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真千金竟是皇後孃娘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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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窗上,發出劈啪的響聲。
餘霜猛然睜開眼,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的視線模糊了片刻才逐漸清晰,入目的是一個陌生而狹小的房間——雪白的天花板,淡藍色的牆壁,還有一盞造型奇特的燈。
這是何處她下意識想坐起身,卻發現渾身痠痛,像是經曆了一場大病。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整個房間。
餘霜藉著瞬間的光亮環顧四周,越看越是心驚。
這房間裡的陳設無一不陌生,卻又處處透著精緻。
牆上掛著一個方形物件,裡麵竟有數字在跳動;床頭放著一個發光的薄板,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小字。
她伸手觸碰那個發光薄板,指尖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那板子竟亮了起來,嚇得她差點將其扔出去。
妖物餘霜強自鎮定,試探性地用手指輕點,那板子卻隨著她的觸碰不斷變化,顯示出更多文字和圖畫。
足足花了半個時辰,餘霜才勉強理解自己身處一個怎樣的境地——她,大梁朝的皇後餘霜,似乎穿越到了千年之後的一個陌生世界。
而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竟也叫餘霜,是豪門餘家遺失在鄉下的真千金。
有趣。餘霜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作為從宮女一步步爬到後位的宮鬥冠軍,她對這種身份轉換接受得出奇地快。
通過原主留下的日記和那個被稱為手機的神奇物件,餘霜瞭解到,明天餘家就會派人來接她回去。
原因很簡單——餘家需要她這個真千金回去替嫁。
替嫁餘霜冷笑一聲,本宮倒要看看,誰敢拿本宮當棋子。
雨勢漸小,餘霜起身走到窗前。
遠處城市的燈火如同星河傾瀉在地麵,高樓大廈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這一切對她來說既陌生又震撼,但更多的是興奮。
既然上天給了本宮重活一次的機會,她輕聲自語,這一世,本宮定要活得更加精彩。
次日清晨,三輛黑色豪車停在了餘霜暫住的小院門前。
餘小姐,老爺派我們來接您回家。為首的管家恭敬地鞠躬,眼中卻藏著不易察覺的輕蔑。
餘霜早已穿戴整齊——她花了半夜時間研究這個時代的服飾,最終選了一件素雅的白色連衣裙,將長髮鬆鬆挽起,隻在耳畔垂下兩縷青絲。冇有華麗的首飾,卻自有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度。
帶路。她淡淡吐出兩個字,眼神掃過管家時,讓對方不自覺地又低下了頭。
車門打開,餘霜優雅入座,背脊挺直如鬆。車隊緩緩駛離鄉村,向著城市進發。
餘霜透過車窗觀察著這個陌生的世界——鐵馬奔騰的道路,高聳入雲的建築,衣著暴露的行人……一切都讓她暗自心驚,麵上卻不露分毫。
餘小姐,老爺說您回去後要先見見玥小姐,她是……
本宮知道她是誰。餘霜打斷管家的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罷了。
管家愕然,不明白為何這個鄉下長大的女孩會有如此氣勢,竟讓他這個在餘家侍奉了二十年的老仆都感到壓迫。
兩小時後,車隊駛入一棟豪華彆墅的大門。噴泉、花園、雕塑……極儘奢華的裝飾無不彰顯著主人的財富。
車停穩後,傭人們整齊列隊迎接,卻都在暗中打量這位傳說中的真千金。
車門打開,餘霜緩步下車。
她抬頭的瞬間,所有竊竊私語都戛然而止——這個女子明明穿著簡單,卻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彷彿她不是從車裡走出來,而是從九天之上降臨人間。
姐姐終於回來了,我們等了好久呢。一道甜膩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餘霜抬眼看去,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正朝她走來,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眼中卻滿是敵意。
餘玥餘霜輕輕吐出這兩個字,眼神如刀般鋒利。
假千金餘玥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原以為會看到一個畏畏縮縮的鄉下丫頭,冇想到站在她麵前的女子氣場強大得讓她呼吸困難。
是我,姐姐。餘玥強撐著上前想挽餘霜的手臂,卻被一個輕巧的側身避開。
餘霜唇角含笑,眼神卻冷若冰霜:本宮不喜與人肢體接觸,妹妹還是自重些好。
本宮餘玥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姐姐在鄉下待久了,連自稱都這麼奇怪嗎
餘霜不答,隻是深深看了餘玥一眼,那目光讓餘玥瞬間想起了小時候在動物園見過的毒蛇——冰冷、危險,隨時可能致命。
帶本宮去見父親。餘霜不再理會餘玥,轉向管家命令道。
管家不自覺地彎腰引路:餘小姐請隨我來。
餘霜邁步向前,裙襬微揚,背影挺拔如青竹。
餘玥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從鄉下接回來的姐姐,恐怕不是她想象中的軟柿子。
而餘霜心中冷笑——宮鬥本宮都冇怕過,區區一個假千金,也配在本宮麵前放肆
好戲,纔剛剛開始。
……
餘家晚宴的燈光璀璨得刺眼。
餘霜站在穿衣鏡前,指尖輕輕撫過身上這件香檳色的禮服裙。
這是餘家臨時為她準備的,尺寸竟分毫不差。
她唇角微勾——看來餘家人早就把她調查得一清二楚。
餘小姐,老爺請您下樓。女傭在門外輕聲呼喚。
餘霜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
這個世界的妝容比大梁朝精緻太多,她花了兩個小時研究那些瓶瓶罐罐,最終隻畫了淡妝。
天生麗質難自棄,何必用脂粉掩蓋
踩著從容的步伐下樓,餘霜立刻感受到大廳裡投來的各色目光——好奇的、鄙夷的、算計的。
她視若無睹,徑直走向站在中央的餘父。
父親。她微微頷首,禮數週全卻不卑微。
餘國華打量著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原以為會看到一個畏畏縮縮的鄉下姑娘,冇想到站在他麵前的女子氣度雍容,竟比精心培養的餘玥更有大家閨秀風範。
來了就好。餘國華點點頭,轉向滿廳賓客,各位,今天除了慶祝小女餘霜回家,我還有一件重要事情宣佈。
餘玥穿著一身豔麗的紅裙站在餘父身側,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但當餘國華下一句話出口時,那個笑容瞬間凝固。
餘霜將與林氏集團的林墨琛聯姻,婚禮定在下月初。
哢嚓一聲脆響,餘玥手中的紅酒杯突然爆裂,鮮紅的酒液混著幾滴鮮血灑在她精心準備的禮服上。
哎呀,妹妹怎麼這麼不小心餘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餘玥身側,遞過一方絲巾,這麼漂亮的手,可彆被玻璃劃傷了。
她的聲音溫柔似水,卻讓餘玥渾身一顫。
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冰冷如刀,哪有半分關切
謝、謝謝姐姐。餘玥強撐著接過絲巾,指尖不受控製地發抖。
餘霜收回手,優雅地舉起自己的酒杯向眾人示意,一飲而儘。
酒液滑過喉嚨,帶著微微的苦澀。
她垂眸掩去眼中的精光——看來這位妹妹對林家婚事很是看重啊。
晚宴過後,餘霜以散步為由獨自來到後花園。
月光如水,她坐在涼亭裡,指尖輕敲石桌,回想著晚宴上收集到的資訊。
林家,本市頂級豪門之一。
林墨琛,林家獨子,半年前因一場車禍重傷,至今雙腿殘疾。
醫生斷言他活不過兩年,林家急需沖喜,這纔有了這門婚事。
沖喜餘霜輕笑出聲。
在大梁朝,她見多了這種把戲。
冇想到千年之後,這些豪門世家還在玩同樣的遊戲。
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從灌木叢後傳來,餘霜眼神一凜,悄無聲息地靠近。
...玥玥,你彆難過,那個鄉下丫頭哪比得上你一個尖細的女聲傳來。
你知道什麼餘玥的聲音帶著哭腔,林墨琛就算是個殘廢,那也是林家繼承人!憑什麼讓那個賤人撿便宜
哎呀,嫁給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我聽說林墨琛現在脾氣暴戾得很,動不動就摔東西打人。說不定那鄉下丫頭過門冇幾天就被折磨死了呢!
餘霜挑眉,從口袋裡摸出那個叫手機的小玩意兒,輕輕點了下錄音鍵。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認輸。餘玥的聲音突然陰狠起來,張媽不是在負責給那賤人準備嫁妝嗎你去告訴她...
餘霜正聽得入神,腳下忽然踩到一根枯枝。
哢嚓一聲脆響,在寂靜的花園裡格外刺耳。
灌木叢後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餘霜不慌不忙,反而主動走了出來:妹妹這麼晚還在賞花
月光下,餘玥和她的閨蜜臉色慘白,活像見了鬼。
姐、姐姐什麼時候來的餘玥強作鎮定,但顫抖的聲線出賣了她。
剛來。餘霜微笑著上前,親手為餘玥攏了攏披肩,夜裡風大,妹妹穿得這樣單薄,若是著涼了,父親該心疼了。
她的手指不經意間擦過餘玥的脖頸,冰涼的觸感讓餘玥汗毛倒豎。
我、我們正要回去。餘玥拉著閨蜜匆匆離開,背影狼狽不堪。
餘霜看著兩人遠去,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她低頭看了看手機裡的錄音檔案,輕輕點了儲存。
好刀要用在刃上,現在還不是亮牌的時候。
回到房間,餘霜發現床頭多了一個精緻的禮盒。
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套珠寶首飾和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坐在輪椅上,麵容蒼白消瘦,卻掩不住五官的俊朗。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銳利如鷹隼,漆黑如墨,彷彿能洞穿人心。
餘霜的指尖微微一顫。
這雙眼睛,竟與她前世錯過的鎮北將軍有七分神似。
當年她還是個小宮女,曾遠遠見過那位戰功赫赫的將軍一麵。
後來將軍遭人陷害,她冒險送信相救,卻陰差陽錯未能相見。
再後來她入宮為後,將軍戰死沙場,成為她心中永遠的遺憾。
林墨琛...她輕聲念出這個名字,心頭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
餘霜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城市的燈火。
不過短短兩日,她已經從大梁皇後變成了豪門替嫁新娘。
命運如此奇妙,既然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世,她絕不會再錯過任何想要的東西。
包括那個輪椅上的男人。
……
大婚當日,林家彆墅張燈結綵,賓客如雲。
餘霜站在新娘休息室的落地鏡前,端詳著自己的一身紅妝。
這身嫁衣不是傳統的婚紗,而是一襲正紅色旗袍改良的禮服,剪裁得體,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來。
少夫人,時間到了。管家在門外輕聲提醒。
餘霜最後抿了抿口紅,指尖輕輕拂過藏在袖口內側的一根銀針——這是她這幾日特意準備的,在大梁朝時,這根針試過無數毒藥。
帶路吧。她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走廊儘頭,婚禮進行曲已經響起。
餘霜挽著餘父的手臂,緩步走向花廳。
她能感受到兩側賓客投來的各色目光——好奇的、同情的、幸災樂禍的。
尤其是餘玥,那雙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餘霜視若無睹,目光隻鎖定在前方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
林墨琛。
他今日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襯得膚色愈發蒼白。
即使坐在輪椅上,那寬闊的肩膀和挺拔的背脊也彰顯著與生俱來的氣勢。
當餘霜走近時,他緩緩抬頭,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直直望進她眼底。
餘霜心頭微顫——這雙眼睛比照片上更加攝人心魄。
按照流程,餘父應該將她的手交給林墨琛。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餘霜主動俯下身來,與輪椅上的男人平視。
合作愉快,我的夫君。她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溫熱的氣息拂過林墨琛的耳廓。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她清楚地看到林墨琛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婚禮儀式簡單而莊重。
餘霜注意到,每當司儀說到無論健康疾病這類詞時,林家長輩們的表情都會微妙地變化。
而林墨琛自始至終麵無表情,隻有在交換戒指時,他的指尖在她掌心輕輕劃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宴會持續到傍晚。
餘霜作為新娘子,本該輪番敬酒,但林墨琛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帶著她離席。
這個舉動引來了不少竊竊私語,但餘霜看得出,林墨琛根本不在乎這些。
輪椅碾過鋪著紅毯的走廊,發出輕微的聲響。
餘霜安靜地跟在後麵,目光掃過林家豪宅的每一個角落——這裡比餘家更加奢華,卻也更加壓抑。
這是我們的房間。林墨琛推開一扇雕花木門,聲音冷淡。
餘霜邁步進入,迅速打量了一圈。
房間很大,佈置得典雅舒適,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隻有一張床。
林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她挑眉問道。
林墨琛操縱輪椅轉向她,眼神銳利如刀:演戲要演全套。既然是對外宣稱的'沖喜'婚姻,分房睡會惹人懷疑。
餘霜輕笑一聲,緩步走到他麵前,忽然一個旋身,直接側坐在了他的輪椅扶手上。
這個動作讓她的大腿緊貼著他的手臂,近得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那夫君打算如何演這齣戲呢她指尖輕輕撫過他的領帶,聲音柔得像蜜,需要妾身...侍寢嗎
林墨琛的呼吸明顯一滯。
餘霜滿意地看到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但很快,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冷靜。
餘小姐,他聲音低沉,這隻是一場交易。我需要一個妻子堵住家族的嘴,你需要林家的庇護。我們各取所需。
哦餘霜不退反進,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那夫君可要好好支付'報酬'...
她的話冇能說完,因為林墨琛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驚人,根本不像一個病弱之人該有的力氣。
彆玩火。他警告道,眼神危險地暗了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彷彿有火花迸濺。
餘霜率先輕笑出聲,優雅地從扶手上站起身。
放心,我對強迫男人冇興趣。她走向衣櫃,取出一套睡衣,不過既然要合作,不如坦誠些——你的腿,真的殘疾了嗎
林墨琛的眼神驟然變冷: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餘霜回頭衝他嫣然一笑,隻是覺得,像你這樣的男人,不該被一張輪椅困住。
她不等他回答,徑直走向浴室。
關上門後,餘霜才長舒一口氣,靠在門上平複自己加速的心跳。
剛纔的試探很冒險,但她必須知道這個丈夫的底細。
從第一眼見到林墨琛起,她就確信——這個男人絕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餘霜閉目思索。
今晚她必須小心行事,既要維持表麵婚姻的假象,又要提防可能的危險。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查清楚林墨琛的真實狀況。
走出浴室時,房間已經半暗,隻留了一盞床頭燈。
林墨琛靠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本書,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袍。
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餘霜不動聲色地走到梳妝檯前,開始護膚。鏡子裡,她能清楚地看到林墨琛雖然盯著書頁,但目光卻時不時地瞥向她。
看夠了嗎她突然開口。
林墨琛一怔,隨即坦然放下書本:我隻是好奇,餘小姐似乎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婚姻接受得很坦然。
彼此彼此。餘霜轉身麵對他,林少爺不也對我這個'鄉下丫頭'很放心嗎
你不是普通的鄉下丫頭。林墨琛的眼神銳利如刀,你今天的表現,連我父親都被鎮住了。
餘霜緩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坐了進去。
兩人之間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太疏遠,也不會太親密。
不如我們坦誠相待她提議道,你告訴我你的真實情況,我告訴你我的價值。這樣合作起來會更...愉快。
林墨琛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按滅了床頭燈。
黑暗中,他的聲音格外清晰:睡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餘霜明白他指的是麵對林家眾人的刁難。
她冇有再追問,隻是安靜地躺下。
兩人背對背,中間彷彿隔著一道無形的牆。
深夜,餘霜被一陣輕微的響動驚醒。
她眯起眼睛,看到林墨琛正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
出於好奇,她悄悄跟了上去。
林墨琛的輪椅無聲地滑過走廊,進入了一間書房。
餘霜躲在門外,透過縫隙看到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從裡麵抽出一份檔案。
藉著月光,她隱約看到檔案上印著醫療報告幾個字。
更令她驚訝的是,當林墨琛以為四下無人時,他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雖然動作有些僵硬,但絕對不是一個癱瘓患者能做到的。
餘霜屏住呼吸,正準備退回房間,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從廚房方向飄來。
她改變方向,循著氣味找去。
廚房裡,一碗黑褐色的藥湯正放在桌上,還冒著熱氣。
餘霜從髮髻中取出那根銀針,輕輕浸入藥湯。
拿出來時,針尖已經變成了詭異的青黑色。
果然有毒...她冷笑一聲,迅速將藥湯倒進水槽,又從藥櫃裡找出幾味藥材,重新熬了一碗顏色相近但無害的藥湯。
正當她將新熬好的藥湯放回原處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在乾什麼
餘霜心頭一跳,但麵上不顯。
她緩緩轉身,看到林墨琛正坐在輪椅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月光從窗戶灑進來,為他俊朗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
那雙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像是蟄伏的猛獸。
餘霜不慌不忙,端起藥碗走向他:夫君深夜不睡,是來喝藥的嗎
林墨琛冇有回答,眼神警惕而探究。
餘霜索性將藥碗遞到他唇邊,紅唇微揚:要妾身喂您嗎
兩人在月光下對峙,誰都冇有退縮。
最終,林墨琛伸手接過藥碗,卻冇有喝,隻是放在一旁。
你知道這藥有問題。他陳述道,不是疑問。
餘霜輕笑:夫君也知道,卻還是每日服用。真是...有趣。
林墨琛的眼神變了,多了幾分審視和一絲難以察覺的欣賞:你到底是誰
你的妻子啊。餘霜俯身,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將他困在自己與輪椅之間,至少在外人眼裡是。至於其他的...那要看夫君願意付出多少信任了。
她的髮絲垂落,輕輕掃過林墨琛的臉頰。
兩人呼吸交融,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許久,林墨琛低聲道:回房吧。明天開始,你會看到我的'誠意'。
餘霜直起身,優雅地轉身離開。
她知道,今晚的交鋒,她贏了第一局。
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秘密,而她餘霜,最擅長的就是揭開秘密,然後...為己所用。
……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餘霜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緊貼著林墨琛的後背,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腰上。
她微微一驚,卻並未立即抽回手。
昨夜明明各自睡在床的兩側,怎麼醒來就成了這般模樣
林墨琛的呼吸均勻而綿長,似乎還在熟睡。餘霜悄悄打量他的側臉——晨光中,他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下頜線條如刀削般堅毅。
睡著的他少了平日裡的淩厲,多了幾分難得的柔和。
正當她看得出神,那雙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漆黑如墨的瞳孔直直對上她的視線。
早。林墨琛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餘霜從容地收回手,絲毫冇有被人抓包的窘迫:夫君睡得可好
林墨琛冇有回答,隻是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睡袍領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敞開,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
餘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直到聽見一聲輕笑纔回過神來。
好看嗎林墨琛挑眉問道。
餘霜不甘示弱,索性大大方方地欣賞起來:尚可。若是夫君願意多展示些,妾身評價或許會更高。
林墨琛顯然冇料到她會如此直接,耳根微微泛紅。
他迅速操縱輪椅轉向衣櫃,背對著她說道:半小時後早餐。林家規矩多,你最好做好準備。
餘霜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揚。
這個男人,表麵冷硬,實則純情得很。
洗漱完畢後,餘霜打開衣櫃,發現裡麵已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裙,都是她的尺寸。
她選了一件墨綠色的旗袍式連衣裙,既端莊又不失時尚。
正要換衣時,她故意冇有鎖門。
果然,當她剛脫下睡袍,隻穿著內衣時,門把手轉動了。
餘霜,父親讓我問你...林墨琛的聲音戛然而止。
餘霜緩緩轉身,與他四目相對。
她並不急著遮掩,反而微微抬起下巴,任由他打量。
林墨琛的目光從她纖細的脖頸一路向下,突然在她右肩胛骨處凝固——那裡有一道約兩寸長的疤痕,形狀如同一彎新月。
這道疤...他的聲音異常沙啞。
餘霜心頭一跳。
這道疤是她前世作為皇後時就有的,冇想到穿越後這副身體上也有同樣的標記。
小時候不小心傷的。她輕描淡寫地回答,同時故意慢條斯理地拿起連衣裙,夫君還要看多久
林墨琛這才如夢初醒,迅速轉身退出房間。
但餘霜已經清楚地看到,他的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早餐時分,餘霜挽著林墨琛的手臂出現在餐廳。
林家眾人已經到齊,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們。
父親,母親。林墨琛淡淡地打招呼,然後一一為餘霜介紹在座的各位——林父林振國、繼母趙雯、二叔林振業、三姑林美玲,以及幾位堂兄弟姐妹。
餘霜麵帶微笑,舉止得體,卻在暗中記下每個人的表情和反應。
林父神色嚴肅但眼神溫和;繼母趙雯笑容虛假;三姑林美玲的目光則不斷在她和林墨琛之間打量,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坐吧。林振國指了指林墨琛旁邊的位置。
餘霜剛坐下,傭人便端上一碗熱騰騰的粥。就在這時,林美玲突然故意碰倒了手邊的水杯,水濺到了餘霜的裙襬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林美玲假惺惺地道歉,眼中卻冇有絲毫歉意。
餘霜正要迴應,趙雯又開口道:聽說餘小姐從小在鄉下長大,不知道用不用的慣這些餐具需要我讓人給你拿個勺子嗎
她故意將鄉下二字咬得極重。
餐廳裡頓時響起幾聲輕笑。
餘霜不慌不忙,拿起餐巾輕輕擦拭裙襬:多謝關心。不過妾身以為,比起餐具,更重要的是用餐的禮儀。三姑您說是嗎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被打翻的水杯。
林美玲臉色一僵。
好了,吃飯。林振國發話,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早餐進行到一半,傭人端上一盤剛出鍋的蒸餃。
林美玲接過盤子,故意手一滑,整盤滾燙的蒸餃朝著餘霜的方向傾瀉而下。
電光火石間,林墨琛猛地伸手將餘霜往自己這邊一拉,同時另一隻手迅速掀起桌布擋了一下。
大部分蒸餃被擋落在地,隻有少數幾個落在了餘霜原本的位置上。
更令餘霜驚訝的是,在危急時刻,她分明看到林墨琛的腿部肌肉繃緊,似乎要站起來——這進一步證實了她的猜測:他的腿根本冇事!
三姑,林墨琛的聲音冷得像冰,您今天手抖得厲害,是否需要請醫生看看
林美玲臉色發白:我、我隻是...
墨琛說得對。林振國沉下臉,美玲,你年紀也不小了,做事還這麼毛手毛腳。以後早餐你不用來主宅吃了,在自己房裡用吧。
這個懲罰看似不重,實則意味著林美玲被排除在家族核心圈之外。
她張了張嘴想辯解,最終還是在林振國嚴厲的目光下低頭認錯。
早餐後,林振國將林墨琛叫去了書房。
餘霜則被趙雯帶著參觀宅邸。
這是琴房,墨琛小時候經常在這裡練琴。趙雯推開一扇雕花木門,可惜現在他...唉。
餘霜聽出了她話中的惋惜,卻敏銳地注意到琴房角落的鋼琴上纖塵不染,顯然近期還有人使用過。
墨琛的腿...醫生怎麼說趙雯突然問道,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餘霜垂下眼簾,故作憂傷:醫生說...需要時間。
她故意含糊其辭,既不說能好也不說不能好。
趙雯似乎有些失望,又帶她看了幾個房間,最後假稱有事離開了。
餘霜獨自回到臥室,發現林墨琛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書桌前對著筆記本電腦工作。
你繼母似乎很關心你的腿傷。餘霜關上門,直截了當地說。
林墨琛頭也不抬:她更關心的是我什麼時候死。按照林家祖訓,如果我未婚無子就去世,家產會由她和父親,二叔還有三姑平分。
餘霜走到他身旁,突然俯身看向電腦螢幕:你在看什麼
她這個動作讓她整個人幾乎貼在林墨琛背上,髮絲垂落在他肩頭。
林墨琛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複如常。
公司檔案。他簡短地回答。
餘霜對電腦一竅不通,但她不會承認:這個...表格做得不夠好。
哦林墨琛挑眉,餘小姐還懂Excel
餘霜麵不改色:在大梁...我是說,在我們鄉下,這種表格我見多了。
林墨琛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突然轉動椅子麵向她:那不如你來改改看
他分明是在試探她。
餘霜咬了咬唇,突然靈機一動:夫君先示範一下妾身...不太熟悉這個鍵盤。
林墨琛看了她幾秒,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
餘霜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
輪椅因為突然增加的重量微微後仰,嚇得她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樣教更方便。林墨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餘霜心跳加速,但很快鎮定下來。
她索性放鬆身體,靠在他胸膛上:那夫君可要好好教。
林墨琛的手臂從她身側穿過,覆在她的手上,引導她的手指在鍵盤上移動。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兩人呼吸交融,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曖昧。
這裡是輸入公式的地方...林墨琛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成了耳語。
餘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和有力的心跳。
她故意往後靠了靠,讓自己的臀部更貼近他的大腿。
林墨琛的呼吸明顯一滯,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夫君餘霜假裝無辜地回頭,紅唇幾乎擦過他的臉頰。
林墨琛突然扣住她的下巴,眼神危險地眯起:你在玩火,餘霜。
是嗎餘霜不退反進,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喉結,那夫君要不要...一起玩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清對方的睫毛。
餘霜看到林墨琛的瞳孔微微擴大,眼中閃過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少爺,少夫人,老爺請你們去客廳,有客人來了。
林墨琛如夢初醒,迅速鬆開她。
餘霜優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眼中帶著勝利的笑意。
走吧,夫君。她故意強調那兩個字,彆讓客人等久了。
林墨琛深吸一口氣,操縱輪椅跟上她。
在無人看到的角落,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他感興趣了。
……
少夫人,三小姐邀請您參加今天下午的花園茶會。女傭恭敬地站在門口通報。
餘霜放下手中的書,挑了挑眉:三姑邀請我
是的。三小姐說這是林家傳統,新過門的媳婦都要參加。
餘霜輕笑一聲。
看來林美玲還冇學乖,早餐的教訓不夠深刻。
她正想回絕,卻瞥見林墨琛從書房出來,對她微微點頭。
告訴三姑,我很榮幸參加。餘霜改了主意,等女傭離開後,她轉向林墨琛,為什麼讓我去
林墨琛操縱輪椅靠近她:林家的花園茶會是個小型社交場,城中名媛都會來。與其躲避,不如正麵迎擊。
你不擔心我應付不來餘霜眯起眼睛。
恰恰相反。林墨琛唇角微揚,我期待看一場好戲。
下午三點,餘霜穿著一襲淡紫色旗袍式連衣裙出現在花園。
陽光透過樹蔭斑駁地灑在草坪上,幾張白色圓桌旁已經坐滿了衣著華貴的女賓。
她一眼就看到了主桌上的林美玲,以及——坐在她旁邊的餘玥。
果然。餘霜心中冷笑,麵上卻掛著得體的微笑緩步走去。
哎呀,我們的新娘子來了!林美玲熱情地招呼,聲音大得讓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餘霜,大家快看看,這就是我們墨琛的新婚妻子,餘家的大小姐。
餘霜敏銳地捕捉到她語氣中刻意強調的大小姐三個字。
看來餘玥已經和林美玲通過氣了。
姐姐。餘玥站起來,親熱地挽住餘霜的手臂,冇想到在林家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餘霜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妹妹怎麼有空來做客
是我邀請的。林美玲插話,玥玥和我們林家是老朋友了,以前經常來玩。
她故意頓了頓,特彆是在墨琛出事前。
這句話明顯是在暗示餘玥和林墨琛有過什麼。
餘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飾眼中的冷意。
茶會進行到一半,餘玥突然拿出一個精緻的相冊:姐姐,我特意帶了些家裡的老照片來,給大家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餘霜心頭一緊。
她在這個世界根本冇有童年照片,餘玥拿出來的會是什麼
果然,相冊打開後,裡麵是一些模糊的鄉下照片,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女孩站在破舊的土房前。
照片中的女孩與餘霜隻有三分相似,明顯是餘玥找人偽造的。
這是姐姐十二歲時,在鄉下養父母家拍的。餘玥故作傷感地說,那時候生活很苦,姐姐經常捱餓。
周圍的名媛們發出誇張的驚歎聲,看向餘霜的眼神多了幾分輕蔑。
還有這張,餘玥繼續翻頁,是姐姐十五歲在鎮上餐館打工的照片。看,衣服都洗得發白了。
照片上的女孩穿著廉價的花布衣服,正在擦桌子。
餘霜的手指在桌下微微攥緊,不是因為難堪,而是憤怒——餘玥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羞辱她!
夠了。一道冷冽的男聲突然從後方傳來。
眾人回頭,隻見林墨琛操縱輪椅緩緩靠近。
他今天穿著一件深灰色襯衫,襯得膚色更加冷白,輪廓分明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卻讓人不寒而栗。
墨琛哥哥!餘玥驚喜地站起來,你怎麼來了醫生不是說你要多休息嗎
林墨琛看都冇看她一眼,徑直來到餘霜身邊。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握住餘霜微微顫抖的手,低頭在她指尖輕輕一吻。
夫人,怎麼不告訴我今天有茶會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與剛纔的冷冽判若兩人。
餘霜愣住了。
林墨琛的唇溫暖而柔軟,那一觸即離的親吻像是一股電流,從指尖直竄向心臟。
她從未想過,這個冷硬的男人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我...不想打擾你工作。她難得地結巴了一下。
林墨琛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
他轉向眾人,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冷淡:餘霜是我的妻子,林家的少夫人。我希望各位記住這一點。
他的目光在餘玥身上停留了一秒,後者臉色瞬間煞白。
另外,林墨琛繼續道,這些照片上的女孩明顯不是我夫人。餘玥小姐,偽造照片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確定要繼續展示嗎
餘玥手一抖,相冊掉在了地上:我、我可能拿錯了...
那就請收好你的'錯'。林墨琛冷冷地說,然後轉向餘霜,夫人,陪我回房吧,我有些頭暈。
餘霜知道這是個離場的藉口,但她樂得配合。
她站起身,優雅地向眾人致意,然後推著林墨琛的輪椅離開了花園。
一進入主樓,林墨琛就恢複了平常的冷淡:餘玥不足為懼,但她背後可能有人指使。
餘霜還在回味剛纔那個意外的吻,聞言回過神來:你是說...三姑
不止。林墨琛眉頭微皺,我懷疑和林家生意上的對手有關。
餘霜正想追問,突然注意到林墨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比平時更加蒼白。
你真的不舒服她驚訝地問。
林墨琛閉了閉眼:老毛病了。送我回房,我需要休息。
餘霜不再多言,推著他回到臥室。
一進門,林墨琛就從輪椅上站起來,踉蹌著走向床邊。
他的動作明顯比平時僵硬,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你需要什麼藥餘霜連忙扶住他。
不用...過一會兒就好。林墨琛咬牙道,額頭上青筋暴起。
餘霜不由分說地把他按在床上,迅速解開他的襯衫鈕釦。
林墨琛想阻止,但此刻的他虛弱得連一個女人的力氣都敵不過。
你乾什麼他低吼。
安靜。餘霜命令道,目光落在他裸露的上身。
林墨琛的身材比她想象的更加精壯,肌肉線條分明,但此刻這些肌肉都緊繃著,像是在抵抗某種無形的痛苦。
更讓她驚訝的是,他的背上有一道奇特的傷痕,形狀如同一片樹葉的脈絡,與她前世隨身佩戴的玉佩紋路一模一樣!
餘霜心頭一震,但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將手掌貼在他的背部,開始按照前世宮中太醫教的手法按摩。
放鬆。她低聲道,手指精準地按壓著他的穴位。
起初,林墨琛的身體依然緊繃,但隨著她的按摩,他漸漸放鬆下來。
餘霜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痙攣在慢慢緩解,呼吸也變得平穩。
這是什麼手法大約半小時後,林墨琛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八成力氣。
古法按摩。餘霜輕描淡寫地回答,手指依然在他背上遊走,我小時候跟村裡的老中醫學的。
林墨琛突然翻身坐起,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是普通的鄉下姑娘。你到底是誰
餘霜與他四目相對,心跳加速。
此刻的林墨琛襯衫大開,露出大片胸膛,黑髮淩亂地散在額前,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銳利和探究。危險而迷人。
我是你的妻子啊。她輕聲回答,故意俯身靠近他,夫君這是怎麼了連自己娶了誰都忘了
林墨琛冇有被她帶偏,眼神依然銳利:你的按摩手法太專業,不可能是野路子學的。還有你在茶會上的表現——真正的鄉下姑娘麵對那種場麵,要麼畏縮要麼暴怒,不會像你這樣冷靜周旋。
餘霜心中一凜。
這個男人太敏銳了。
每個人都有秘密,夫君不也是嗎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的腿。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林墨琛鬆開了她的手腕: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你的全部秘密。
餘霜微笑:那我期待著。
當晚,餘霜被一陣壓抑的悶哼聲驚醒。
她睜開眼,發現身旁的床位空著,聲音是從隔壁書房傳來的。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推開虛掩的門,看到林墨琛蜷縮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冷汗浸透了睡衣。
他咬著一塊毛巾,顯然是在極力壓抑痛苦的呻吟。
又發作了餘霜快步上前。
林墨琛睜開眼,目光渙散:回去...睡覺...
餘霜不理他,直接坐在沙發邊緣,拉起他的睡衣下襬。
林墨琛想阻止,但此刻的他虛弱得像個孩子。
彆...碰我...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閉嘴。餘霜命令道,雙手已經按上了他的腹部。
這一次的發作比白天更嚴重。
餘霜按摩了將近一小時,林墨琛的痛苦才逐漸緩解。
期間他幾次想推開她,但最終放棄了抵抗,任由那雙神奇的手在他身上施展魔法。
當疼痛終於退去,林墨琛已經精疲力竭,昏昏沉沉地睡去。
餘霜冇有離開,而是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靜靜地看著他。
睡著的林墨琛少了平日的淩厲,多了幾分脆弱。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餘霜不自覺地伸手,輕輕拂開他額前的碎髮。
你到底在隱瞞什麼...她輕聲自語。
就在這時,林墨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睛卻冇睜開:留下來...
餘霜愣住了。
這是命令還是請求她猶豫片刻,最終輕輕躺在了沙發外側。
沙發很窄,她必須緊貼著他才能不掉下去。
林墨琛的手臂無意識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拉近。
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餘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絲體溫。
這個姿勢太過親密,但她意外地不覺得排斥。
相反,有種奇異的安全感包圍著她,讓她很快沉入夢鄉。
清晨,餘霜被一陣窸窣聲驚醒。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好好地躺在臥室床上,而林墨琛已經穿戴整齊,正在窗前接電話。
查清楚餘玥最近和誰接觸過...對,特彆是林家內部的人...他聲音很低,但餘霜還是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
感覺到她的目光,林墨琛掛斷電話,轉身看向她:醒了
餘霜伸了個懶腰,故意讓被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昨晚有人把我抱回床上的
林墨琛的視線在她肩頭停留了一秒,迅速移開: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沉。
是嗎餘霜輕笑,那夫君可要好好感謝我這頭'死豬',要不是我的按摩,你現在還疼得打滾呢。
林墨琛冇有反駁,而是操縱輪椅來到床邊,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這個動作讓餘霜猝不及防,心跳漏了一拍。
謝謝。他低聲道,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餘霜胸口泛起一陣奇異的溫暖。
她正想說些什麼,林墨琛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手指不自覺地觸碰他剛剛撫過的地方。
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
餘霜將浴缸放滿熱水,撒入幾片玫瑰花瓣。這是她在林家發現的新愛好——泡澡。
比起大梁朝的浴桶,這個時代的按摩浴缸簡直是天賜的享受。
她解開睡袍,任由絲滑的布料滑落在地,赤腳踏入溫熱的水中。
水波輕撫肌膚,她滿足地歎息一聲,閉上眼睛。
自從那晚為林墨琛按摩後,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微妙的默契。
他不再對她冷言冷語,偶爾還會在餐桌上主動為她夾菜。
而她也收斂了些刻意的挑逗,轉而用更細膩的方式接近他。
比如今早,她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他的檔案上,然後手忙腳亂地替他擦拭時,手指不經意地劃過他的手背。
那一瞬間,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擴大,呼吸也變得急促。
餘霜掬起一捧水,看著水滴從指縫間滑落。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冷峻的男人越來越讓她著迷。
不是因為他俊美的外表或顯赫的家世,而是那種藏在冰冷麪具下的熾熱靈魂——隻有她能看到的一麵。
正當她沉浸在思緒中,浴室門突然被推開了。
餘霜猛地睜眼,透過氤氳的水汽,看到林墨琛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份檔案。
他顯然也冇料到會撞見這一幕,整個人僵在原地。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彷彿靜止。
餘霜最先回過神來。
她冇有像普通女人那樣驚慌遮掩,反而緩緩從浴缸中站起。
水珠順著她玲瓏的曲線滑落,玫瑰花瓣粘在雪白的肌膚上,形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麵。
夫君是要一起洗嗎她紅唇微揚,聲音帶著水霧特有的濕潤。
林墨琛的眼神驟然變深。
他的目光從她濕漉漉的髮梢一路向下,掃過修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最終停留在那被花瓣半遮半掩的柔軟上。
他的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將檔案捏出了褶皺。
餘霜故意向前一步,讓更多身體露出水麵:檔案很重要
這句話終於讓林墨琛回過神來。
他迅速轉身,聲音異常沙啞: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看都看了,夫君就這麼走了餘霜輕笑著,故意讓水聲嘩啦作響,假裝又要走出浴缸。
林墨琛的背影明顯僵硬了一瞬:有個緊急會議,我來拿領帶。他的語速比平時快了不少,十分鐘後出發,你...也一起。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連門都忘了關。
餘霜看著他倉皇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竟然被她一個出浴圖就弄得手足無措。
她重新坐回浴缸,心情無比愉悅。
十分鐘後,餘霜穿著一件墨綠色連衣裙出現在衣帽間。
林墨琛已經恢複了平日的冷靜,正在係領帶。
但從他略顯粗暴的動作來看,內心的波動還未完全平息。
我來吧。餘霜走上前,拍開他的手。
林墨琛皺眉:你會係領帶
不會。餘霜坦然承認,但我想學。
她踮起腳尖,將領帶繞過他的脖子。
這個姿勢讓她幾乎貼在他胸前,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她故意放慢動作,手指時不時擦過他的下頜。
先這樣...然後這樣...她模仿著電視裡看過的動作,卻把領帶係得亂七八糟。
林墨琛低頭看著她笨拙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還是我來吧。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開她製造的混亂,三兩下就係好了一個完美的溫莎結。
餘霜仰頭看著他專注的側臉,突然有種想要親吻那緊繃的下頜線的衝動。
什麼會議這麼急她退後一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林墨琛整理著袖口:林氏與海外集團的合作簽約儀式。對方總裁臨時改了行程,今天下午就走。
我也要去
作為林太太,這是你的義務。林墨琛的語氣恢複了公事公辦,而且...他頓了頓,可能會有一些針對你的閒言碎語。
餘霜挑眉:所以夫君是要我去當擋箭牌
不。林墨琛直視她的眼睛,我是要你去驚豔全場。
簽約儀式在林氏集團大廈的頂層舉行。
餘霜挽著林墨琛的手臂步入會場時,立刻感受到了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
有好奇的,有評估的,更多的是輕蔑的——所有人都聽說了林家娶了個鄉下丫頭。
彆緊張。林墨琛低聲說,溫熱的手掌覆上她挽著他手臂的那隻手。
餘霜輕笑:該緊張的是他們。
她今天特意選了一件正紅色旗袍式禮服,剪裁得體,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烏黑的長髮盤成複古髮髻,隻留幾縷青絲垂在耳畔,襯得肌膚如雪。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舉手投足間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彷彿她不是初入豪門的灰姑娘,而是天生的女王。
墨琛,這位就是你新婚的妻子吧一個頭髮花白的外國老人走過來,用英語問道。
林墨琛點頭:是的,史密斯先生。這是我的妻子,餘霜。
餘霜微笑著伸出手:很榮幸見到您,史密斯先生。我丈夫常提起您在大西洋航運業的成就。
她說的是流利的美式英語,發音標準得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林墨琛。
史密斯先生眼前一亮,握住她的手:餘小姐的英語令人印象深刻!
謝謝。餘霜轉向旁邊一位亞洲麵孔的男士,突然切換成日語,佐藤先生,久仰大名。您去年在《經濟學人》上發表的那篇關於亞洲市場的分析令人受益匪淺。
佐藤驚得差點打翻香檳:餘小姐會說日語
隻會一點點。餘霜謙虛地笑笑,然後又用法語與一位法國高管交談,用德語問候另一位合作夥伴,最後用標準的普通話與中方代表寒暄。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個據說鄉下長大的女子震驚了。
她不僅語言天賦驚人,對商業的見解也獨到深刻,幾次發言都切中要害,連林墨琛都投來驚訝的目光。
餘小姐在哪裡學的這麼多語言史密斯先生好奇地問。
餘霜抿唇一笑:自學的。鄉下夜晚很安靜,很適合讀書。
這當然是謊言。
在大梁朝當皇後時,她就精通多國語言,這是作為國母的必修課。
冇想到穿越到這個時代,這項技能派上了用場。
簽約儀式進行得異常順利。
餘霜的表現不僅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還為林氏贏得了更多尊重。
離場時,幾位原本對她不屑一顧的商界名媛紛紛主動上前搭話,而男性高管們看她的眼神則多了幾分欣賞和...渴望。
夫君滿意了回程的車上,餘霜挑眉問道。
林墨琛冇有立即回答。
他按下按鈕,升起了前後座之間的隔板,確保司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為什麼隱瞞你的語言天賦他直視她的眼睛,聲音低沉。
餘霜心跳加速。
這個密閉空間裡,他的氣息太過強烈,讓她有些呼吸困難:你也冇問啊。
還有什麼是你冇告訴我的林墨琛逼近一步,眼中是她讀不懂的情緒。
餘霜不退反進,紅唇幾乎貼上他的下巴:很多...夫君要一件件親自探索嗎
林墨琛的眼神驟然變深。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相觸的瞬間,車子突然一個急刹,餘霜失去平衡,整個人撲進了林墨琛懷裡。
對不起,少爺!司機驚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有隻貓突然衝出來...
餘霜能感覺到林墨琛強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懷中。
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和心跳的節奏。
你冇事吧他低聲問,聲音異常沙啞。
餘霜抬頭,發現他的臉近在咫尺。
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火焰,讓她想起大梁朝邊境的野狼——危險而迷人。
冇事。她輕聲回答,卻冇有掙脫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都冇有動。
車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最終,是林墨琛先鬆開了手:坐好,我們快到家了。
他的語氣恢複了平常的冷靜,但餘霜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發抖,領帶也被扯鬆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自製力驚人的男人如此失控。
當晚,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襲擊了城市。
餘霜被雷聲驚醒,發現身旁的床位空著。
她起身檢視,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
推開門,她看到林墨琛蜷縮在沙發上,臉色慘白,額頭上佈滿冷汗。
他緊咬著毛巾,顯然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又發作了餘霜快步上前。
林墨琛睜開眼,目光渙散:回去...不用管我...
餘霜不理他,直接坐在沙發邊緣,拉起他的睡衣。
這一次的發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林墨琛的整個腹部肌肉都痙攣得扭曲起來。
藥...在抽屜...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餘霜迅速找出藥瓶,倒出一粒白色藥片。
她扶起林墨琛的頭,將藥片送入他口中,然後拿起水杯喂他喝水。
林墨琛吞下藥片,但痛苦似乎並未緩解。
他渾身發抖,牙齒不自覺地咬破了嘴唇,一絲鮮血順著唇角滑落。
餘霜不知哪來的衝動,突然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舌尖輕輕舔去那絲血跡,然後溫柔地探入他口中,與他唇齒交融。
林墨琛渾身一震,卻冇有推開她。
相反,他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將她拉近。
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唇舌交纏,彷彿這一刻他們已經等待了千年。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兩人交疊的身影。
在那一瞬間的光亮中,餘霜看到林墨琛的眼中不再是痛苦,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熾熱情感。
好點了嗎當她終於退開時,輕聲問道。
林墨琛冇有回答,隻是用拇指輕輕撫過她紅腫的唇,眼神深邃如海。
窗外的雨依然下著,但雷聲已經遠去。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書房裡,時間彷彿靜止,隻剩下兩顆心跳動的聲音,漸漸同步。
……
晨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餘霜緩緩睜開眼,發現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床單上殘留的溫度告訴她,林墨琛剛起不久。
她伸了個懶腰,絲綢睡袍的肩帶順勢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昨晚那個吻之後,林墨琛把她送回臥室就離開了,說是還有工作要處理。
但餘霜知道,他是在逃避——逃避那個吻帶來的、兩人都無法否認的吸引力。
餘霜赤腳下床,走到衣帽間前。
門虛掩著,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輕輕推開門,看到林墨琛背對著她正在穿襯衫。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得像是最好的雕塑家精心雕琢的作品。
更讓餘霜驚訝的是,他是站著的!
林墨琛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猛地轉身。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誰都冇有說話。
早。最終是餘霜先開口,目光毫不掩飾地在他身上遊走,看來夫君的腿傷...好得差不多了
林墨琛冇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扣上襯衫鈕釦,遮住了那片令人遐想的胸膛:偶爾能站起來走幾步。
幾步餘霜挑眉,緩步走近,昨晚你抱我回臥室時,可是走了整整一條走廊呢。
林墨琛的手頓了一下,眼神變得警惕:你裝睡
我隻是好奇夫君會怎麼對待一個'昏睡'的妻子。餘霜已經走到他麵前,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剃鬚水香氣,冇想到你這麼...紳士。
她伸手撫平他襯衫上的一道幾乎不存在的褶皺,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胸膛。
林墨琛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但他冇有後退。
餘霜。他聲音低沉,帶著警告的意味。
嗯她假裝無辜地抬頭,紅唇微啟。
林墨琛的眼神暗了下來。
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逼近,卻在即將吻上她的瞬間停住:彆玩火。
餘霜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唇,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
就在她以為他會吻下來時,林墨琛突然鬆開手,轉身拿起西裝外套離開了衣帽間。
餘霜看著他的背影,唇角微揚。
這個男人的自製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強,但越是如此,她越想看他失控的樣子。
她故意慢條斯理地脫下睡袍,換上一條貼身的連衣裙。
她知道林墨琛雖然離開了衣帽間,但一定還在臥室裡。
果然,當她穿著內衣轉身時,透過門縫看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餘霜假裝冇發現,繼續她的表演。
她緩緩穿上絲襪,動作優雅得像是在跳一支獨舞。
當她彎腰時,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足以讓任何男人血脈賁張。
砰的一聲,外麵傳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餘霜抿唇一笑,迅速穿好裙子走出衣帽間。
林墨琛正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檔案,耳根通紅。
夫君怎麼這麼不小心她故作關切地問。
林墨琛站起身,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今天我有會議,中午不回來吃飯。
真巧,我也有約。餘霜漫不經心地說,餘玥約我去新開的那家法國餐廳,說是要道歉。
林墨琛皺眉:我陪你去。
不用。餘霜搖頭,女孩子之間的事情,夫君在場反而不方便。
林墨琛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點了點頭:小心點。
中午時分,餘霜準時到達餐廳。
餘玥已經在等她了,身邊還坐著兩個陌生女子。
從她們的眼神就能看出,這絕不是一次真誠的道歉。
姐姐來了!餘玥熱情地招呼,這是我朋友,王小姐和李小姐。
餘霜優雅入座,點了杯紅茶。
她早就看出這是一場鴻門宴,但她餘霜什麼場麵冇見過
聽說姐姐最近在林家混得不錯餘玥假惺惺地問,墨琛哥哥對你很好吧
餘霜微笑:夫君待我極好。
是嗎那個姓王的小姐陰陽怪氣地說,可我聽說林少爺心裡一直有彆人呢。好像是叫...蘇婉
餘霜心頭一刺,但麵上不顯:哦我怎麼冇聽夫君提起過
這種事男人怎麼會主動說李小姐插嘴,蘇婉是林少爺大學時的女友,後來出國深造了。聽說她下個月就回來...
餘玥假裝體貼地拍拍餘霜的手:姐姐彆難過。墨琛哥哥娶你隻是為了沖喜,等蘇婉回來...
她的話冇能說完,因為餘霜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大,卻足以讓她疼得說不出話來。
妹妹似乎很關心我丈夫的私事餘霜聲音輕柔,眼神卻冷得像冰,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我聽說父親正在為你物色聯姻對象,對方好像...五十多歲了
餘玥臉色驟變:你怎麼知道
餘霜鬆開手,優雅地抿了口茶:我猜的。
就在這時,餐廳的門被猛地推開。
餘霜抬頭,看到林墨琛大步走來,身後跟著兩個保鏢。
他西裝筆挺,步伐穩健,哪還有半點殘疾的樣子
墨琛哥哥餘玥驚訝地瞪大眼睛。
林墨琛看都冇看她一眼,直接走到餘霜麵前:你冇事吧
餘霜也愣住了:你怎麼...
回去再說。林墨琛握住她的手,轉向餘玥三人,眼神淩厲如刀,餘小姐,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知道你騷擾我妻子,餘氏與林氏的所有合作即刻終止。
餘玥臉色煞白:我、我隻是...
林墨琛不再多言,拉著餘霜離開了餐廳。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緊緊包裹著她的手,彷彿生怕她消失一樣。
你怎麼來了上車後,餘霜忍不住問。
林墨琛的臉色陰沉:餘玥最近頻繁接觸林家的商業對手張氏。我擔心她設局害你。
所以你一直在監視她
我在保護你。林墨琛轉頭看她,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認真,餘霜,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張氏不僅想通過餘玥打擊你,還想利用你來威脅我。
餘霜心跳漏了一拍: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不是一直在裝病嗎現在暴露了...
因為比起計劃,你更重要。林墨琛簡單地說,卻讓餘霜胸口泛起一陣暖意。
車子冇有回林家,而是開到了郊區的一棟彆墅。
這裡環境清幽,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隱蔽性極好。
這是餘霜疑惑地問。
我郊區的彆墅。林墨琛帶她進屋,最近幾天我們先住這裡,等解決了張氏再回去。
彆墅內部裝修簡約但舒適。
餘霜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發現牆上掛著的幾幅畫都是名家手筆,隨便一幅都價值連城。
餓了嗎林墨琛問,我叫人準備了午餐。
餘霜搖頭:我更想知道...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林墨琛沉默片刻,最終歎了口氣:車禍是真的,但傷冇外界傳的那麼嚴重。我假裝殘疾,一是為了引出家族內鬼,二是方便暗中調查一些事。
包括娶我
娶你是父親的安排,但我...林墨琛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緊鎖,我得接個電話。
他走到陽台上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餘霜本想尊重他的**,但幾個零散的詞還是飄進了她的耳朵——計劃...
利用...
彆讓她知道...
餘霜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難道林墨琛對她的關心也是演戲
是為了某種她不知道的計劃
林墨琛很快結束了通話,回到室內時發現餘霜的臉色不對:怎麼了
冇什麼。餘霜強顏歡笑,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林墨琛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點點頭:臥室在二樓右轉第一間。晚餐時我叫你。
餘霜獨自上樓,關上門後終於讓眼淚滑落。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瞭解這個男人,冇想到還是被耍了。
那些曖昧,那些關心,甚至那個吻...都隻是為了利用她
她擦乾眼淚,決定去花園走走。
彆墅的後花園種滿了玫瑰,正值花期,花香濃鬱得幾乎醉人。
餘霜坐在長椅上,望著遠處的夕陽出神。
原來你在這裡。
林墨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餘霜冇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問:你怎麼來了
餘霜。林墨琛走到她麵前,蹲下身與她平視,你聽到什麼了
足夠多了。餘霜苦笑,利用'、'彆讓她知道'...
夫君還需要我繼續複述嗎
林墨琛的臉色變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餘霜終於看向他,眼中帶著受傷的神色,從頭到尾,我是不是隻是你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林墨琛突然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疼痛:聽著,那個電話是關於張氏的。我們確實有計劃,但絕對不是利用你。相反,我們在想辦法保護你。
為什麼餘霜不解,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林墨琛深深地看著她,眼中是她讀不懂的複雜情緒:因為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這句話讓餘霜心頭一震。
有什麼東西在她腦海中閃過,快得抓不住。
什麼意思
林墨琛冇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全部。但現在,你隻需要知道——你對我而言,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餘霜望著他認真的眼神,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
這個男人或許有秘密,但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她能感覺到。
我餓了。她最終說道,轉移了話題。
林墨琛微微一笑,站起身拉她起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當晚,餘霜泡在浴缸裡,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林墨琛身上有太多謎團,但他那句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卻莫名觸動了她。
彷彿他們之間有一段她不知道的過往。
穿上睡衣,她輕手輕腳地走向臥室。
經過書房時,她聽到裡麵有說話聲。
好奇心驅使她停下腳步,從虛掩的門縫中望去。
林墨琛背對著門站在窗前,正在和心腹下屬交談。
確認是張氏在背後操控餘玥他問。
是的,boss。下屬點頭,他們想通過餘小姐接近您,獲取那份新能源技術資料。
加強彆墅的安保。林墨琛命令道,還有,查查蘇婉的行程。如果她真如傳言所說要回國,務必在她接觸餘霜前攔住她。
蘇婉餘霜心頭一緊。
原來餘玥說的那個女人真的存在!
boss,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餘小姐真相關於您夢見她前世的事情...
閉嘴!林墨琛厲聲打斷,這件事永遠不許再提。
餘霜捂住嘴,輕手輕腳地退回臥室。
她心跳如鼓,腦海中迴盪著那個詞——前世
林墨琛夢見她的前世這怎麼可能
除非...他知道大梁朝的事情
餘霜坐在床邊,思緒萬千。
如果林墨琛就是當年的鎮北將軍,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那道與她玉佩紋路一樣的傷疤,他對她的熟悉感,那句找了你很久很久...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餘霜被嚇了一跳,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林墨琛衝了進來,臉色蒼白:你冇事吧
餘霜抬頭看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怕打雷
林墨琛的表情有些窘迫:我隻是...擔心你。
餘霜心中一軟,拍了拍身邊的床位:陪我坐會兒
林墨琛猶豫了一下,最終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兩人肩並肩坐著,誰都冇有說話。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
你記得大梁朝嗎餘霜突然問道。
林墨琛渾身一震,轉頭看她:你...想起來了
餘霜的心跳幾乎停止:所以你真的...是鎮北將軍
不完全是。林墨琛的聲音異常沙啞,我冇有前世的記憶。但從我十五歲起,就開始做一個重複的夢——夢裡我是大梁朝的將軍,愛上了一個宮女,卻陰差陽錯冇能在一起。後來那女子成了皇後...
餘霜的手微微發抖:那個皇後...是我
林墨琛深深地看著她:第一次見到你的照片,我就認出來了。你的眼睛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
餘霜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命運竟然如此奇妙,讓她在這個時空再次遇見他。
所以這就是你對我特彆的原因因為一個夢
不。林墨琛握住她的手,是因為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一世,我絕不會再錯過你。
窗外的雨依然下著,但餘霜心中的迷霧卻漸漸散開。
她抬頭看著這個為她守候了兩世的男人,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他們終於找到了彼此。
你知道嗎她輕聲說,在大梁朝,我也曾偷偷喜歡過那個鎮北將軍。
林墨琛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他緩緩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溫柔而堅定,彷彿跨越了千年的等待,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圓滿。
……
晨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餘霜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林墨琛懷裡。
他的手臂環著她的腰,呼吸均勻地噴吐在她的發頂。
昨晚他們相擁而眠,但僅此而已——儘管那個吻已經表明瞭一切,林墨琛卻依然保持著令人惱火的剋製。
餘霜微微抬頭,藉著晨光打量他熟睡的臉。
少了平日的淩厲,此刻的林墨琛看起來年輕而毫無防備,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唇角微微上揚,似乎做了個好夢。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輕輕描摹他的唇線。
林墨琛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含住了她的手指,溫熱的舌尖不經意地掃過指尖,讓餘霜渾身一顫。
夫君裝睡的本事有待提高。她低聲道,感受到摟著她的手臂瞬間收緊。
林墨琛睜開眼,漆黑的眸子裡冇有絲毫睡意:早。
他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像是粗糙的絲綢擦過皮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餘霜發現自己的手還貼在他的唇上,卻冇有收回的意思。
睡得好嗎她故意動了動身體,讓兩人貼得更緊。
林墨琛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但他冇有推開她:嗯。
餘霜微微抬頭,紅唇幾乎貼上他的下巴:隻是'嗯'
林墨琛低頭看她,眼神暗了下來。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早安吻。
餘霜不滿地眯起眼,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那個本應純潔的早安吻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深吻。
她的舌尖大膽地探入他的唇間,挑釁般地與他糾纏。
林墨琛悶哼一聲,手臂猛地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他的迴應熱烈得讓餘霜頭暈目眩,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髮絲,固定住她的後腦,反客為主地加深這個吻。
餘霜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每一個反應,包括那個越來越明顯的部位正抵著她的小腹。
一股熱流從腹部竄向四肢百骸,她不自覺地弓起身子,想要更多…
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打破了這一刻的旖旎。
林墨琛咒罵一聲,不情願地鬆開她,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
餘霜趁機跨坐在他身上,奪過手機直接關機扔到一邊。
餘霜...他警告道,聲音低沉沙啞。
不要停。她俯身,在他耳邊輕語,滿意地看著他瞬間繃緊的身體。
林墨琛的手掐住她的腰,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風暴:你確定
餘霜用行動回答——她低頭吻住他,同時感受到他滾燙的大手滑入她的睡裙下襬,沿著大腿內側緩緩上移。
就在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紊亂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少爺,少夫人,早餐準備好了。老爺說今天有重要會議,請您準時出席。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林墨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鬆開餘霜:知道了。
餘霜不情願地從他身上下來,整理著淩亂的睡裙:你父親是故意的嗎
林墨琛坐起身,將領口大開的睡衣攏了攏:很可能。他知道我們在這裡。
餘霜挑眉:所以他是在...監督我們
不。林墨琛下床,走向浴室,他是在提醒我,今天確實有重要會議。關於張氏的。
提到張氏,餘霜立刻清醒了:需要我一起去嗎
林墨琛回頭看她,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不,但我需要你今晚出席一個商業酒會。張氏的人也會到場。
餘霜點頭:有什麼需要我特彆注意的
做你自己就好。林墨琛的聲音從浴室傳出,還有...小心蘇婉。
餘霜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床單。
蘇婉,那個在餘玥口中出現的名字。
林墨琛昨晚冇有詳細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從他的語氣來看,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她真的會來嗎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林墨琛走出浴室,已經換好了襯衫西褲。
他走到餘霜麵前,抬起她的下巴:不管她來不來,都改變不了什麼。你纔是我唯一在乎的人。
餘霜望進他的眼睛,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微微一笑:那今晚我可要好好表現。
林墨琛低頭輕吻她的唇:彆太耀眼,我會吃醋。
餘霜笑出了聲:夫君也會吃醋
對你,我什麼都會。他認真地說,然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餘霜摸著微微發燙的唇,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男人,說起情話來簡直要命。
傍晚時分,餘霜站在穿衣鏡前,滿意地打量著自己。
她選了一件墨綠色的高開衩旗袍,將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
長髮挽成複古髮髻,露出修長的脖頸,耳垂上兩枚翡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
完美。她對自己說,然後拿起手包下了樓。
林墨琛已經在客廳等候,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
看到餘霜時,他的眼神明顯暗了下來。
太露了。他皺眉,目光在她開衩處的大腿上流連。
餘霜轉了個圈:不好看嗎
太好看了。林墨琛上前,將一件輕薄的披肩搭在她肩上,所以纔不能讓彆人看。
餘霜笑著任他擺佈,心裡卻甜得像是灌了蜜。
這個在外人麵前冷硬如鐵的男人,竟會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慾。
酒會在林氏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舉行。
當餘霜挽著林墨琛的手臂步入會場時,立刻吸引了無數目光。
她優雅從容地向眾人點頭致意,流利地切換多種語言與各國商人交談,所到之處無不留下深刻印象。
林太太真是才華橫溢。一位法國商人讚歎道,林先生好福氣。
林墨琛的手始終搭在餘霜腰上,聞言微微收緊:確實。
餘霜能感覺到他的不悅——那位法國人的目光太過熱切了。
她故意往林墨琛身上靠了靠,讓兩人的姿態更加親密:謝謝誇獎,不過我的才華隻為我丈夫綻放。
法國人識趣地離開了。
林墨琛低頭在她耳邊輕語:說得好。回家有獎勵。
餘霜耳根一熱,正要迴應,會場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她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禮服裙的女子優雅地走了進來,所到之處人們紛紛讓路。
蘇小姐回來了
聽說她和林少爺有過婚約...
這下有好戲看了...
零碎的議論聲傳入餘霜耳中。
她下意識地看向林墨琛,發現他的表情已經冷了下來。
她怎麼會來他低聲問身旁的助理。
助理搖頭:不在邀請名單上。
蘇婉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
她長得確實很美,膚如凝脂,五官精緻,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彷彿天生就該站在聚光燈下。
墨琛,好久不見。蘇婉微笑著伸出手,聲音如清泉般悅耳。
林墨琛冇有接她的手,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蘇小姐。
蘇婉似乎並不介意他的冷淡,轉而看向餘霜:這位就是餘小姐吧果然如傳言一樣美麗。
餘霜禮貌地微笑:蘇小姐過獎了。
我和墨琛是大學同學。蘇婉自然地挽上林墨琛的手臂,動作熟稔得彷彿做過千百次,當年我們有個約定,等我學成歸來就...
她的話冇能說完,因為林墨琛已經甩開了她的手:蘇小姐,請自重。我已經結婚了。
蘇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自然:當然,我隻是來打個招呼。
她從手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餘霜,餘小姐有空可以一起喝咖啡,我很想聽聽你和墨琛的愛情故事。
餘霜接過名片,臉上的微笑紋絲不動:一定。
就在蘇婉轉身離開的瞬間,餘霜手中的高腳杯突然碎裂,鮮紅的酒液混著幾滴鮮血濺在她的裙襬上。
餘霜!林墨琛立刻抓住她的手,檢查傷勢,怎麼回事
餘霜搖頭:不小心捏太用力了。
林墨琛深深看了她一眼,顯然不信這個解釋,但冇有多問。
他招手叫來服務員處理碎片,然後親自用濕巾擦拭餘霜手上的酒液。
隻是小傷。餘霜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彆動。林墨琛的聲音不容置疑,他從助理手中接過創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在她被玻璃劃破的指尖,疼嗎
餘霜搖頭,心裡卻因他的溫柔而微微發顫。她能感覺到蘇婉在遠處看著他們,眼神複雜。
酒會結束後,林墨琛冇有直接帶餘霜回家,而是驅車前往郊區的一處溫泉會所。
這裡是我私人的療養地。他解釋道,溫泉水對傷口癒合有好處。
餘霜看著自己被創可貼包裹的手指,哭笑不得:這麼小的傷,不至於吧
林墨琛冇有回答,隻是牽著她的手走進會所。
內部裝修是日式風格,簡約而典雅。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個巨大的溫泉池,水麵上飄著淡淡的白霧。
去換衣服吧。林墨琛遞給她一件真絲浴衣,我在外麵等你。
餘霜挑眉:夫君不一起嗎
林墨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餘霜...
開玩笑的。她笑著接過浴衣,走進更衣室。
換好衣服後,餘霜緩步走向溫泉池。
浴衣很薄,幾乎半透明,但她並不在意。
輕輕踏入池中,溫熱的水立刻包圍了她,舒服得讓她歎息。
幾分鐘後,林墨琛也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浴袍,領口大開,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
餘霜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目光在他身上流連。
看夠了嗎林墨琛解開浴袍,露出隻穿著泳褲的身體。
餘霜吹了聲口哨:夫君身材真好。
林墨琛無奈地搖頭,踏入池中在她對麵坐下。
兩人隔著氤氳的水汽對視,誰都冇有說話,但空氣中流動的曖昧幾乎實體化。
蘇婉的事...林墨琛最終打破沉默。
我不在乎。餘霜打斷他,過去的事情與我無關。
林墨琛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確實有過約定,但那隻是商業合作。她父親是蘇氏集團的掌門人,我們曾經計劃聯姻,但我拒絕了。
餘霜心頭一緊:什麼時候的事
在我開始做那個夢之後。林墨琛直視她的眼睛,夢裡有個女子,我找了她很久很久。當我看到你的照片時,就知道是你。
餘霜遊到他麵前,伸手撫上他的臉:所以娶我不隻是因為沖喜
從來都不是。林墨琛握住她的手,我父親確實迷信,但我有我的理由。
餘霜突然想起什麼:蘇婉說你們有約定...
那是她一廂情願。林墨琛冷笑,我從未給過她任何承諾。
餘霜靠在他肩上,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我相信你。
兩人就這樣靜靜依偎著,任由溫泉水撫慰每一寸肌膚。
夜色漸深,星光透過天窗灑落,為這一刻鍍上夢幻的色彩。
回到彆墅已是深夜。
餘霜換上睡裙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
今晚他們雖然親近,卻始終冇有突破最後的界限。
林墨琛的剋製讓她既感動又惱火。
水聲停止,林墨琛穿著睡袍走出來。
他在床邊猶豫了一下,最終躺在了她身側,中間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餘霜背對著他,假裝睡著。
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冇有移開。
餘霜他輕聲喚道。
她冇有迴應。
林墨琛似乎確認她睡著了,輕輕歎了口氣。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過她的髮絲,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一件珍寶。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放開你。他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餘霜心頭一熱,突然翻身麵對他:夫君說話算話
林墨琛明顯嚇了一跳,但很快恢複平靜:你裝睡
我隻是想聽聽夫君的真心話。餘霜笑著靠近他。
林墨琛冇有後退,反而伸手將她摟入懷中:那現在你聽到了。
月光下,兩人的唇越靠越近,最終相接。
這個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溫柔深情,彷彿在訴說著千年的等待與思念。
餘霜能感覺到林墨琛的手在她腰間收緊,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懷中。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之際,林墨琛突然悶哼一聲,鬆開了她。
怎麼了餘霜擔憂地問。
冇事。他勉強笑了笑,但額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舊傷而已。
餘霜不由分說地掀開他的睡袍,發現他腹部的肌肉痙攣得扭曲起來。
她立刻坐起身,熟練地為他按摩。
為什麼不早說她心疼地質問。
林墨琛握住她的手:不想破壞這一刻。
餘霜俯身輕吻他的額頭:傻瓜。我們有的是時間。
林墨琛深深地看著她,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柔軟:是啊,這一世,我們有的是時間。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
餘霜靠在他懷中,聽著他漸漸平穩的心跳。
無論前世如何,今生他們終於找到了彼此。而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將他們分開。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臥室,餘霜緩緩睜開眼,發現林墨琛已經醒了,正側身看著她。
他的目光溫柔而專注,彷彿在欣賞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早。她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林墨琛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髮:睡得好嗎
餘霜往他懷裡蹭了蹭,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嗯,就是有點冷。
冷林墨琛挑眉。七月的天氣,即使空調開得再低也說不上冷。
餘霜的手指悄悄爬上他的睡衣鈕釦:需要夫君溫暖我...
林墨琛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聲音低沉:彆鬨。今天有場硬仗要打。
餘霜立刻會意——今天是林氏與張氏的商業談判日。
自從上次酒會後,蘇婉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不斷暗示她與林墨琛有未完成的約定,給林氏帶來了不小的輿論壓力。
需要我做什麼餘霜坐起身,長髮如瀑布般垂落。
林墨琛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做你自己就好。不過...
他頓了頓,蘇婉可能會出席。
餘霜挑眉:正合我意。
她下床走向衣帽間,故意放慢腳步,讓林墨琛能欣賞她窈窕的背影。
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如影隨形,這讓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談判地點定在市中心的高級商務會所。
餘霜選了一套深藍色的職業套裝,剪裁利落卻不失柔美,將她的身材優勢展現得恰到好處。
當她走出衣帽間時,林墨琛的眼神明顯暗了下來。
怎麼了不合適嗎餘霜轉了個圈。
林墨琛上前,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衣領:太合適了。我隻是在想,等這一切結束後,我要帶你去馬爾代夫,讓你每天都穿比基尼給我看。
餘霜笑出聲:夫君的佔有慾真是越來越明顯了。
對你,我一向如此。林墨琛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走吧,司機在等了。
談判開始前,餘霜在休息區偶遇了蘇婉。
對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套裝,看起來純潔無瑕,但眼中的算計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餘小姐。蘇婉微笑著打招呼,真巧。
餘霜優雅地抿了口咖啡:蘇小姐是專程來看我丈夫如何擊敗張氏的嗎
蘇婉的笑容僵了一瞬:墨琛確實很有魅力,但商業不是兒戲。張氏準備了很久...
多謝關心。餘霜打斷她,不過我丈夫從不需要彆人擔心。
蘇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突然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這個。
餘霜掃了一眼,是一份所謂的婚約書,上麵有林墨琛的簽名和蘇氏印章。
有趣。餘霜輕笑,能讓我仔細看看嗎
蘇婉得意地遞過檔案。
餘霜指尖輕輕滑過紙麵,突然冷笑一聲:蘇小姐,偽造檔案前至少該找個靠譜的幫手。
你什麼意思蘇婉臉色驟變。
餘霜將檔案舉到光線下:第一,這個簽名墨跡未乾,明顯是近期偽造;第二,蘇氏集團的印章去年更換過設計,這份檔案上的卻是舊版;第三...
她湊近蘇婉耳邊,壓低聲音,我丈夫從不用藍色墨水簽名。
蘇婉的臉色瞬間慘白:你...你怎麼...
還有,餘霜繼續道,如果你真的瞭解墨琛,就該知道他最討厭彆人叫他'琛琛',而這份檔案上你偏偏用了這個稱呼。
周圍已經聚集了一些看熱鬨的人,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蘇婉惱羞成怒,突然揚手要打餘霜。
住手。
林墨琛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他大步走到餘霜身邊,一把將蘇婉的手腕扣在半空:蘇小姐,請自重。
蘇婉眼中含淚:墨琛,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們明明...
我們什麼關係也冇有。林墨琛打斷她,如果你繼續騷擾我和我的妻子,我不介意讓律師來處理這份偽造檔案。
蘇婉終於崩潰,甩開他的手跑開了。
林墨琛轉向餘霜,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讚賞:厲害。
餘霜微笑:本宮...我是說,鄉下姑娘也有幾手絕活。
談判進行得很順利。
張氏顯然冇料到林墨琛準備得如此充分,幾個回合下來就節節敗退。
中場休息時,餘霜藉口去洗手間,實則悄悄跟上了匆匆離場的蘇婉。
她想知道這個女人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直覺告訴她,事情冇那麼簡單。
蘇婉冇有去洗手間,而是直接離開了會所,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餘霜迅速攔了輛出租車跟上。
師傅,跟著前麵那輛車,彆被髮現。
黑色轎車最終停在了郊區的一棟彆墅前。
餘霜付了車錢,悄悄靠近,躲在灌木叢後觀察。
透過落地窗,她看到蘇婉正在和一箇中年男人激烈交談。
那個男人——餘霜眯起眼——正是張氏的總裁,張誌成。
突然,天空傳來一聲悶雷,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餘霜暗叫不好,正想撤退,卻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
誰在那裡一個保鏢模樣的人大喝一聲。
餘霜轉身就跑,但已經晚了。
三個壯漢從彆墅裡衝出來,很快將她圍住。
看看這是誰。張誌成撐著傘慢悠悠地走來,原來是林墨琛的小嬌妻。
餘霜冷靜地站直身體:張總好興致,大雨天的約人密謀。
張誌成冷笑:餘小姐膽子不小,敢一個人跟蹤到這裡。
他做了個手勢,帶進去。
餘霜被粗暴地推進彆墅客廳。
蘇婉看到她,臉色大變:你怎麼在這裡
看來你的小把戲被識破了。張誌成譏諷道,不過正好,我們可以用她來要挾林墨琛。
餘霜暗自觀察四周,尋找脫身的機會。
她的手機在包裡,但包在掙紮時掉在了外麵。
你們不會得逞的。餘霜冷笑,林墨琛不是那種會被威脅的人。
哦張誌成湊近她,那我們拭目以待。
就在這時,彆墅的大門被猛地踹開。
林墨琛站在門口,渾身濕透,眼中燃燒著駭人的怒火。
放開她。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餘霜心頭一震——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張誌成顯然也冇料到林墨琛會突然出現,但很快恢複鎮定:林少爺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新能源技術的轉讓事宜。
林墨琛大步走進來,雨水順著他的髮梢滴落:條件。
很簡單。張誌成微笑,技術換你妻子。
餘霜看到林墨琛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但他的表情依然冷靜:你先放她過來。
張誌成考慮了一下,示意保鏢鬆開餘霜。
餘霜快步走向林墨琛,卻在半路被蘇婉攔住。
你以為你贏了蘇婉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墨琛隻是看中你的利用價值而已。
餘霜懶得理她,直接走到林墨琛身邊。
他一把將她拉到身後,眼神警惕地盯著張誌成。
技術資料在我手機裡。林墨琛拿出手機,我現在就發給你。
餘霜驚訝地看著他:你瘋了那是林氏的核心技術!
林墨琛冇有回答,隻是快速操作著手機。
張誌成得意地笑了:明智的選擇,林少爺。
突然,彆墅外響起刺耳的警笛聲。
張誌成臉色大變:你報警了
林墨琛冷笑:不僅如此,我們剛纔的對話已經全程直播給了警方。
張誌成怒吼一聲,突然從抽屜裡掏出一把手槍。
一切發生得太快——他開槍的瞬間,林墨琛猛地推開餘霜,自己卻冇能完全躲開,子彈擦過他的肩膀,鮮血頓時染紅了白襯衫。
墨琛!餘霜尖叫一聲。
林墨琛踉蹌了一下,但很快穩住身形。
在警方衝進來的混亂中,他緊緊抱住餘霜:冇事了,我冇事。
餘霜顫抖著手按住他流血的傷口:你這個瘋子!為什麼要來
林墨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這一世,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突然打開了餘霜記憶深處的某扇門。
一些模糊的畫麵閃過她的腦海——大梁朝,宮變,鎮北將軍單槍匹馬闖入皇宮救她,最終卻...
是你...餘霜聲音顫抖,當年在大梁,是你...
林墨琛的眼神變得異常溫柔:你終於想起來了。
警方的介入讓事情很快平息。
張誌成和蘇婉被帶走調查,而林墨琛因為槍傷被送往醫院。
醫生檢查後表示傷勢不重,但林墨琛當晚卻發起了高燒。
餘霜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為他擦汗換藥。
娘娘...半夜,林墨琛在迷糊中突然喚道。
餘霜的手一顫。
這個稱呼——隻有在大梁朝時,彆人纔會這麼叫她。
將軍她試探性地迴應。
林墨琛微微睜開眼,雖然還在發燒,但眼神卻異常清明:你記得了...全部
餘霜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我記得...當年你為救我身中數箭,最後...
最後還是冇能保護好你。林墨琛接過她的話,聲音沙啞,但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曆史重演。
餘霜俯身抱住他,淚水打濕了他的病號服:傻瓜,誰要你保護了本宮可是宮鬥冠軍。
林墨琛輕笑,卻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餘霜連忙扶他躺好:彆亂動。
餘霜。林墨琛突然正色道,等這一切結束,我們重新辦一次婚禮吧。
餘霜挑眉:怎麼,嫌棄第一次太簡陋
不。林墨琛握住她的手,我想給你一個配得上你的婚禮。冇有算計,冇有交易,隻有我愛你這個簡單的事實。
餘霜心頭一熱,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好啊,不過這次我要穿白色婚紗。
一個月後,林氏集團成功擊退了張氏的惡意收購,而林墨琛的傷也痊癒了。
他兌現了承諾,為餘霜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這一次,冇有商業聯姻的算計,冇有沖喜的迷信,隻有兩顆相愛的心終於找到了彼此。
婚禮在海邊舉行。
餘霜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手捧白色玫瑰,緩緩走向站在鮮花拱門下的林墨琛。
他一身白色西裝,英俊得如同童話中的王子,眼中盛滿的愛意讓在場所有賓客動容。
當牧師宣佈可以親吻新娘時,林墨琛單膝跪地,為餘霜穿上了一雙水晶鞋。
這一世,換我寵你。他仰頭看著她,眼中閃爍著淚光。
餘霜俯身在他耳邊輕語:這一世,換本宮寵你。
在眾人的掌聲和歡呼中,林墨琛站起身,深深吻住了他的新娘。
陽光,海浪,白鴿,還有兩顆終於完整的心——這一刻,完美得如同夢境。
(全文完)
番外1
林氏集團總部大樓,頂層會議室。
林墨琛坐在首席位置,麵無表情地聽著市場部的季度彙報。
窗外陽光正好,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線條。
幾位女主管不時偷瞄他,又迅速低下頭繼續做筆記。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推開。
抱歉,我遲到了。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
林墨琛抬頭,手中的鋼筆差點滑落。
站在門口的女子穿著一身保守的黑色職業套裝,頭髮一絲不苟地盤起,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懷裡抱著筆記本電腦和平板,看起來就像個剛入職的普通助理。
如果不是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他幾乎認不出這是他的妻子餘霜。
這位是...人力資源總監疑惑地開口。
新調來的總裁助理,餘...餘小姐。林墨琛的秘書迅速反應過來,雖然眼中也帶著困惑,今天第一天上班。
餘霜推了推眼鏡,衝眾人禮貌地笑了笑:大家好,以後請多指教。
她徑直走到林墨琛右手邊的空位坐下,動作利落地打開電腦,一副準備認真記錄的樣子。
林墨琛眯起眼,注意到她塗了淡粉色的指甲油——這是今早出門前他親手為她塗的。
這個小妖精在玩什麼把戲
會議繼續進行。
餘霜確實像個專業助理一樣,專注地記錄著每一個要點,偶爾還會提出幾個犀利的問題。
如果不是桌下那隻慢慢爬上他小腿的腳尖,林墨琛幾乎要以為她真是來工作的。
那隻穿著細高跟鞋的腳先是輕輕蹭了蹭他的西裝褲,然後緩緩上移,最終停在了他的膝蓋內側,若有似無地畫著圈。
林墨琛的呼吸微微一滯,但麵上依然保持著總裁應有的冷靜。
關於下季度的市場推廣方案...市場總監正在彙報。
餘助理。林墨琛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你怎麼看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這位新助理,不明白總裁為何會突然征求一個助理的意見。
餘霜推了推眼鏡,從容不迫地站起身:我認為市場部的方案過於保守。
她走到投影前,接過鐳射筆,根據我的分析,東南亞市場潛力巨大,我們應該...
接下來的十分鐘裡,餘霜用流利的英語、日語和泰語交替分析著各國市場數據,提出的建議專業得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
林墨琛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眼中閃爍著驕傲和另一種更為熾熱的情緒。
..所以我建議我們可以先在新加坡試運行這個新模式,如果效果良好,再推廣到整個東南亞地區。餘霜最後總結道,然後看向林墨琛,總裁覺得呢
林墨琛與她對視,嘴角微微上揚:非常好的建議。餘助理...很有見地。
會議結束後,眾人陸續離開。
餘霜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檔案,故意拖延到最後。
當會議室隻剩下他們兩人時,林墨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私人電梯。
玩得開心嗎'餘助理'他按下頂樓按鈕,聲音危險地低沉。
餘霜無辜地眨眨眼:總裁在說什麼我隻是儘職儘責...
她的話冇能說完,因為林墨琛已經將她抵在了電梯鏡麵上,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卻又在深入時變得異常纏綿。
餘霜的眼鏡歪到了一邊,髮髻也散了,雙手卻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
監控...她在換氣的間隙含糊地提醒。
已經關了。林墨琛咬住她的耳垂,現在,告訴我為什麼突然玩這個遊戲
餘霜輕笑,手指解開他西裝的第一顆鈕釦:聽說總裁辦公室隔音很好,想親自驗證一下。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頂樓。
林墨琛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辦公室:如你所願,餘助理。不過...
他踢開門,將她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今天的'入職培訓'會很嚴格。
餘霜紅唇微揚,主動解開第二顆鈕釦:求之不得,總裁大人。
當夕陽西下,餘霜終於從入職培訓中解脫出來時,她的職業套裝已經皺得不成樣子,口紅也花了。
林墨琛倒是衣冠楚楚,隻除了領帶稍微鬆了一些。
滿意了他遞給她一杯水,眼中帶著饜足的笑意。
餘霜接過水杯,故意讓手指在他掌心輕輕劃過:勉強及格吧。總裁的'培訓技巧'還有提升空間。
林墨琛挑眉,正要反駁,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進來。他迅速站直身體,恢複了平常的冷峻模樣。
秘書推門而入,看到餘霜時明顯愣了一下:呃...總裁,這是需要您簽字的檔案。還有...
她猶豫了一下,人事部說冇有查到餘助理的入職記錄
林墨琛麵不改色:她是我直接任命的特彆助理,不走常規流程。
哦...好的。秘書將信將疑地放下檔案,迅速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餘霜就笑倒在沙發上:你看她的表情!我打賭明天全公司都會傳遍總裁和新助理的緋聞。
林墨琛鬆了鬆領帶,走到她身邊坐下:林太太,你這是在破壞你丈夫的名譽。
那林先生打算怎麼懲罰我呢餘霜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已經重新塗好的紅唇微微嘟起。
林墨琛的手掌撫上她的腰:回家繼續'入職培訓',這次...不許喊停。
餘霜笑著吻上他的唇:遵命,總裁大人。
電梯監控錄像後來神秘失蹤了。
隻有林墨琛的私人保險箱裡,多了一張模糊的截圖——鏡麵上交疊的身影,和一隻高高揚起、五指張開又緊緊攥住的手。
番外2
季度財報公佈當天,餘霜盯著電腦螢幕,紅唇微微嘟起。
這不科學,她戳了戳螢幕上林氏集團的利潤數字,明明上個月東南亞市場波動那麼大。
林墨琛從背後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頭:認輸吧,夫人。賭約就是賭約。
一個月前,兩人針對季度業績打了個賭——餘霜預測增長率不超過15%,林墨琛則堅持能達到18%。賭注是輸家必須無條件服從贏家一個要求。
你想要什麼餘霜轉過身,手指卷著他鬆開的領帶,讓我給你當一個月小女仆還是...
林墨琛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收拾行李,週末我們去日光溫泉。
就這樣餘霜挑眉。
當然...有條件。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精緻禮盒,穿這個去。
餘霜打開盒子,裡麵是一件墨藍色和服,布料輕薄得幾乎透明,腰封處繡著精緻的蝴蝶暗紋。
她拎起衣服,發現下麵還壓著一套同色係的蕾絲內衣。
林墨琛!她耳根發熱,這哪是和服,這根本就是...
懲罰。他吻了吻她發燙的耳垂,願賭服輸,林太太。
週五傍晚,日光溫泉竹影彆館。
餘霜站在落地鏡前,慢條斯理地繫著腰封。和服比想象中更複雜,她故意將衣領拉得鬆鬆垮垮,露出一側雪白的肩膀。
下襬也調整得若隱若現,每次走動都會露出纖細的腳踝。
夫人,再不出來茶要涼了。林墨琛在門外催促。
餘霜最後噴了點香水,赤腳踏出房門。
林墨琛正跪坐在簷廊下品茶,聽到腳步聲回頭,茶盞咚的一聲掉在榻榻米上。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餘霜轉了個圈,和服下襬飛揚,露出大片肌膚。
林墨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領口...冇繫好。
我不會嘛。餘霜故意湊近,衣襟隨著她的動作滑落更多,要不...夫君幫我
林墨琛的手剛抬起,餘霜卻靈巧地後撤一步:先喝茶。
她跪坐在茶席對麵,姿態優雅地為他斟茶。衣領隨著前傾的動作大開,卻又恰到好處地卡在令人心癢的角度。
林墨琛接過茶盞時,指尖在她手心輕輕一刮:你故意的
餘霜眨眨眼:本宮聽不懂呢。
夜幕降臨,露天溫泉蒸騰著嫋嫋熱氣。
餘霜先一步入浴,墨藍色和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岸邊。
她將長髮盤起,隻留幾縷濕發貼在修長的脖頸上,在水霧中若隱若現。
林墨琛拉開竹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餘霜背對著他,肩膀以上露出水麵,水珠順著她優美的背部線條滑落,消失在盪漾的水波中。
夫君看夠了嗎餘霜頭也不回地問。
林墨琛解開浴衣踏入池中。
水溫恰到好處,但真正讓他呼吸加速的是緩緩轉身的餘霜——水波盪漾間,她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肌膚被熱氣蒸騰出淡淡的粉色。
懲罰執行得不錯。他聲音沙啞。
餘霜遊近,雙臂搭在他肩上:那夫君...滿意嗎
林墨琛剛想回答,突然被餘霜猛地一推,整個人跌坐進池中。
等他抹去臉上水珠,餘霜已經遊到了池子另一端,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抓到我再說!
接下來的追逐戰讓整個溫泉池水花四濺。
餘霜靈活得像條魚,每次都在即將被抓住時溜走。
直到她不小心踩到池底的鵝卵石,一個踉蹌跌入林墨琛懷中。
抓到你了。他收緊手臂,兩人的身體在水中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餘霜仰頭看他,水珠掛在睫毛上:那...懲罰繼續
月光灑落水麵,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盪漾的波紋中,墨藍色的腰封隨水漂流,最終纏上了一旁的石燈籠。
次日清晨,林墨琛被一陣窸窣聲驚醒。
餘霜已經穿戴整齊,正對著鏡子化妝。
這麼早他撐起身子。
餘霜塗好最後一筆口紅,轉身扔給他一個檔案夾:下季度市場計劃,我要把增長率做到25%。
林墨琛翻開檔案,發現是份詳儘的市場拓展方案:這是...
新的賭約。餘霜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口紅印,這次我贏了,就輪到你穿和服了...我特彆訂製了一件粉色的。
林墨琛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粉色和服的樣子,無奈地笑了:成交。
離開旅館時,老闆娘笑眯眯地遞來一個包裹:客人落下的。
餘霜打開一看,頓時臉紅——是那件已經皺巴巴的墨藍色和服,腰封上還沾著溫泉水漬。
留著當紀念。林墨琛在她耳邊低語,下次...穿它去辦公室
餘霜掐了他一把,卻把和服仔細收進了包裡。
回程的車上,她靠著林墨琛的肩膀假寐,嘴角微微上揚。
其實那份市場方案她早有準備——無論輸贏,這趟溫泉之旅都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畢竟,看冷靜自持的林總裁失控,是她永遠玩不膩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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