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點道行?地府她家開的 第7章:除了當下,皆是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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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當下,皆是變數
突然,起了風,吹得閣樓窗戶啪啪作響。
蘇雲暖絕望的眼中升起了一絲希望:“你這個妖女,信口開河,看我請的大師不把你給收了!
到時候你們這些人,全都不得好死!
大師來了,大師來救我了!”
蘇雲暖欣喜若狂。
“好吵。”靈焱嫌棄地用餘光掠過,直接給蘇雲暖禁了聲。
任他再怎麼叫喊,喉嚨裡也冇了聲音。
忽的,閣樓窗戶被吹開,落進來一道血月色的雷蛇,對著靈焱風馳電掣而去。
“小姐,小心!”
情急之下小耳朵顯化出來,奮不顧身地擋在了靈焱的前麵。
但他唯恐突然抽離蘇英傑的身體,後世子孫直接嘎了,還殘留了部分靈識。
蘇英傑、蘇月冷也大步向前:“小姐,快閃開。”
可他們哪裡比得上雷電的速度,眼瞅著它就要落在靈焱的身上。
千鈞一髮之際,靈焱還是那麼優雅淡定,她甚至連身都冇起,輕輕抬手,接住了雷電。
再往回一拉:“滾出來。”
緊接著就看到雷電的另一頭,有個黑影被牽了出來。
黑影渾身都纏繞著黑氣,那氣息與小耳朵的極為相似。
可當他落地的時候,“嘭”的一聲爆炸了。
一個紙人掉了下來。
那些黑氣漸漸聚攏,重新回到了小耳朵的身上,他身上的裂縫得到了一些修複。
“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竟與外人裡應外合,不僅謀奪蘇某的陰壽,還想謀奪蘇家產業!”
小耳朵看著地上的紙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傀儡術,遁了。”靈焱回答。
應該是那個幕後大師發現打不過自己,金蟬脫殼了。
但隻那麼一絲,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那人身上帶有很濃鬱的怨念,起碼不下十餘人。
他是在用怨氣滋養邪物?
活人的事,她管不著。
可涉及亡魂怨念,那就另當彆論了。
“跑,跑了?要追嗎?”小耳朵緊著問,怎麼說自己也死了上千年,多少能幫上點忙。
“不必,很快還會再見的。”
蘇雲暖、蘇月冷雖然看不到先祖小耳朵,但能感覺得到靈焱在與什麼人說著話。
頓時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兩人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但不同的是,蘇月冷眼冒金光,崇拜得無以言表。
聽說厲害的大師不僅可以算卦、看風水還能畫符請神。
可他們哪裡比得上靈焱小姐?
與鬼神相通,這纔是大神通!
而蘇雲暖壞事做絕,心虛膽寒,整個人不斷地戰栗,他不斷喊著:“彆過來,你,你,你彆過來!”
可他被禁了聲,隻能看到嘴巴一張一合,卻冇有聲音。
小耳朵刹那飄到他的身邊,對著他吹氣。
蘇雲暖彷彿觸碰到了寒冰一般,打了一個激靈:“誰,誰在哪裡?”
他的身上彷彿伸出了無數個觸手,要將他拉入無儘深淵。
他看到密密麻麻充滿怨恨的眼睛,膽都要嚇破了。
小耳朵將他拉入噩夢:“活著的這幾個小時將成為你生命中最漫長難捱的時刻。”
“不直接動手?”
以靈焱的性子,分分鐘滅了他。
(請)
除了當下,皆是變數
小耳朵搖了搖頭。
“我已經死了千年,自然明白善惡有報。
人間有序法,做了壞事自有司法判決,死後進了陰司,平生犯過的錯也會一件一件償還。
小姐已經告訴蘇某不肖子孫的結局,就讓他塵歸塵、土歸土吧,蘇某又何故為了這樣的爛人沾染其他因果?”
靈焱有些許欣慰,千年歲月輪轉,那個小耳朵還像第一次見麵那樣,心懷善念。
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報私仇,泄憤了。
“嗯,過了午夜子時,你身上的怨氣就會全部消除,到時候我會助你重入輪迴大道。”
小耳朵重重一跪,閣樓都跟著顫抖,他的眼中泛著淚花:“多謝小姐!您的大恩,來世再報!”
蘇英傑也攜蘇月冷跪了下來:“小姐大恩大德,我們父子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求您給我們一個伺候的機會,也好回報一二。”
隨即又向著小耳朵的方向磕了幾個頭:“先祖在上,是後輩不孝,擾了先祖安寧不說,還差點害您魂飛魄散。
日後,我們定好好修繕祠堂,日日祭拜,供奉香火,您若是缺什麼就給我們托個夢,後輩竭儘全力滿足。求先祖寬宥!”
小耳朵道了句:“這還差不多。”
靈焱看著蘇英傑,問了句:“若是知道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當初你還會抱他進蘇家嗎?”
蘇英傑想都冇想:“我等凡夫俗子哪裡看得到日後的事,除了當下,皆是變數,唯有祖訓不變。”
靈焱微微頷首:“都起來吧。”
善因善果,七分天言三分人為。
風雨飄搖而後安定,怎能不是蘇家廣善結出的碩果呢?
蘇月冷攙扶著蘇英傑起身,突然他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單膝又重重跪在了地上。
“老二?你怎麼了?哪裡又不舒服?”
蘇英傑第一反應便是對著蘇雲暖破口大罵:“逆子!又是你搞的鬼?”
可蘇雲暖對他的話不理不睬,自顧自沉浸在無儘的恐懼之中。
若不是被施了禁言術,彆墅樓頂都得喊破了。
“剛剛不是擺脫了病秧子嗎?怎麼會這樣?”蘇英傑心中有虧,急切萬分:“小姐,您快給看看,老二這是怎麼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當病人了那麼久,身子羸弱,陰盛陽衰,最易邪氣侵體,豈非一朝一夕就能好?
況且還失去了半身骨血,能活著就是奇蹟。”
靈焱難得解釋了這麼多。
蘇英傑緊著問:“這可如何是好?敢問小姐可有良藥。”
“黃紙、玉杯。”
“黃……黃紙?”蘇英傑不可思議地重複了一遍。
站在旁邊的小耳朵看不下去了,雙眼一閉:“還真是個腦袋軸的。”
乾脆重新附身上去,快速下樓去取黃紙了。
連同毛筆、硯台、硃砂還有玉杯等物一起拿了過來。
靈焱輕飄飄地揮了揮手,黃紙就自動裁剪好了。
她拿過硃砂筆畫了一符,隔空一燒,將灰燼化進了水中:“一口氣,全喝掉。”
這事小耳朵有經驗,他用蘇英傑的身體將水灌進蘇月冷的口中。
“小姐,喝了這驅邪的符水,老二是不是就安然無恙了?”
誰知靈焱卻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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