因為陸延洲的死而不高興。

而阮清夏和他的恩怨也在這天之後煙消雲散。

她一腳踏進了婚姻的殿堂,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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