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是暗網探花大神 第415章 求饒也沒用
“彆,彆過來,彩秀,求你了,祖宗,姑奶奶,是我錯了。
是我不對,我不是人,是我豬油蒙了心勾引的你,是我對不起你。
我應該跟村長這樣說的,不應該瞎說。
是我為了脫身胡亂咬人,我承認錯誤,你就饒了我吧。
我把家裡的錢,糧食,房子,這些都給你,隻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好不好?”
顧立凱現在為了能活下去,什麼尊嚴、什麼麵子都可以拋棄,隻求能換來一絲生機。
“現在說這些晚了,全他娘晚了。”
張彩秀嘶吼著,積壓了太久的屈辱、憤怒、絕望和被全世界拋棄的痛苦。
在這一刻如同火山般徹底噴發,吞噬了她最後一絲理智。
“我什麼都沒了,名聲、家庭、男人、孩子、活路、全被你毀了。
你還拿什麼還?你拿什麼還得起?拿你的命,拿你的血肉來還吧。”
話音未落,她高高舉起了右手那把厚重的菜刀。
帶著她全身的力氣,帶著她所有的恨意,狠狠地、決絕地朝著顧立凱的脖頸部位砍了下去。
“不——!不要啊!!”
顧立凱發出了他生命中最後一聲、淒厲到極致的慘叫,聲音穿透了暮色,回蕩在死寂的村莊上空。
躲在門洞後的崔小草早已嚇得渾身癱軟,死死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捂住耳朵。
整個人蜷縮在姐姐懷裡,渾身顫抖。
這麼血腥的場麵,又讓她想起了崔永之被田愛平殺的時候,她心裡就更害怕。
崔小燕也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雖然她極度厭惡顧立凱的為人。
但親眼目睹如此原始、如此血腥的屠殺場麵,她的心臟還是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那砍劈骨頭和血肉的悶響,清晰地傳入耳中,讓她脊背發涼。
第一刀砍在了顧立凱胡亂抬起格擋的手臂上,“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顯然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
“啊!!”
顧立凱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
張彩秀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左手刀緊接著落下,再一次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肩膀上,幾乎將整個肩胛骨劈開。
“嗯啊!!”
顧立凱的慘叫聲瞬間變得微弱,隻剩下喉嚨裡發出的、破風箱一般的“嗬嗬”倒氣聲,大量的血沫從他口鼻中湧出。
“你毀了我,讓你毀了我,那就一起死,一起下地獄。”
張彩秀彷彿不知疲倦,不知恐懼,她一邊歇斯底裡地哭喊著。
一邊又神經質地狂笑著,一邊繼續瘋狂地揮砍著手裡的菜刀。
一刀!兩刀!三刀……鮮血瘋狂飛濺,染紅了她猙獰的麵孔。
也染紅了她破爛的衣衫,也染紅了周圍大片的黃土路麵。
顧立凱開始還能抽搐掙紮幾下,很快便徹底沒了聲息。
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幾乎不成人形的軀體。
靜靜地躺在不斷擴大的血泊中,隻有偶爾神經性的抽搐,證明他剛剛逝去。
張彩秀終於停下了機械揮砍的動作,拄著那把已經捲刃、沾滿碎肉和血跡的菜刀。
站在那裡,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如同拉風箱一般。
那滔天的、支撐著她的瘋狂殺意,如同潮水般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邊無際的虛無和茫然。
她怔怔地看了看自己滿身的血汙,又抬起空洞的眼睛。
看了看遠處倒在血泊裡早已無聲無息的劉愛英,再緩緩低下頭,看著腳下那團已經分辨不出原本麵目的血肉。
她突然猛地仰起頭,發出“哈哈哈哈哈”的長笑。
嘶啞又充滿了無儘痛苦和不甘,那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最深處傳來一樣。
讓附近每一個偷聽者都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她長笑過後,世界陷入了一片更加深沉、更加死寂的寂靜。
張彩秀呆呆地站了半晌,然後,她像是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
鬆開了左手,那把捲刃嚴重的菜刀“哐當”一聲掉落在血泊裡。
她右手依然緊緊握著另一把菜刀,眼神空洞無物,如同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踉踉蹌蹌地、一步一個血腳印地,朝著村外那片逐漸被黑暗吞噬的田野走去。
背影蕭索而絕望,消失在蒼茫的暮色之中。
過了足足有一刻鐘,確認外麵徹底沒了任何動靜,連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似乎都被夜風吹散了一些。
崔小燕才緩緩鬆開了緊握的、早已被冷汗浸濕的拳頭。
她感覺到懷裡的妹妹還在不停地發抖。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中還帶著血腥氣。
她努力壓下胸腔裡翻騰的惡心感,和那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看了看旁邊不遠處暈倒的女人,確定她沒死,隻是被嚇暈了。
之後她就拉著幾乎癱軟的崔小草,小心翼翼地從門洞後走了出來。
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重得幾乎化不開,混合著泥土和死亡的氣息。
陽光照亮這片狼藉和血泊,將那暗紅色的血跡映照得更加刺眼。
崔小燕沒有去細看顧立凱那慘不忍睹的屍身,她的目光冷靜地掃過這片剛剛發生過慘劇的現場。
最後落在了那個拋棄父親獨自逃命,此刻早已不見蹤影的顧明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這件事情必須要早點去告訴村長,但她得要先把妹妹送回去,還得要回去看看女兒。
她再次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萬般波瀾,更加用力地、緊緊地拉住了妹妹冰冷顫抖的手。
“小草,不怕,我們先回家。”
她知道張彩秀會回來找顧立凱吵鬨,但沒想到她會這麼殘暴和瘋狂,直接就殺死人。
一些膽大的村民,看見崔小燕姐妹倆後,也終於敢小心翼翼的,一道縫一道縫地開啟門。
住在村口的張老漢,他顫巍巍地探出半個頭,渾濁的老眼眯著,望向方纔慘叫傳來的方向。
當他的目光觸及土路中央那大片尚未凝固的暗紅血跡,以及血泊中那兩具幾乎不成形的軀體時。
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氣,乾瘦的身軀劇烈一晃,差點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